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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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叮叮臉上的笑容有點兒掛不住了,她覺得沒必要跟這些不重要的小角色生氣,暗地里捅了捅楚男,示意他們快點兒進去。 粉絲已經(jīng)越擠越勇猛,眼看就要被圍住的楚男,果斷拉了余叮叮往酒店里頭走去。 隨著男女主角的到來,殺青宴正式開始。 并不像以往的殺青宴那般,主創(chuàng)人員一起happy就好,因為余劉兩家的介入,這個殺青宴儼然成了上流交際會。 余叮叮矜持地隨著導演和楚男四處敬酒,她的高貴,她的美麗,已經(jīng)成了眾人的談資。 殺青宴進入了□,劇組拿出了一盤剪輯過的拍攝花絮,現(xiàn)場放給大家看。 記者們已經(jīng)調(diào)好了吃飯的家伙,紛紛對準了大屏幕。 第一個鏡頭是余叮叮和楚男第一次對戲,兩個人演的是一場機場分別的擁抱戲,余叮叮因為緊張笑了場。 現(xiàn)場觀看視頻的眾人也因著鏡頭里,窘迫地紅著臉的余叮叮而笑了起來。 氣氛好極了,若是沒有后來發(fā)生的事情。 第二個鏡頭才剛開始,人們還沒有看清內(nèi)容,只見視頻里的影像晃了一晃,便成了余叮叮個人的特寫,背景應該是在密封的房間內(nèi),只見她穿著頗為清涼,歪著頭吃吃地笑著。 眾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余叮叮卻在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她慌忙向放映地跑去,想要阻止視頻繼續(xù)放下去。 可是穿著將近十厘米的細跟鞋,就是跑又能跑多快呢! 這時候,視頻里的余叮叮開始揉搓起自己的身體,而后一件一件地脫掉了衣服,大廳里已經(jīng)響起來了她“嗯啊”的□聲。 余叮叮僵硬地站立在了原地。 這段貌似于自|慰的視頻總共不過三分鐘,卻給人留下來不可磨滅的印象,余叮叮紅了,徹底的紅了。 就在別人議論著她如此高貴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顆如此放蕩的心的時候,不知所措的余叮叮捂著臉開始痛哭。 誰都以為她是在自|慰,其實視頻的最后有一句話被消了音。 “楚男,來??!” 的確,那個時候她是在勾引楚男。 而楚男早就不是處|男,面對她的勾引,迫不及待便上了她。 可是為什么會被拍下視頻,為什么視頻又到了這里? 到底是誰想害她?楚男?還是余家的誰誰誰? 余叮叮忍受不了被人指指點點,便抹了淚,向酒店大門跑去。 因為慌張,落地不穩(wěn),她崴了一下腳,高跟鞋的鞋跟當即裂開。這個時候,她居然還在想8萬8的鞋子也不過如此。 她干脆扔了另一只腳上的鞋,赤著腳離開了殺青宴的現(xiàn)場。 劉真芹氣的直接進了醫(yī)院,昏倒加保胎。 畢竟也是四十一二歲的年紀了,高齡孕婦,又遇上了這么糟心的事,超出了心理承受極限,也超出了身體的負荷極限。不過,好歹,沒出什么大事。只是胎心稍微不穩(wěn),為了不去面對余家的怒火,為了確保肚子里的孩子絕對的安全,劉真芹選擇了暫留醫(yī)院。 余老太爺豁出去了老臉,花了很大的一筆錢,終于讓各家報社撤了關于余叮叮的那條丟盡了余家臉面的新聞??墒菤⑶嘌缟先硕嗍蛛s,不知道是誰拍下了視頻放在了網(wǎng)上。 電影還未播出,余叮叮已經(jīng)大火了,搜索排名第一,各類的貼吧都有關于她的帖子。 什么什么白富美饑渴的人生。 什么什么放下那根黃瓜,讓我來。 …… 余蘭芝這兩天的娛樂活動,就是磕著瓜子,看有關余叮叮的帖子,一面罵著她敗壞家風,一面尋思著劉真芹那邊怎么還沒出事。 蔣曄淡定的對她道:“mama,這才只是開始?!?/br> 他說完,轉(zhuǎn)身又給余叮叮發(fā)信息【叮叮,我已經(jīng)查出來了視頻的上傳地址,在xx軍校附近的一個網(wǎng)吧?!?/br> 而隋旭初正是就讀于xx軍校。 其實這個消息余叮叮已經(jīng)由其他渠道得知,她一面罵著隋旭初不是東西,又罵著蔣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一面回復蔣曄【消息可靠嗎?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還是你對我最好?!?/br> 放下了手機,余叮叮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是悲愴,接二兩三地栽在了黃瓜的手里。 她考慮著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自己是否要戒掉黃瓜呢? 62 關于黃瓜的問題,余叮叮還沒有考慮清楚,便被劉真芹打包送到了國外。 自己家的孩子就算是再不爭氣,可也總歸是自己的。劉真芹將護短發(fā)揮的淋漓盡致,準備在同敵人發(fā)難之前,先行將余叮叮送至最安全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她這一番苦心,余叮叮是否領情。可能是也覺得自己最近沒法見人,余叮叮走的很是利索,近乎于逃。什么電影的首映,電影的宣傳。她還需要嗎?她已經(jīng)大火特火了好吧! 余當當歷經(jīng)了一番苦熬,終于打完了人生中的第一場硬仗,打包好了行李,帶著一點點的留戀和惆悵,徹底離開了振鷹中學。 這時候,余家的氣氛已經(jīng)特別的微妙了。 余家的餐桌上,再也不像從前那般,滿滿當當?shù)亩际侨恕km然以前人與人之間是離心的,但也好過現(xiàn)在的劍拔弩張。 而余當當一回了余家,見到的便是更顯蒼老的余老太爺,背也似乎更駝了。 心里不是太好受,忽然覺得人活一世真是太不容易,有人缺錢,有人缺愛,有人缺健康長壽,而余老太爺缺的是子孫賢孝。 想想真是可悲! 余當當放下行李,使勁抱了抱眼前風燭殘年的他。 “爺爺,我回來了。” “嗯,”余老太爺頷首,“回來就好?!?/br> 人一旦年老,就會像一棵樹,始終站立在那里,等待著遠離家園的子孫們,他們的話不多,只有四個字“回來就好”。 可是已經(jīng)迷失了方向的余家子孫們,還能回來嗎? 余老太爺不知道,余當當也不知道。 外人看來根深蒂固的余家,實際上就像是風雨中大海上飄零的一艘小船,會飄到哪里沒人知道,會不會被風雨打翻也沒人知道。 唯一的掌舵人已經(jīng)老邁,失去了掌控全局的能力。 如今的余家不如散沙,至少散沙不會自相殘殺。 余當當拎著行李回了房間,第一時間聯(lián)絡隋旭初。 明明是說好的,等她考完了,他會打電話給她,可她等了許久,也沒等來。 余當當用的是他們之間的秘密聯(lián)絡號碼,還是無人接聽。余當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情人之間也許也是有心電感應的。 現(xiàn)在的隋旭初真的很不好。 他在接受調(diào)查,就在剛剛,好好的一場球賽,變成了聚眾斗毆。 對方是有備而來,分明是故意找茬,他要么反撲,要么繼續(xù)裝綿羊,被人毆殘甚至毆死。 這還用得著選擇嗎?不管即將發(fā)生什么事情,能夠翻盤與否,至少得有命在不是! 他一個人挑翻了五個,可那些人就像是被人失了蠱似的,繼續(xù)爬起來,不要命地向他沖來。他覺得事有蹊蹺,在打擊報復別人的時候,果斷地用臉迎上了一板磚。 有些人判斷誰是受害者,往往會被“從不說謊”的眼睛蒙蔽。 腫的像只豬頭一樣的隋旭初,站在系主任辦公室里,聆聽教導。另一方人馬是電子系的學生,直接送進了醫(yī)院。 “你說你,到底怎么回事,有矛盾可以找組織,誰叫你們聚眾斗毆來著!”系主任將手里的茶杯拍的啪啪作響。在他的英明領導下,本系的學生居然還是尖子生參加械斗,無外乎他會這么生氣。 隋旭初強睜著已經(jīng)快睜不開的眼睛,道:“主任,是他們先動的手,我是自衛(wèi)?!?/br> “自衛(wèi),你干嘛下手那么重?”系主任看了看他悲慘的臉,肯定了他的說法,踱到他的面前,咬著牙小聲道。 “主任,我下手不重。主任,哎呀,主任,我也得去醫(yī)院。”說著,隋旭初居然有想要暈倒的架勢。 系主任趕忙扶住了他,“走,我背你下樓,送你去醫(yī)院。”心里倒是大大松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兩邊人馬都進了醫(yī)院,追究起責任那也是雙方都有錯,總比一方被毆殘,一方?jīng)]什么大礙,要好說的多。 隋旭初進了醫(yī)院,傷情嚴重,幾度昏迷,還是定時的,一到黃昏就暈闕?;旧厦看位桕I的時間都與他挨打的時間重合。 校方通知了安雨晴,余江民慌忙著人將隋旭初轉(zhuǎn)了院,請來了數(shù)名專家會診。 檢查的結(jié)果并未發(fā)現(xiàn)導致定時昏迷的誘因,可是隋旭初卻每天總要昏上一段時間。 專家們面面相覷,安雨晴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靂,都查不出病因了,是不是代表了也無藥可醫(yī)。 余江民也是焦心不已,又只能強打著精神安慰她。 隋旭初兩眼空洞地躺在病床上,臉上的青腫已消,額頭上的傷痕已經(jīng)結(jié)痂,人的的確確是清瘦了不少。 余當當坐在病床邊,沒心沒肺地吃著橘子。 “喂,我都快死了,你怎么一點兒都不難過。” 換藥的護士出了門,隋旭初轉(zhuǎn)頭去看余當當,看她吃的汁液飛濺,忍不住也想吃。 想吃橘子,還想吃人。 余當當頭也沒抬,繼續(xù)大吃特吃,又拿了一個,剝皮的時候抽空回了他一句:“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br> 隋旭初道:“喂,于情,我是你哥哥兼愛人;于理,我是病號。你不能這樣形容我?!?/br> “那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庇喈敭敽芎闷獾挠謸Q了一句。 一想到安雨晴急的要死的憔悴臉龐,余當當便越發(fā)地沒有好氣對待隋旭初。 裝病,劉真芹才用的爛招,他也用。嘖嘖,真不知道怎么說他的好。 “你什么時候好轉(zhuǎn)?”余當當撇了撇嘴問。 隋旭初:“快了,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br> 余當當知道這是又一件小壞事要辦成了。是以,第二天看報紙,瞧見劉定的重磅新聞的時候,也就是驚訝了那么一小下,便直接拒絕了和安雨晴同去醫(yī)院。 還去干什么,反正隋旭初該回來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隋旭初便活蹦亂跳的回了余家。 據(jù)說,這貨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活生生地吐了一上午,定時暈闕的毛病突然消失了。 趁人不備的時候,余當當悄悄向隋旭初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他的腦回路到底是什么構(gòu)造,還真能狠下心來往死里折騰自己!不佩服都不行。 那邊,隋旭初出院以后的第五天,劉真芹也在醫(yī)院里住不下去了,私自出院,帶著行李住進了某五星級酒店。 余家,暫時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