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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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爺已經(jīng)起床了,喝了杯茶水,準備去公司。卻聽吳嬸說方家的少爺又來了,雖然他不太喜歡方千元這個不穩(wěn)重的兒子,但面子上還是得過的去。便準備去客廳,同方水敬打個招呼,以示禮儀。 余老太爺拄著拐杖慢悠悠地到了客廳,一眼便瞧見方水敬和隋旭初擠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又靠近了幾步,入耳的竟然是……竟然是yin|聲|浪|語。 余老太爺?shù)哪樁細獍琢?,不知死到臨頭的方水敬這時候竟然指著手機頻幕哈哈大笑了起來。 隋旭初早就聽到了余老太爺特有的拐杖點地的步伐聲,這是他要的結果,當然不會提醒方水敬。 “方少,這里是余家不是電影院?!庇嗬咸珷?shù)穆曇粲行┍?。他本就是個古板的老人,大白天在他家的客廳里看那種東西,和白日宣yin有何區(qū)別。他不悅地看了一眼隋旭初,心道著這孩子平時不是定力挺好,怎么也犯起了糊涂!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方水敬被陡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雖然他平時大大咧咧,但他不是傻的。他知道他要想接近余當當首要討好的人就是余老太爺了,是以他每回來余家只要余老太爺在,他表現(xiàn)的比在方千元面前還乖,可是現(xiàn)在…… 方水敬懊惱的要命,慌忙去關視頻,一緊張,視頻沒關掉,手機卻掉在了地上。 而此時從手機里傳出來的是這樣的對話。 “定定,你好緊!” “哦,嗯,表哥,你好棒!” “定定、表哥”,余老太爺聽見這樣的對話,眼皮一跳,陡然心驚。他彎腰撿起了手機,不堪入目的畫面便映入了眼簾。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將手機遞給了方水敬,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方水敬急忙解釋道:“爺爺,這是在我們校園網(wǎng)上下載的視頻,我只是一時好奇,才拉著旭初一塊兒看的。其實……我不是這種壞小孩。” 余老太爺一聽是在校園網(wǎng)上下載的視頻,心里就更涼了。他長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道:“方少,天氣越來越熱了,你總往我們家跑實在是太辛苦了,沒事兒就在你自個兒的家里好好的避避暑吧!” 方水敬目瞪口呆地看著余老太爺離開,拉著一張極其苦逼的臉問隋旭初:“他是什么意思啊?” 隋旭初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沒有說話。不一會兒,方水敬便被洪叔“送”出了余家。 余老太爺沒去公司上班,他的頭痛得像要裂開一般,卻還是在不停地告訴自己他所聽到的所想到的都是巧合。 他想差人去查查視頻的出處,卻又有些猶豫。他一直都搞不懂余蘭芝突然間非常堅決地要將這四個孩子,送到男女分開管理的振鷹中學的原因,起初他只當她是想要磨練他們,現(xiàn)在想想難道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有叮叮,他雖然早就知道他并非完璧,但也只當她是在外胡混,卻怎么也想不到所謂的“jian夫”竟然還是自家的人!這便想起了蔣曄,恨得牙直癢癢。 女兒未婚先孕,生了個私生子,一直是他的奇恥大辱。若是外孫和孫女亂搞在了一起,他想他死了都沒臉去見他的列祖列宗。 · 余當當是照常三點鐘起的床,這時候余老太爺已經(jīng)將自己關在了房間里,方水敬也早就離開了余家回到了自己的家。 她穿了一件自家公司生產(chǎn)的小碎花裙子,腳上踏著現(xiàn)下最流行的糖果色露趾涼鞋,塔塔塔地下了樓。 隋旭初還在客廳里,低著頭擺弄著安雨晴剛剛送給他的最新型的智能手機。 因為先前方水敬已經(jīng)給她打過電話,說是今天會過來。 余當當只瞧見了隋旭初一個人,便隨口問道:“方水敬還沒來嗎?” 隋旭初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機。 余當當見他不搭理自己,便抬腳作勢要去踢他。 五個粉嫩的腳趾丫便呈現(xiàn)在隋旭初的眼前,他沒有多想,一伸手就握在了手里。 抬首調(diào)笑道:“長能耐了!” 一只腳被人捏在了手里,余當當便只能金雞獨立。偏偏客廳的窗戶大開著,一陣小風吹過,吹起了她的碎花小裙子。午睡剛起,忘記穿安全褲了,她趕緊伸手去捂,不自主地紅了臉。 眼尖的隋旭初看見了裙下的那朵黃色的蕾絲小花三角褲,終于意識到了不妥,便趕忙放下了她的腳,卻存了故意逗她的心思,道:“我可沒看見是黃色的!” 余當當又氣又惱,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委屈地繃緊了嘴,不說話。 隋旭初心想著就是不能和古代的小妞亂開玩笑,便東扯西扯,準備緩解氣氛。 他道:“方水敬剛才來過了,不過又走了?!?/br> 他見余當當還是沒什么反應,頓了一下,又道:“以后可能都來不了了?!?/br> 果然,余當當?shù)淖彀涂嚥蛔×耍s緊問他:“為什么?” 隋旭初聳了聳肩,用下巴指了指老太爺房間的方向。 余當當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地道:“一定是你又背著我干了什么事了。” “什么叫背著你?我為什么要背著你?”隋旭初氣笑了。 余當當撇了撇嘴,一副“我還不了解你”的模樣,然后搖了搖頭。 隋旭初淡定地看著她作怪的模樣,微微笑了一下,忽然很正色地道:“以后沒事我會少去你的房間,避嫌?!?/br> 余當當?shù)谋砬橐惨幌伦訃烂C了起來,道理她懂,但是這話從隋旭初的嘴里說出來,她的心里卻莫名覺得不是滋味。 她沒有深究自己這是怎么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了句:“那真是太好了!” 隋旭初一聽,原本準備說出口的體己的話,全部咽回了肚子里,扯著嘴角笑的很難看。 “我還以為你會不適應呢!”他頗有些郁悶地道。 看他這樣,余當當?shù)男那橛帜仃庌D(zhuǎn)了晴,卻仍舊嘴硬地道:“哼,看來不適應的人是你?!?/br> 隋旭初悶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心里還不是那么的痛快,輾轉(zhuǎn)反側(cè)好容易入了眠,卻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夢。 夢里頭的余當當也穿了和白天一樣的碎花小裙子,夢里頭也是一陣小風吹起了她的裙子,露出了他白天瞧見的那條黃色蕾絲小內(nèi)褲。 隋旭初一驚,醒了過來,只覺內(nèi)心好一陣悸動。他以為因著上輩子的遭遇,他這輩子都不會對女人動那樣的心思了,可是如今卻因著一條蕾絲的小內(nèi)褲,春|心蕩漾了起來。 他想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35 余老太爺將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也沒能得出什么結論來。 他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人越老就會越感性,想要保留名聲,還想要保全親情。想要的太多,哪一樣都無法割舍。 可能是因為有過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經(jīng)歷,那種打碎了骨頭還連著筋的疼痛,他實在是不想再次遭遇。這么一來,一時半會兒的他還真下不了狠手去懲治蔣曄和余叮叮了,就算是再不喜,他們還是他的至親還是他的血脈。 不過到底是真的失望了,也到底是覺察到了自己的力不從心,他有心想要立下遺囑。但要怎么分配股份,又要將繼承權給誰呢?這個問題自打余海民去世,便一直深深困擾著他。 余天民和余江民,一個擔不了重任,一個沒有一個好的身體,甚至連孩子都無法生育。 讓他們兩個共同經(jīng)營?恐怕等到他百年以后,兄弟會反目成仇。 給余蘭芝?他以前也想過,還不止這些,他還想過蔣曄不是蔣邦的親生孩子,可以讓蔣曄改姓余,這樣一來余家也不算是無后了。再加上蔣曄學習很好,品格不錯,將繼承權給他也不是不可。 當然,這是以前在他眼里的蔣曄,現(xiàn)在的……還是算了吧! 余叮叮就更不能給了,小小年紀便沉迷情愛的女人是絕對擔當不了大任的。 那這個家里可以培養(yǎng)的就只剩下余當當了。以前他甚至還想過要將企業(yè)捐給國家,饒是這樣也完全沒有考慮過他這個不起眼的二孫女。 從什么時候起開始有的轉(zhuǎn)變呢?余老太爺記不太清了,但仍舊知道以前的余當當和現(xiàn)在的余當當有多么的不同。他不是不茍同她的變化,而是在琢磨她的變化到底是因為年紀的成長而改變的,還是被人教唆。 他想起了隋旭初,這個先是和余叮叮要好,又忽然更貼近余當當?shù)暮⒆印?/br> 他和蔣曄同歲,甚至比蔣曄還早一年來到余家,但他從沒有承認過他是余家的子孫,因為他一直莫不清楚安雨晴的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安雨晴和余江民的婚姻,按理說受委屈的是她不錯,他可以給她錢財,甚至還可以給她少許余氏的股份,但前提是她必須老老實實地陪伴在江民的身邊。 若是她可以做到這些,他還是可以咬咬牙認下,她弄回來的實際上是連生父都不詳?shù)乃缴拥摹袄^子”。 是的,隋旭初是安雨晴的私生子,早在安雨晴要認下這個繼子的時候,他便差人查過。她做的很隱秘,但世界上哪會有不透風的墻! 安雨晴給了人一筆數(shù)目不菲的錢用來封口保密,余老太爺便給了兩倍三倍甚至更高的價錢用來買秘密。 余江民不育,過繼誰的孩子都是一樣,余老太爺?shù)共皇遣磺樵柑嫠B(yǎng)這個“繼子”,只是不滿她對余江民的欺瞞。 余江民娶她之前便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她的過往情史,連她曾經(jīng)被余天民包養(yǎng)過都能不去介意。一個私生子,她若愿意同余江民好好去說,他那么愛她,對隋旭初視如己出還來不及,又怎會難為她。 女人吶,總是看不清現(xiàn)實,卻又膽大妄為地以為謊言是可以維持一輩子的。他能夠查得出,其他的有心之人自然也能夠查得出,他沒有揭穿她,給了她機會讓她自己承認,而她卻遲遲沒有動靜。 若是她再如此執(zhí)迷不悟下去,他勢必是要將隋旭初趕出余家的。 不過現(xiàn)在他又有了新的考量。 · 整個余家,除了隋旭初,可能誰也沒有注意到余老太爺?shù)妮p微轉(zhuǎn)變,各人煩惱著各人的事情。 余蘭芝是吃過晚飯后回的余家,她氣呼呼地進了家門,便爬上了三樓,將自己反鎖在了房間里。 最近她的好運似乎枯竭了,諸事不順。 先是開車不小心擦撞到了行人,好死不死那個濃妝艷抹腳踩七寸高跟鞋的女人,居然還是個懷了兩月身孕的孕婦,更加好死不死的那女人居然因為驚嚇而流了產(chǎn)。她趕緊打了120急救,卻因為要趕去臺里錄節(jié)目,不能陪同去醫(yī)院,而是拿出了一筆錢預備破財消災。卻被有心之人拍下了視頻,賣給某小報說她依仗著名人的身份拿錢砸人,為了不夸大影響,她便趕緊約了那篇報道的記者出來吃飯。 原本以為他們也算是同一系統(tǒng)的人,多少會賣她一些面子。誰料那記者就是個噴子,還是那種為了噴而噴的噴子。沒有談攏不說,還談砸了。第二天,便又有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所不知的經(jīng)濟二十分主持人”這篇攻擊她的報道,被各大門戶網(wǎng)站轉(zhuǎn)載。余蘭芝做了這么些年的主持人,一直以來是節(jié)目火而人不火,這下子一夜之間便大火了起來。但這絕不是她想要的,事到如今更無力阻止事態(tài)的發(fā)展。 臺里放了她幾天的假,說是讓她休息休息,換換心情。她今天所處的主持人位置,雖然不像娛樂圈的明星那樣,新人輩出,但也是后浪推前浪。此次代班主持的后浪田心,比她年輕了十歲,名牌大學畢業(yè),以一張巧嘴聞名于業(yè)界,她又怎能不害怕呢! 余蘭芝郁悶地在大床上翻滾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想看一看抨擊她的那篇報道的評論,可是剛才回來的路上,一生氣摔了手機,筆記本又落在了車上不想去拿。 余蘭芝從床上翻滾了下來,開了門,直奔蔣曄的房間。 房間里沒有人,余蘭芝也是這時候才想起來從她回家便沒有看見阿曄和甜甜,她沒有多想,打開了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這個電腦還是蔣曄去年生日的時候,蔣邦送給他的某品牌的最新款,據(jù)說不僅外觀新潮,連反應速度也是頂級的。這還是那個摳門蔣邦,第一次如此的大出血。 一想起她的這個丈夫蔣邦,余蘭芝便嘲諷地笑了笑。 他這個人沒有什么毛病,當然也沒有什么讓人念念不忘的優(yōu)點,她對他的評價向來都是不予評價。 如此想著的時候,余蘭芝手下的動作并沒有停頓。不過沒想到的是蔣曄的電腦加了密,余蘭芝輸入了那個她所知道的蔣曄常用的密碼,居然是錯誤的,這讓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孩子背著母親有了秘密,是長大的表現(xiàn)不是嗎? 但余蘭芝不這么認為,她認為這是一種背叛,便不顧一切地想要解開密碼,一窺其中的秘密。 區(qū)區(qū)一個電腦加密,攔不住計算機系畢業(yè)的余蘭芝,她很快便進入了電腦,各個文件夾里翻看了一下,連隱藏文件都沒有放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這才覺得一定是最近煩心事太多,自己想多了,便打開了瀏覽器,輸入了關鍵字,預備搜索一下那篇叫她鬧心不已的報道。 卻意外的在搜索引擎欄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 “境遇性陽|痿的特征”,“在屋里陽|痿在野外昂奮”,“驚嚇過度間歇性陽|痿”…… 余蘭芝念著那些關鍵字,臉色也越來越差。 她不愿意展開豐富的想象去猜測蔣曄搜索這些東西的目的,但這些字眼一跳一跳地充斥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作為一個母親,兒子有病了自然要擔心要緊張更要帶著他訪遍名醫(yī)。但她的兒子有的居然是這種不能啟齒的病,更可怕的是他還未成年。 余蘭芝頓覺頭疼不已,難道說她今年沖撞了鬼神,怎么身邊的人和事沒有一件如意的! 余蘭芝也沒有了看評論的心情,關了電腦,蔫耷耷地下了樓。 這時候,余老太爺“閉關”結束,正坐在餐廳里喝參湯。他想他得補一補,補補因為冥思苦想而損壞的腦細胞,補補因為那些不肖子孫而氣壞的心和肝,他得好好補補,多活幾年,看著當當長大成人,看著她像金子一樣發(fā)光發(fā)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