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手指一抹眼角,彈出個水滴,苦笑了一聲。 于薇躺在浴缸里,半只胳膊搭在外面,腦袋偏在一側(cè),合著眼睛,睡著了。 睡得倒是怪深的…… 何汝穆小心翼翼地把于薇從半涼的水里撈出來,用浴巾給她裹起來,再戴上干發(fā)帽,將她抱回到床上。 剛放上去,于薇一個翻滾,浴巾開了,何汝穆又給她蓋上被子,就坐在她床邊,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直到下午,于薇悠悠轉(zhuǎn)醒,一睜眼便看到了何汝穆的深情對望。 “咦?你回來了?” 何汝穆淡定收回視線,“餓了嗎?” 于薇心想不是吵架時期么,為什么要告訴你,但還是沒出息地點了頭,“……餓?!?/br> “嗯,穿上衣服,帶你去吃飯?!?/br> 半個小時后,于薇眼看著面前的民政局三個字,仰頭對何汝穆說:“你jian詐?!?/br> “是,我jian詐。不過也隨便你,我的意思是從這出來后再去吃飯。你如果想先吃飯也可以,就是你兜里沒錢沒手機,我還不打算借你用……給個選擇?” 又被算計了…… 于薇欲哭無淚,只好屈于yin威,“……你贏了?!?/br> 何汝穆笑了起來,摟著于薇的腰一步步邁上臺階,“乖。” 如果你們敢留言說迷涂我都不喜歡看正文了呢每天都是來看你的小劇場的你的小劇場比正文好看多了呢巴拉巴拉的我就廢了你們?。。。。。。。。。。。。。。。。?! 劇場的字數(shù)越來越多,今天的都一千字了,我會不會寫著寫著就正文三千劇場也三千了啊我不要我不要明天的劇場我要縮字縮字縮字 ☆、交鋒 于薇覺得自己要完了。 林飛揚知道她住的房間是大床房之后,愣是開了個跟她對門的房間。 而這一晚上,于薇完全沒有擔心林飛揚會破門而入,卻是一整晚地想著樓上25層總統(tǒng)套房里會是什么樣的光景。 小別勝新婚啊,沒見面的時候,何汝穆打電話都能溫柔得滴出水來,這一見面,干柴烈火的,指不準多么的激烈……兩個人看著就體力都很好的樣子…… 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莫名難受。 想些目前最重要的事,還沒和何汝穆說陳德和他女朋友跳槽到拍賣行的事,明天必須找機會說。 睡覺。 可是翻個身,睡不著。 喝杯熱牛奶,睡不著。 運動,做五十個仰臥起坐,仍是睡不著。 于薇早已經(jīng)過了情竇初開的青蔥年紀,終于在翻來覆去當中,認真面對自己可能對何汝穆產(chǎn)生了好感的這件事。 但是好感這種事,不是要發(fā)現(xiàn)對方好,才會產(chǎn)生感的嗎? 可如果沒有好感的話,至于從昨天見到那位梁大小姐后,就一直心神不寧嗎?就好像自己即將下手拍買的瓷器,突然被告知說這瓷器已經(jīng)早有買家付了定金一樣。 百般糾結(jié)之后,苦著臉跟蘇好發(fā)了條短信,蘇蘇,你和亦銘書記在一起之前,怎么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他的??? 短信很意外的回復得很快,叮一聲響,于薇忙不迭拿起手機看,結(jié)果上面就四個字:情難自禁 得,這么簡潔并且連標點符號都沒有,一定是貝亦銘回復的。 再想起被他凍結(jié)的卡,于薇把手機收好,自覺地不再打擾他們二位了。 過了很久,窗外似乎有了天亮的跡象,于薇一看表,已經(jīng)凌晨兩點鐘了,強迫自己也睡不著,終究披上衣服去外面散步。 于薇縮在運動衫里,就像個滿懷心事的少女,耳里插|著耳機,聽著音樂,雙手插兜,漫無目的地環(huán)著酒店四周走著。 這個時間的萊安,比白日里寧靜很多,行車少,人亦少,頭上的月亮似是淺白色,耳里的音樂悠揚溫暖,但路燈下的影子卻孤零零一個。 于薇的腦袋里,驀然出現(xiàn)了個念頭。 如果這個時間,她身邊還有一個人,輕輕地摟著她,并且時不時地在她耳邊溫柔低語該多好。 而眼前想象中的身影,便是半個多月朝夕相處的何汝穆。 唔,好像真的喜歡上了。 喜歡上有未婚妻的男人,還是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臉色的男人,真心夠令人難過的。 像練散打時,被對手一下下?lián)糁行夭?,又疼,又悶?/br> 走走停停,沒想到這一走,最后是在公園里睡著了。 早上醒得時候直打噴嚏,渾身陣陣發(fā)冷,悲催地感冒了…… 匆匆走回酒店時,剛好看到梁芊芮親密自然地挽著何汝穆的臂彎,從電梯里出來。 于薇大腦有瞬間地空白,前一晚在腦袋里的種種想法,全都一擁而上冒了出來。 這一刻再看到何汝穆,便不由自主地有些心虛,視線從兩人之間反復游移著,說不出話來。 何汝穆穿得是休閑裝,依舊英俊挺拔,而梁芊芮換上了長裙,比前一日多了女人的柔美,同時脖上還系著一條絲巾。 絲巾,把她那珍貴的翡翠都遮上了,昨晚,唉…… 于薇從兩人親密依偎的身上默默收回視線,又打了個噴嚏之后,才想起跟兩人說話,“何先生于小姐要出去?” 何汝穆淡漠地點頭:“嗯?!苯又愫土很奋遣吝^她的肩膀,走了。 于薇回房間后,就蒙著被,只想躺在床上不起來,這一趟來的,后悔了。 不只丟了貴重的寶貝兒,還丟了自己的心。 思緒萬千,也擋不住細菌病毒的侵蝕,沒多久,終于在忽冷忽熱中睡著了。 再醒的時候,是在陌生地方,剛一動身體,手就一痛,仰頭看旁邊,正在輸液! 一看周圍,林飛揚正坐在電腦前,玩網(wǎng)游。 少年,請問你今年幾歲啊…… “喂?!?/br> “醒了?”林飛揚回頭看向于薇時,鼠標和鍵盤還在噼里啪啦響著,好一會兒才把游戲退出,坐回到于薇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嗯,不發(fā)燒了?!?/br> “這是哪啊?”于薇看著床四周圍著的床幔,以及身下的心型床,不由得嘴角一個抽搐,“別告訴我這是情侶套間。” “嘖嘖嘖,”林飛揚一臉贊賞地點頭,接著開始嘮叨,“何少說你感冒了,又說中午前需要退房換酒店,我就先把你抱這來了,怎么樣,好點沒有?” 何少……何汝穆啊。 所以說,梁芊芮和林飛揚的出現(xiàn),還是沒有打亂他的計劃。 這至少還讓她心暖一點,未婚妻出現(xiàn)后,仍沒有忘了答應過她幫她找回瓷瓶的事。 “何先生在哪?我要見他。” 林飛揚眼里閃過一絲詫異,剛醒就要見何少? 于薇冷笑道:“你不是知道我丟了東西?我昨天打聽到了消息,但昨天梁小姐來了,我沒找到機會和何先生說,現(xiàn)在我必須得和他說,懂?” “我也沒說什么嘛,”林飛揚訕訕一笑,“何少跟梁大小姐去布洛維塔了,等會兒他們回來我叫你,你再睡會兒?” 布洛維塔不在萊安市,在桐城,離這有兩個小時的車程,有二百米高,是桐城標志性建筑物二百米高,也是萊安市的標志性建筑。 于薇皺眉道:“他們都沒來過這,怎么能找到布洛維塔?” “誰說沒來過,何少對這一帶都快比自己家熟悉了?!?/br> 于薇:“……” 于薇忽然想到楊沫那天和她說的話——我二哥走到哪什么時候用過導游。 那他留在這這么長時間,又讓她帶著他到處走是因為什么? 閑得無聊么?! 還沒想通,林飛揚就吊兒郎當?shù)卣f:“他家里老爺子逼了他一點事兒,不愿意回去,就在這多待幾天唄,你想什么呢。” “你管我想什么,”于薇看了眼床周圍,沒見到自己手機,“把我電話給我?!?/br> 林飛揚嘟嘟囔囔地說:“把你抱到這又給你找醫(yī)生的,連句謝謝都不說?” 于薇點頭:“我真謝謝你了,我謝謝你全家?!?/br> 林飛揚:“!” 一手輸液,另一手上網(wǎng)查消息,接著又給各個拍賣行打電話,果然打聽到有接活的拍賣行,要在后天舉行拍賣會。 于薇終于放了心,當務之急先找回瓷瓶吧。 其他的……其他的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再說吧。 ** 臨到傍晚,何汝穆和梁芊芮方才回來,于薇被林飛揚逼著吃了點飯,吃過后第一時間去敲了何汝穆的房門。 開門的是梁芊芮,似是剛沐浴過,頭發(fā)仍是濕的,臉上少了之前見過時的冷淡,多了分女人的嬌姿。 “請問何先生在嗎?我有事找他?!?/br> 梁芊芮指了指陽臺,“在打電話,于小姐有事的話,可以和我說?!?/br> 于薇不想說,一百個不想說,便尋了個沙發(fā)墩坐了下來,微笑道,“那我等一會兒吧。” 新?lián)Q的酒店,于薇不了解房間的布局,看不到里面分不分主次臥,視線只能在這客廳里來回飄過,接著又開始自動腦補,里面的房間是不是和她輸液的那間一樣,心型床?粉色床幔?催|情香薰? 梁芊芮端了兩杯威士忌過來,加了冰,問她,“喝嗎?客房里只有威士忌。” 于薇禮貌地接了過去,放在一旁,沒打算喝。 接著猛然間就想起來何汝穆腰上的那個小雨傘,他不是說他女朋友名字里有個雨字? 笑著問梁芊芮:“梁小姐,我總覺著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您,但名字又對不上,不知道梁小姐有沒有改過名字?” 梁芊芮上下地打量著于薇,這女孩不卑不亢,面容沉靜,語帶微笑,卻未笑到眼睛里,狀似無意的話,卻似乎又心存它意。 今早這女孩從外面匆匆回來,再見到她和何汝穆時,那一瞬間的失神,她不是沒有注意到…… 而這話問的,多半是聽何汝穆提到過他腰側(cè)上的小雨傘是為誰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