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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超陸權(quán)強國在線閱讀 - 第80節(jié)

第80節(jié)

    被一眾人圍在中間的是一個盲目老者,說起這白眼盲公,那可是鄂中地界上響當當?shù)囊惶柸宋铮耸蔷┥今R茂人士,幼年隨父母外出探親時遭了海賊,結(jié)果被轉(zhuǎn)手賣到南洋的一家荷蘭人工廠去做了十幾年的小工,卻不想因禍得福,跟在洋人技師身后學會了制作號稱‘洋火’的火柴制造工藝,加上他心思活絡(luò),給他偷跑回國之后,打拼了幾年湊夠了機械錢之后,自己回家鄉(xiāng)折騰起了一個中小規(guī)模的火柴場,雖說技術(shù)比起洋人要稍差一些,不過卻因為價格便宜加上又是國貨,到生意傳到下一代手上的時候,火柴廠已經(jīng)擁有三百多伙計,幾乎占去了鄂中、鄂西半數(shù)的市場,便是在鄂北也只有一家比利時洋行在與他競爭不下,加上盲公這人有對技術(shù)特別看重,甚至家財萬貫之后還要像早年創(chuàng)業(yè)一樣,親自嘗試調(diào)配,結(jié)果雖然因為一場意外失去了這雙眼睛,卻也打出了一片天下。

    他乃是實業(yè)家,在清末實業(yè)家要比單純倒賣的商賈受尊敬的多,原本昨夜的軍政府慶功宴也邀請了他,不過因為老人這幾年身體逐漸差了,加上兒子又在月前前往上海采購機械,因此便推掉了,不想竟躲過一場大難。

    “咳咳……”

    盲公微微咳嗽一陣,從兜中掏出一抹手絹,掩住了口鼻。他這幾年哮喘日重,最是受不了這樣的場合。

    “還能怎么樣?等著吧……”

    盲公止住咳嗽,笑笑說道。

    “盲公,您老人家見多識廣,倒是給大家伙指條明路。這月來湖北戰(zhàn)火一點,省內(nèi)何止民不安生。前些時日還以為劉家那小子能夠成就一番氣候,也在他財政緊張的時候捐了五千,結(jié)果不想才幾天就遭了難,昨晚朝廷的兵鬧騰了半夜,我府上的幾處產(chǎn)業(yè)都遭了這幫兵痞子毒手。這一會兒京山又換了新主人……怕是又要出血了……”

    “就是……就是,何止湖北,我前天放從湖南回來,那邊也不安穩(wěn),聽說好多地方學生仔都在鬧事,新軍也有些不穩(wěn),怕不是還要出事……”

    “聽說皇城都鬧翻了天了,我那邊有關(guān)系。據(jù)說這幾日每日不足三更天便有王公大臣進宮見架,據(jù)說小皇帝這幾日因為睡不安生,眼睛都紅腫了……”

    “誰說不是呢,這世道啊……”

    “唉……”

    有人開了頭之后,頓時局面就熱鬧起來了,不過畢竟有些畏懼不遠處站著警戒的革命軍士兵,一眾人倒是刻意壓低了聲音。

    盲公又是咳嗽了幾聲,也壓低聲音道:“諸位瞧得起小老兒……容小老兒勸誡一句,咱們這位新主人可了不得了去,不簡單……不簡單的后生仔。我勸諸位還是收束下想法,千萬可別走錯了路了……”

    “請盲公指教……”

    就有人好奇的接了話。

    他也僅僅停頓了一下,喘了口氣,“劉家的小崽子我初時也十分看好,為此還讓管家拿了一萬兩銀票捐了過去。只是不想他卻是占不得先機,手段也比不過這位爺……京山雖然先站出來響應(yīng)了那邊。不過聽說這位幾日便拿下了鄂中,覬覦鄂西、鄂北的可不是一般人物,若不是京山這里有人幫襯,指不定早就跟朝廷那邊打了起來了……手段了不得……”

    “你們知道我在鄂中各處都有些產(chǎn)業(yè)……”

    “是啊……是啊,盲公的誠實火柴倒是越來越響亮了……”

    盲公揮了揮手,頓時就沒人在說話,具是靜下來等他開口了!

    “蒙大家瞧得起,我劉家(盲公本家姓劉)在鄂中各處都有些產(chǎn)業(yè),因此對于旁邊臥著的這只大蟲(老虎)也不陌生,前幾日原還以為瞧了個分明的,不想他一出手,才知道原來那位爺還在藏拙,一日緊吞天門、仙桃、潛江兩縣加一地,手段堪稱高明,徹底斷了劉家小子東進之路,只能為他打前哨,前去與那朝廷大軍打交道!除非他想背上攻擊友軍之罪爭奪鄂中……”

    都說人老成精,果然古人誠不欺我。這盲公雖然不懂軍事,卻憑借著幾十年的經(jīng)歷,竟然猜了個八八九九。

    若是定下了此招的李漢、馬榮成、李東來三人在此,定當對此人刮目相看,豎起大拇指道一聲‘佩服!’

    第二卷 血戰(zhàn)中原 第134章 忠烈與jian佞

    黃色的地毯上,凌亂的散落著一堆衣服,繡著荷花的紅色肚兜清晰可見,最上面是一件繡著五爪金龍的皇袍。

    眼看天色已經(jīng)大亮,里面還是半點沒有起身的意思,數(shù)名負責侍候洗刷的宮女急得團團轉(zhuǎn),只是誰也沒有勇氣邁進皇帝的寢宮。

    一陣腳步聲傳來,數(shù)名宮女連忙抬頭看去,卻是內(nèi)侍統(tǒng)領(lǐng)太監(jiān)田成心急火燎的走了過來,見到幾名宮女都端著絲巾和清水站在外面,臉上一沉,問道:“怎么,皇上還沒有起身?”

    幾名宮女如雞啄米的點頭,田成叉著手:“怎么辦?”昨晚皇帝才剛回宮,和兩位嬪妃久別重逢,他同樣沒有膽子驚擾皇帝的好夢。

    “外面是誰?”皇帝低沉的聲音傳來。

    “回皇上,是奴婢田成,內(nèi)閣幾位大人和秉筆太監(jiān)、錦衣衛(wèi)指揮使一起求見皇上?!碧锍蛇B忙低頭答道。

    里面?zhèn)鱽砘实鄄粷M的嘟嚷聲和幾聲女人的嬌媚聲,田成不敢站在門口旁聽,連忙又退出幾步,倒是幾名宮女連忙將清水和絲巾等物端進去,就見到皇帝剛掀開錦被,錦被下,兩名才人曲線玲瓏的身體緊偎在皇帝兩邊。

    幾名宮女馬上漲紅了臉,不敢細看,王福費力的從柳紫蘿和葉五香兩人的粉腿玉臂糾纏中脫身,兩女也連忙要起身,王福連忙一手按住一人:“昨晚兩位愛妃辛苦了,多休息一下無妨?!?/br>
    “啊?!毕肫鹱蛲淼念嵖?,柳、葉兩女臉上馬上泛起一片潮紅,乖乖的點了點頭重新躺下,目光卻緊盯著皇帝的身體,經(jīng)過將近二個月的行軍打仗,王福的肚腩雖然沒有完全消失,只是已經(jīng)很小了,身上的肌rou線條鼓了起來,與以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皇上對兩名妃子如此體貼,讓幾名宮女看得大為羨慕,忍著羞意,替皇帝穿戴起來,不一會兒,王福已經(jīng)穿戴整齊,洗刷之后走出寢宮,剛才替皇帝穿衣的幾名宮女仍呆呆的向皇帝消失的地方看著。

    “朕不是吩咐過,今日免朝嗎?”看到田成恭手站在一邊,王福不耐煩的道。

    “皇上……”田成有點納納的道,皇帝雖然吩咐今日免朝,可是內(nèi)閣總體求見,田成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擋著。

    看到田成這幅模樣,王福自然知道他的為難,只得誰要他把自己從夢里吵醒讓自己不爽,這幾人來起來見自己到底是什么事,王福心知肚明,只是卻不能避而不見:“前面帶路吧?!?/br>
    “奴婢遵旨?!碧锍烧f完,連忙小跑著向前走去。

    武英殿內(nèi),馬士英、王鐸、錢謙益、馮可宗、盧九德等人已經(jīng)等了不短時間,見到皇帝過來,連忙起身拜見:“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福在中間的龍椅上坐了下來,才抬手道:“各位愛卿免禮!”

    “謝皇上!”

    各人在位置上坐下,馬士英剛要出聲,王福已經(jīng)先開口道:“各位愛卿來的正好,朕正有要事與各位愛卿商議,這次朕御駕親征雖然大勝而還,可是我軍官兵也死傷不少,雖然朝廷有撫恤發(fā)下,可是朕覺得還是要為那些為了保衛(wèi)大明而流血的官兵們做些什么,朕打算在南京修一座英烈祠,這次包括以后在戰(zhàn)爭中犧牲的大明官兵都可以將英靈遷入英烈祠,每年春季,皇帝親自主持祭奠儀式,只要大明不亡,這些為了大明流血的英烈靈魂就可以永享香火?!?/br>
    “啊?!睌?shù)人聽得吃了一驚,皇帝這時候拋出一個英烈祠出來,讓幾人大感意外。

    祭祀在封建朝廷可不是小事,秦漢時期六部九卿中就有太常一卿專管祭祀社稷、喪葬等禮儀,如今太常由卿改為寺,職責依然不變,歷代多少權(quán)臣,真正能謀朝奪位的卻少,為的不過是死后哀榮,清史留名。

    如今皇帝打算建英烈祠,要讓所有戰(zhàn)死的官兵都進入,而且每年由皇帝親自主祭,那么豈不是說他們這些文官一輩子的追求,這些死后官兵一下子就可以輕易的得到,如此下去,不出數(shù)年,武將的地位就要超過文官了。

    其實眼下文武的地位已經(jīng)顛倒,當初史可法以閣臣之尊出鎮(zhèn)江北,江北四鎮(zhèn)對于史可法的調(diào)遣無人遵從,文官只是維持表面上的體面而已,只是他們卻絕不會承認武夫凌駕到自己頭上。

    若非皇帝大勝而回,在座的內(nèi)閣幾人肯定會馬上齊聲反對,馬士英、錢謙益、王鐸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后,王鐸小心翼翼的道:“皇上要祭典那些為大明戰(zhàn)死的官兵并無不妥,只是修英烈祠,皇上還要親自主持并永久對其祭典,是否撥得太高了。”

    “大學士此言差矣,若非皇帝此番率領(lǐng)大軍親征,擋住了韃子十數(shù)萬人南下,我大明后果不堪設(shè)想,這些官兵為大明流血犧牲,死后進入忠烈祠,得享香火,有何不可,若是有文臣死于戰(zhàn)事,自然也可同樣辦理?!瘪T可宗在旁邊駁道,錦衣衛(wèi)說到底還是屬于武將一系,軍人地位的提高,馮可宗自然樂得接受。

    王福點了點頭:“馮愛卿說的不錯,倒是朕剛才疏忽,不僅僅是官兵,凡是有人為了阻止異族入侵,或者維護大明正統(tǒng)而戰(zhàn)死之人,不論文武、農(nóng)夫、工匠、商人或者其他各個階層,只要得到朝庭確認,都可以進入忠烈祠,永享朝庭香火祭祀。”

    盧九德期期哎哎起來:“皇上,是否……是否……”

    “不錯,哪怕是身有殘疾,只要是死于抵抗異族的戰(zhàn)爭中或者死于與流寇作戰(zhàn),為國立下功勛,皆可進入忠烈祠。”

    “皇上英明,臣以為忠烈祠當建?!被实鄣囊馑荚倜黠@不過,即使是太監(jiān)也可有入忠烈祠的希望,盧九德馬上同意。

    雖然說士、農(nóng)、工、商皆可以進入忠烈祠,但毫無疑問,能進入忠烈祠多是以軍人為主,其他各處階層不及軍隊的零頭,在盧九德和馮可宗都同意的情況下,雖然內(nèi)閣還是可以一樣拒絕,只是這樣一來,不但要得罪皇帝,而且與內(nèi)廷對立,傳揚出去,更是會引起武將的憤恨,馬士英等人暗嘆了一口氣:“皇上,臣也以為忠烈祠當建?!?/br>
    “錢愛卿,此事禮部責無旁貸,朕就交給你負責了,早日選出風水寶地,朕會讓工部和太常寺協(xié)助,務(wù)必讓忠烈祠早日開工,早日完成,也好讓為那些為大明流盡鮮血之人魂魄有所依,早日得享香火?!?/br>
    “是,微臣遵旨。”

    “還有一事,既有忠烈祠,當然也要有jian佞碑?!?/br>
    “jian佞碑?皇上,這又是何物?”錢謙益不解的問道。

    “所謂jian佞,就是那些身為漢人者,卻出賣祖宗,為異族入侵中原出謀劃策,甚至親自領(lǐng)兵殺我漢人,占我漢土,或與敵國勾通出賣漢人朝廷利益者。宋之秦檜,雖然沒有投降異族,可是害死岳飛,使北伐大業(yè)成空,是為jian佞;張弘范領(lǐng)兵滅宋使?jié)h人朝廷斷絕,是為jian佞;范文程自稱為名臣后裔,卻事滿清,多次替韃子謀劃入侵故國,是為jian佞;尚可喜本是我大明將官卻為虎作倀,是為jian佞……朕不能將這些人都象秦檜一樣鑄像跪在西湖向岳飛墓懺悔,卻可以將這些人的事跡一一刻于碑上,斜放在忠烈祠的門口,任由千人踩踏,萬人唾罵,讓其丑惡行跡暴于天下,一代代流傳。”

    皇帝一說完,馬士英等人都打了一個冷顫,范文程已經(jīng)千刀萬剮,尚可喜也死于亂軍,沒想到皇上對他們依然余恨未消,秦檜鑄像,遺臭已是數(shù)百年,若是他們的事跡刻在石碑上,效果雖然可能不如鑄像,只是依舊是永不得翻身,子孫后代也將永遠蒙羞,這簡直是比殺人還讓人難過。

    錢謙益連忙問道:“皇上,范文程、尚可喜等人名列jian佞當無疑問,只是洪承疇、孔有德、耿忠明等人需不需要也加上?”

    “凡名列jian佞者,需蓋棺而定,馮愛卿,錦衣衛(wèi)可將此事在北方大勢宣揚,如果那些投靠滿清的文武官員心中有悔意,或重新反正,或辭官歸鄉(xiāng),死后皆可不入jian佞名錄?!?/br>
    “微臣遵旨,皇上英明,如此一來,那些投降滿人者,必定會忌死后列入jian佞名錄,不敢替滿人出死力?!瘪T可宗興奮的道。

    王福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這也是朕修jian佞碑的用意,孟子早有所言: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兩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義也;可是古往今來,漢人舍生取義者固然不少,也有許多漢人不知廉恥,背叛祖宗,背叛民族,為虎作倀;凡舍生取義者,朕要給予褒獎,凡是給漢人朝庭造成嚴重損失者,朕都要命人一一記錄,讓其永不得翻身,此體事大,眼下可以先記錄本朝之jian佞,以警當代后人,想我漢人,人口遠勝于周邊異族,聰明才智亦遠勝于異族,文明遠勝于異族,只要漢人羞于向異族效力,哪怕內(nèi)亂,中原也不會成為異族放馬之地,我漢人再也不會象當年重復(fù)當年蒙古之事,淪為他族之奴?!?/br>
    第二卷 虎踞鄂中 第一百四十章 沙洋失陷

    “還不僅僅只是這樣呢!”

    他的語氣中,說不出的是佩服還是別的,倒是加上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緒。

    笑一笑,“我與應(yīng)城杜家乃是親家,杜家之名諸位想必不會不知道吧……”

    “哪能……應(yīng)城杜家當年可是漢口一巨……”

    “杜老太爺乃是我鄂中名人,我等豈能不知……”

    “呵呵……咳咳……”

    盲公一陣咳嗽,旁邊就有人趕忙上前為他撫胸順氣。半天他方才止住咳嗽。

    “老嘍,這身子骨是越來越不爭氣了……”

    嘆了一口氣,盲公接著說道:“我那親家公這幾日倒是沒少書信往來,也多提到了這位鄂中之王,他們杜家雖然在鄂中有些實力,不過最近卻是連以前經(jīng)常的家丁訓練都免了……應(yīng)城對于擁有槍械的馬賊、土匪之流以及禍害鄉(xiāng)鄰的惡霸甚至擁有大量武裝家丁的世家都隱隱有些敵意……聽說軍政府用了幾天的時間,出動了至少一萬以上的軍隊,掃清了鄂中境內(nèi)的全部馬賊之類,杜家前段時間不知道因何犯了事情,結(jié)果惹得軍政府不喜歡,聽說杜家為此不得不強制解散了大部分的兵勇。可是軍政府目前還在杜家大院的不遠處駐扎了一隊新軍,聽說周圍至少還布下了數(shù)門大炮,一旦杜家有些風吹草動,或是想要投降朝廷,鐵定就要走上尤老四他們的老路了……”

    “這……說到這大炮,諸位可曾注意到方才的炮聲……”

    一談到這方才再次擊敗了朝廷鄂中軍政府,明顯的大家話多了起來,方才那一陣炮鳴不僅徹底震懾了城中原本打算死守的清兵,還令一眾原本還打算坐山觀虎斗的鄉(xiāng)紳、商賈們嚇了一跳,紛紛心嘆這朝廷所編練的新軍不愧為效仿西方列強所練,倒是實力不凡。

    有人接口道:“前幾日我被困在漢川之時,曾經(jīng)幸見識了一番革命軍之威,數(shù)十門火炮一同開炮,那聲勢何止奪目驚人……據(jù)說當時漢川圍城的還是原第八鎮(zhèn)的統(tǒng)制張彪大人,結(jié)果還不是最后敗下了陣去了……這革命黨兵鋒甚甚,我家中有多有老幼,才在劉家立府時捐了一千兩銀子……如今看來卻是站對了地方了……”

    商賈所行甚遠,這京山諸位也有不少經(jīng)常往返武昌三鎮(zhèn)、北都襄陽的,見識卻是不凡。

    當下便有一中年人點頭附和道:“原民兄所言甚是,這世道混亂,我等商賈還要尋個安全庇護才是。這襄陽我多有往返,那朝廷領(lǐng)兵大將——劉溫玉我也有些耳聞,聽說乃是巡防營出身,早年父親曾是朝廷招安的馬賊一流,不過其父子都善經(jīng)營,這劉溫玉又素有伏虎之力、倒也稱得上勇武,加上他雖然心貪傲慢卻著實有些功績,襄樊之地經(jīng)他多年精英,馬匪、山賊之流都已銷聲匿跡、不敢盤臥兩地,我等往來商旅雖然每年需要孝敬些銀子卻比其他處要損失的少多了。此人這二十年來倒是節(jié)節(jié)高升,官至襄陽城防官、又為一協(xié)統(tǒng)制,好在他雖善戰(zhàn),不過手下多是勇營、巡防之流,此番他且來襲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shù)……”

    見沒人注意這邊,一眾人具是點頭稱是,臉上表情卻也舒緩了不少。

    “所以,我方才勸誡各位還是別多妄想,這天下一年之后姓孫還是姓覺羅還說不定呢,咱們即將迎來的這位爺可是位非常有手段的狠角色,這段時間想必大家對于旁邊的情況也多少有些了解了,我也就不多說了,咱們今天點到為止,各位多多思量……多多思量……”

    “多謝盲公指點……”

    “多謝……”

    ……

    “叫各位先生好等了……真是抱歉,前方軍情生變……大帥暫時挪不開身子來叨擾各位先生了,與諸位京山名流見面可能要推遲一陣,還請勿怪……大帥已命人在城中尋了一處酒樓吩咐了去,午時一定設(shè)宴好好款待各位……”

    一行人最終還是沒能等到李漢卻只等到幾個新軍的參謀軍官。

    “這位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盲公眼下心不盲,他在這里等待了半天,不想竟然突然碰到了這樣的事情,又聽那前來報信的參謀軍官話中語氣雖然急促卻禮貌十足,顯然不是這鄂中方面怠慢,必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這……”

    那參謀軍官明顯有些為難……

    “咳咳……大人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盲公剛要開口,突然猛然感覺胸口一陣氣悶,連忙撫胸咳嗽了一陣,方才順過了起來,與他說道。

    那參謀軍官猶豫了一下,想到大帥方才提醒他前來的時候還特別提醒要帶人親切、誠懇一些,只要對方詢問不涉及到一切機密,不妨與他說了也罷,便整了整身子,點頭跟向他詢問的老人說道:“老先生說哪里的話,我革命軍政府沒有什么大人不大人的說法,那些都是韃子的叫法。罷了,大帥并沒有提到這事不能與各位交代,陳某說出來也沒什么。方才我軍政府接到前方細作情報,言到沙洋失守,被清軍攻下了……”

    ‘沙洋失守了!’

    宛若晴天霹靂一般,頓時震驚了一群人。

    要知道這京山地處江漢平原,地勢平坦無險可守。沙洋雖然只是小鎮(zhèn),但是劉英未防南下清軍先攻擊京山軍政府,便想出了兩手妙招,一是排名西進拿下沙洋鎮(zhèn)后命人于此處廣設(shè)城防,又命人率領(lǐng)五千民軍駐守,令小鎮(zhèn)沙洋成為了固守京山軍政府的一道重鎮(zhèn)。這第二手則是自己親帥大軍北上攻陷鐘祥,拿下鐘祥之后只要半日腳程便能西擊荊門,斷了南下清兵回軍之路。

    因此這般,沙洋對于京山之重要性可想而知。

    見不少人面上都有些陰沉不定,這位被李漢臨時啟用的參謀軍官到底有幾分才學,他叫陳天祥,字伯庸,乃是馬榮成的副手,經(jīng)過這幾日的考核,馬榮成發(fā)現(xiàn)此人頗有些才學,尤其對軍事指揮之上的才能更在他之上,加上他性格沉穩(wěn),便在今日被委以重任之后,將這副手推薦給了李漢,給他做個臨時副官。

    陳天祥笑道:“各位不必如此驚慌,沙洋方面乃是突然聞知京山生變,加上民軍多為新兵,方才臨時起亂,給那清兵得了好處,一番惡戰(zhàn)之后失去了沙洋鎮(zhèn)。不過這沙洋城防甚為重要,因此一直都交給第二協(xié)統(tǒng)制劉鐵駐守,他昨日因新兵與老兵沖突,早早離了城去,結(jié)果不想反而逃過了一劫!在他的指揮下,自沙洋潰散下來的民軍已經(jīng)退至五十里外的一家?guī)X駐防,雖然手下有些損失,不過卻也暫時擋住了清兵……大帥已命第二標攜第一標一部前往支援……二十里外我軍還有近五千大軍即將趕至……京山……京山安全著呢!”

    他笑著跟一行人說道,無論自己心中是不是這么想,但只是他面上這一副成竹于胸不以為意的輕松姿態(tài)頓時打消了不少人心中的擔憂,面上重新多了些許笑意。

    “到叫大……大人見笑了……既然大帥暫時忙于軍務(wù),老夫便代這諸位應(yīng)下來了,請大……大人先帶我等前去酒樓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