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白露一愣,“心愿?” “對,能對著許愿的魚?!?/br> “靈嗎?” 男人聞言一笑,“你可以試試?!?/br> 白露當(dāng)然知道這種話未必可信,可既然遇到了,也不妨一試,萬一管用呢。于是等男人離開后,她面向魚缸,恭敬站好,悄悄將雙手合掌舉在胸前,低聲說:“魚大仙,請你保佑我,讓我早點(diǎn)離開……” 然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在這念叨什么呢?” 白露臉頓時一苦,放下手之前迅速地補(bǔ)充三個字:“那個人。” 程彧剛才在酒桌上接到一個電話,他走到走廊深處去接聽,聽了兩句便擰起眉頭,低聲道:“都找到那兒去了,還真是個執(zhí)著人。” 那邊問他下一步,他反問,“你覺得呢?” 掛了電話,他卻再沒興致回席應(yīng)酬,輕輕推開走廊的窗子,晚春的涼風(fēng)徐徐進(jìn)來,窗外是寬敞的庭院,燈火通明,人影憧憧,卻讓人覺得有失真實(shí)。 舉目望向夜空,郊外空氣好,清楚可見繁星點(diǎn)點(diǎn),綴滿漆黑的天幕,明明很美,可他卻覺得這無盡蒼穹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張開漆黑大口,似乎要將整個世界吞沒…… 他收回視線,然后想起白露,轉(zhuǎn)身大廳去找她,搜尋一圈未果,卻對上羅颯投來的略帶哀怨的目光,她今晚一身黑裙,顯得人白得有些清冷,他微微點(diǎn)頭示意,轉(zhuǎn)身走向樓梯處。 剛上二樓,便一眼看到他要找的人,她的紅裙很醒目,當(dāng)然他同時也看到她身側(cè)的男人。 略為眼熟的一幕,讓他心生不悅。 又是面對面站著,男人嘴角含笑,她一臉天真,大眼睛忽閃忽閃,他幾乎能看到她長長翹翹的睫毛抖啊抖。 男人走過來時,跟他打了個照面,熱情寒暄:“程總,好久不見?!?/br> 他嘴角勾起,“宋秘書也是個大忙人?!?/br> 程彧自認(rèn)不是狹隘小氣的男人,可今天,他有點(diǎn)后悔帶她出來了。 問完那句后,他拉起白露的手就走,白露仍回頭沖魚缸揮手,默默叮囑:“看清楚,就是這個人?!?/br> 走廊上偶有人經(jīng)過,白露被程彧生硬拉著一路踉蹌,走到一扇門前,他推開,拉她進(jìn)去,反手關(guān)上門。 白露正要說話,他一下將她按到門后,低頭就親。 黑暗中,在她嘴唇、口腔里肆虐了半晌后,他才放開她,她憤憤地用手背蹭了下嘴,“你發(fā)什么瘋?” 程彧抬手摸到門旁開關(guān),房間驟亮,他視線環(huán)顧一圈,不太大的房間里除了一架鋼琴別無他物,據(jù)說老頭兒有個孫子在學(xué)琴。他的視線落回到白露泛起紅暈的臉上,用食指抹著她口紅半殘的唇,這才低笑道:“這就發(fā)瘋了?你還真是沒見識。” 說完啪的一聲輕響,房間又暗下來。 白露心中升起不詳預(yù)感。 “你要干嘛?” 身旁咔嚓一聲,門已落鎖,同時她聽到兩個字,很粗俗,很……她顧不上羞憤,大驚失色道:“你瘋了,這是別人家?!?/br> 男人身體將她緊緊壓在門板上,手往她身下探去,聲音低沉中帶著魅惑:“別人家才更刺激。” 白露要被這個瘋子給逼瘋了。 打死她也不肯在別人家里做這種事,她兩手不停地推他,抓他,撓他,但仍然無法阻止他用一條腿邪惡地隔在她腿間,一只手更邪惡地在她腿根和后臀處流連不止。 兩人在黑暗中無聲地對抗著,白露卻因?yàn)楹竽X貼著門板,對外面聲音格外敏感,聽到響起腳步聲,立即停止動作。 然后,便給了這個瘋子以可乘之機(jī),立即擒住她雙手,用一只左手輕易釘在她頭頂上方的門板上。 他全身出動,呼著熱氣的嘴巴從她脖頸間一路游弋,最后含住她的左耳垂,用舌尖不停地狎玩。 右手隔著絲襪和底/褲,在最敏感的部位反復(fù)揉/捻,無恥又色/情,而她,對自己這副身體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被熟悉的技法熟悉的頻率碰觸后,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像是聽到召喚一般,不可抑制地往出涌,漸漸地,兩下里應(yīng)外合地將她推向難堪欲死之境地。 感覺到濕潤浸透了織物,那邪惡指尖竟隔著它往里攻去,陌生的觸覺帶來陌生的刺激感,白露死死咬住下唇。 終究有障礙,影響手感,男人手指往旁邊移了寸許,指尖微挑,竟試圖捅破絲襪,白露無語凝噎,終忍不住出聲,“別這樣。” 他在她耳邊曖昧地問:“那你想怎樣?” 說話同時還用早已劍拔弩張的下/身頂了她一下,此人已化身成一頭浸在欲/望中的yin/獸,白露頭疼,難道要說,你還是用脫的吧…… 結(jié)果下一秒,質(zhì)地極佳的絲襪還是被勾破了,那狡猾的手指,像一尾靈巧的魚兒,貼著底/褲邊緣,沿著蔓延開的滑膩倏地溜進(jìn)去。 她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呻/吟。 明明嘴巴緊緊抿著,仍是無法阻止這聲音,且聽起來竟格外媚/人。 兩指并攏,肆意地進(jìn)出,微痛過后,隱藏在體內(nèi)的欲/望之泉開始無聲奔流,待那入侵物猛地抽離,一縷泉水似不舍般追隨出來。 舉到她眼前,在黑暗中,仍能看出水光,他不懷好意道:“都這樣了,心里還想著別人?” 白露難堪地別過臉。 他卻嫌對她的折磨和羞辱不夠,再次雙指并入,一下下變換角度,擴(kuò)張著,碾磨著,刮擦著嬌/嫩肌理,嘴里追問道:“還有沒有別人了,嗯?” “不說是不是?” 猛地一下探入最深,觸及到某一點(diǎn),白露張大嘴巴,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腳趾顫動,她預(yù)感到即將發(fā)生什么,身體向上用力挺了挺,呼出幾大口氣后,才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音節(jié),“沒,沒有,了?!?/br> 然后,聽到一聲拉鏈響。 猛獸出籠,兇悍地彈跳著,打在她微弱的神經(jīng)上,整個人都為之深深顫栗。 緊接著,沒有任何懸念的,那個充血的猛獸被它的主人引領(lǐng)著,昂首挺入那片濕熱的腹地。被脹滿的那一刻,白露竟松了一口氣,提心吊膽地,折騰了這么久,終于被他得逞。 可顯然,對另一個人來說,這才是個開始,剛剛開始。 而她的心驚膽戰(zhàn),羞憤交加,也剛剛開始。 門板被撞擊得發(fā)出悶悶聲響,一下一下,但凡有點(diǎn)經(jīng)驗(yàn)的從門外經(jīng)過,都不難猜出里面在干什么。白露只能用自己身體充當(dāng)緩沖,可這樣,無疑又讓自己更充分地接受著那每一下的撻/伐。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用力進(jìn)犯數(shù)十下后仍不滿足,竟抬起她右腿繞在腰間,讓自己進(jìn)入更深,讓摩擦更充分。 白露呼吸驀地一停,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這次還有說話聲,而且,還是兩人都熟悉的聲音。 “你還是不死心?!?/br> “你不也是?” “我剛才跟那女孩說話了,是挺特別……” 門外高跟鞋明顯一頓,門里倆人同時屏住呼吸,就聽門外女聲帶著幾分譏諷問:“怎么著,你也被她打動了?她哪里特別了?” 男人緩緩道:“特別的……傻?!?/br> 程彧差點(diǎn)笑出聲,白露無語,他壓抑得實(shí)在辛苦,便把那股內(nèi)力都使在了身下,猛地抽離,然后緩緩頂入,直頂?shù)阶钌钐?,滯留不動,又仿佛微微顫動,似是在用他富有生命力的頂端親吻著她柔/嫩的子/宮/口…… 那折磨人的、可恥的、又略帶驚喜的觸覺,讓白露險些叫出來,兩手用力掐他的腰。 忽然,啪嗒一聲,嚇了倆人一跳,原來是她右腳高跟鞋掉了。 白露第一反應(yīng)就是外面人會不會聽見。 門外人果然聽到,女聲問:“什么聲音?” 男聲道:“別人家里,跟咱們沒關(guān)系,走吧下樓去?!?/br> “我不去,跟那些人沒什么可聊的?!?/br> “……” 腳步和人語聲還是漸漸遠(yuǎn)去,門外終于回歸寂靜。 白露覺得自己剛剛死了一回。 程彧體諒到她單腳支地,會很辛苦。于是抱她離地一下,把她左腳的鞋子也踢掉了。白露赤足踩地,由于身高的差距,吃力程度不減,還是要用力踮起腳尖才行。兩手也不得不抓住他身上衣服以此借力。 他卻抓起她的右手貼在她的小腹上,讓她自己感受,那里一下下起伏,隆起的一處,是他在里面。然后,他宣布:“你的身體里,心里,都只能有我一個?!?/br> 聲音低啞,霸道十足。 白露暗暗訝異這種銜/含的奇妙感覺,同時又為這過度的親密而暗暗羞恥。 他又拉起她的右手,這回放在自己后腰處,那里一塊肌rou在快速地起伏著,與在她身體里的頻率一致,肌膚上一層薄汗,她指尖輕輕發(fā)抖,想逃卻又被他死死按住。 白露心中哀嘆,這男人太惡毒。 讓她充分感受每一種細(xì)微的體驗(yàn),這讓她以后即便離開,都無法忘掉這些感覺,而這一段荒唐的、恥辱的生涯,將永遠(yuǎn)無法從她的人生中洗刷掉。 男人專心致志地動作著,一言不發(fā)。動作不再激烈,每一下都溫柔而堅定,讓兩人的恥/骨靜靜廝磨,給每一寸肌理充分的時間去期待,去接觸,去回味。 讓她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身在何地,甚至忘了自己是誰,仿佛天地之間,一切都不重要,只需要投入地與他一起體會這肌膚相親就好。 然而,白露最終還是打破這意境,哀哀出聲:“酸——” “哪兒酸?” “腳?!?/br> 程彧把她兩手環(huán)到自己脖子上,命令:“抱緊了?!?/br> 然后手伸到她右膝蓋窩,猛地托起,她忽地身體懸空,嚇得雙手立即交握,讓自己吊在他身上。初次體驗(yàn)這個姿勢,她極度缺乏安全感,身體僵硬,絞著他的那一處也倏然收緊,他渾身一震,快速地沖擊數(shù)下后,終是無法抑制那從頭到腳都在顫栗的快感,猛然爆發(fā)。 一陣guntang的濕意在身體深處溢開,白露猛地一抖,好半天都不能反應(yīng)。 等她意識到那意味著什么時,心中一陣惶恐,剛一動,便感覺到液體在銜接處流淌。而男人一邊用力抱緊她,一邊在她耳邊喘息道:“別動,別動。” 程彧把白露的頭按在自己肩窩,用兩只手同時托著她的臀,像抱小孩子般的姿勢,然后將自己的額頭抵著門板,靜靜地平復(fù)著高/潮后的余震。 而白露為了阻止自己下墜,兩只腳在男人身后,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悄搭在一起。她被桎梏在由男人高大身軀和一扇門形成的一個狹小空間里,被他的氣息籠罩著,侵襲著,劇烈的心跳卻漸漸平緩下來。 過了不知多久,感覺到他吹在脖子上呼吸,似乎帶了些故意,她不滿道:“癢。” “哪兒癢?” “哪都癢。” 她說完就意識到不對,果然聽見他低沉的笑,然后說:“我左邊口袋里有手帕,幫我掏出來。” 她依言伸手去掏,摸了半天,都隔著布料摸到他大腿的肌rou形狀了,也沒摸到手帕的影子,程彧隱忍許久,終于出聲:“摸夠了?哪邊兒是左?” ☆、34 蘇轍還是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天他去找的人就是師父的工作筆記里提到的,那人曾在海關(guān)當(dāng)臨時工,給師父當(dāng)過線人,師父去世后他也忽然失蹤,查了許久才得知,原來是改名換姓跑去當(dāng)了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