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拿去看好了…這是你杜家城中妓院醉夢樓姑娘身上搜出來的,還有很多,你要不要看那!” 杜老爺子接過那手絹的時候臉上便是一陣難看,他對于自己的產(chǎn)業(yè)十分清楚,花樓里面的姑娘都是聘請了道里的高人調(diào)教過的,甚至身上的衣服、所用的手絹都是特別訂制的絹布制作,在鄂中獨此一家,別人仿都仿不來的。 只是,他心中還有些不信,臉上難得倔強一次,復又開口:“都是商場如戰(zhàn)場,我杜家因為些許買賣,在府內(nèi)沒少得罪與人,這興許是有人肆意要陷害我杜家,方才用出的卑劣手段1” 第二卷 血戰(zhàn)中原 第119章 小勝 其實壕溝的好處還不止前面兩條,羽林衛(wèi)在柵欄后設下三道壕溝,每道壕溝都和后面有直道相連,即使柵欄被攻破,羽林衛(wèi)可以通過壕溝迅速轉入第二道,壕溝前面的胸墻可以阻止騎兵一下子跳過,大大減少騎兵的沖擊速度,第二道破,接著又可以轉入第三道,王福就是要利用這三道壕溝來給清軍放血,山上又是火炮重地,又是皇帝的龍旗所在,清軍就想不攻也不成。 半個時辰后,清軍重整旗鼓,這次清軍改變策略,出動的是重甲騎兵,這些騎軍人馬皆全身包裹在漆黑的鐵甲之中,只留下兩只眼睛在外面,山頂上羽林衛(wèi)的大炮依然在響,一旦被大炮擊中,縱使是包裹在鐵甲中也無用,必定是人仰馬翻,成為一具死尸。 看著鐵甲兵就這么在明軍的炮擊下倒下,多鐸等人心都在滴血,能入選鐵甲兵的必定是最勇猛的精銳,以整個滿清的財力也不過總共打造了一支不足四千人的隊伍,可是這支隊伍在戰(zhàn)場上往往都是決定性的力量,一旦出動鐵甲兵,無論是先前的蒙古人也好,明軍也好,基本上都要崩潰,如今這支隊伍卻在明軍的火炮下如糕羊般屠殺。 讓多鐸等人心里好受一點的是鐵甲兵只要沖出離柵欄不遠的距離,明軍的火炮作用已不大,只有一些小炮發(fā)現(xiàn)稀稀疏疏的炮彈,明軍將大炮安放在山頂,固然有射程遠的優(yōu)勢,但是到了近距離就無法形成威脅。 “射擊!” “砰!砰!砰!”羽林衛(wèi)的子彈打在鐵甲兵的身上,一連串的火花響起,只是最多在鐵甲兵身上留下一道痕跡,除非能直接打中眼睛,否則羽林衛(wèi)手中的火槍對鐵甲兵無可奈何。 “卟。”沖到柵欄前的鐵甲兵從馬上跳了下來,開始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對柵欄砍伐起來,雖然羽林衛(wèi)帶來的木頭非常粗大,可是被清軍這么砍下去,早晚也要將柵欄砍倒。 看到這種情形,王福和山上的諸將臉色都一變,若是前面的柵欄就這樣讓清軍破壞掉了,下面的戰(zhàn)事就困難了,王公略站了起來:“皇上,末將請求出戰(zhàn),將這些縮在烏龜殼內(nèi)的韃子斬殺!” “準!”王福知道,不短兵相接肯定不行了,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長矛手,跟我上。” 王公略也顧不得客套,率先向山下沖去,一隊長矛手緊跟其起。 “停止射擊!”見到自己人躍到前方,加上火槍面對韃子的鐵甲兵殺傷實在有限,前線軍官下令停止了火槍射擊,一時之間,除了火炮的響聲,整個前線只剩下鐵甲兵揮動長刀砍伐木頭的聲音。 “剌!” 王公略手持一支鐵槍,順著柵欄的空隙向一名正在砍柵欄的鐵甲兵咽喉剌去,那里是鐵甲兵防護最薄弱的地方,見到一支鐵槍剌來,那名鐵甲兵眼中大駭,拼命想將腦袋偏開,只是鐵甲兵一旦下馬卻是笨重無比,哪里來得及躲閃,只聽卟的一聲,王公略手中的鐵槍直接插入了那名鐵甲兵的咽喉。 “收!”將鐵槍撥起,一股鮮血從那名鐵甲兵咽喉濺出,搖晃了數(shù)下,啪的一聲,那名鐵甲兵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其他長槍兵也幾乎同時剌出,雖然沒有王公略如此干凈利落,有的剌在鐵甲上將槍桿折斷,反而被鐵甲兵所殺,有的剌在關節(jié)處,卻是將鐵甲兵的關節(jié)剌穿,倒在地上大聲慘叫起來,也有的剌準了咽喉部位,鐵甲兵軟綿綿的倒下,總體看來,卻還是長槍兵占據(jù)了優(yōu)勢。 “嗚!嗚!嗚!”清軍中撤軍的信號又響了起來,一個長槍手只要訓練三個月就可以合格,一名鐵甲兵不但裝備費錢,就是光訓練選撥,沒有數(shù)年的時間根本形成不了戰(zhàn)力,多鐸哪愿意這樣和明軍交換。 清軍的鐵甲兵徐徐退走,柵欄后的羽林衛(wèi)也是無可奈何,也馬上退了回去,前線一時事恢復了寧靜,只是不時傳來一兩聲柵欄前還沒有完全死絕的清軍呻吟聲。 一番清點,這次鐵甲軍沒有死那么多,依然少了三百多人,這三百多人比原先的一千人還讓多鐸心痛,接下來,多鐸又試探了數(shù)次攻擊,大盾、沖車,多鐸將這道柵欄當成了攻城,卻依然損兵折將而回,眼看天色已晚,多鐸只得收兵。 初次得勝,整個羽林衛(wèi)上下都士氣高昂,白天韃子傷亡至少超過二千人,羽林衛(wèi)自身傷亡不足二百,比是與鐵甲兵對戰(zhàn)時的傷亡,偶爾一些被清軍的流矢射中。 一比十的傷亡率,這可是了不得的勝利,開戰(zhàn)前的擔擾頓時一掃而空,先前挖壕溝時還有人以為無用,只是這是皇帝的旨意眾人才遵守,沒想到這道柵欄加上壕溝,簡直比城墻還要管用,皇帝的威望在軍中更是大幅提升。 與明軍中興奮相比,多鐸的大帳內(nèi)就有一點陰沉,一下子死傷了二千多人,而且包括三百多名鐵甲兵,這樣的損失已經(jīng)可以和攻濟南城的損失相比了,濟南城下雖然損失了數(shù)萬人,可是多是剛投的明軍,滿人也不過死了一千多,這二千人可是清軍實打實的精銳。 大帳中,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幅憋屈的表情,清軍也不是鐵人,淮安城下眾人已經(jīng)是焦頭爛額,不過,淮安好呆是一個城池,而且快要攻下,眾人正在想著攻進城后如何在城中大搶一番時,多鐸突然作出撤軍的決定,盡管大家都知道大明皇帝遠比一個淮安城重要,可是心中依然失落無比,就象是行房時正在到高潮卻給人中止一樣難受。 若是進攻順利也就罷了,他們可以重新興奮起來,可是在明軍幾道簡單的壕溝與柵欄面前,連鐵甲兵都出動了,依然碰了個頭破血流,無論他們的神經(jīng)如何堅強也感到了一絲疲憊,已經(jīng)沒有剛聽到大明皇帝親征時的興奮了,甚至有些人心中轉著念頭,大明皇帝如此給豫親王傳說,是不是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各位,眼下偽明皇帝就在山上,只要抓住他,大清一統(tǒng)江南就指日可待,如何攻取,諸位可有什么好主意?”若是平時,以多鐸的高傲決不屑于如此向眾人詢問,只是接連的挫折,讓多鐸對明軍的狂傲收了起來。 “王爺,不能再這樣硬攻下去了,否則沒有攻下山頭,我們的人馬就要耗光了?!彼罢玖顺鰜?,神色激動的道。 多鐸聽得一陣氣悶,這簡直是廢話,只是念在這次攻山,除了鐵甲兵死的都是塔瞻的兵力,多鐸才沒有擺臉色:“本王知道了,諸位還有什么建議?” “王爺何必為止發(fā)愁,反正明狗多的是,明天奴才派出兵馬,四處掠一些明狗過來,就是用尸體填也要把明狗前面的柵欄、壕溝填滿。” 鰲拜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在他看來,攝政王被那幫投降的漢人大臣忽悠了,什么民心不民心都是假的,凡不服的漢人皆可以殺,殺的多了,漢人也就服了,若是淮安能早用驅民攻城這一招,早已將城攻下了,城下也不用死那么多的滿洲勇士。 多鐸并不是沒想到驅民來填明軍的工事,只是這次來的急,連大炮也沒有帶,淮安城下抓捕的百姓當然也都沒有來得及帶過來,白天又太過急于進攻,才直接出動精銳,看著各人臉上都是一幅深以為然的表情,多鐸馬上下定決心:“好,就照鰲拜所言,明日暫停進攻,各軍出動抓捕漢人百姓?!?/br> “遵令。”各人都齊聲應道。 淮安城頭,一隊隊民夫、士兵依然在忙碌不停,無數(shù)的磚塊石頭從城下運了上來,各處塌陷的城頭基本已經(jīng)修好,只是城墻殘留的斑斑血跡卻不是一時半刻能夠清除,城下尸體橫七豎八的倒臥,里面有清人,更多的卻是普通百姓的尸體,訴說著前些日子攻城的慘烈。 雖然清軍已經(jīng)撤離了三天,可是誰也不知道清軍會不會再來,城中的軍民都拼命修整城墻,暫時也顧不上城下尸體,好在現(xiàn)在是冬天,尸體不會腐爛,暫時不用擔心會傳播瘟疫,只是每天在城頭看著這么多的尸體,總是讓人滲得慌。 葉羽將最后一塊大石放下,靠在城頭大聲的喘著氣,他已經(jīng)提撥成一名什長了,對于升官,葉羽卻絲毫沒有興奮之情,這些天,死在他面前的人實在太多了,林建、吳志明、席老爹、江老爹、孫老爹、郝老爹、江娃子,如今他的手下唯一熟悉的只有一個席芽子,也就是原先的席大哥,難怪他老不肯說出自己的名字。 葉羽以前的理想是長大后接過父親的攤子將生意擴大,再擴大,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名軍官,如今他的理想已悄然改變,該死的韃子,連百姓也不放過,有遭一日,葉大人一定要領兵踏平這些狗韃子的老巢,把漢人遭受的血淚再加到韃子身上一遍。 “大人,大人,那是什么?”一名部下驚慌的用手指著前方,打斷了葉羽的意yin。 葉羽站起身向前方看去,身體晃了晃,差點沒站穩(wěn),前方無數(shù)的黑影連成一片,鋪天蓋地的向淮安方向移動過來。 第二卷 虎踞鄂中 第一百二十五章 買命情報 “哼!” 冷哼一聲。 李漢當著是分不清他是裝瘋賣傻,還是妄圖一混過關。見到人贓并獲了,這老頭還不承認,李漢也懶得給他好臉色了,剛要開口嘲諷的他突然看到不遠處一隊士兵正扭送這幾個被捆縛了手腳、口鼻的人過來,知道是他叫人過去提來的杜家二少等人,便冷語了一句:“也好,既然杜老爺不愿相信,便親口去詢問你們家的二少爺吧!” “快走!” 剛巧幾個士兵將人送到,那軍官走了出來向幾人敬了一個軍禮! “報告,人犯已經(jīng)帶到!” “很好,這里沒你們的事情了,下去吧!” 李漢點頭示意。 “是!” 那軍官使了一個顏色,頓時幾個士兵上前給被抓住的幾人去了塞在嘴里的布團,但是對于捆縛在他們手上的繩子卻沒有解開,免得幾人暴起傷人,之前為了抓捕這幾人,尤其是那脾氣越來越暴躁的杜家二少,他們可是被摔暈了兩個弟兄,也難怪要小心戒備了! “哼!” 任誰再好的脾氣,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捆縛成了這般模樣,臉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杜老太爺面上一陣陰沉不定,不過他還記得李漢的話,連忙開口詢問道。 “老二,咱們城中的幾處產(chǎn)業(yè)到底有沒有出售大煙?快說!” 不相信李漢的話,因此問的倒是隨意,卻不想杜世豪那混人面上紅的好似充血一般,同樣仿佛害了紅眼的眼睛狠狠瞪了李漢跟他身后的一群軍官一眼,額頭上青筋隱隱暴起,精神竟然也顯得略有些恍惚、失神! 似乎是聽到了他開口詢問一般,杜世豪注意到了他,慢慢的將腦袋轉了過去。 扶著杜家老爺子的中年人隱晦的給了他一個眼神,可惜這混人如今早就失了神去,只見他點了點頭,竟然應了下來。 “有啊,爹。不是你讓昭伯進的貨在縣城中買賣的嗎?聽昭伯說這幾個月只是四處就賺了不下三萬兩銀子…聽說您還讓老大把煙館開滿鄂中,開到其他地方去呢!” 他面上開始有些失神,似乎自己都沒注意到一般,鼻涕竟然不知不覺之間流了下來! “什么?” “老爺!” 連續(xù)兩聲驚呼,那杜家老爺子竟然面上一陣氣血翻涌,居然在他們家的混小子開了口之后,一口悶氣憋上胸口沒喘過來,竟然抽了過去! 那面色蒼白、帶上了一絲死灰色的中年人趕忙扶住了他,李漢這時候也看明白了個中幾分,臉上隱有所思,一揮手,兩個警衛(wèi)上去幫忙扶住了那杜家老太爺,那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謝了一句,趕忙掐住老人人中按了一陣,又不停按摩他的耳后京池xue,幾分鐘之后才見老人胸口開始起伏不定,喉嚨中更是好似憋了什么一般。 兩個警衛(wèi)幫忙將他扶了起來,那管家用力在他后背之上錘了幾下,老人胸口一陣急動,良久終于緩過起來,睜開眼睛呸了一口,吐出一口濃痰,又醒了過來。 “孽子……孽子……” “還有老陳……” 警衛(wèi)將他扶了起來,老人也顧不得感謝,面上滿是憤怒,狠狠瞪了身邊的那中年管家一眼,直將他看的羞愧低下了頭去,才方一陣咳嗽……眼中說不出的傷感! 好在他很快便想起了身旁還有李漢等人站著,連忙跟兩個攙扶他的警衛(wèi)道了聲謝,這才轉過身來,‘啪’的一聲響,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低著頭因不明原因有些渾渾噩噩的杜世豪臉上! 然后跟李漢欠身說道:“倒讓大帥看了笑話了……杜某雖然也曾混世做盡,但是對于這大煙還是有些原則,哼……這幾個小輩竟然敢背著我私自買賣鴉片,禍害我家鄉(xiāng)父老,杜某慚愧…一切都依照律法去辦吧…杜某絕不姑息養(yǎng)jian……” 他這話說得果敢,其實卻哈暗藏幾分心思。比如在朝廷的立法中礙于洋人的威懾,滿清的那幫韃子們還真不敢給幫助洋人傾銷鴉片的商人定下重罪,最多不過吃些苦頭…罰點銀子罷了。 軍政府也知道,不過李漢怎么能如此輕易放過了他,冷哼一聲,他接過話茬:“這點自然不需要杜老爺費心,既然杜老爺也贊同了由軍政府安排,那么,到時候還要打擾一番,對于敢于販賣鴉片坑害鄉(xiāng)鄰的,軍政府保證不會放過一個…一定重重責罰?!?/br> 說完不理會臉上連連變色的杜家老太爺。 得了他的示意,身邊就有幾名士兵走了過來,要將杜世豪跟彪虎兩人帶下去。 “這幾人杜老爺?shù)葧梢灶I走了,不過令郎跟他的手下彪虎涉嫌賄賂城防隊…勾結城防隊敗類低價買賣槍支…派遣青皮無賴混入我軍政府所征新兵中…毆打教官…慫恿士兵對抗軍紀法規(guī)……偷竊我新編革命軍新兵制式武器…等等等等,其二人所作所為每一條都已構成敵視我軍政府…肆意搗亂之罪名,將依法予以死刑處理,還請杜老爺見諒!來人,將他二人帶下去,明日午時行刑,以正我軍政府之威嚴!” “是!” 就有士兵走上前來,要將兩人帶下去! “什么?” 那杜老爺身體晃晃,差點又抽了過去……他面上驚恐,到底是自己的親骨rou,尋常他對老二雖說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不耐,但是哪有父母不疼兒的……尤其在聽到李漢宣判了兩人死刑之后,他的眼中寂寥更多了幾分,臉上老態(tài)叢生! 他妄圖從李漢等人臉上看出些不妥,好為老二辯護,可惜半天也瞧不出一點異色。 又往那杜世豪臉上看去,發(fā)現(xiàn)他只是渾渾噩噩,竟然聞聽自己即將被殺依舊好似沒有聽到一般,臉上竟然能看到一絲享受、興奮的表情。 再往杜世豪旁邊的彪虎看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嚇的面上死灰一片,不過卻連跟他討?zhàn)埖牧舛紱]了,從側面也印證了李漢說得話不假,他口中所說的漸漸都要掉腦袋的混賬事情,竟然全都是他那個混人兒子最近這些天鬧出來的事情! “喝!” 就在兩個士兵按住杜世豪的兩手臂,要將他拿下去的時候,突然那一直顯得渾渾噩噩的杜世豪突然大喝一聲,竟然猛的掙開了兩人,也不知是慌不擇路……還是理智猶存,總之他朝著李漢的方向沖了過來! 然后…… 然后李漢身后的警衛(wèi)還未來得及反應,便看到自家大帥在他沖到身邊的時候猛的一腳狠狠的踢在了杜世豪的一腳腕處,把他踢得一個踉蹌不穩(wěn)。接著他便身子一矮,雙手死死的鉗住他的雙肩,臂上青筋暴起,猛的一個發(fā)力給了他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嘭!” 渾渾噩噩中的杜世豪悶哼一聲,由于后腦收到重創(chuàng),立刻便暈了過去。 等到警衛(wèi)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皺了皺眉右手請按左臂傷口處,方才的用力,讓他肩上那一處還沒好透的槍傷多少有些不適,不過還能忍受。 “杜老爺…咱們今天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別怪我軍政府不給杜家面子,到底還是杜家也跟我們軍政府過不去的……來人……準備收……” 解決了杜世豪之后,李漢似乎打起了收隊的意思,好像忘了之前來的目的一般,不過他口中雖喊,但是卻沒有什么動作,擺明是做給別人看的! 可惜杜家老爺子如今已經(jīng)徹底慌了神,他見李漢開了口,臉上已是老淚縱橫,連忙阻擋;“大帥…莫急……莫急…我……我杜家原出任何代價,還請大帥看在幼子不過混人一個的份上,免了他的死罪吧!” 見李漢還是不為所動,他方才要開口,突然腦中閃過一絲驚鴻,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般,臉上復又多了幾分神采,就要走到他身邊,那中年管家模樣的男子要攙扶他也被他揮手拒絕了,只是一人來到了他身邊! “大帥…杜某愿意以一個情報跟杜家日后全力配合大帥跟軍政府的所有行動來換取犬子的性命!” “嗯?” 李漢詫異的停下了腳步,來了幾分興趣。 老人示意他揮去身邊的人,他面上拘謹,顯然口中的情報十分不簡單。 待他揮手令警衛(wèi)等人遠離之后,那老人方才走到他的耳邊一陣細語,只是短短的幾句便令李漢臉上宛若經(jīng)歷了一場狂風暴雨一般,說不出是震怒還是驚駭,總之十分不平靜。 末了等待老人所說的消息在他腦海中徹底消化了之后,他的臉上眉頭已是高高皺起,小聲詢問一句:“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