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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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就是這具身體的爺爺。據(jù)說以前是一位戰(zhàn)地醫(yī)生,參加過解放戰(zhàn)爭,解放后就在這里定居了下來。 張?zhí)街皇侵览蠣斪由硎趾芎?,現(xiàn)在雖然八十歲左右,可一個人對付兩三個還是不成問題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奶奶去后就住在山上不下來了,對孫子也不理會了。 老爺子轉(zhuǎn)過身,將兩根指頭放在張?zhí)降氖滞笊?,閉眼聽了一會脈。突然問道:“認(rèn)得我是誰嗎?” 張?zhí)揭汇?,然后會意過來,點了點頭。 老人又觀察了一會,問了些癥狀。確認(rèn)沒事后,站起來說:“算你小子命大,沒什么大礙,補補就行?!?/br> 張?zhí)娇粗先说哪?,張了張口想叫聲爺爺,可喉嚨里好像卡著東西似的,怎么都喊不出口。 老爺子看著他的表情“哼”了一聲,甩了甩袖子向外走去。到門口時說道:“能下炕了到我哪取幾幅藥?!?/br> 老爺子走后,蔡雅芝朝著張?zhí)揭魂嚤葎潯?/br> 正在思瞋著說什么的張?zhí)奖慌妹院?,卻還是不明白她要表達什么。 雖然在一起生活已經(jīng)五年了,然而一絲夫妻之間的默契都沒有生成。張?zhí)綄η吧硪魂嚤梢暋?/br> “爸爸,mama問你晌午吃啥飯”丫丫飛快地瞟了一眼皺著眉頭的張?zhí)剑裥⊥米右话愕椭^怯怯地說道。 丫丫的動作落在張?zhí)窖劾铮屗挥X啞然。 不由自嘲地想到,前身你可真是夠威風(fēng),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這樣怕你。 替他悲哀的同時,也逐漸消弱因霸占身體而產(chǎn)生的愧疚。 甩了甩頭,壓下心思想了想說道:“就熬些小米粥吧?!?/br> 對于地道的北方農(nóng)民來說,稀少的不是這些在大城市能賣上好價錢的小米小紅豆綠豆之類的副產(chǎn)品,而是大米。 北方大部分地區(qū)干旱缺水,土地貧瘠。適合種小麥和玉米還有高粱谷子之類耐旱耐寒的作物。 改革開放以后,隨著科技的發(fā)展,小麥和玉米的產(chǎn)量快速增加?,F(xiàn)在北方大片地區(qū)都是以小麥玉米為主,高粱和谷子或由于口味不佳,或由于產(chǎn)量低,已經(jīng)逐漸被摒棄。冬種小麥夏收玉米,一年兩季輪換。 大米在這山區(qū)是沒法種植的。想吃,只能去買。 而小米,在這里也叫谷子。張?zhí)接浀眉依锸欠N了些來吃個稀罕飯的。 蔡雅芝聽后趕緊去廚房準(zhǔn)備了,丫丫也急忙跟了出去,仿佛張?zhí)绞枪肢F似的??吹膹?zhí)接质且魂囎猿啊?/br> 畢竟昨天剛失了太多的血,就是鐵打的漢子都抗不住。才說了一會兒話,困意就襲來。 閉著眼沒多久,啞巴妻子就輕輕地?fù)u醒了他。 手上托著一塊木盤。木盤上放著兩個大老碗和一個淺竹籃。 竹籃里是切成三角形的鍋盔。就是那種號稱陜西特產(chǎn),將名聲都打到全國的鍋盔。寶雞扶風(fēng)和岐山的鍋盔最是有名,在各個火車站或汽車站口都有賣的。 這里屬于陜西腹地關(guān)中地帶,屬西安管轄。鍋盔也正中地道。 兩個老碗,一個盛著酸菜,只不過這里不叫酸菜,叫漿水菜,是用野菜腌制而成的。 另一碗是粥,看上去湯多米少。這倒不是啞巴妻子虐待他,舍不得給他吃。而是有一個典故的。 據(jù)說戰(zhàn)爭年代,有一家男人都被征去打仗了,家里只剩下婆婆和媳婦。 媳婦很是孝順,家里的農(nóng)活自己一個人擔(dān)了。還給婆婆洗衣做飯,每晚又把水端到婆婆跟前,給婆婆洗腳。吃食以小米為主,每次都只是給自己潎些湯,把米留給婆婆。 可是怪的是,婆婆越來越瘦,媳婦反而白白胖胖。 于是就有人問婆婆是不是媳婦虐待她。 婆婆連忙替媳婦辯解道:“我媳婦對我很是孝順的,給我洗衣做飯,還給我洗腳。每次吃飯都把米全留給我,自己只是喝些湯?!?/br> 從這,人們曉得了小米的營養(yǎng)全在湯里。 將木盤放在張?zhí)矫媲昂?,啞巴妻子和小丫丫坐在了離炕不遠(yuǎn)的矮木桌旁。碗里果然是米多湯少。 張?zhí)蕉似鹄贤?,抿了一口粥。小米特有的味道在味蕾上綻開,其間還參夾著小紅豆的清香。讓人不覺腦門一輕,食欲大增。 拿起一塊鍋盔,三厘米多厚。外邊兩層皮上烙著油花,中間夾著松軟的內(nèi)瓤。 咬了一口。外皮酥脆,還帶著淡淡的菜油味。中瓤松軟可口,像面包一樣,卻更有嚼頭,還有一絲甜絲絲。 快速大口解決了一塊。端起碗,就著酸酸涼爽的漿水菜,呼哧呼哧一老碗就進了肚。再加了兩塊鍋盔才感覺到飽.輕拍了拍飽飽的肚子,精神好了一大截。 抬起頭,正好撞到又偷偷瞧過來的丫丫。 小丫丫一陣驚慌,急忙轉(zhuǎn)過頭。 張?zhí)娇粗⊙狙径伎鞂㈩^塞進比她頭還大的碗里了,不覺莞爾。有一股溫馨的感覺在心頭蔓延,暖暖的。 雖然也想小家伙在懷里撒嬌,但心里有鬼的張?zhí)絽s知道不能急于一時,必須有個過程。不然太過突然了定會引起懷疑。人們懷疑借尸還魂這種虛無縹緲的可能的確很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做出反常國激的行為。 正文 第004章 空間出現(xiàn) 吃完飯后,母女倆看到張?zhí)接珠]上了眼睛。躡手躡腳地收拾了碗筷,輕輕地掩門出去了。 等門掩上后,張?zhí)接直犻_了眼。 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不是休息,而是整理腦子里紛亂駁雜的記憶。 重生對別人來說也許是壞事,但對張?zhí)絹碚f絕對是好事。 現(xiàn)在仍然在兩千一零年,所幸還在地球上,沒有穿越到其他亂七八糟的年代或時空。只不過從初夏到了初秋。 身體只有二十四歲,正當(dāng)虎豹之齡。身高一米九幾,快兩米了。腰圓腿粗,光是往哪一站,就能給人壓迫感。早年還和爺爺練過幾手,這幾年雖然不成器,身手卻沒丟下,收拾四五個人完全不成問題。 有妻有女,有房有地。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尤其是以前的混蛋張?zhí)疆?dāng)做累贅的妻女。對前世一直渴望有一個家,親人宛如奢侈品的張?zhí)絹碚f,這對妻女就是老天最好的恩賜。 賢惠漂亮的妻子,乖巧懂事的女兒。你以前的張?zhí)讲欢谜湎蹛?,那是你在自作孽,不可活!現(xiàn)在我會好好珍惜她們,愛會她們,不讓她們受委屈,受欺負(fù)。 心中宛若銘誓般的吶喊過后,對前身的愧疚也消失了。感到一陣念頭通明,仿佛壓在心頭的石頭突然去掉了。 “以后她們就是我的妻女,這里就是我的家。我也有家了。”胸中激蕩難抑的張?zhí)降驼Z道。 平復(fù)了心情后,又是一陣苦笑。 實在是前身留下來的攤子實在是太爛。 四年前,借村長的兩萬塊錢現(xiàn)在還沒還。其他人零零總總也有一萬塊。 這些錢在外面可能根本不算錢,有人吃頓飯恐怕都不止這些。但在憑著莊稼和果樹作為之收入的農(nóng)民眼里不少了。最起碼在啞巴妻子看來這已經(jīng)是天大的數(shù)了。 山里錢雖然難賺,這些帳卻也嚇不到張?zhí)健?/br> 讓他頭疼的是,信用和人望丟光了。相信現(xiàn)在他出去借錢,可能在小村子里轉(zhuǎn)一圈一毛錢都借不到。 誰不在背后罵一聲“賭鬼,懶漢”。正常人沒人愿意和他交往。交往的都是些別有目的的或者一路貨色的。 “唉”嘆了口氣,張?zhí)接肿猿暗恼f道:“這樣也好,省得來往的人多了露出什么馬腳。” 習(xí)慣性地把手放在胸前,想要摩挲著那塊陪伴了自己三十年的玉佩。 一把抓了空。 突然身體一陣發(fā)寒。 記得那塊玉佩從眉心穿進去了。 用手撫摸眉心,纏著一圈紗帶。 一骨碌翻起身,跳下炕。連鞋子都顧不上穿,跑到鏡子前。 鏡子中是一副陌生的面孔。 典型的北方大漢的造型,國字臉,下巴上一圈胡渣,頭發(fā)亂糟糟的。 額上纏著一圈白紗帶,破壞了整個臉的看頭。讓本來應(yīng)該粗獷豪放的外表,看上與活像一個印度阿三。 張?zhí)經(jīng)]有心情查看這些。對著鏡子,慢慢解開纏了好多圈的紗帶。 眉心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巴。用手觸了觸黑紫色的傷疤,沒感覺到疼,卻有些癢癢的。用食指輕輕地一搓,紫黑色的血痂脫落了下來,露出里面新長出來的半透明的皮膚。 又仔細(xì)在哪層半透明的皮膚上看了看,完全沒有玉佩的蹤跡。 只是一想到腦袋里面停著一塊玉,就感覺頭皮發(fā)麻,四肢發(fā)冷。 檢查無果的張?zhí)叫闹腥缤痪揪o,七上八下的。 擱誰誰都會這樣,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放在身體里,尤其是大腦中。難免恐慌。 不甘心地又對著鏡子,眼睛瞇起來,狠狠地盯著那層半透明的新皮膚,想要把它看透。 就在精神高度集中那一刻,冷不防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而后四周灰蒙蒙一片。 嚇了一大蹺的張?zhí)骄褚凰桑廊徽驹阽R子前。 轉(zhuǎn)身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房頂上懸吊著的燈泡。一切安安靜靜,沒有任何晃動。陽光從窗縫透過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確認(rèn)不是地震后,張?zhí)介L舒了口氣。 經(jīng)歷過零八年的人都會對地震很敏感。有一點晃動,首先考慮的就是是不是地震了。 更何況,自零八年以后,中國乃至世界頻繁發(fā)生不同程度的地震。 張?zhí)接写朔N反應(yīng)實屬正常。 舒過氣后,張?zhí)娇粗R子里的身影。身體突然像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陣僵硬。 不是地震,那剛才的感覺...即便還處于夏天的尾巴,烈陽當(dāng)空,燥熱不堪。張?zhí)竭€是寒毛倒立,頭發(fā)繃直。 好歹也是一名**人,堅信無產(chǎn)主義,堅信唯物主義。才沒有直接沖出房門,而是站在窗下,讓陽光消融著仿佛被凍僵的肌rou。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一點都不夸張。 越是恐懼害怕,越是想要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張?zhí)接秩斫鋫渲宓界R子前。盯著眉心重復(fù)之前的過程。 不出所料,當(dāng)精神集中時,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由于有所心理準(zhǔn)備,這回倒是沒有嚇到。 四周灰蒙蒙一片,仿佛天地還沒有分開的混沌中。遠(yuǎn)處有一點亮光,剛想到如何才能接近那處亮光,叟的一下就出現(xiàn)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中。 一片半圓形的光幕宛如一只玉碗倒扣在紅黑色的土地上。 好像明白了什么的張?zhí)郊与y抑,精神又是一松,依然在鏡前。 第一次的恐懼和害怕早以被拋到哇爪國去了,激動地全身戰(zhàn)栗,手狠命的攥緊。 如果張?zhí)浆F(xiàn)在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前世那幾年在起點就真的白混了。 那分明就是一處獨立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