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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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最近經(jīng)常夜晚行動,眼睛似乎明亮了許多,可能當夜貓子久了,也逐漸適應了環(huán)境。 本來我一直很擔心小黑,但我沒走多遠,就看到它竟然在前面不遠處停著,我的心不禁放在了心底,還有些埋怨自己大驚小怪,拿了這么多東西。 慢慢地來到它身邊時,看到它正在吃東西。 難道它又把那只貍貓吃了?我想到這里,仔細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它吃的并不是貍貓,有些像黃皮子。 難道剛才從我面前跑過的,不是貍貓,而是這只黃皮子? 剛才我并沒有看清在我面前跑過什么,只是想到姣兒說她的小花丟了,所以才認為是小花,現(xiàn)在看清楚了,原來不是。 只是樓里面怎么會有黃皮子?一般來說,這種東西都生活在田野與偏遠農(nóng)村。 這水泥鋼筋建成的城中村,很少存在,因為它們想偷雞也偷不了,除了餓死,別無它法。 不過這只黃皮子也夠倒霉的,竟然遇到了小黑,而且是會開門的小黑。 想必小黑聞到了它的氣味,所以就沖了出來。 待小黑將整個黃皮子吃下之后,我與它慢慢回去。 這次它沒有跳到我的肩膀上,因為它的肚子撐的溜圓,想跳也跳不上來,只能跟在我屁股后面。 只要它沒事,我就放心了,就這樣走回3樓, 誰知經(jīng)過杜煒的房門之前時,小黑又不安生了,開始用前爪,抓杜煒的門。 我想抱它走,卻突然從杜煒的門縫中聞到一股嗆人的煤氣味。 “難道他這里發(fā)生了煤氣泄漏?”想到這里,我急忙敲杜煒的門。 但敲了兩下,突然感覺自己很傻,煤氣泄漏,我在外面都可以聞到,他如果沒事肯定早出來了,還用等我敲門嘛。 于是對準門便是一腳,一腳沒有踹開,又踹第二腳,門終于被踹開了。 一股濃重的煤氣味直沖鼻孔而來,我急忙捂著鼻子進去關了泄漏的煤氣,然后開窗透氣, 接下來才打開電燈。 此時發(fā)現(xiàn)杜煒這小子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原先看他的身板還有些胖,但現(xiàn)在卻像竹竿一樣消瘦。 我伸手試了試他的氣息,還好有救,接著便撥打120,說有人煤氣中毒,速救,然后把地址什么的一塊告訴給了那邊的人。 說完之后,用床單將杜煒蓋了起來,遮住他的丑態(tài)。 120很快趕到,停在樓下門口。 我下去為他們開門,發(fā)現(xiàn)醫(yī)生依然是楊晨,她看了看我,還好沒有鄙視,只是問道:“病人在哪?” 因為120的急救笛聲太響,房東太太也醒了過來,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問:“這是怎么了?” “306煤氣泄漏。”我答道。 房東太太差點就要暈倒:“我這棟房子是倒了大霉了,怎么一直出事?難道這棟下面埋著掃把星?” 這時我安慰房東太太說:“沒事,他現(xiàn)在還有呼吸,應該可以救活?!?/br> 楊晨也說:“還有一口氣,要馬上急救,誰是他的親人?” “我們這棟里,左鄰右舍都算他的親人吧,不過大家都在睡覺,他是我發(fā)現(xiàn)的,就讓我跟著去吧。” 楊晨點了點頭,我看到她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相信,她一定會對我的誤解消除,如果有可能,她說不定還會想起劉小文是怎么回事。 我們一起將杜煒抬到救護車中,發(fā)現(xiàn)他很輕。 沒錯,一個大男人確實很輕。 難道酒色真的可以掏空了身體?我雖然這樣想,但并不信這個,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這小子這么粗心大意的讓煤氣泄漏,不,是不關煤氣,這明顯要自殺啊。 不過還好這小子命大,送到急救病房之后,經(jīng)過一番搶救,總算活了過來。 他躺在病床上,醒來之后,看到我第一眼便說:“子龍大師,我是騙你的?!?/br> 聽杜煒突然說出這句話,我不禁有些奇怪:“你怎么騙我了呢?” 杜煒嘆了口氣,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如果不是要鬧出命來了,我真的不想說給你聽。” “什么事?” 他想了想,然后講了下去。 杜煒一直游戲代練,所以也宅的發(fā)慌。 每天看著電腦上的各種漂亮女孩胡思亂想,就這樣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有一天竟然夢到一個長發(fā)長腿女孩走到他身邊,對他嫣然一笑,接著便為他寬衣解帶,此后種種,自不必說,各位想像便可。 就這樣春宵一夜,如漆似膠,難舍難分之時,鬧鐘卻不時識務的響了起來。 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只是南柯一夢。 但這夢,如此的真實,似乎空氣中還殘留著女孩的體香。 一時之間他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但那女孩的音容相貌卻留在他的腦海中,從此之后,他便一直想個不停,他也知道,這樣想不對,但卻解不開心頭的解。 這天他去北大學城附近散心,卻不想正走著走著,遇到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 那老者戴著老花鏡,身穿一件五六十年代的那種藍色中山裝,停在他面前說:“年輕人,老頭我觀你面相,可知你有很多的煩心事。” 杜煒一看這老頭,心中暗想這種擺攤算命的江湖騙子,早已不少見,別以為拽上兩句,就以為自己多么厲害,于是便不想理他,繼續(xù)前行。 但這老頭卻不依不饒,拉住杜煒:“年輕人,我有一個方子,可解你目前之憂?!?/br> 杜煒發(fā)現(xiàn)還不好脫身,便敷衍道:“你知道我有什么憂嗎?要錢嗎?” 老頭笑道:“我當然知你憂,這方子不要錢,你只要試過便可,有用的話,便是替我積了功德?!?/br> 隨后這老頭給杜煒畫了一張符紙,說晚上把張紙壓在床下,便可解憂。 反正不要錢,杜煒也沒想那么多,便收下了這張符,回家后,便將這張符按照老頭所說壓在床下面。 這天晚上,12點鐘左右,杜煒突然看到房門竟然自動打開,然后便看到那個那日夢中女孩出現(xiàn),她輕輕地說了一聲:“小煒,你在等我嗎?” 一句話,杜煒如中電一般。 隨后便是一番云雨。 我聽杜煒說的這個時間,不就是營救葉子暄的那天晚上嗎?當時我還以為是黑絲妹,卻不想竟然是他,確且一點說,這叫床聲,是杜煒那夢中之女。 然后夜夜如此,不過杜煒知道我聽到了叫床聲,便放了一些片子遮掩。 今天晚上,她說她要走了,然后很快走了,接著杜煒便感覺自己越來越迷糊,似乎還看到她打開了煤氣,但這時他非常累,然后漸漸不醒人事。 “那張符呢?”我問。 “在我床下?!倍艧槾?。 我急忙連夜回到306,果然在他的房間找到一張白紙黑碳符,但我根本看不懂,于是用手機拍下發(fā)給葉子暄。 沒想到葉子暄竟然很快回了:“從哪里搞到的這種符呢?” “這是什么符?” “他還活著嗎?”葉子暄直接這樣問。 “活著。” “他算走運,這張符叫做合歡符,可以攝人精魂,一般身體相壯的人,半個月內(nèi)就會被掏空身體,一但身體為空,也就是死亡之時?!?/br> “這符這么厲害?”我不禁非常驚訝。 “不是因為這符厲害,而是這符上面還附著一個妖精?!比~子暄說:“這上面的妖精可攝人魂魄!” 我突然想起當叫床聲停止時,小黑開始抓門,隨后抓到了那只黃皮子。 難道害杜煒的是它?如果真的是它,我終于明白我為什么我的手機無法錄音。 但它為什么要臨走之前,要打開煤氣呢?是想掩蓋杜煒的死亡? 只是天理昭昭,它最終命喪小黑口中,不過用這張符的人,卻更可惡,相信有一天,一定會作繭自縛。 這時杜偉打電話問我:“找到那張符沒?” 我淡淡地說:“哪有符,都是你的幻覺,好好休息吧。” 第三十四節(jié):一條新聞 關于那道符的處置,我拿到符的第二天就去紅中財務找了葉子暄,然后把符交給了他。 葉子暄拿起這張符看了一下,便將符放進煙灰缸中。然后打開皮箱拿出一只瓶子。 瓶子里面裝的是煤油,煤油里面是白磷,他用鑷子取出白磷,放在了符上,很快白磷便將符燒了起來。 在符燃燒的過程中,還能聽到從符中傳來痛苦的尖叫聲,但那尖叫聲,很快又沒了,最后符燃燼,只有一股腐臭的味道,外加一股黃煙慢慢飄散。 猛爺他們該做什么繼續(xù)做什么,對于發(fā)生的這些事,他們視而不見,或許已經(jīng)習以為常。 “這符中的黃皮子,不是已經(jīng)小黑吃掉了嗎?”我問:“怎么還有叫聲?” “沒錯,不過這道符是聚集妖氣的,除了黃皮子之外,還會聚集其它妖孽;你說這里面有只黃皮子,吸收了那人的精魄之后,其實它也活不了多久。”“為什么?” “施符之人,驅(qū)妖吸人精魂,隨后再將這只妖烹食?!比~子暄看著變成灰的符說:“這時那人的精元以及氣神都將轉(zhuǎn)化到施符之人身上,于時施符人也可以延年益壽?!?/br> “難道那些妖不知道嗎?他們?yōu)楹芜€要助紂為虐?” “這些都是低等之妖,小黑可以完全應對,其實這樣說也不對,先前小黑一只尾巴時可能無法對付,不過,現(xiàn)在卻完全能夠?qū)Ω哆@種。”葉子暄說完問道:“他在哪里見到那個人施符人的?” “北大學城,我一直不明白,大學城怎么也會隱藏著這種人?” “那里有許多更偏遠的城中村,所以那里也隱居著這種人吧?!比~子暄說完。 “那這件事,到此為止嗎?”我問。 “不為止又能如何?”葉子暄說:“相對來說,這個施符人,還是一個小角色,我們也分不出身來對付他?!?/br> 既然葉子暄說到此為止,那就到此為止。 葉子暄隨后又拿出一張報紙遞給我:“你看這上面寫著什么?” 我拿起報紙看了看,上面寫道:樂安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朱清云最近要開發(fā)一片郊區(qū)荒地,為響應黨中央號召的降房價的民生要求,準備在效區(qū)紅石村那里建立一批保障房。 “朱清云?名字不熟悉。”我笑了笑說。 葉子暄問:“你記不記得上次咱們?nèi)|區(qū)那個歐式的風情別墅里面破那面鏡子,你說過這房子太豪華了,不知什么時候能買的起的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