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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超陸權強國在線閱讀 - 第82節(jié)

第82節(jié)

    當年滿人尚在關外,兵鋒可以一直攻到山東,如今大清已經入關,拿下山東,那么直撲江南也并不是不可以,至于后勤,只要有刀劍在手,一切都可以從明人身上取得補給。

    “你是說,豫親王是敗在大明皇帝之手?!碑斅牭今R頭莊一戰(zhàn),大明皇帝親自坐在山上作鉺吸引清軍相攻時,多爾袞聳然動容。

    “回主子,若非大明皇帝就在山頭,豫親王殿下也不會對山頭狂攻不止,等到王爺發(fā)覺不對時已經進退兩難,只有抓住大明皇帝才能抵得上那些滿洲勇士的傷亡,明狗仗著火器厲害,又占據(jù)著地形,那天交戰(zhàn)時天空突然下雨,我軍上下都以為是上天眷顧,哪知道明狗的火器在雨里也能打響,背后又遭到明軍的突擊,如此才一敗涂地。”

    “本王的三弟,滿人的五萬大軍就這么沒了?”多爾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內心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這個現(xiàn)實,更讓他不能接受的領兵的竟然是大明皇帝,大明皇帝什么時候變成會打仗了?只是理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洪承疇、鮑承先、寧完我……”

    多爾袞一個個的念著這些漢人大臣的名字,多爾袞只覺得滿嘴苦澀,你們不是告訴本王,南明皇帝只是一個其蠢如豬的蕃王,各個大臣只知爭權奪利,只需要派出大軍南下,輕輕一推,南明的百萬大軍就會灰飛煙滅,本王信了,可是為什么南明沒有滅亡,反而是本王的三弟,還連來著五萬大軍覆沒?

    南京,這幾天到處都可以聽到百姓在熱烈的談論著忠烈祠和jian佞碑的話題,尤其是酒樓茶館,勾欄瓦舍這些地方,若是不知道忠烈祠和jian佞碑之事,馬上就會被人鄙視。

    自古以來,忠烈之人都能得到無數(shù)百姓的敬仰,民間的評書,戲班都會以演譯忠烈之人為榮,關羽、岳飛、文天祥這些人都是百姓能夠耳熟能詳之人。

    只是這些人事跡雖然轟轟烈烈,可是許多百姓都覺得離自己太遠,雖然每看完一遍戲或者聽完一段評書,百姓對于這些人都會贊揚上數(shù)句,只是從沒有覺得這樣人能和自己有什么交集。

    可是忠烈祠經過一宣傳,許多人都恍然大悟,原來忠臣良將并不是只限那些名傳千古之人,除了這些人外,更多的小人物,他們或者沒有作出什么轟轟烈烈的事跡,可是他們同樣為了保家衛(wèi)國獻出生命的代價,在品質上來講,他們并不比那些流傳千古的忠臣良將要低,沒有這些普通人的犧牲,那些忠臣良將也不可能流傳千古。

    進入忠烈祠的人,他們生前是自己可以實實在在接觸到的,或許是軍隊,或許是其他各個階層,甚至自己若是以后死于對異族的抵抗也可以進入忠烈祠,雖然不能象一些人一樣可以天下皆知,可是也可以永享香火,他們的名字將被刻下,一代代流傳,等于得到另一個形式的永生。

    那些在這次戰(zhàn)役中有親人死難的家庭本來多是沉浸在悲痛中,聽到自己親人的名字可以進入忠烈祠,永享香火,馬上所有家人都于有榮焉,連悲痛都減少了幾分。

    至于jian佞,百姓更是愛憎分明,不過,除了秦檜家喻戶曉外,老百姓并不知道多少古人,他們更關心的當朝人物,魏忠賢無疑是jian佞,和魏忠賢扯在一起之人也是jian佞,對于到底誰依附了魏忠賢,百姓不可能自己知道,他們的知識無非是從那些士子口中得知,因此士林的影響力在民間相當大,他們認為誰忠誰jian,馬上就會傳到民間。

    如今看到朝廷定下的jian佞標準,他們才發(fā)現(xiàn)魏忠賢竟然排不上號,魏忠賢禍亂朝綱,只是并沒有勾結外敵,而那些投降滿清為虎作倀,一心要將中原交給異族統(tǒng)治之人才是真正的jian佞,范文程算一個,尚可喜算一個,吳三桂、耿仲明、孔有德、洪承疇、鮑承先、寧完我……這些人若還不改弘易轍,繼續(xù)替滿人效命,他們死后,無疑也要進入jian佞碑上。

    第二卷 虎踞鄂中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三個壞消息(下)

    說到底還是因為手上人才不夠用,李漢皺眉嘆氣。這個年代國內本就因為種種不足,導致教育以及人才的培養(yǎng)遠遠落后于西方列強,每年雖有不少學子或公費或自費出國留學,但是學成之后多數(shù)受到朝廷的拉攏,暫時不是他能奢望的。還有少部分又心向革命,他并不是大威望之人,就算拉攏來了幾個培養(yǎng)出來,但是只要孫黃回國,幾個月后的南京臨時政府一句話,沒準他又為別人做了嫁衣。

    “這事就此揭過吧,讓情報司清理干凈了……還有,為防止消息走路引起武昌反擊,命令武昌那邊的所有情報人員就地潛伏,吳兆麟……吳兆麟身邊的那人不能再聯(lián)系了,剛剛買通的幾人也要注意把尾巴清理干凈,同盟會……同盟會對于現(xiàn)在的我們來說還是一個不可匹敵的龐然大物……”

    “是……先生……”

    拿下京山的短暫好心情頓時散了去,事實上他收到的壞消息可不只有沙洋失守跟情報司出了個大紕漏兩件,還有一件對他而言談不上好壞的‘壞消息’。

    “武昌那邊到底在想什么?降將張景良出任漢口民軍統(tǒng)制嗎?嗯?所協(xié)第二協(xié)?……我記得第二協(xié)歸吳兆麟統(tǒng)帥……這么說來,開始排擠武昌起義的一批功臣們了嗎?看來黃興赴鄂之日不遠了!”

    隨手拿起方才送來的一封電報,這是應城方面剛剛發(fā)過來的,方才李東來手下情報司的干將青犬派人前去毀尸滅跡時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少了一具尸體之后,一行人經過一番辨認之后發(fā)現(xiàn)凌亂的草叢中隱隱有些血跡延伸往很遠的地方,才知道竟然有人逃了去,青犬親自跑過去查看了一下之后,頓時就明白了跑了個李濟臣,雖然不解他中了自己正中心口的一槍后為什么還能活下來,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在派人搜遍了附近,都沒有找到他的痕跡之后,青犬頓時意識到了不好,立刻便趕去通知了當時正陪著李漢入城的李東來,所以,李漢也只來得及看了粗略的看了一眼應城那邊剛剛發(fā)過來得兩封電報。

    電報是兩天前的情報了,武昌最近不太平,初組建不久的情報司到底底蘊不足,吳兆麟失了勢之后,之前花了大功夫才打通的他身邊的線如今作用也不比之前了,要不是李漢知道武昌重要,又擠出了些銀子讓情報司重新拓寬了情報網,如今可能很難拿到武昌那邊的第一手情報,尤其是軍事跟同盟會、共進會高層動向。

    “先生,這張景良有什么不妥嗎?”

    剛剛情報司出了這么大的紕漏,李東來明顯比之前顯得謹慎了許多,發(fā)現(xiàn)大帥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那封電報之前他也看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這張景良雖然是清軍降將出身,不過他在軍中素有威望,雖然較之黎元洪差上不止一籌,卻也稱得上鄂軍一員大將。傳昨日他指揮民軍曾在渝口東五里遭遇清兵,一番交戰(zhàn)令清兵留下兩百多尸體,軍政府有意思讓他接管漢口城防……大帥認識此人?難道他身上有什么不妥嗎?”

    李漢搖了搖頭,這位主在歷史上可是大大的漏了一把臉,在民國初年甚至成了‘漢jian’和‘大清忠臣’這兩個矛盾詞組的代名詞,他身為漢人卻對滿清朝廷愚忠到了極點,甚至不惜以妻兒為保證,像軍政府求來了漢口司令官的位子,在小小的對清作戰(zhàn)取得一些勝利,打消了革命政府的懷疑之后,就在隨后的大戰(zhàn)中背后私通清軍,不惜出賣民軍漢口布防,甚至在戰(zhàn)至正酣時強令民軍撤退,自亂本家陣腳,可以說,歷史上漢口的陷落以及陽夏戰(zhàn)爭的慘烈、戰(zhàn)事的不利局面,此人至少要附上一半以上的責任。

    當然這些都不是讓李漢記住他的原因,據(jù)說這位生前在當代文人中聲譽不佳,說其罵聲一片都不為過的名人,沒想到卻在死后快一個世紀之后,堂而皇之的進入了某地方政府的當?shù)孛颂弥?,更有官員為私利,不惜請一些專家、學者為其歌功頌德。

    若只是無恥的吹噓什么‘促進民族融合’在和諧的天朝還算能夠說得過去,但是請人稱贊其品質卓越,堪稱古人忠君之典范就有些過了,竟然還有人為其作序,利益一詞果然誘惑,竟然能將黑白顛倒,可憐數(shù)千亡魂哀嚎無人聞聽,果然古來可笑。

    說來不巧,李漢的父親,在國內文人界頗有些名望,他之所以能夠記住這些,完全是因為,當時受邀請的學者之中就有他父親,不過被很有民國文人風骨的老頭子拒絕罷了!

    搖了搖頭,他回答道:“我聽說他被俘之時甚至曾漏死志,寧可為滿清韃子掉了腦袋也拒絕接受軍政府的半碗飯……沒想到幾天之后又不惜將妻兒老幼為人質,結果借同盟會、共進會之爭奪了漢口民軍總司令之職,個中之變……興許也只有武昌那邊已經紅了眼睛的一群人才會相信吧!”

    他臉上有些無奈,后世他家的老頭子拒絕為其立傳的時候,他家的老頭子,那位國內資深近代史教授曾經詳細的為他介紹過此人歷史上的大過,說句不夸張的話,當時因他一場愚忠,幾乎折損了兩千以上的新生的武昌軍政府的精銳老兵,要知道這一批人可都是經過朝廷訓練多年的精兵,而當時的軍政府手中掌握的這樣的新軍也不過四五千上下,一下去掉了一大半,剩下的又要分散三地駐守,才造成了歷史上軍政府自他之后一直未能奪回漢口的劣勢,并損失了數(shù)千軍政府士兵。而戰(zhàn)事上的失敗又影響到了政治上,才致使南方革命勢力普遍患上了恐袁癥,導致南北議和時北方占盡好處。

    毫不夸張的稱呼此人乃是歷史的罪人也不為過。

    李東來不是笨人,眼睛微微一瞇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隱隱臉上多出了一縷算計之色,不過很快就褪去了,畢竟才剛犯事,他心中也明白,先生雖然不說,但是對于情報司越過自己私自行動的做法有些不安了起來,當下便躬身請示道:“先生的意思是武昌那邊要吃虧?”

    李漢點了點頭,起身來到屋內懸掛的地圖前,默默計算起了鄂中方面的得失起來。

    “需要屬下想辦法通知武昌那邊嗎?”

    李東來有些拘謹?shù)膯柕馈?/br>
    李漢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不必了,你當武昌那邊都是傻子嗎?熊秉坤、蔡濟民等人都曾經是軍政府巨頭,要說沒提醒軍政府注意此人是不可能的,結果還不是一樣……武昌那邊的水深著呢,我有感覺……孫黃二人就要來了,甚至袁世凱……看朝廷的意思也將要出來重掌大局了,讓他們輸一場打醒某些人也是好的……”

    他微微頓了頓,臉上才多出了幾分笑意:“……至少對于鄂中來說,是好事……武昌那邊的手伸的有點長了……”

    第二卷 血戰(zhàn)中原 第137章 活著

    百姓的精力都轉向了忠烈祠和jian佞碑,關于太子之事竟然慢慢冷卻了下來,以前太子能在京城掀起如此大的波瀾,是因為皇帝出征在外,突然又沒有了消息,無論官民,他們都需要一個主心骨,萬一皇帝有事,皇太子無疑是充當這個主心骨的最佳人選。

    如今皇帝大勝韃子而還,自然不存在主心骨的問題,任誰也知道,即使太子是真,也不可能登上皇位,百姓的關注自然就會降下來。

    錦衣衛(wèi)大牢,這里一向關著的是一些犯事的大臣,和詔獄相比,雖然同時關押大臣之地,這里卻比不上詔獄,詔獄雖然門戶重重,把守森嚴,只是因為里面關著的人都是朝中重臣,許多人只是暫時觸怒皇帝,說不定還有起復的一日,雖然失去自由,待遇卻是非常好,甚至每天還有酒rou供應,錦衣衛(wèi)大牢卻完全不一樣,這里陰森,昏暗,各種刑具琳瑯滿目,進去之人號稱不死也有脫層皮。

    因此錦衣衛(wèi)大牢一向是令人談虎色變的地方,無論是官民,對于錦衣衛(wèi)大牢都畏之如虎,前段時間由于皇帝出征在外,京城許多牛蛇鬼神都跳了出來,錦衣衛(wèi)大牢差點人滿為患,讓許多人都領略到了錦衣衛(wèi)大牢的陰森恐怖。

    皇帝回來之后,大部分只圖口頭痛快,罪名不重之人多數(shù)放了出去,這可不是錦衣衛(wèi)突然善心大發(fā),而是這些大牢另有用處,放出這些人后,錦衣衛(wèi)大牢馬上換上了另一批客人,使得錦衣衛(wèi)大牢顯得更加擁擠,原先的單人間全部取消了,能關五人的至少關了十人,關十人的關二十人,這一批客人自然是皇帝出征帶回來的清軍俘虜。

    多鐸的投降加上原先戰(zhàn)斗中俘虜,加起來將近有四千人,由于多鐸投降時,許多滿人已經穿著濕衣在泥地里忍饑挨餓了三天,許多人身體已經虛弱不堪,對于這些俘虜,無論是投降也好,不投降也好,明軍都不會很好的照顧,從淮安一路返回,陸續(xù)死亡的人將近千人,如今剩下的三千人都是一些身體強壯,一路挺過來之人。

    與其他俘虜十幾二十人的關在一起的待遇相比,多鐸、鰲拜這些滿人的待遇要好一些,多鐸的房間里只有四人,除了多鐸本人和鰲拜外,還有李率泰和巴達禮。

    李率泰是李永芳之子,李永芳是第一個向滿人投降的明軍大將,因此很受努爾哈赤看重,李率泰妻子也是宗室女,巴達禮是科爾沁汗,被滿人封為土謝圖親王,這個小小的牢房倒是滿蒙漢三方齊全。

    住在這樣陰森的牢房,多鐸、鰲拜、李率泰三人還好一些,多鐸雖然是努爾哈赤鐘愛的兒子之一,只是卻沒少吃過苦,他出生時努爾哈赤已經在滿州取得很大成就,麾下兵馬上萬,四年之后努爾哈赤即已七大恨起兵反明,接理他并會吃太多苦,其實不能,當時滿清的事業(yè)一切都在草創(chuàng)階段,努爾哈赤經常領兵在外,遼東物資短缺,一切都緊著軍隊使用,多鐸有時甚至不得不和母親一起打獵,挖野菜度日,等到他剛滿十一歲時,努爾哈赤又突然身死,母親被迫殉葬,兄弟三人處境艱難無比,小小年齡就不得不努力打仗立下功勛,臥冰嘗雪是常事,直到多爾袞越來越受到皇太極的賞識,多鐸的處境也才跟著好了起來。

    鰲拜是費英東的侄子,費英東早年就追隨努爾哈赤,為滿清開國元勛,鰲拜也從小就加入軍中,追隨皇太極征討各地,戰(zhàn)功赫赫,苦頭自然也沒有少吃。

    李率泰因為父親李永芳為明邊將投降的第一人,努爾哈赤對之極為禮遇,不但李永芳娶了努爾哈赤的女兒為妻,其子也多娶宗室女為妻,只是李率泰到底是漢人,他的出身注定要比別人付出更多才能得到認可,十二歲時即為努爾哈赤的護衛(wèi),十六歲從皇太極出征察哈爾,后來征朝鮮、錦州、山東等地李率泰都一一參與,多次身先士卒,沖鋒陷陣,得到皇太極的極大贊賞。

    四人當中,唯有巴達禮可以說是含著金鑰匙出生,他身為土謝圖汗奧巴的長子,一出生就受到無數(shù)人的關注。

    科爾泌在蒙古本來就強大,加上與滿人聯(lián)姻后得到滿人的支持,科爾沁部在蒙古草原可謂不可一世,占據(jù)了最好的草場,每年出產大量牛羊,馬匹,通過交易無數(shù)大明奢侈品進入科爾沁上層貴人手中,奧巴死后,巴達禮順利的從父親手上接過了汗位,論起享受,即使是大清兩代皇帝和他相比也是遠遠不如。

    科爾泌部自己兵強馬壯,加上如今的大清皇太后又是巴達禮的jiejie,以巴達禮自己的意思,每天只管縱情享樂就好了,這次出兵他本不想來,只是卻不過jiejie的情面,才勉強出征。

    福臨能夠當上皇帝,雖然是因為豪格與多爾袞相爭的結果,可是來自母氏科爾沁的支持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不然,眾人大可以立皇太極其他皇子,滿清歷來有子憑母貴的傳統(tǒng),豪格身為長子,戰(zhàn)功赫赫卻當不成皇帝,與他的母親地位低賤不無關系。

    在皇太極的眾多子嗣中,比福臨還要小的十一子博穆博果爾就是一個強力競爭對手,博穆博果爾的母親曾經是林丹汗的多羅大福晉,在漠南蒙古各部中享有崇高聲望。她本人又是阿霸垓部博爾濟吉特氏頭人額齊格諾顏之女,最終福臨為帝,自然還是科爾沁部的份量壓倒了漠南蒙古各部的原因。

    對于現(xiàn)在的皇太后布木布泰來講,其母族的力量越大,她的地位就越鞏固,這次南下滅明,正是撈取軍功的好機會,當然不愿意巴達禮無數(shù)事事,只待在后方花天酒地,哪知道這次出征卻是一敗涂地。

    一路由明軍押解著前行還好,巴達禮都算老實,關進錦衣衛(wèi)大牢之后,巴達禮的精神仿佛一下子變得瘋狂起來,不時拍打著牢門,叫著可以出大批財物替自己贖身,吵得其余三人都無法休息,直到鰲拜忍無可忍,用拳頭教訓了巴達禮一次后,巴達禮這才老實下來,不再大叫大嚷,只是嘴里仍不時念叨著放自己出去,見沒有太吵,三人也就不予理會。

    連續(xù)關了五六天,除了送飯的時間,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多鐸三人也就只有吃了睡,睡了吃,牢房里自然不會有什么好飯,巴達禮每次吃飯都愁眉苦臉,以往這樣豬食一樣的飯菜,他就是看一眼也不會看,餓了一頓,他的飯食被三人毫不客氣的吃光后,巴達禮也顧不得挑了,第二頓雖然還是難予下咽,卻吃了一個干凈。

    從決定投降后,多鐸對明朝的期望越來越低,從當初認為大明皇帝會對自己象大清對李永芳一樣禮遇,畢竟自己豫親王的身份擺在哪里,如果自己投降,對大清會有非常大的震動,可是他們直接被繳械后,多鐸希望只是明朝暫時的不信任,如今關在牢里不見天日,多鐸的要求只希望明朝最終能夠放自己出去,哪怕只給個閑職,自己的數(shù)千部下都保留下來也好。

    若是阿濟格遭到這樣的失敗,肯定早已自殺了,多鐸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只有活著才有希望,當初自己父親只是李成梁的一個家奴,若是不能忍受其中的屈辱,又如何會有現(xiàn)在的大清國。

    自己母親橫死,又遭到四大貝勒一起打壓時,誰會想到有今日,大清所有的權力幾乎都掌握在兄弟三人手中,若是當時不知道隱忍,他們的尸骨早寒了。

    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他想投降,肯定會有不少人反對,果然,塔瞻、岳爾多等人都寧死不愿投降,令多鐸意外的是,鰲拜竟然也愿意跟隨,這讓多鐸心中多了許多警覺。

    鰲拜平時給人都只是一名莽夫的感覺,對于漢人也最為看不起,進入北京之后,多爾袞為了讓滿人都感受到入關的好處,不顧許多漢臣反對,悍然下達圈地令,將明朝皇莊還有許多明明是普通老百姓的地都納入圈地范圍,其他人雖然不把那些漢人人命當一回事,稍有不從就殺人,鰲拜卻是以殺人為樂,凡是列入鰲拜圈地范圍土地上面的人,基本上被鰲拜殺了一個干凈。

    這樣一個人,本來最不可能跟隨他向明朝投降,沒想到卻沒有一點猶豫,多鐸馬上明白,鰲拜以前那種莽夫一樣的形象恐怕是故意裝出來迷惑他人的,此人的隱忍恐怕不在他之下。

    由于三人互懷心思,加上一個巴達禮只知嚷嚷著要出去,四人在一起關了五六天,竟然很少交談,大部分時間除了巴達禮的聲音,牢中非常安靜。

    牢房吱呀一聲響了起來,一束光亮從大門透了過來,多鋒、鰲拜、李率泰三人都瞇著眼向前看去,心中暗暗奇怪,現(xiàn)在還不是吃飯時間,以前從沒有人在這個時間過來,難道大明朝庭對他們的處置有了結果?

    第二卷 虎踞鄂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話是這么說,或許只有李漢自己才知道鄂中現(xiàn)在有多么危險吧。

    眼睛死死的盯著地圖上的一個標識,那個小小的標識,卻代表著一個幾乎無法攻陷的城池,至少暫時不是他能動得了的存在——武勝關。眉頭緊皺,李漢在腦袋中拼命的回憶著,若果他的那些已經變得模糊起來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一鎮(zhèn)北洋軍已經在武勝關后面的信陽集結,雖然因為鄂中的失守,導致這支原本此時應該已經抵達孝感的軍隊在信陽多待了一周,但是他有一種感覺……似乎……似乎原本歷史上并未發(fā)生大戰(zhàn)的鄂中,將會成為繼武昌之后的另一個主戰(zhàn)場……

    “北洋第六鎮(zhèn)……王士珍!”

    心中思及前兩日他督派馬榮成待其巡視鄂中城防回來時,曾經與他提到的,希望盡快派出軍隊拿下武勝關,因為據(jù)往來兩省的商旅介紹,前段時間有大量的新軍駐進河南重鎮(zhèn)信陽,馬榮成派人打探了一番之后,才知道竟然是北洋王士珍的第六鎮(zhèn)!而且如今萌昌也將指揮部設在了信陽,只是不知道因什么原因,大軍抵達信陽之后,便停止了南下的腳步。

    馬榮成或許不知道第六鎮(zhèn)為何停止南下,知道這段歷史的李漢卻知道。王士珍身為北洋三杰之首,更是三人中最擅長權謀之人,一身才學幾乎不在老袁之下,更難得的是人非常懂得輕重,也很能管得住自己,其眼光更是北洋三杰中最獨到的一位。

    袁世凱失勢三年間,曹錕曾經對袁世凱十分冷淡,吳長純曾斷過袁府的孝敬,段祺瑞按照朝廷的意思把麾下的不少老袁心腹踢出了北洋軍,甚至馮國璋也曾經跟滿清朝廷表過忠心,唯獨這位主一直堅信以老袁的手段必將重新東山再起,因此不但在袁世凱失勢后依舊忠心耿耿,更是為其上下奔走,勸服了不少袁世凱麾下生出了異心的將官,要說老袁能夠一直維持北洋集團不至于潰散,除了御下手段極其高明之外,此人也是為其出了不少力,倒是深得袁世凱歡心的。

    李漢可不敢對這位近代史上留下了重重一筆的豪杰掉以輕心,他反復的思考了幾天,還命人特別關注了一下往來信陽跟朝廷之間的電報之后,才想明白了這背后必有袁世凱在指點,王士珍完美的按照老袁的指示電報朝廷,湖北亂黨勢大,目前已占領鄂中諸地,兵鋒甚至到達武勝關外,再沒摸清楚湖北亂黨情況之前,第六鎮(zhèn)不得不暫時停駐信陽,待打探清楚對面的情況之下再度南下。

    因此第六鎮(zhèn)一面面臨著朝廷的朝廷的催促,一邊借口之前信陽起義府內未穩(wěn),大軍開拔之后河南省內極有可能效仿湖北生變,這才嚇住了紫禁城內的一幫老少爺們。

    還是袁世凱在作法,另一方則是心急如火燎的朝廷,顯然老袁對現(xiàn)在朝廷開出的籌碼,一個沒有實權的湖廣總督的位子十分不滿,第六鎮(zhèn)只能老實的等待他的指示。

    鄂中現(xiàn)在十分危險!

    李漢皺眉,心中卻有些自豪跟驕傲,歷史上漢川分軍政府實力暗弱,見朝廷大軍自河南入鄂之后,梁氏兄弟雖然不甘心,卻不得不避其鋒芒,會合景山劉英之后,轉戰(zhàn)漢江水系,才得了個襄江河游擊將軍的頭銜,倒也名至實歸。正是因為歷史上鄂中革命軍實力暗弱方才沒有引起朝廷大軍注意,由著他們在鄂西、漢江附近的偏僻縣市跟劉溫玉玩起了攻防戰(zhàn)。

    而如今的鄂中則因為李漢的存在,早就不似歷史上一般仍屬于滿清統(tǒng)治,不但成立了統(tǒng)一的軍政府指揮,還組建了一支約兩萬余人的軍隊,比起武昌方面雖有不足,不過聲勢也不差多少,若再給他解決了劉溫玉,騰出手來趁機吞下鄂西之后,到時候可真就捅了個大簍子,想不引起天下的注意都難了!

    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

    李漢心中已經有數(shù)了,所以早幾日他便命令如今駐守廣水的第四標加緊城防建設,為此還命人送去了十萬兩銀子,讓廣水方面多征召或雇傭一些人來修筑防勢,務必要在大戰(zhàn)之前,將王士珍的第六鎮(zhèn)精兵抵擋在廣水防線之外。

    “先生心中可是還有擔憂?”

    李東來就見他不再開口,又看他一直盯著地圖不放,連忙詢問道。

    他點了點頭,“情報司方才組建不久,精力全都放在了京山跟武昌,這次命你派人潛伏進襄陽都費了老大的功夫,更北一些的河南更是我們的軟肋,有北洋第六鎮(zhèn)在側,我感覺寢食難安,若我鄂中再擊敗了劉溫玉,拿下鄂西、北往鄂北,到時候勢必引起南下清軍注意,第一鎮(zhèn)畢竟底子太薄了,經過了一次大擴軍之后,對付一下土匪、馬賊之流倒也罷了,遇上劉溫玉麾下的幾營勇營、巡防都要計較多日,更別提直面北洋精銳了……”

    對于劉溫玉李漢倒是混不在意,或者應該說是成竹在胸更確切一些,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反而是隨時都可能南下武勝關的北洋新軍第六鎮(zhèn)精銳。如今河南已經集結了數(shù)萬大軍,雖然一直都沒動作,卻也令他感覺寢食難安。

    李東來默然,知道先生所說的都是事實。要不然也不會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劉溫玉,炮一標、第二標不但全軍出動,背后還有三標跟隨,情報司更是幾乎出動了八成以上的情報人員,這般嚴密布局,雖說因為京山之變略有些慌亂,不過畢竟是早就做出了準備,因此只要不出現(xiàn)大的紕漏,吞下劉溫玉部易如反掌。

    “屬下無能,請先生贖罪!”

    “這不怪你,到底還是我鄂中軍政府根基太薄弱了,眼下解決劉溫玉對于我們來說才是頭等大事,城中如今兵防空虛,去通知榮成,叫他們加快腳程!”

    “是,先生!”

    “來人……”

    見先生示意讓他退下了,李東來知道已經沒事,筆直的敬了個軍禮之后便一瘸一拐的在被先生喚過來的侍衛(wèi)的攙扶下出了大廳,只留下屋內李漢獨自一人對著懸掛墻上的一幅幅地圖仔細研究起來。

    直到他的肚子已經鬧騰了幾陣,加上背后又響起了腳步聲,他方才抬起頭來!

    “進來吧……”

    發(fā)現(xiàn)來人是今日馬榮成剛剛推薦給他的一個臨時副官,李漢點了點頭讓他進來,“是伯庸啊,京山那些人招呼的怎么樣了?”

    這陳天祥不同于苦寒出身的李東來、馬榮成二人,他們乃是貧寒出身,只在成年之后才讀過幾年私塾,雖有表字不過卻從來不用,因此李漢基本上都是直接稱呼他們兩人的名字,不過對于其他人,李漢大多都入鄉(xiāng)隨俗的叫上一聲表字,一來中國多少年的習慣了,二來也顯得比較親切。

    “稟大帥,卑職已將他們安排到了酒樓。方才酒樓處通知,大帥吩咐的餐宴已經準備就緒,您看是不是……”

    陳天祥話還沒說完,剛巧這時候李漢肚子隨著響了起來。

    李漢一愣,笑著停下了研究地圖,“走吧……早晨走的匆忙,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派人去通知司務部,早早準備些糧食補給,后面的弟兄們就要趕來了……還有一標、二標,等會也要差人送過去……”

    “是,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