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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躊躇良久,答道:“我何時中過毒,左賢王記錯了吧!” 烈風(fēng)眸光一閃,冷酷就像微笑一般,掛在烈風(fēng)嘴邊。 手腕猛然扣緊,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圣女?” 聽蓮吃痛的叫了起來,將軍告訴她,雪山圣女一直居住自在雪山,無人見過她的容顏,應(yīng)該不會很容易便被識破的。 不想,沒料到,竟這么快便被識破了, “你們將真正的舒瑪圣女弄到哪里去了?”烈風(fēng)瞪著這個假冒的圣女,眸中狂瀾波動。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聽說那個圣女失蹤了,所以蕭將軍才會派我來冒充的?!甭犐?fù)绎L(fēng)狂怒的臉,害怕地說道。 “來人!”完顏烈風(fēng)冷聲喊道。 守候在門外的羅哈和子與匆匆走了進(jìn)來。 “子與,派人回去,傳信給左右將軍,派兵來增援。”烈風(fēng)的眸中好似有火焰在燃燒。 本來出云不打算修文的,但是覺得有一場戰(zhàn)爭對兮兮性格的成長會有利,故事發(fā)展也會更順利,所以決定從這章起,后面的都會大修。 造成大家閱讀不便,十分抱歉。請相信我,是為了寫出更好的文,才會修的。 第11章 琴音刀風(fēng) 完顏烈風(fēng)終于對肅州發(fā)起了進(jìn)攻之戰(zhàn),雖然明明知道這或許是一個陰謀。但是,舒瑪圣女失蹤,絕非小事,何況,圣女還有可能就是那個她。 想到這個可能性,有一種深入骨髓的擔(dān)憂和恐慌占據(jù)了完顏烈風(fēng)的心。他害怕她死去,他要她活著,他們之間還有恩怨未了呢,他們之間的決斗還沒有分出勝負(fù)呢。 可是她在哪里?而那個隱在幕后的人,又是誰呢? 他會救回她的,也會找出查個幕后黑手的,完顏烈風(fēng)暗暗下著決心。 肅州是易守難攻之地,戰(zhàn)事一直持續(xù)了一天一夜,依然處于拉鋸狀態(tài),雙方人員各有損傷。 雖然外面戰(zhàn)事激烈,但是肅州城郊山坡下的一座莊園里,卻依然是靜謐一片。 云兮兮再一次蘇醒后,依然躺在上次醒來的那間屋子,負(fù)責(zé)伺候她的,依然是那個冷冷淡淡的丫鬟雪煙。 一切似乎依然如故,但是兮兮知道,一切都已經(jīng)不同了。 雖然這里風(fēng)聲渺渺,竹影憧憧,看似寧靜疏遠(yuǎn),但是肅州城外,是否沉靜如初?她不知道,她也不敢去想。 誰會想到,蕭鐵尉的副將劉舟竟然是冷月的人,在最后一刻,就在她快要邁出城門時,那些兵將一個個倒下了,而她,再次落到了冷月手中。 她終沒有逃出他的手心。 她不敢想象,那個在肅州城外等待著舒瑪圣女的完顏烈風(fēng),當(dāng)?shù)却兂闪艘粓隹諘r,那個狂傲的男子,會怎么做,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怕的是,如今的肅州城外,已經(jīng)是狼煙滾滾了吧。 一身藍(lán)衣的雪煙,靜靜地為兮兮拿來了妝鏡和雕花玉梳。然而,此刻的兮兮哪里還有心情梳妝。 “雪煙,你告訴我,完顏烈風(fēng)是不是開始攻打肅州?”兮兮冷聲問道。 雪煙悲憫地望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雖然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兮兮還是忍不住雙手微顫,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清麗絕美的玉臉上,瞬間血色全無。 她不是慈悲救世的菩薩,但是她是雪山圣女。 誓言依然在耳邊回蕩,她愿意傾其一生,為草原人民謀求安寧和自由。但,她不禁沒有做到,還眼睜睜看著一場戰(zhàn)事爆發(fā)了,而且那戰(zhàn)事還是由她引發(fā)的。 圣師,也許你讓兮兮做圣女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圣師,兮兮真的沒有資格做圣女的。 “舒瑪圣女,請梳妝吧!”雪煙微微凝眉說道。 舒瑪圣女?圣女! 雪煙對她的稱呼,在此刻聽來是那般諷刺。 兮兮緩緩睜開雙眸,鏡子里的那張臉是那樣蒼白,蒼白的近乎透明。那雙眼眸又是那樣黑,黑的如此倔強(qiáng)。 “我還用梳妝嗎?”兮兮抬眸,視線對上雪煙的臉。 雪煙微微一驚,不敢去看面前這雙清眸,因為她的眸光是那樣冷冽,那樣犀利,又是那樣倔強(qiáng),那樣震撼她的心靈。 這是怎樣一個女子呀?如此驚人的美麗和冷凝。 不及細(xì)想,肋下有冰涼的觸感襲來,一把銳利的箭在無聲無息間頂在了雪煙肋下的要害之處。如此近的距離,就算對手沒有內(nèi)力,就算她能夠出手將她殺害,她也無法躲避這一箭。而她,根本就不能出手,因為她沒有得到公子的命令。 雪煙微微苦笑,她為她換了幾次衣,卻沒有將她袖中的弓箭拿去,不是她疏忽,而是公子并沒有吩咐。但是,沒料到,竟造成了如此境地。 兮兮出手點住了雪煙的xue道,從床榻上緩緩走了下來。 沒有梳妝,披散著一頭黑亮的發(fā),兮兮緩緩從屋中走了出去,走出了竹園那道月亮門,如果能夠一路走出去就好了,但是,兮兮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制住了雪煙,還有梅蕊,還有蘭心,她依然走不出冷月的手心。 有琴聲傳來,拐過一個彎,兮兮看到一處清幽的園子,一池寒澈的碧水旁,有一片梅林。 梅花在尚有寒意的春風(fēng)里,緩緩綻放著,絢爛成一片花的海洋,壯麗秀美。 兮兮一步步走了進(jìn)去,梅花飄零,灑落在她勝雪白衣上,又低回旋轉(zhuǎn)著落在地上,留下一縷冷香盈人。 清幽的琴聲,絲絲游入耳中,令人說不出的殘酷。 一直以來,兮兮都認(rèn)為彈琴是用來抒懷解悶的,或婉轉(zhuǎn)低回,或輕盈歡快,或澎湃激昂 有生以來,兮兮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琴聲。 每一個琴音,都宛若一記刀風(fēng),每一次弦動,都好似銀瓶炸裂。那淙淙琴聲,流瀉而出的時候,便如同一片殺伐慘烈的戰(zhàn)場,一片片刀光劍影,殺氣逼人。琴音的一頓,一挫,一挑,一撥,都干凈利落,殺伐決絕,真是刀刀催人命。 枝頭寒梅被琴音所激,簌簌落下,如同漫天花雨,迎風(fēng)搖曳著,撲落在彈琴人的身上。 兮兮駐足在一棵梅樹后,透過疏影橫斜的梅枝,看到一塊青石上,擺著一架精美的六弦琴,而那個一身花雨的彈琴人,竟然是冷月。 驀然的詫異過后,便是釋然的冷笑。除了他,還有誰能彈出如此殺氣凜冽,血色漫漫的琴聲。 想到這個人深沉難測的心機(jī)和破壞安寧的陰謀,兮兮眸光漸冷,雙手微微顫抖。 午后的梅林,被一片陰沉的氣氛籠罩著,就連日光照在身上,似乎也感覺不到暖意。 琴聲越拔越高,肆意凜冽,好似瀕臨死亡的苦苦掙扎哀鳴,令聽者幾欲窒息。落梅激雨般飄落,直至他身畔的梅樹皆成為光禿禿的樹干。琴音轉(zhuǎn)為深沉的悲愴,似乎是殺戮到最后,那是孑然一身的寂寞,也是肅殺后的悲痛。 那白衣委地的男子,一身的繁花零落,說不出的詭艷和凄涼。 那露在面具外的眉,本是修長飛揚(yáng)極其好看的,此刻眉心微微蹙起,好似沾染著無法撫平的郁結(jié),卻有一種別樣的氣韻,孤高而冷酷。 那雙眸子,因為戴著面具,看不出眼睛的形狀,但是卻看得出眸光是那樣深邃如寒潭,清冷如月色,透著難言的寂寞和憂傷。 第12章 人面花紅 就是這樣一個人,看上去清冷如玉,靜默儒雅的人,竟然是一個惡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他也知道悲傷?他也知道痛苦? 他也配悲傷?他也配痛苦嗎? 他這個締造了悲傷和痛苦的惡魔。 想到那日他在自己耳畔那般冷冽殘酷地說:“我的計劃一定會實現(xiàn)的!” 如今他的計劃終于實現(xiàn)了,成功地掀起了兩國的戰(zhàn)事風(fēng)云,而他竟然躲在這里寂寞悲傷嗎?他不是應(yīng)該欣喜若狂嗎? 琴聲越發(fā)低婉深沉,如冰泉堵塞,苦澀難言,又若孤雁斷腸,凄苦悲涼。 兮兮微微冷笑,玉手緩緩拂過冰冷的衣袖,從衣袖里掏出一副小巧玲瓏的弓箭。 平日里和人決斗,兮兮只用袖子和白綾。 只有在決意傷人的時候,兮兮才會用弓箭。 而此刻兮兮不得不再次拿出了這副弓箭。 記得第一次用這副弓箭,對準(zhǔn)的人,也是冷月。那時,兮兮是為了救葉從蓉,雖然射了他,但是卻沒有殺他之心。 兮兮從未殺過人,而今日,兮兮不得不動了殺意。 兮兮知道,此刻的她,沒有內(nèi)力,射出的箭,也就沒有了平日的威力,但是箭術(shù)還是很精準(zhǔn)的。 而且,兮兮不想錯過這么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她此刻所站的位置,是絕佳的位置,而且,距離也不算太遠(yuǎn),占了地利之便。此刻的冷月正一心一意彈琴,根本不會留意有人暗算,這一箭,就占了趁他不備,絕無提防的便利。 所以兮兮有把握射中。 兮兮握緊了手里的弓弦,緩緩抽箭,上弦,然后開弓。 弓如滿月,鋒利的箭尖,對準(zhǔn)了冷月的眉心。 但是,不知為何,在箭即將離弦的那一刻,兮兮突然覺得心底有根絲弦,輕輕一震,帶來裂帛般的一絲顫動,讓她拉弓的玉指也不禁一跳。 這支箭,就要穿過他的額頭,而這個人,這個此刻還坐在這里撫琴的人,就會死去。 真的要?dú)⒘怂麊幔?/br> 兮兮的手,不自覺地移了下去,箭鋒的一點寒光,又對準(zhǔn)了冷月的胸口。 屏息靜氣,弓弦再次拉滿。 城樓上,那幾個兵士的話語猶在耳邊回蕩。 他一夜之間,連殺了八名貪官污吏;他創(chuàng)立了月神教,做了無數(shù)令百姓稱道的好事;傳說他是月神下凡,是來拯救天下蒼生的。 這些,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是真的如那些兵士所說的,是一個俠士,還是如自己所見的,是一個惡人? 一陣的猶豫過后,想到那因他而起的戰(zhàn)事,想起那因他而死的兵士,兮兮再次將弓箭舉了起來。對冷月這樣的人心軟,就意味著對其他無辜之人的殘酷,這個道理,兮兮還是懂得。 這一擊必須成功,錯過這一次,怕是再也等不到下一個機(jī)會了。 兮兮屏息靜氣,弓弦漸漸拉滿,咬緊了牙關(guān),手一松,終于射出了這一箭! 那一箭帶著破空的銳氣,帶著肅殺之氣,直飛冷月心口。 錚的一聲,一根琴弦斷裂。 電光火石間,一道耀眼的寒芒從冷月右手下方斜竄而出,叮的一聲,火星四濺,阻住了兮兮那支箭。是冷月的袖中劍,上一次就是被他用這把短劍擋住了她的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