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其間蘇好打過電話來問她是否還在萊安,于薇沒說卡被她家那位腹黑書記凍結了,心想別讓人倆夫妻吵起來,就避重就輕地說:“還在,何先生給我放了假,現(xiàn)在在喝咖啡呢。” “降暑藥一直貼身帶著吧?” “嗯?!?/br> 蘇好打來這通電話應當也和何汝穆有關系,于薇就心照不宣地說了些何汝穆對這次萊安行很滿意的話。 之后蘇好囑咐她走之前別忘了去她家看小貝勒,于薇點頭說好,聊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一直到回到酒店,不喜和外人溝通,卻時常腦補的于薇,時不時地就想,如果她那天沒有去婚宴上找蘇好會怎樣,或許她的五花瓶就不會丟,也或許就不會認識何汝穆。 不過,認識何汝穆了也不錯,至少……于薇想起昨天那唇上的觸感,柔柔的,軟軟的,怪不得那么多有錢男人喜歡追美女呢,她要是男的,何汝穆若是女的,她都想追他了,身材樣貌觸感都很一流…… 忽忽悠悠洗漱后,何汝穆那邊始終沒有動靜,她也不好去打擾他,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方才一大早六點鐘,于薇就醒了。 醒了便睡不著,前一晚為了省錢沒吃東西,這會兒就餓了。 起床去餐廳吃早餐,沒想到她在網(wǎng)上預訂的不含早餐,最后為了省錢,回客房吃了盒泡面解決溫飽的,接著又繼續(xù)深思究竟是誰偷走了那些貴重古董。 不是陳立,也不是楊沫……楊沫倘若是真想氣她,一定會當她面把她那五花瓶摔個粉碎,更不會把她二哥的古董也一并偷走,而且她昨天看見碎瓷片時樂得那么歡暢,定是第一次看到,姑娘很率直,不會是裝的。 想了想仍舊沒有頭緒,只好再去監(jiān)控室調錄像。 “于小姐又來了?” 還是上次幫她調視頻的那個半老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里,雙腿放在桌上,腳丫子左右晃著,嘴里哼著小曲兒。 一見她來了,立刻放下腿,站起來沖她哈腰點頭。 “于小姐還是要調監(jiān)控?” “嗯,這次不快進了,需要在這守兩個小時,會打擾到你們嗎?” “不會不會,您請坐,您慢慢看。” 信不過別人,于薇便自己全神貫注地看調出來的那晚錄像。 此時興許是太早的原因,監(jiān)控室里就這一人看班。 過了有大半個小時,另外兩個人先后進來了。 第一個進來的是顴骨很高的男人,一見到于薇只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就回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監(jiān)視器。 另一個是不高有點瘦的男人,戴著眼鏡,保安服松松咧咧的也沒有穿好,見屋里有個美女,立刻打了聲口哨,“喲,阿正,哪來的美女?。俊?/br> 于薇聞言抬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阿正忙不迭抬手捂住吹口哨的男人,“噓,這是總統(tǒng)套房那邊的客人!” 阿正立馬收回了嬉皮笑臉,連連哈腰點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br> “沒關系?!?/br> 接著便是良久的安靜。 又過了半個小時,于薇盯得眼睛又疼,脖子又酸。這若是電影還好,不會難熬,但這幾乎是靜止的畫面,從電梯出來再到走近房間門,不過幾秒鐘時間,如果賊是跑過去的,就是眨眼間的事兒,盯畫面時就需要一眨不眨,可真累壞了于薇。 “于小姐,我們去吃飯,您在這慢慢查,如果需要調其他視頻可以讓阿正幫您?!?/br> 于薇瞥了眼剛才話多的那位,點頭,“知道了。” 從他身上收回視線時,剛好看到那位顴骨很高的男人也在看她。 于薇不由得皺起了眉,待兩人離開后,不滿地問阿正,“剛才那個人叫什么?” 阿正一聽到美女搭話,立即活躍了起來,“他啊,陳徳,你別管他,他一直是那個德行,見誰都好像欠了他錢似的。他這現(xiàn)在還強了點呢,處了個對象,沒那么嚴肅了,不然之前的樣子才嚇人。”阿正夸張地將手從腦門一直往下拉到下巴,“下巴這么長?!?/br> “處了個對象?”于薇不動聲色地問,“那他女朋友應該是小鳥依人型的吧?” “什么啊,樓上服務員,嗓門比他還大呢?!卑⒄荒槺梢牡卣f著。 于薇笑笑,沒再說話。 兩個小時終于過去了,于薇的腰酸得不行,卻還是沒看到有異常,回頭問阿正,“這錄像如果被抹了圖像,你能看出來嗎?” “抹了圖像?不懂,我們也就是看看有沒有鬼祟的人,客人調視頻的時候幫個忙而已,都沒上過幾年學?!卑⒄缓靡馑嫉孛亲樱安贿^陳德大概懂,說是技校學計算機出來的?!?/br> ** 于薇出了監(jiān)控室,正在猶豫該不該上去找何汝穆時,電話很巧地響了。 這還是何汝穆第一次給于薇打電話,于薇之前又沒存過何汝穆電話,所以以為是陌生人,想都沒想就掛了。 等響第二次的時候,又掛了,以為是哪個買家又來要貨。 直到同一個號碼來了條短信,簡潔兩個字,“上樓”,于薇終于嬌軀一震,顛顛顛跑上了樓。 何汝穆剛吃完早餐,給于薇開門時,正在用紙巾拭嘴。 于薇下意識地隨著他的動作看著他的嘴,驀地又想起來了,柔柔軟軟的。 她也有過男朋友,接過吻,所以兩相一對比,自然有了高低之分,一個男人,唇上的感覺居然那么好…… “看夠了嗎?” 何汝穆不客氣地抬手就把擦過嘴的紙巾往她臉上一扔,“看夠了去清理餐桌?!?/br> 留于薇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于薇看見那吃剩的早餐時,不禁咽了咽口水,莫名其妙覺著心酸……有錢人什么的真是活該老了多??! 何汝穆眼角余光瞥見于薇正在咽口水,輕撫著襯衫袖子,淡道:“早上沒吃飯?” “沒錢,沒吃。”于薇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說,反正就想這么說,跟賭氣一樣。 何汝穆卻笑了,“嗯,不錯,當減肥了?!?/br> 于薇:“……” 清理妥當后,陳立又不在,于薇就不計前嫌地跟何汝穆說了遍剛剛在監(jiān)控室的事,何汝穆聽后也不知道是特意耍她還是怎樣,讓她翻來覆去的重復了四五遍,最后于薇的臉沉得像灘黑水時,何汝穆總算不問了。 “去商場?!焙稳昴麓骱檬直砗?,對于薇道。 于薇坐在沙發(fā)上不動,抱著肩膀看他低頭發(fā)短信,莫名其妙的酸意越來越濃。 細條慢理地問他,“你不準備給我分析一下究竟是不是那位陳德?” “有待觀察?!?/br> 于薇胸腔悶悶的,聲音卻是沒有任何破綻,淡得無波,“所以,這兩天你什么都沒做,并且腦袋里裝的一直是幫你女朋友選禮物?” “不是。”何汝穆?lián)u頭。 于薇暗諷他,“希望何先生言而有信,別毀了您自己的名聲?!?/br> 何汝穆不再說話,出了門,徑直往電梯走。 于薇被何汝穆搞得都快精神分裂了,趕緊小步跑地追上去。 電梯很大,于薇卻覺著很擠,站在何汝穆身后,目不斜視地看著他的肩背,驀地不著調地感慨,做何汝穆的女朋友會不會太幸福了點? 何汝穆似乎感覺到了身后于薇意味不明地直視,緩緩問她,“你給你的五花瓶估過價嗎?” 于薇立刻收回視線,一本正經地說:“估過,我買回來的時候是三百萬,從小鎮(zhèn)里收過來的,他們不懂這東西,我出價二百萬后,他們只加了一百萬。但如果拍賣的話,低價至少一千萬,之前有一個行家給我出過三千萬。如果拍賣會現(xiàn)場有行家的話,價格最高可以炒到七千萬,但前提是一定要有識貨的行家?!?/br> 李瑞中嗎? 何汝穆意味深長地問:“哦?為什么當時沒賣?” 于薇面無表情地說:“他還想我陪他睡一覺?!?/br> 背對著她的何汝穆,緩緩挑起了嘴角,“那他確實不該?!?/br> “嗯。” 何汝穆悠悠地道:“你的身家造就你的價錢,至少還應該再加一千萬?!?/br> 于薇登時瞇起了雙眼,心中本就有一團憋氣的怒火,此時瞬間被澆了汽油,嘩啦一聲,全部火苗都躥了起來。 旁邊電梯小姐大概經常會聽到這種談話,聽到這里時,仍舊面帶微笑,眼不斜視。于薇看了她一眼,那微笑依舊很有感染力,于薇努力地保持喜怒不形于色,牽強地牽起了個微笑。 為了找回五花瓶,于薇用力壓抑著怒火,沒再發(fā)作。 走出大廳時,何汝穆又回到了嚴肅狀態(tài),邊走邊問她,“你那邊有什么仇人嗎?” 于薇似笑非笑地說:“情敵算嗎?算的話就有一個。你那邊呢?” 何汝穆一如既往地沒有理會她。 直到坐上車,何汝穆方對她說:“先去放信說我明天走,明天中午退房,換個酒店,之后關注一下最近是否有拍賣會,無論是誰偷的,都會在我們走后立刻出手?!?/br> 作者有話要說: 某個陽光甚好的下午,于薇和何汝穆分別躺在兩個躺椅上,俱都懶洋洋的,曲起一條腿,一只胳膊枕在頭下,各自看著各自的書。 于薇在書上突然看到一句話,初吻的感覺,如同巴拉巴拉巴拉【這些個形容詞略去吧,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才不會說我不形容就是因為我懶了呢】,轉頭問何汝穆,“喂,你還記得你初吻時的感覺嗎??” 于薇就看到何汝穆莫名其妙地瞪了她一眼,“想殺個人?!?/br> “咦?” 何汝穆一翻身,背對著她,不再說話。 于薇眼也不眨地看著何汝穆的后背。 這是……在鬧別扭?百年難見??? “喂,初吻很糟糕?” 何汝穆冷漠地說:“很糟糕,所以我把她踢出去了,讓她去酒店最差的房間睡覺。” 于薇:“!” 片刻后,于薇的爆笑聲響徹云霄,“啊哈哈哈哈哈那次居然是你初吻?!啊哈哈哈哈哈你初吻居然在三十一歲!啊哈哈哈哈哈!” 而何汝穆的心聲是……初吻就被強了真是糟糕透頂了沒掐死她就算我宅心仁厚了不過幸好沒把她掐死……【我這才不是劇透呢啊喂!】 最近心情不錯,挺風和日麗的,于是下午沒事兒,我就各種抽風?,F(xiàn)在得來了一個新稱呼,神經病精神病大精神病小精神病胖精神病瘦精神病高精神病矮精神病瘋子神經病狂暴神經病無聊神經病魂淡神經病漂亮精神病暴丑精神病神經病精神病話說能看完這些字兒的親們你們一定很無聊……(^o^)/~ ☆、心虛 何汝穆給那個矯情女人買的是一套骨瓷茶杯,這令于薇唏噓不已,送女人禮物也太沒有誠意和質量了,自己就是搞古董的,還送人這個?再說也沒有浪漫意義吧? 感情看似不深。 于薇心情尚且愉悅。 然而,當何汝穆又給那女人挑了一件新品上市的某牌連衣裙時,于薇被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