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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超陸權(quán)強國在線閱讀 - 第230節(jié)

第230節(jié)

    畢啟,英裔美國人。1899年,受基督教會差遣只身赴華傳教。1903年,來到四川,眼見當?shù)亟逃浜?,便親自籌資并聘請教師,先后創(chuàng)建了重慶求精中學,成都華美中學。1904年,創(chuàng)建成都華英中學,并任校長。1905年,參與籌建華西協(xié)和大學,去年華西協(xié)和大學這所成都乃至中國西部所建立的第一所現(xiàn)代化意義的大學正式成立,學校欲推選出力甚多的他為校長,都被他幾次拒絕了。坦白說,來華洋人之中能配得上‘國際友人’這個稱呼的寥寥無幾,但是畢啟絕對能配得起。

    教育是衡量一個民族強弱的主要砝碼之一,就想后世歐美教育界公認共和國已經(jīng)滅亡一樣。每年共和國培養(yǎng)出的中高等人才之中,五成最終選擇了移民、還有兩三成在申請,剩下的是暫時經(jīng)濟環(huán)境不允許的。而在底層人才之中,向往歐美富強的更是不在少數(shù)。也難怪這么一個淪為外國培訓機構(gòu)的國家,會被認定為已經(jīng)滅亡,連自己國家辛辛苦苦培養(yǎng)出的頂級人才,都不愿意待在你這個國家之中,甚至甘心情愿的換膚色、換發(fā)色、換國籍,將一身所學用于幫助外國打敗自己的母國,這樣的國家未來在何方?

    真的很渺茫!

    啟爾德,1867年生于加拿大安大略省的弗蘭克威爾,他是四川成都西醫(yī)院的最早創(chuàng)建者。1892年到四川后,他與斯蒂文森在成都四圣祠北街12號開辦了一所小福音醫(yī)院,后有加拿大的余安、赫爾和王春雨等醫(yī)生加入。雖為一個診所,但仍是四川成都最早的西醫(yī)院,也是華大附屬醫(yī)院最重要的淵源之一。1905年他得到了四川政府1500兩黃金的補助,修建四層樓的大樓,于1907年峻工,設(shè)病床120張。后來醫(yī)院與紅十字會達成協(xié)議,命名為“四川紅十字福音醫(yī)院”,開院典禮時,四川各界均來祝賀。

    加拿大啟爾德家族在四川很著名,李漢小時候便聽說過這個家族。跟為中國教育犧牲了一輩子的畢啟一樣,啟爾德家族先后三代十四人為中國醫(yī)學跟教育貢獻了七十二年青春,也是近代少有的配得起‘國際友人’稱呼的洋人之一。

    李漢在入川之前便命令何進四處搜羅精于教育的教育家,并向他們發(fā)送邀請。畢啟跟啟爾德就是其中兩位,尤其是畢啟、他的華西協(xié)和大學成立之后,苦于教學樓過小、宿舍樓簡陋、辦公處甚至根本沒有,面對這種情況,他一邊委托好友同樣兼任了華西協(xié)和大學校董事會主席的啟爾德幫忙,另一邊也不忘跟大漢四川軍政府大都督尹昌衡求助,尹饋贈一千兩根本不足以解他之難,在接到了重慶傳來的邀請之后,他想都沒想到就拉上了本不愿離開醫(yī)院的啟爾德,一同前來重慶希望能夠說服李漢給華西協(xié)和大學捐款!

    至于主席臺上的其余幾位,都是軍政府的要員跟將領(lǐng),李漢基本上都認識。走到主席臺,又和主席臺上的所有人都一一打了個招呼,給何進打了個招呼之后就坐在了主席臺的最中央屬于他的那個位置。當他坐下后,園子里面的人群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川東鎮(zhèn)守使何進會意,起身走到臺前,扯著嗓子向大家發(fā)話:“諸位同胞們,重慶的各界代表和朋友們請暫且安靜一陣。今天是重慶歷史性的一天,也是四川歷史性的一天。相信數(shù)十年后,每每有人談起這段歷史,也會想起今晚待在這里的每一位,因為這一天它注定會永遠的被記載在歷史之上。有人或許該好奇為什么了,因為今天是我們四川軍政府正式成立便宣誓接管整個四川軍政權(quán)力的日子,也是李帥宣布就任四川軍政府大都督的日子。從今天起,被滿清韃子統(tǒng)治奴役了二百六十九年的四川又重新回到了我們炎黃子孫、華夏兒女的手中了!”

    頓時,響徹天邊的歡呼聲從園子里猛地爆發(fā)出來、不過高聲歡呼的都是。不過下面的情況,站在主席臺上的何進一目了然,除了少數(shù)一些真心依附軍政府的商賈跟哥老會勢力之外,其余大部分人都只是象征性的拍了兩下手,臉上或鄙夷或氣憤,更多的卻是面無表情根本讓人分不清他們心中所想,好似完全跟自己無關(guān)一般。

    何進冷笑,不過旋即小心的看了主席臺上坐在正中的李漢一眼。瞧見他正小聲的跟旁邊的那個叫做‘畢啟’的洋人耳語,他方才松了口氣,以后有的是時間收拾這些人。

    何進等著下面的人群慢慢的平靜下來才繼續(xù)道:“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大家一定很期待我們的聞名全國的武昌首義功臣、荊楚鎮(zhèn)守使——李漢、李帥為大家講幾句。這里我就不耽誤了,下面,就有請這次我們即將就任四川軍政府大都督的李帥為大家講幾句?!?/br>
    看著臺下的人潮洶涌,揮舞成一片的標語和旗幟。李漢跟身邊正在小聲交談的畢啟說了聲抱歉,然而站起身來,站在這高臺正中。也像是站在了這個大時代的風頭浪尖之上。他又一次的給下面的所有人行了一個軍禮,這次沒有巨大的歡呼聲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臉上。

    不過,他還沒來記得開口,便聽到下面一聲冷哼,然后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請等一等!”

    李漢只是微微愣了愣神,對于這個不禮貌打斷自己講話的行為,他也只是嘴角冷笑,心中暗道終于有人忍不住了嗎?面上卻微笑著很有風度的沖著那位打斷了自己講話的男所在的方向做了個請的姿勢,笑著道:“看來有些朋友有問題已經(jīng)急不耐的要先行開口了,也罷,本來李某是準備將問答設(shè)在就職儀式之后的,那么,既然有朋友忍不住想要先行發(fā)問,這位開了口的先生,請您先發(fā)問吧!”

    朝天觀內(nèi)頓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嘩的一下投向了搗亂的聲音方向了,那里站起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著一身黑色西服,脖子上還打這個蝴蝶結(jié),看上去略有些瘦、不過倒是書生氣十足,跟他坐在一起的還有幾人,看他們在下面拉著他衣服的樣子,似乎都沒想到他會突然開口擾亂了會場秩序。

    那人明顯沒想到李漢竟然未生氣,本還想借他忿怒而趁機諷刺一般,好叫他在四川省內(nèi)名流之前落臉,日后看他如何還能在四川待下去,現(xiàn)在看來,這個能在武昌起義之后短短兩個月之內(nèi)影響力擴及到川鄂豫三省的年輕將軍,還真是不簡單!

    不過他身份特殊,根本不害怕得罪人。

    只聽他起身抱拳先跟附近諸位建了個禮,又跟幾位洋人領(lǐng)事小聲道了聲抱歉,晾了李漢一陣,做足了姿態(tài)之后,才說道:“鄙人吳玉章,字樹人。李帥方才提到吳某有惑可先行發(fā)問,如此吳某便起來,代表我四川七千萬同胞問上一句心中疑惑!今個這會議委實突兀,看著橫條字符,乃是四川大都督就職儀式。吳某不才,敢問李帥,是誰給了你權(quán)力,任命你為四川大都督的?是孫大元帥還是黃大元帥?如果是,請出示兩位先生的任命書,好叫我七千萬同胞瞧個清楚明白,免得給某些人打著迷糊上位,誤了我們四川的革命大業(yè)!”

    瞧這話說得多打臉!

    下面頓時有人叫起好來了,李漢看了一下,暗自記下了幾個,嘴角冷笑更多了三分。

    下面有心人都在等著看他出丑呢,這一點從集中在他二人身上密集起來的鎂光燈就知道了。

    不過李漢很有風度的依舊用他溫和的語氣,盈盈帶著笑意詢問道:“原來是四川同盟會分會的會長吳先生,失敬……失敬!怎么,吳先生只有這幾個問題?沒別的了?”

    他說得清淡中帶著一些淡淡的驚訝,似乎很驚訝他如何問出一個低級的問題一般,盯著他敲了一眼,直到看到吳玉章臉上略顯不耐,他方才點頭,“看樣子吳先生是沒有其他的問題了,那么,李某就來回答你這幾個小小的疑惑吧!”

    “小小的疑惑!”

    吳玉章冷哼一聲,抱拳一敬,“在下跟七千萬四川同胞洗耳恭聽!”

    李漢點頭,走出了主席座位,經(jīng)過何進身邊的時候他微微欲上前,卻給他眼神制止了。見李漢面上絲毫沒有變色之后,猜到大帥可能已經(jīng)想明白了該如何應(yīng)付,他方才松了口氣,待在一旁靜等他開口了!

    “第一,你的問題中包含著一些小問題。你張嘴閉嘴每每開口必帶上‘我七千萬同胞’,閣下,李某數(shù)算學得自然還不錯,橫數(shù)豎數(shù),都只發(fā)現(xiàn)閣下只有自己一人,即便是帶上你身邊幾位方才附聲應(yīng)和的同盟會同伴,也不過區(qū)區(qū)把救人罷了,何來七千萬只有?”

    他斜著眼看了吳玉章一眼,然后繼續(xù)說道:“第二,李某十分好奇,我李漢就任四川大都督,的確需要川人七千萬同胞的認同,卻合適需要去迎合‘孫黃’二人?孫先生乃是革命前輩、黃將軍前段時間還與我共事,并且兩位都是你同盟會的領(lǐng)袖。敢問閣下,如今這天下是都在傳孫先生將就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tǒng),不過,謠言終歸是謠傳,李某一不是你同盟會成員,二來孫先生也還不是這中華民國的大總統(tǒng),閣下莫非認為推翻了滿清之后,這大總統(tǒng)就是皇帝了?李某就任四川大都督還要他任命?這不是皇帝是什么?”

    他厲聲反問道!

    “你……你……”吳玉章被他偷換概念的反問氣急,不過到底不是一般人物,冷笑一聲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道:“閣下莫要偷換概念了,孫黃先生賢明天下皆知,還輪不到閣下來質(zhì)問。莫非閣下妄圖借機打諢避過回答吳某問題不成?”

    李漢笑道:“罷了,你既然沒有底氣回答我之疑惑,那么,就讓李某來回答你的問題好了!”

    他走出了主席座位,來到了主席臺的正前方,高高站在上面瞇著眼睛俯視下面,回答道:“你要問我誰給了我權(quán)力,這個答案很簡單……”

    他的目光遠眺會場周圍守備的士兵們,突然抬起手,道:“閣下已經(jīng)沒有眼疾,那么,就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吧。這就是我的回答,是他們?nèi)蚊覟樗拇ù蠖级剑 ?/br>
    吳玉章等順著他的手指望去,赫然正是站在會場周圍荷槍實彈警戒的士兵們!

    “士兵們,告訴我,清軍來了怎么辦?”

    他突然開口大喝。

    門外一陣沉默,然后第三協(xié)的警戒士兵們左右互相看了看,還算齊聲的回答道:“殺!”

    “很好!”

    李漢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道:“那土匪來了怎么辦?”

    “殺!”

    這一次已經(jīng)整齊了很多。

    “敵人來了怎么辦?”

    “殺殺殺!”

    數(shù)百人齊聲高吼。李漢側(cè)耳傾聽,臉上說不出的寫意,他低下頭去,俯視著吳玉章等人道:“你問我誰給了我權(quán)力,這就是我的回答。是我手下五萬枕戈待旦,隨時可以殺向川邊、殺向陜甘、殺向云南的士兵給了我權(quán)力讓我就任四川大都督。因為只有我,能夠在一個月之內(nèi)掃平四川省內(nèi)一切抵抗的力量。河南戰(zhàn)役一旦結(jié)束,我將再從河南、湖北調(diào)集三協(xié)入川。成都若敢抵抗,便要問問我手下數(shù)百火炮答不答應(yīng)。土匪、馬賊欲猖狂,問問我麾下數(shù)萬鐵軍答不答應(yīng)。滇軍欲奪四川鹽稅,問問我的第一混成協(xié)、第四協(xié)、第六協(xié)答不答應(yīng)!川邊地區(qū)敢有亂,問問我李漢答不答應(yīng)!”

    李漢負手臺上,聲音不大卻壓得整個會場之內(nèi)無人敢語。若不是擔心鄂中久經(jīng)戰(zhàn)事的軍隊,四川省內(nèi)各勢力又如何會心中不安。這亂世,即便是原清吏跟立憲派等混入革命之中,也要給最積極披上一層革命的外衣,然而,他卻毫不掩飾自己欲武力爭奪四川大都督的決心。

    “閣下似乎對我這位四川大都督有意見是嗎?還是四川同盟會對我這位即將就任的四川大都督有意見呢?”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開始轉(zhuǎn)守為攻,“吳先生問了我?guī)讉€問題,李某也有幾個疑惑欲要請問先生。不知可否?”

    說罷根本不等臉色難看的吳玉章回答,便開口問道:“閣下口口聲聲說要代表四川七千萬同胞,是誰給了你們同盟會這個權(quán)力?李某也是四川人,雖然少時隨父母遠渡重洋,但是一直不忘故土。我四川自古‘蜀道難’,于是到現(xiàn)在,七千萬同胞節(jié)衣緊食湊出了二千萬又四百萬銀兩用于修建鐵路。給清廷的一幫韃子貪官貪污了幾百萬,剩下的財富又給招股局貪污了不少,但是剩下還有數(shù)百萬之巨,股款保存在重慶駐滬商代表童子鈞、陳少谷手中。這可是我七千萬川民的血汗錢!是誰給了你們四川同盟會權(quán)力,讓你們未經(jīng)過七千萬川民同意,便跟日人購買了軍火?是你們同盟會,還是你們的孫先生?”

    “你……你……”

    這個問題吳玉章真沒辦法回答,因為同盟會聯(lián)手四川商人跟日本人吞下了數(shù)百萬川漢鐵路股款是事實,即便是吳玉章都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總不能說是恐懼你鄂軍賴著不走,奪了四川同盟會對四川的控制權(quán)才出此一計吧!

    李漢冷笑,別人經(jīng)他一尺,他便還人一丈。若是有人找茬,若不是他已經(jīng)認出了這位就是后來的延安五老,掌握同盟會不少小辮子的他還有的是墨水給他們上上色呢!

    不理會啞口無言的吳玉章跟同盟會,他低頭看向下面,和聲詢問道,“還有誰有疑惑嗎?”

    開玩笑,已經(jīng)見識了他的伶牙利口,下面誰還敢出來找不自在,自然沒人說話了。李漢點頭,清了清喉,道:“重慶的父老鄉(xiāng)親們,四川的七千萬同胞們。李某站在這里,在這個光榮而偉大的日子里,實在有很多話想對大家說,卻又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咱們中華悠悠歷史數(shù)千年,在古代有著燦爛的文化。本來,我們中華民族在不停的進步著,前進著,憑著我們中華兒女的優(yōu)秀,我們一定會站立在世界民族之林。可是現(xiàn)在,由于滿清的入關(guān),粗暴的打斷了我們中華民族的不斷進步?,F(xiàn)在,我們被外人稱為睡獅,稱為病龍,已經(jīng)在東亞昏睡了幾百年。幾乎所有的列強都能來欺負一下我們中國人。哪怕是東鄰的那個小小鄰居在臣服我們中華數(shù)千年后也開始打起我們的注意了。甲午,兩萬萬兩白銀,就這么被清政府送給了他們。這些錢難道是清政府自己的嗎,不是,那是從咱們這些千千萬萬人民頭上剝奪的?!?/br>
    “現(xiàn)在,我們中華的兒女站起來了,我們從國外學習到了先進的知識和民主的思想。有著無數(shù)的革命先行者在推翻滿清的道路上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他們的這些犧牲并沒有白費,他們使革命的思想不斷的得以傳播?,F(xiàn)在,武昌起義終于成功了,全國許多地方也起義了,重慶也成功光復了,眼看著四川也要接受混亂了,但這些不都是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的功勞,我們要記住那些為革命而犧牲的同志,要讓他們在我們的心中永垂不朽?!?/br>
    “今天站在這里,說實話我很緊張,心中有著太多的惶恐,我生怕自己做得不夠好,不夠多,從而辜負了革命前輩和千千萬萬的民眾對我們的期望。我們四川自古就被稱為天府之國,各種資源尤其是我們革命現(xiàn)在急需的各種礦產(chǎn)資源豐富。而且四川的人民自古就有著光榮的傳統(tǒng),四川的人民從不畏懼流血犧牲。但是四川太重要了。我們臨著川邊,一旦國亂還不結(jié)束,西藏那邊就有人要搗亂。四川已經(jīng)亂了太久了,已經(jīng)到了必須用武力強行結(jié)束的時候了!

    重慶的光復,只是四川光復的第一步,下面,我們還要繼續(xù)前進,光復四川全境。這個舊時代將從這里開始一去不復返,嶄新的大時代已經(jīng)開始了。我李漢在這里向重慶包括以后四川的七千萬同胞謹誓,將在此就任四川軍政府大都督一職,李某承諾,一個月……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任何敢于阻擋四川統(tǒng)一,妄圖挑起戰(zhàn)亂的都是我們的敵人,我將用盡一切能力打倒他們。為推翻滿清,建立新中國而奮斗終身。如有違誓,天實鑒之!”

    他又用力的向臺下群眾行了個軍禮,大步的走下臺去。

    人群安靜了一下,轉(zhuǎn)眼間整個觀天朝像是煮沸了的開水,一下子沸騰了。無數(shù)的人都不停朝前擠,他們都沖上去想和這個年輕的都督說上一兩句話,哪怕是握個手也行。歡呼聲,喝彩聲,還有口號的呼喊聲,震動了整個重慶城。

    李漢騎在馬上,在人群組成的海洋里,向著原來知府府衙的都督府緩緩行去。他有些頭暈目眩,剛剛他把自己心中的話都說了出去,來到這個時代,自己第一次顯的這么的真誠。心里舒服多了。

    看著人們一張張狂喜興奮和充滿希望的面龐,李漢一下子覺得自己的肩上好像突然有了一股壓力一般。

    既然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這個風云激蕩的時代,那自己為什么不能真正的帶領(lǐng)他們建立一個嶄新的中國。

    少留點血,多留分元氣。強國之路,始于四川!

    第四卷 帝國東升 第386章 大勢已去

    “打,給我狠狠的把韃子打下去。”殷洪盛大叫道,這三十門大炮雖然都是小型的六磅炮,可是炮身也有七八百斤重,行軍時,每門炮都要兩匹馬拉,還要安排五名軍士跟隨,防上在雪地里打滑,為了運輛這三十門火炮,讓負責的軍干累得夠嗆。

    不過,哪怕是再累也是值得,打出去的開花彈一爆就是數(shù)十彈片,若是落到密集的人群,一發(fā)炮彈就能炸死十幾數(shù)十人,三十門火炮一起發(fā)射,看清軍的右翼空了一塊就知道威力如何了。

    “嗚嗚!嗚嗚!”清軍的牛角號一變,剛才壓著馬速的右翼清軍挨了一輪炮擊后,再也不敢壓低馬速,顧不得地上濕滑,嘴時呼嗬有聲,將馬速催到極至,無數(shù)的雪花從地上飄了起來,帶著莫大的聲勢向明軍左翼壓去。

    明軍左翼騎兵也毫不示弱,速度加快起來,雙方距離迅速接近,明軍一萬騎軍平均分布,左翼只有五千人,若是單騎對騎,明軍絕對會落入下風,只是明軍可以得到中央一部份火槍的支援,而且明軍也迅速判斷出清軍進攻的意圖,大炮全部用來支援左翼。

    “轟!轟!轟!”停頓數(shù)分鐘后,明軍的火炮再一次發(fā)威,落入清軍右翼,瞬間奪去上百條生命。

    “嗡?!眱奢喤趽糁?,雙方的騎兵已經(jīng)進入彼此射程,毫不客氣的彎弓攢射,天空中剎時兩團烏云升起,飛速接近,箭支在半空中相撞,折斷,沒有相撞的箭支落下兩軍中,掀起一陣腥風血雨,雙方各有數(shù)十騎慘叫著落馬,受傷的人更是遠多于此。

    “砰!”中軍的火槍手有一部份也加入進來,向右翼的清軍射擊,槍聲一響,最前面的清軍紛紛丟掉弓箭,在馬背上藏了起來,只是還是有不少清軍中彈,從馬上掉下來。

    兩輪箭雨之后,雙方的騎兵終于碰撞在一起,剎時間,前方一陣人仰馬翻,繼右翼后,左翼,中軍紛紛接戰(zhàn),槍聲,箭支飛舞聲,兵器撞擊聲,戰(zhàn)馬嘶吼聲……整個戰(zhàn)場亂成一鍋粥,大戰(zhàn)真正拉開序幕。

    右翼清軍挨了數(shù)輪炮擊,被奪走了數(shù)百騎性命,人數(shù)還略占優(yōu)勢,只是為了減少炮擊的損失,隊形比明軍要分散,加上明軍有火槍助陣,其中一百名裝備來復槍的明軍特種兵更得進行精準射擊,每數(shù)發(fā)子彈就能讓一名清軍或死或傷,失去戰(zhàn)力,被多爾袞寄予厚望的右翼騎軍根本無法占上風,只能算旗鼓相當。

    清軍的左翼只有三千人,在濟度的帶領(lǐng)下,與明軍右翼五千騎兵對上倒是毫不落下風,只是清軍中軍與明軍甫一接觸就傷亡慘重,明軍的火槍將清軍中軍騎兵射擊得象一個篩子,而清軍的箭支只有稀稀疏疏的落到明軍當中,造成的傷亡極少。

    “沖!”

    “沖上去殺明狗!”

    清軍眼睛一片血紅的看著前方,拼命的打著戰(zhàn)馬,想迅速拉近距離,只是明軍火槍射擊已經(jīng)練得純熟無比,六隊人馬輪流射擊,槍聲連綿不斷,將中軍的清軍阻在數(shù)十步外,明軍陣前數(shù)十步外就象是一條分界線,大多數(shù)清軍都在這條分界線之外從馬上掉了下來,個別沖過這條分界線的人馬也很快倒下,成了雪地上孤凌凌的風景。

    看到前面自己的騎兵大批大批倒在明軍的火槍口下,后面的清軍將領(lǐng)臉上忍不住抽搐,多爾袞面無表情,目光死死的盯著右翼的進程,那里雙方的騎兵正絞殺在一起,明軍的火槍已經(jīng)無暇助陣,清軍騎兵的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明顯好于明軍,可是山梁中的火炮卻是隔幾分鐘就發(fā)射一輪,炮彈砸在清軍后方,將清軍進攻的步驟打亂,讓清軍剛占據(jù)的一點優(yōu)勢馬上消失。

    激戰(zhàn)進行了近一個時辰,中軍的六千清軍已經(jīng)傷亡過半,兩翼卻還處于交纏狀態(tài),如此慘重的傷亡,換了一支人馬可能早就崩潰了,可是清軍依然咬牙在向明軍三路發(fā)起攻擊。

    中間的明軍雖然傷亡極少,可是兩側(cè)的傷亡讓殷洪盛也心疼不已,這些騎兵至少也跟了他三四年,每死一個都讓他心疼,只是為了保障中間的火槍手,不得不與清騎拼命。他幾次想王公略張嘴抽調(diào)一部分羽林衛(wèi)援助,只是最終還是忍了下去。

    “成了,中軍前進,壓上去。”王公略大聲道,臉上綻現(xiàn)出一絲笑意,戰(zhàn)局發(fā)展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竹在胸了。

    高臺上的旗幟舞動起來,明軍的鼓聲也為之一變,前面原來一直靜止射擊的明軍嘴里大吼:“殺!殺!殺!”邁動腳步,向前逼去。

    明軍一前進,中間的清軍越發(fā)顯得危機,他們盡管已經(jīng)盡力,卻無力阻止,兩軍中間的分界線不停的向清軍方向前移。

    “咚!”

    前進一百多步后,明軍鼓聲停了下來,明軍的腳步也隨即停下,地上的尸體太多,許多明軍不得已直接踩在人馬尸體上,這讓明軍軍隊顯得高矮不一,隊伍不是很整齊,只是明軍火槍的威力卻沒有減弱,可以直接威脅到兩翼的戰(zhàn)場,兩翼的清騎在明軍火槍下也變得一片大亂。

    看到此,殷洪盛長吸了一口氣,心中放松下來,相反,清軍將領(lǐng)卻是一個個臉若死灰色。

    “主子,下令撤退吧,給大清保留一點種子?!碧K克薩哈忍不住向多爾袞哀求起來。

    多爾袞眼睛死死盯著前方,蒼白的臉色露出一絲如同病態(tài)的紅暈,突然激烈的咳嗽起來,蘇克薩哈大吃一驚,連忙替多爾袞拍著后背,“哇?!钡囊宦暎酄栃栕炖锿鲁鲆豢跐馓?,落在雪地上,成了一團鮮艷的紅色。

    “傳令,讓濟度帶著人馬撤回來?!倍酄栃柤彼俚恼f完這句,又是一陣激烈的咳嗽。

    “主子……”蘇克薩哈擔擾的看著多爾袞。

    “還不快傳令?”

    “是!”蘇克薩哈將多爾袞的話重復了一遍,數(shù)名親兵策馬向左翼方向急速縱去。

    “殺!”濟渡指揮著部下與明軍不停交戰(zhàn),雙方人命如草芥,不時從馬上掉下,雖然只有明軍六成人馬,卻成功的阻著了明軍,數(shù)騎飛快的來到濟渡身邊,一人大聲道:“皇父攝政王有令,愛新覺羅濟度馬上率軍退出戰(zhàn)場?!?/br>
    “什么,退出戰(zhàn)場?”濟度聽得一愣,他揚目四看,才發(fā)現(xiàn)明軍中軍已經(jīng)逼了上來,自己的中軍正在步步后退,人數(shù)不到開始的一半,而右翼也是折損慘重,馬上明白戰(zhàn)事不可挽回,他沒有再作猶豫,喊道:“撤!”

    還剩下的二千左右的清騎跟在濟度后面,撥轉(zhuǎn)馬頭逃離,右翼的明軍見到清軍想逃,趁勢砍殺,無數(shù)清軍調(diào)轉(zhuǎn)馬頭之時被明軍從馬上斬落下來,中軍的清軍連忙分了一部分出來,將左翼擋住,中軍清軍本來就岌岌可危,這一分兵,戰(zhàn)線更是危機四伏,好在右翼的清軍也接到多爾袞的命令,分出一部分兵力到中軍,這才暫時穩(wěn)住了戰(zhàn)線。

    濟度撤出前線時,二千人已經(jīng)只剩下一千五百余人了,雖然有中軍分出來的一部分軍隊阻擋追兵,清軍還是在短短時間就付出五百余人的代價。

    一陣馬蹄聲響起,濟度策馬來到多爾袞身邊,喊道:“皇父攝政王!”

    “濟度,本王命令你,馬上撤軍,回城后轉(zhuǎn)告太后,赫圖阿拉城不可守,馬上舉族遷移,越遠越好?!?/br>
    “皇父攝政王,你不和臣一起走嗎?”濟度意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