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手忙腳亂的想要安慰下面前這個不幸的女子,可是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好換個方法安慰與她:“田姑娘,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并沒有不信姑娘的意思!李某之所以打定主意前來這義莊,一是那奎盛作惡多端、為害鄉(xiāng)里;二則是受人恩惠、前來為其除害。更何況那莊外還有數(shù)百陸家莊的家丁強攻,到時莊內(nèi)畢竟出亂,某家也能趁機結(jié)果了他!加上李某還有要事要離開這涪陵縣城,錯過了這么好的機會以后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有時間了!” “陸家?可是西北三十里外的陸家莊的那個?” “正是!” 得到了李漢肯定的回答之后,那田氏終于連上掛上了一絲喜色,“太好了,太好了,老爺、老夫人他們的仇可以報了…嗚嗚嗚~~~” 言罷又小聲的啼哭了起來,似乎想把自己滿心的委屈全都哭出去! “這……唉…” 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起了反作用了,李漢頓時也傻了眼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耳朵動了動,他的臉上微微掛上了一絲笑意。院內(nèi)想起來一陣陣急促呼喚集合的聲音,再結(jié)合他隱約能夠聽到的模糊槍聲,不消說,陸俊豪跟他們家的家丁到了! “好了,田姑娘,現(xiàn)在可不是哭泣的時候了!剛剛莊外傳來一陣模糊的槍聲,如果我料想的不錯,怕是那陸家的兵勇已經(jīng)到來這附近了!你…你趕緊收拾一下東西,逃命去吧?!?/br> 趕緊整理一下身上的槍械,李漢整了整身上的避彈衣,從被他收起的一疊銀票中取出10張千兩的票子,放在了桌上! “這錢李某貪心收下了,不過你一個婦道人家,在這亂世自當要小心一些,桌上我給你留下了一萬兩的銀票,趕緊逃…逃出湖北、逃得越遠越好,最好能逃去上海、天津那樣的大城市。到時候找個老實人家嫁了吧…” 李漢語氣沉重的說道,這亂世,就算是多了他這么一個妄圖螳臂擋車之人,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真正讓老百姓過上安生的日子! “恩…恩公,您這是……” “別說話了,我知道這后院有一處城墻比較容易翻過去,快點去收拾一些細軟之物。這前門處似乎已經(jīng)交上了火,一會莊內(nèi)定是一片混亂之局。所以,等會我先送你出去…拿上銀票,你且逃命去吧……” 見她似乎有話要說,李漢卻因為此時正是最佳的暗殺事件,錯過了,等到莊內(nèi)的一幫馬賊們適應了,就很難再給他找到機會暗殺那馬賊頭子——奎盛了!因此他是準備動身了! “不…恩公,這莊內(nèi)現(xiàn)有馬賊六百余人,奎盛那廝不但心機歹毒更是貪生怕死之人,因此雖然在縣城中跟南郊各留下了一部人馬看守產(chǎn)業(yè),但是莊內(nèi)飼養(yǎng)信鴿數(shù)十,危急之時莊內(nèi)必然會放出信鴿聯(lián)系,那涪陵縣老爺膽小怕事,加之義莊平時孝敬不斷,因此最多一個時辰的時間,縣城內(nèi)必會有數(shù)百人馬趕來支援!加上早先老爺請人來翻修這趙莊之時,因擔心匪徒覬覦,不但將這莊園建的好似小城一般,更在多處設有隱蔽陷阱。除非陸家的兵勇推上幾挺小炮前來,否則短時間之內(nèi)尋常千余兵勇也不一定能不能攻破城墻!” 見他神色焦急,似乎就要行動!那田氏倒是經(jīng)過了一番斗爭,終于與他道了一些趙莊的秘密,“不過這莊內(nèi)還有些隱藏暗道,奴家早年侍奉與老夫人身邊。老夫人對我甚是喜愛,莊內(nèi)的許多趣聞、甚至不太重要的密道也都一一告知與我。是故奴家知道一條直通后墻之外一處幽暗地的密道。奴家并不是想要阻止恩公前去刺殺那奎盛老賊,提起此人,奴家恨不能生啖其rou…只是恩公再造之恩不敢不報,現(xiàn)在奴家便告訴恩公密道所在。若成事之后,恩公難逃賊人追擊,可通過此密道逃脫…” “什么…” 李漢一喜,“如此倒是謝過姑娘了,煩勞姑娘等會告知我奎盛那廝可能待在莊內(nèi)的什么地方,只要給我找到了他,我必保證一槍結(jié)果了他!” 田氏起身,稍微伸手輕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漬,聲音還是有些哭腔,“請跟我來吧…” 說罷,就主動站到了他的身前,為他帶起了路來! “古人對于這機關之術果然十分精通,可嘆,真難以想象這個只是用一些木材跟尋常鐵皮就能做出這么一個靈巧機關的古老國度,居然會在近代幾百年間先是被蠻族入侵,接著又淪落成為了洋人的殖民地!” 李漢感慨道。 之前的他跟在田氏身后,與她一起來到了屋子的一處隱蔽墻角處,然后田氏示意他站在這里別動,而她則走到了對面扳動了墻上的一處燈盞,接著屋內(nèi)墻壁之上傳來一陣隱晦的機械聲,若不是注意去聽,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聲音響起之后,只是半天的功夫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出現(xiàn)動靜!以后的望向那田氏,才發(fā)現(xiàn)田氏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到了另一處的墻角,艱難的挪開擋在那里的梳妝柜臺,李漢走進一看才發(fā)現(xiàn)地上多出了一處拉手! “這房間原本是老夫人休息的地方。而這才是真正的密道開關!是老爺找人專門布置的。當日若不是那馬賊陰毒,收買了莊內(nèi)小人在水井中投了劇毒,也不會最后一莊千余口,最后只活下來了十余人……” 田氏有些哽咽的與他說道,話才說完,便拉起了把守,屋內(nèi)又是一陣隱晦的機械之聲,接著,之前那墻角處,一個盤旋而下的樓道慢慢浮現(xiàn)了出來,正是那處通往莊外隱蔽處的密道! “恩公,這密道內(nèi)有些燈盞,不過因為長時間的沒人過來添加油料,想來應該已經(jīng)不能使用了!等會恩公最好帶著盞油燈,恩公逃到這密道的第一個分岔口處請走左邊的一個洞口。其余兩處皆是死胡同。到時候恩公若是逃離了這義莊,若情況危急,可在下面拿上一下火藥,炸毀下面的密道!奎盛那廝尋常這個時候都會在那方正殿之內(nèi),馬賊他們現(xiàn)在稱它為‘忠義堂’。出了這院子之后左轉(zhuǎn)直走,過了兩個小院子轉(zhuǎn)向有再穿過一個庭院,就是了…請恩公一定要小心…” 李漢點了點頭,“你先走吧!” 言罷不再耽擱,與田氏告別之后,便重新戴上了夜視眼鏡出了屋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第一卷 燃自武昌的革命之火 第十九章 暗殺奎盛 “唉…由這庭院的規(guī)模就能看到清末這民間的富庶了,想想自己在局里里時就聽說有人計算過自民國成立以來到新中國建立的短短幾十年間的國家經(jīng)濟損失,滿清剛剛被推翻的時候,當時的中國民間雖然清貧但也不是沒有積攢的其它財富。僅僅國內(nèi)軍閥混戰(zhàn)所造成的經(jīng)濟損失便是洋人滿清時代攝取利益的十五倍,日本侵華直接造成損失的數(shù)倍。可見戰(zhàn)亂跟內(nèi)斗對于國家的危害之重,可嘆…可悲!” 趴在義莊內(nèi)的一處正對著田氏口中的忠義堂的建筑屋頂之上,李漢借助著夜視眼鏡仔細往下看去,一處處的精美雕刻、建筑令他心贊之余、心中更是感慨萬千,卻也更加堅定了他螳臂擋車、以一己之力盡快結(jié)束辛亥革命帶來亂局的決心! “不過,這槍聲顯然都已經(jīng)到了莊外,仔細聽去甚至連機槍聲音都依稀能夠聽到一些了!只是,為什么還見不到奎盛他們的身影呢?難道是他們早就離開了忠義堂了嗎?” 小心翼翼的趴在屋頂之上戒備著,想起剛剛一路摸索過來的遭遇,他現(xiàn)在心中還有些惶惶的感覺,太危險了!許是因為莊外遭遇不明勢力襲擊的原因吧,莊內(nèi)的戒備提高了何止一籌,一路走來,若不是憑借著自己能夠夜視的優(yōu)勢,至少六七次,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院內(nèi)各處的隱蔽角落居然潛伏了那么多的警戒!甚至就連屋頂上,李漢也發(fā)現(xiàn)了有幾處的戒備,比如他現(xiàn)在所待的地方,就是原本一位馬賊守衛(wèi)蹲著的地方,給他趁黑摸上來之后,裝上了消聲器的一槍結(jié)果了他! 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不過眼瞅著對面那忠義堂之內(nèi)的確有些擁擁嚷嚷的,雖然門關著令他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況,不過李漢料及應該是那奎盛一幫馬賊頭子,所以也就安下心來,老老實實的趴在屋頂上,等待機會的到來! “媽了個巴子,老二。刀疤跟毒老虎還沒有消息嗎?” 坐在自己蒙了虎皮的大座之上,奎盛手上摩擦著一枚上等祖母綠扳指,臉上盡是不耐的沖著下屬一個坦露了半邊胸膛、正在美美吃著桌上擺放水果的中年漢子問道! 老二此時正在品嘗桌上的龍眼,見到自己老大發(fā)話,當下就將口中的果核吐出,“奎爺,刀疤手下的小廝回答說他已經(jīng)在半個時辰前親自帶隊出了去,至于去了哪里,是不是跟手下的弟兄一起迎戰(zhàn)陸家兵勇,就不知道了!至于那毒老虎,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莊里已經(jīng)沒了福壽膏了,我看這老蟲子的煙癮八成是起來了吧!” 之前與那陸家兵勇交戰(zhàn)于莊外兩里外的小樹林,刀疤派出去的一隊人馬連帶著奎盛派出去的人馬皆是被埋伏于樹林中的陸俊豪打了個措手不及,其中那挺輕機槍可是發(fā)揮了神效,一輪掃射、將近四五十號馬賊全給交代在了那里! 這馬賊雖然看似團結(jié),其實內(nèi)地里不過一幫私斗不斷的小人罷了,這不、地下幾人見到莊內(nèi)勢力最強的奎爺跟刀疤皆是一個交手皆是損了一隊人馬,心思頓時活絡了起來,就連平日里看上去對奎盛足夠尊敬的老二—劉黑子,此時也是樂得美美吃起了瓜果,就等著看他奎盛的笑話呢! “哼!” 奎爺多精明的人吶,不然也不可能這么些年來一直壓著手下一幫弟兄。這殿內(nèi)一幫畜生的心中所思,他根本都不用想就明白了!刀疤那廝與他一直不對付,若消失也不是一次了!但是他毒老虎就算是煙癮犯了要去縣城,可也沒必要一下把手下的百余號人馬都帶上吧? 說來也怪他在趙莊事上做的有點過了,獨吞了趙家的產(chǎn)業(yè),也難免的引起手下一幫弟兄們轉(zhuǎn)了心思! “六哥,勞您走一趟了!” 心中雖然不爽,不過他的臉上表情絲毫不變,通過一些之前逃回來的人,來犯的勢力跟實力大致的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數(shù),這義莊墻高、莊大,便是尋常官軍來剿,沒個三營新軍也難以拿下!何況他可是私下跟洋夷子買了幾尊小炮放在莊內(nèi)呢,南郊的兩隊人馬也都接到了消息,此時估摸著也該上了路。別看現(xiàn)在莊外槍聲密集,不提義莊高墻防護,莊內(nèi)更是還有幾隊人馬,等到南郊援軍一到,誰滅誰還是個問題呢! 因此心中有著依仗,奎盛也不驚慌,輕喚了一聲站與他旁邊的一個抽著水煙的中年老鼠眼,此人正是他招募來的兩個百步穿楊的神槍手之一! “好咧,奎爺。咱就走這一趟了…” 老鼠眼賊笑著點了點頭,微微瞇起眼睛掃了一眼殿內(nèi)的幾人,一眾人皆是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或低下或看向其他地方,絲毫不敢與他對視。此人于紅繩之中兇名大盛,平日里一些奎盛不方便做的事情,皆是交與他來處理,比如偶爾敲打敲打某些最近不太安生之人。往往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腦后的辮子滅了、或者手下心腹的腦袋被送到了床邊等等。 這殿內(nèi)眾人沒少與他打過交道,但是雖然心恨,卻具是為他能夠于數(shù)十人的看守之中摸進自己藏身之處的技術感到震驚,因此尋常少有人敢得罪于他! 惦著自己的水煙筒,給屋內(nèi)的眾人微微點頭示意,老鼠眼與他對面的另一個矮瘦的老鬼對了個眼,方才不急不慢的慢慢挪了出去! 繼續(xù)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好似渾然不對莊外的喊打喊殺聲在意一般,奎盛陰沉的眼神不停地掃過大殿內(nèi)的幾人,其中他的注意力停留在那刀疤的空位上待得時間最長! “看來是該盡快解決掉這么麻煩了!” 身子有些不安的動了動,不知道是不是因他不在的原因,陰毒的眼神再一次停在了殿內(nèi)兩個空置的位子上!緊皺眉頭,打從十來分鐘之前,他就感覺到心中沒有來得一陣不安與恐慌,像是被什么兇狠的猛獸盯上了一般,令他尤為不安! 正是這種很玄乎的感覺,曾經(jīng)救過他不少次。上一次有這感覺的時候,一個與趙家有些親戚關系的家族招了幾號死士悄悄混進了莊內(nèi),若不是自己命硬,其中的一枚致命子彈剛好被他胸口的懷表擋了去,否則他可就沒命在此享福了! 心中琢磨著怕是有那刺客趁亂摸了進來,因此這才委托他最信任的兩人之一的老鼠眼出去探查一下。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的,隨著被他稱之為六哥的老鼠眼推開了那房門,他的心中猛地一警、脖頸處的汗毛甚至根根豎起,這種感覺…這種感覺他也知道上次將要中彈之時才有…心中突然一驚的他就要矮身躲避… “嘭!” 一聲低沉的槍聲,還未等他來得及動作,自那忠義堂對面的屋頂之上飛射而來的子彈準確命中了他才剛抬起的頭兒,結(jié)果了他短暫的罪惡人聲! “奎爺!該死,有刺客……” 大殿內(nèi)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本來守衛(wèi)在忠義堂周圍的一些警戒還因為突然響起的一聲槍響而詫異呢,誰料到突然之間背后的忠義堂內(nèi)、各馬隊的首領們爭先吵嚷了起來! 仔細聽取,一堆人頓時慌了神,慌忙沖進殿內(nèi)一看俱都傻了眼了,只見那大殿的正中央,鋪墊著一張完整虎皮的太師椅上,那個平日子總是對他們發(fā)號施令的男人,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他的額上眉心略有些偏移處,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恐怖的血洞!周圍的桌椅、地面、墻壁之上,盡是濺飛的血液與腦漿。 “不……不好啦,奎爺死啦……出大事啦!” “開來人吶,有刺客…快……快抓住刺客…” 那一隊守衛(wèi)倒是愣在了門口處還沒什么反應,但是屋內(nèi)的幾個馬隊頭子卻是臉上雖然有些恐懼,不過卻還夾雜著另一種叫做興奮的神色,其中相熟的幾人對視了一眼,似乎是達成了什么默契一般,猛地突然開口大喝了起來! 正中紅心! 臉上閃過一絲回味,李漢快速的往自己一側(cè)滾去! 果然,他才剛剛一動,之前的趴著的地方就有一塊青灰瓦片碎裂的聲音傳來,很明顯有玩槍的高手根據(jù)彈道找到了他之前所趴的地方!不久后,更是零星的一些槍口全都對準了他這個方向,開了起來! “完事收工!” 也不回手,反正他所趴的地方處于視野問題,很少有子彈能夠落在他附近。加上天色又黑,之前他也躲藏的夠隱蔽,這附近屋頂之上的幾個潛藏著的暗哨都被他趁黑悄悄的收拾掉了,所以,現(xiàn)在的他安全著呢。 身子靈活的順著屋檐挪了一段距離,待來到了他之前發(fā)現(xiàn)的一棵大樹附近,李漢這才站起身子跳了過去,順著大樹爬了下去,然后朝著自己記憶中有逃生密道的田氏之前帶他去的那間房子所在的庭院跑了過去! “快快快…你們?nèi)ツ沁叀硗鈳讉€去這邊……其余人跟我來,務必要抓住那個刺客……” “好……” 莊內(nèi)已經(jīng)變得無比喧鬧了起來,甚至庭院內(nèi)此起彼伏的槍聲一度壓住了莊園前方的交火聲,更是驚得一路躲藏著摸過來的李漢不得不貼著墻根前行。 不過,也是這些馬賊們的交談中,他最終確定了,被自己所殺的正是那馬賊頭目—奎盛,心中松了口氣,這樣也算是完成了對方老爺子的承諾了吧!嘴角微微一笑,別看他只干掉了一個馬賊頭目,從他自那刀疤跟田氏身上零散獲得的一些信息,李漢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看似強大的馬賊團伙,其實并不似他們看上去的那么不可戰(zhàn)勝,甚至奎盛私吞趙家產(chǎn)業(yè)這個原因,已經(jīng)造就惹得下面一幫馬賊們不爽了,估計要不是畏懼他手上的實力,早就反了他了! 你能指望這幫馬賊個個都似關云長一般嗎?扯淡,奎盛一死,手下一幫早就有所圖謀之人定會站出來的!到時候就算是那實力僅次于奎盛的刀疤想要整合這幫子馬賊,估計也要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了!再加上周圍還有那雖然有些高傲,但是還算有些本事的陸家大少在,相信這馬賊短時間之內(nèi)已經(jīng)沒了為害鄉(xiāng)里的能力了! “站住…有刺客…” 就在他走神之間,前方一處突然傳來一陣呼喝,李漢一驚,頓時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嘭!” 身側(cè)的一處墻壁上多了個彈孔,松了口氣的他趕忙一個前撲滾向另一處的隱蔽區(qū),還好那些馬賊們雖然受傷提著燈籠,但是畢竟照射區(qū)域有限,加上他的動作很快,又不在一個地方停留,這才身上沒多出幾處傷口! “發(fā)現(xiàn)刺客…快快……在竹亭…快來這邊…” 聽到那邊阻路的馬賊們的呼喊聲,李漢臉上一沉,知道若是不能盡快解決掉他們等到給馬賊圍住可就不妙了!頓時心里一陣發(fā)狠,端起他背著的ak47,突突的對著阻路的一幫馬賊射擊了起來! 他并不是嗜殺之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能少殺一個就盡量少殺一些!但是,若是跟人威脅到了自己的性命,那就去死吧! 近戰(zhàn)自動步槍的威力可不是馬賊們手上的落后了差不多四十年的步槍所能相提并論的,立刻幾個點射,付出了小腹處的防彈衣上多了一處流彈留下的彈痕,便解決了這幾個阻路的馬賊,不過,周圍,吵吵嚷嚷著追殺過來的腳步聲跟槍聲越來越急促了起來! “好膽,哪里逃!” 背后突然一聲怒喝,是個老人的聲音,不過聽起來卻也中氣十足。正是那奎盛招攬的兩個槍法百步穿楊的高手之一的老鼠眼—也是被他稱之為‘六哥’的那個老人! 老鼠眼此時已是怒極,他跟隨那奎盛已經(jīng)有些年份了!奎盛這廝雖然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他怕死,加上仇敵又多!有此平時對于他們哥倆總是倍加尊重,兩人自從被招攬了之后,日子別提過的多瀟灑了! 可是,自己的這一切都在今夜破滅了!甚至等會之后,他可能還要準備動身潛逃,沒辦法,他是奎盛的心腹,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奎盛手下幾員暗藏歹心的大將手下的心血,現(xiàn)今奎盛死啦,可就沒人護著他、給他權(quán)力、金錢了,不逃命,指不定明天早晨的太陽他還有沒有命看到呢! 不過,老鼠眼雖然惡極了,也算是個知恩圖報之人,這臨走之前,他還想為自己的恩主奎盛再做最后一件事情,那就是—要了那刺客的狗命! 深吸了一口氣,因為院內(nèi)燈光有些昏暗,老鼠眼雖然手上穩(wěn)穩(wěn)的架起一桿老套筒,快速的壓進了子彈之后,不過也只能大概的瞄準了前方那個正在逃跑的刺客的頭顱附近處。 “嘭!” 槍聲響起! 中了! 憑借著多年摸槍練出來得感覺,老鼠眼頓時就確定了,這一槍準備打中他的腦袋!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令他完全失了神,只見那頭部中了槍的刺客雖然身子猛地踉蹌不穩(wěn)了一陣,接著,竟然也僅僅停頓了一下,便好似沒事的人一樣,又快速的拉開距離! 一眾人頓時傻愣了眼睛,這…這人居然不怕子彈,難道是拳賊余孽?! 第一卷 燃自武昌的革命之火 第二十章 逃脫 “好險……差點就沒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