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皇帝眼下只有二名后妃,可謂后宮空虛,后宮中許多院子都是空著,紫月宮是范玉兒住進去之后才新近命名,范玉兒住進宮中后,開始宮中上下以為馬上就會有一位娘娘,對范玉兒都盡心巴結(jié),后來卻發(fā)現(xiàn)好象不是那么回事,皇帝從沒有在紫月宮過夜,甚至沒有命令,禁止范玉兒邁出紫月宮大門,只是若說皇帝對這位新進宮的女子不喜歡,偏偏白天處理國事時都讓這個范姑娘陪同,這可是對其余兩名貴妃都沒有的恩義。 這讓宮中內(nèi)侍和宮女都有點迷惑不解,這個范玉兒到底受不受寵,只能小心中加上恭敬的侍候著。 聽到宮女的話,范玉兒忍不住再次哼了一聲,揮動了一下衣袖扭頭就走,這讓幾名內(nèi)侍和宮女為之捏了一把汗,擔(dān)心的看了看皇帝,見皇帝臉上沒有怒色才連忙跟了出去。 看到范玉兒身影消失,王福才微微一笑,不知為何,與范玉兒斗過幾句后,他總覺得心中會特別輕松,不由自嘲的想,自己這算不算犯賤? “皇上,接下來要去哪里?!背隽藙偛抛h事的大殿,內(nèi)侍田成等人連忙擁了上來問道,在幾人后面,還一直抬著一抬御轎,防止皇帝走路累了坐上休息。 王福想了想,道:“去重華宮罷?!?/br> 田成會意的點了點頭,重華宮是皇貴妃葉五香的住處,雖然皇上口頭說更喜歡解憂公主,實際上隨著時間推移,從到重華宮和毓慶宮的次數(shù)就可以得知,皇上到底還是對皇子更重視一些,這也難怪,畢竟皇上這幾年只有唯一一個皇子。從這里到重華宮有一點遠,田成向后招了招手,幾名抬著肩轎的內(nèi)待連忙快步來到皇帝身邊,停下肩轎道:“請皇上上轎?!?/br> 王??戳丝瓷磉叺霓I子,搖了搖頭:“不用了,朕走路就成了?!毕啾扔谡鲬?zhàn),皇宮中的日子實在是悠閑,如果王福愿意,可是整天腳不沾塵,不過,若真是如此,王福好不容易瘦下不少的身體又要肥胖起來。 “是。”聽到皇帝的話,幾名抬轎的內(nèi)侍連忙退下,只是緊跟在皇帝后面,防止皇帝突然之間會想到乘轎。 穿過數(shù)重宮殿,王福才來到重華宮的大門,剛進重華宮,一個黑影向王福撞來,后面的內(nèi)侍嚇了一大跳,大聲喝斥起來。 “大膽?!?/br> “什么人敢沖撞圣駕?” 那名黑影聽得一驚,連忙停住腳步,只是由于收得太急,站不住腳,一下子就向地面倒下,若是摔到地上,必定會是重重的一跤,王福已經(jīng)看得清楚,這個黑影正是葉五香身邊的青娥,伸手一拉,卻將青娥的身體拉到了自己懷中,只覺得胸前柔綿綿一片。 王福定眼一看,卻是青娥半個身體已經(jīng)撲進自己懷里,鼓鼓的胸脯正貼在自己胸前,難怪有種綿軟的感覺。 感到自己被皇帝抱住,青娥頓時吃了一驚,連忙掙扎起來,脫離了皇帝的懷抱,急匆匆的跪下道:“奴婢不知皇上駕臨,沖撞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br> 幾名內(nèi)侍剛才驚出一身冷汗,若是皇上擦破了一點皮,他們這些人不知會受到什么懲罰,如今見到一名女子跪在地上,正在發(fā)火,田成看到皇帝的臉色,連忙低聲道:“不得胡說,看皇上如何處理?!?/br> 幾名內(nèi)侍也連忙看了看皇帝的臉,見皇帝臉上一片笑意,頓時將剛才要喝斥的話吞了下去,重新退到后面。 王福正在感受那種綿軟的滋味,沒想到青娥這么快掙脫開來,心中稍覺遺憾,看到青娥跪在地上,抬了抬手道:“起來吧,不知者不罪?!?/br> 眼前的青娥已經(jīng)二十歲了,依然是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小口,只是身材和數(shù)年前的青澀想比明顯豐滿了許多,跪在地上,酥胸茁立,王福腦海中不由閃現(xiàn)出第一次見到青娥時的情景,那時的她站在桃樹下,懷中抱著一大束桃花,嬌嫩的桃花姹紫嫣紅,與她俏麗的臉寵交相輝映。 王福都不知道為什么過去那么久,此時自己突然之間會想起來,只能說,當(dāng)時這個小宮女給自己的映像太深刻了,想起剛才的手感,王福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玩味的笑意,當(dāng)時的小宮女現(xiàn)在一點都不小了,仿佛已是一顆成熟的隨時可以采摘的水果。 “是,多謝皇上寬宏大量?!鼻喽鹚闪艘豢跉猓低档目戳嘶实鄣哪樕幌?,見到皇上臉上現(xiàn)出一絲玩味的笑意,想起剛才撞進皇帝懷中的情景,心中頓時如同鹿撞一起跳了起來,皇上沒有生氣,早知如此,自己就不會那么快掙脫了,呸,自己想什么呢,若是讓貴妃娘娘知道了,恐怕沒自己好果子吃。 “這么匆忙干什么?” “沒干什么,啊,不,奴婢是得貴妃娘娘吩咐,為新來的主子送去各種御用之物?!?/br> 說完,青娥忍不住眼中閃過一絲幽怨之色,這幾年,皇上一直在外東征西討,即使她身為葉婕妤的貼身婢女,也難得見到皇帝一面,好不容易皇帝不打仗了,與皇帝見面的次數(shù)多了起來,宮中一下子又進來了幾個狐貍精,紫月宮那位就不用說了,如今更是一下子進了兩個。 “新來的主子,哪來的新主子?”王福茫然的問道。 青娥不由啊了一聲,不知皇上說的是真是假,哪有皇宮進人了,皇帝卻不知曉之事,她忍不住抬頭看著皇帝,想從皇帝臉上瞧出端倪,看到皇上臉上當(dāng)真茫然一片,剛才的幽怨莫明其妙的消失:“回皇上,是朝鮮送過來的兩位公主?!?/br> 王福不由拍了拍腦袋,這才想了起來,朝鮮人的禮單上確實有少女十人,其中兩人正是正使李世緒的女兒,被朝鮮國王賜予公主的名號,這十名少女昨天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進宮,只是王福想起后世朝鮮人的大餅?zāi)?,對于沒有整過容,還是冒牌公主的兩名朝鮮女子實在沒有多大興趣,這才將之丟到了腦后。 不過,無論長得如何,朝鮮人竟然數(shù)千里將人送來,自己沒有送回去的道理,大不了丟在宮中,就算多養(yǎng)了幾個人而已。想到這,王福有點意興瀾珊的道:“即然如此,那么去吧?!?/br> “是?!鼻喽鹎妨饲飞?,見皇帝再無言語,頗有一些失望,正要轉(zhuǎn)身離去,王福連忙喊道:“等等,朕記得尚沒有冊封兩人,葉婕妤可吩咐你們以何禮相待這兩名朝鮮公主?” “回皇上,葉婕妤道雖然兩人并沒有冊封,不過,兩人到底是公主,不可怠慢,眼下大明宮中以婕妤最貴,就以婕妤之禮相待,凡重華宮有之物,照樣給兩位公主備上一份?!?/br> 王福聽得一愣,簡直有點不相信葉五香會如此大方,大明皇宮中,自然是以太后為主,只是鄒太后一向不管事,宮中事務(wù)就落到了兩名婕妤身上,不過,一宮之中不可能兩人同時作主,最好的姐妹也有意見相左的時候,以前因為柳紫蘿年齡稍大,宮中大部分時候都是柳婕妤作主,可是從兩人分別生下一男一女后,許多內(nèi)侍和宮女明顯偏向于葉婕妤,雖然皇帝還沒有冊封,許多內(nèi)侍宮女已經(jīng)把葉婕妤似同皇后,這種情況下,柳紫蘿也不可能相爭,慢慢重華宮和毓慶宮的地位顛倒,如今又多了兩名朝鮮公主,王福不相信葉五香就會不吃醋,不過,至少表面看來,這個葉五香經(jīng)過數(shù)年鍛煉,確實可以當(dāng)?shù)眠@個后宮之主。 “田成?!?/br> “奴婢在?!?/br> “傳朕旨意,分封兩名朝鮮公主為才人,以后就照才人的規(guī)格辦理吧?!?/br> “是,奴婢遵旨?!碧锍蛇B忙應(yīng)道。 “那皇上,奴婢原先給的那些東西?”青娥有點為難的道,同時心中微微竊喜,看來皇上對兩名朝鮮公主并沒有多大意思,或者就不會將標(biāo)準(zhǔn)降低了。 “原先給的就算了,后面沒有給的,換成才人的標(biāo)準(zhǔn)?!?/br> “是,奴婢遵旨,不知皇上可還有何事吩咐?” 王福的目光在青娥身上巡視了一遍,才揮了揮手:“沒事了,你下去吧?!?/br> 青娥連忙欠了欠身:“奴婢告退?!鞭D(zhuǎn)身下去,不知為何,望著青娥下去的背影,王??傆X得比剛才好似歡快了許多。 看到前面葉五香和皇子已經(jīng)在一群宮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王福只得丟下剛才的那點疑惑,迎了上去。 第四卷 黑幕下的南北議和 第二百九十九章 枝江(上) 清廷快完了! 這大概應(yīng)該是最近所有人現(xiàn)在的心思吧。幾乎就在河南舉義的聲音傳遍天下的時候,廣東、福建響應(yīng)舉義之聲傳來,在某些人的驚恐眼神之中,長江以南諸省基本上全都投入了革命陣營之中,剩下的便是省內(nèi)可能還有少數(shù)地區(qū)尚存部分清軍,只是已經(jīng)造不成什么威脅了。 借著這大好的局勢,李漢連夜帶人離開了應(yīng)城南下,當(dāng)夜快馬加鞭便抵達了荊州府。 第二日 原荊州枝江縣衙,現(xiàn)枝江縣軍政分府。 “北國風(fēng)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nèi)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shù)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fēng)sao。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shù)風(fēng)流人物,還看今朝?!?/br> 書完一首沁園春·雪,李漢停筆休息,旁邊自有侍衛(wèi)上前,遞過毛巾與他擦去額上漢水,李漢面上多了幾分笑意,昂聲笑道:“先生,你看我這晚生的毛筆如今可算是入了門了!” 原來他正在練習(xí)自己那粗陋不堪入目的毛筆字。 一旁陳天祥偷笑,他還記得大帥那一手不堪入目的毛筆字不知道引來多少私議,他也曾勸李漢好好練一練,不過都沒被他所接納。最后還是張梅生幾次催說,才叫李漢改為每日練習(xí)一個鐘頭的毛筆。 張梅生在一旁端坐小酣,今天的太陽暖暖的,他所坐的位子比較靠近窗戶,暖暖的太陽一陣陣的灑下來,難得老天爺這些時日連日放晴,沙洋堤壩終于在軍政府撥派了三百多軍士的幫忙之下,僅用了十?dāng)?shù)日便完成了大半的工程,如今之前采購的幾批洋灰已經(jīng)用光了,剩下的工程只好等從武昌那邊運來貨,才能繼續(xù)返工,因此這兩日他倒是難得清靜了下來。 張梅生聽到他說話,忙放下手中端著的紫砂茶壺。這紫砂茶壺可不簡單,相傳乃是乾隆年間一位品盡天下名茶的異人自己跟那匠人拜師,用了十年的時間才造出來的一把最合適自己的茶壺,乃是沙洋本地一位幾十年前從安徽為躲避太平天國之亂而逃來的世家老爺收藏的寶物。這一次張梅生代替軍政府坐鎮(zhèn)沙洋,親自調(diào)兵遣將甚至調(diào)來軍士幫忙修建沙洋堤壩,福澤一方之土。傳沙洋鎮(zhèn)上如今再修的一處最大段堤壩不但已經(jīng)被改名為‘張公堤’,那位老爺更是在打聽到張梅生除了古董字畫之外,由好那品茶。便將家中傳了幾代的紫砂茶壺送給了他。 當(dāng)然這是張梅生的說法,李漢派人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修堤壩的過程中沒有發(fā)生徇私舞弊、克扣修筑堤銀之后,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當(dāng)不知道這件事了! “沁園春·雪?” 張梅生接過他遞來的稿紙,看到那名字頓時一愣才明白,感情這位主是作了篇詞??! 他輕笑,看那紙上字跡,只怕還不如他剛?cè)胨桔幽且魂?,不過想到大帥久居海外,多年未曾碰過這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也就不在非議,全神看向那首詞了! “北國風(fēng)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好詞,好氣魄,我只知大帥精通軍務(wù)、西學(xué),沒想到大帥連填詞也做得如此氣勢磅礴,我看那,日后這一篇文章必將名傳天下!” 一旁張梅生驚聲贊道,表情倒是沒有一點做作! 李漢笑了笑,“可別誤會了,這可不是我作的詞。乃是我在國外之時遇到一位異人所作,他老人家乃是當(dāng)時少有的詞法大家,也是一位革命者!” 瞧見陳天祥好奇的眼神,他也僅是隨意將那稿紙用了一方硯臺壓在了桌上,然后擺了擺手,“好了,言歸正傳吧。我今日的書房課程也算是結(jié)束了,伯庸,你也來了一段時間來,都跟我說說,帶來了什么好消息吧!” “是!” 陳天祥敬了一禮,然后拿起自己的筆記本宣讀:“11月10日下午五時,宜昌唐犧支率部抵達襄陽,馬參謀長發(fā)揮電報,已按照對等標(biāo)準(zhǔn)予以口糧、輜重補給,唐犧支就任北伐軍總司令,下令各部集合,馬參謀長按之前協(xié)議,說動唐犧支允許我鄂中單獨組建一協(xié)北上,唐已同意,北伐軍已與今日上午七時祭天之后,宣布北伐。目前先頭部隊已經(jīng)抵達省界,最遲午時將與南陽清軍交火!” “這倒是個好消息!” 李漢笑道,一旁的侍衛(wèi)早早為他端來一盆清水,洗去手上的墨汁之后,他擦干水漬,方才整了整身上的軍裝,戴上了被他置放在一側(cè)的帽子! “先生用過餐了沒有?” 眼看著午時將至,李漢笑著詢問張梅生。 “還未來得及用些餐食,不過,大帥……您讓李副官尋來的那位大龍頭,昨晚也已經(jīng)抵達了荊州,我方才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到了縣衙,您看是不是去見一下!” 一側(cè)張梅生提醒到。 “哦?” 他面上驚喜,“怎么,那位大龍頭來了多久了?為什么沒人來通知我?” “人才方來了不久,他帶了不少弟兄過來,需要安置的功夫多了點,所以,耽擱了些時間!” 李漢點頭,旋即跟陳天祥問道:“參謀處那邊還有最新的戰(zhàn)報沒?一并交代了吧……等會我要親自去見見那位大龍頭,論起革命來人家可是前輩,咱們這邊卻是不能怠慢了他!” “是……” 陳天祥翻了下手上的筆記本,“大帥,還有兩個……屬下便一起念了!” “嗯!” “11月10日,河南王天縱部回合楊部于洛陽,聽聞我湖北新軍出師北伐的消息之后,與洛陽合軍南下,欲要與北伐軍兩路合擊南陽。同日,平靖關(guān)外清軍撤離一部,余部駐地防守。據(jù)信陽處探子打聽消息,昨夜一部清軍趁夜摸黑出城,前往何方暫時未知。疑為支援南陽!” “10日清軍持續(xù)強攻漢陽,漢口民軍總司令黃興于戰(zhàn)時至前線督陣,被流彈誤中,索性只是擦傷了一層皮。據(jù)漢陽那邊傳來的消息,這兩日來民軍戰(zhàn)死超兩千人,損失不計其數(shù),尤其是炮兵損失甚重。有消息稱,黃興曾在昨晚渡江抵達武昌拜訪軍務(wù)部長孫武、大都督黎元洪,欲要軍政府下令調(diào)集湖北之軍集結(jié)漢陽迎敵,尤其提到要調(diào)我鄂中之兵趕赴,已被孫武拒絕。不過今日居正親至大都督府,同黎督密議一個鐘頭方才離去,具體情況未知。麻城傳來消息,清廷幾艘軍艦失去聯(lián)絡(luò)下落未知。據(jù)打探,第一軍總統(tǒng)官馮國璋已命令黃州等地清軍往漢口集結(jié),以補充損失之兵力,爭取早日拿下漢陽!” “還有一份是來武昌大都督府的信件!” 李漢、張梅生相視一笑,張梅生撫須道:“這信不看也罷!” 李漢點頭微笑,不過還是接過信件看了一笑,昂聲笑道:“果如先生所料,黎元洪如今對我多有依仗,他便是知我軍政府要拿宜昌,也只能答應(yīng)了我們。不過先生的畫餅之策才是無上妙計,河南……河南他同盟會想要與他便是,我只不過寫了一封密信,欲要推拿唐、楊、張三人之中一人為河南都督,并愿意供給北伐軍所需糧草,便換來了他之松口!心中雖未提到密議內(nèi)容,不過先生請看這是什么……” 他笑著指著信上黎元洪方才許他的新任官職,張梅生定睛一看,頓時大樂:“荊楚鎮(zhèn)守使,好……宜昌已入我甕!” 荊楚何地也,湖北俗稱荊楚大地……黎元洪的這一手不可謂不高明,他已經(jīng)瞧出李漢跟他不是一路之人,奈何此時手上實力不足,還要拉攏與他,便許了這個空有其名的荊楚鎮(zhèn)守使,卻不知李漢早就拿定主意要先行趁湖北軍政府無力掌握湖北其他地域的時候,吞并了大半個湖北省。 荊楚鎮(zhèn)守使與他當(dāng)真是非常合適! “不錯,如今武昌各部畏戰(zhàn),又多有不服那黃克強,不愿聽他指揮之將。民軍雖然不差,但是到底不如我鄂中方便指揮,被那清軍壓在下風(fēng)狠打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我不出兵則武昌無兵矣,讓他自宜昌調(diào)兵最好,最好全都調(diào)走,也方便我派兵接管宜昌……第二協(xié)已經(jīng)在荊州停了許久,也該動彈一下了!” 他笑道,旋即將密信簽上自己的名字,蓋好了印章之后,將那密信交給陳天祥,“派人送回應(yīng)城送去李副官那里!” “是!” 李漢做了個手勢,張梅生頓時會意,兩人一同出了屋子,在幾個士兵的引領(lǐng)下,往張梅生之前提到的那人所在的宅院趕去! …… “先生請用茶!” “有勞這位小哥了!” 鄂中分軍政府枝江分府駐地內(nèi)一處雅苑內(nèi),一個看上去約莫四十多歲的白面中年人沖那位為他斟茶的年輕士兵笑了笑,端起那年輕士兵為他斟的茶水,小飲一口! “好茶!” 他眼睛一亮,剛要開口說話,突然只感覺胸口一陣憋悶,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卻沒忘記從小褂口袋中取出一抹手絹擦拭一下嘴角……沒多久,咳嗽止住之后,他方緩了口氣一般,深吸一口氣……面上蒼白色卻是又濃重了幾分。 “大哥,不要緊吧?” 旁邊一個正在無聊查看地圖的黑面漢子粗聲問道。 白面中年人心中一暖,看到周圍幾個圍上來的兄弟關(guān)懷的眼神,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攤開手絹看了一眼,手絹上一抹血紅色是那樣的刺眼??吹闹車鷰兹诵闹芯闶且痪o,旋即都不開口說話了。 良久,一個黑面漢子才不耐的站起來,“大哥,是他孫文如今瞧不上咱們了,咱們又何必再跟著瞎摻和,你身子不好,柏念兄弟建議你最好老老實實的養(yǎng)個半年……就算你不放心弟兄們跟革命,如今天下這局勢,正是革命大好的時候,您就跟我回去,好好養(yǎng)段時間吧!” “老四,怎么說話的”,白面中年人瞪了他一眼,面上不悅,“孫先生……孫先生怎么對不起咱們了,以后別亂說話,讓外人聽到了不好。我的身體不要緊,現(xiàn)在正是革命的關(guān)鍵口,趁我現(xiàn)在還有些力氣,就更應(yīng)該到處多奔走一下,盡力為先生的大業(yè)再出些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