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白月光女配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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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婆子一走,朱婆子就灰敗著臉色向清池告罪:“奴婢有罪?!?/br> “小姐。”般般憂心地喚了清池一聲,向她求饒。 清池安撫她一眼,扶起鄭婆子?!皨邒呤俏业纳磉吶?,有什么話盡管直說便是?!?/br> 朱婆子欲言又止,被般般瞪了一眼后,老老實(shí)實(shí)地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原來這幾日鄭婆子一手把外院的丫鬟,全都按親疏分派了工作。只是她往常就如此,近來變本加厲得厲害,就連朱婆子都攔不住她,導(dǎo)致外院人心動亂。 其實(shí)外院人心動亂不止是這一件事,朱婆子實(shí)在說不出口子。 清池看了出來,也沒追問,只是笑了笑,安撫道:“她手腳一向就長,要不是有紫袖,就是芷梨院的內(nèi)院也想指手畫腳呢。嬤嬤向來不是她的對手,這事我來處理吧?!?/br> 朱婆子怯弱地應(yīng)了。 只是般般瞧了她這樣子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可不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可般般當(dāng)初就是看重朱婆子溫順可親疼人的性子才托清池認(rèn)了親,眼下被拖了后腿,也只能認(rèn)了。 小薇一見清池回來就拉長著一張臉,也把手上的活兒停了下來,“小姐,這怎么散個步回來就不高興了?” 清池?fù)]退了般般她們,對小薇使了使眼色,走進(jìn)了里間,“外院的鄭婆子鬧事了。她上一次這么做,還是我頭回搬到這芷梨院時。小薇,你好好打聽打聽,最近府里有什么動靜?!?/br> 方才還嘻嘻哈哈的小薇的神情一下嚴(yán)肅了起來,“小姐,您是說……?” “噓?!?/br> 清池道:“鄭婆子這個人雖然貪心,但向來眼大心細(xì)……不會輕易鬧事。外院我會命紫袖處理,她是娘指過來的大丫鬟,鄭婆子在她手下不敢無禮。小薇,你近來小心些,我怕……” “小姐放心?!毙∞彪m不明白小姐這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伯爵小姐,怎么會有這般的擔(dān)憂,但好在有一點(diǎn),她從來都是清池說什么就做什么。 主仆說完了這番話,小薇繼續(xù)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忙著。 只是過了許久,才出去串門了。般般入畫幾個丫鬟照舊在清池身邊服侍她,繡花打樣,清池不繡花,只是望著般般手里繡著的薔薇花,心里莫名地有些焦灼。 而前院的事情有紫袖出馬,果然鄭婆子連一晚上都沒撐過,就服軟了。 第6章 一周目(6) “小姐,您沒事吧?”紫袖看她在燈下坐著,溫聲問道。 鏡子里的少女花容月貌,卻一副心事不寧。 “……沒什么,來,給我梳發(fā)?!?/br> 紫袖靜悄悄地走到了梳妝臺前給她梳頭發(fā)。 “你是知道什么?” 紫袖沒想到她這么敏銳,臉上的神情都有點(diǎn)僵硬?!芭静恢〗銌柕摹鞘裁??” “行了。下去忙吧?!?/br> 清池從鏡子里看見她模糊的神情,知道她是不愿意說后,就不耐煩地?fù)]退了她。 紫袖把犀梳放下,服了服身,退后。 “是?!?/br> 清池握著犀梳對鏡梳發(fā)時,驀然發(fā)現(xiàn)紫袖退去前,凝視了她一眼?;椟S的銅鏡中,她那雙眼幽幽的注視,令人不毛而栗。 清池手一頓,差點(diǎn)沒握緊犀梳。 真是可惡。 好端端地嚇人。 自然小薇什么都沒打聽到。 清池很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小薇在她面前一副簡直無地自容的模樣,“小姐,是奴婢沒用?!?/br> “也許是我想太多了?!鼻宄卣f。 但真的是嗎? 芷梨院里的氣氛越來越奇怪,仿佛被無名的烏云籠罩著,在二公子李英生辰誕前更顯壓抑。 一連數(shù)日,府里這唯一的小姐仿佛被所有人都遺忘了一樣,一連府里對待芷梨院的態(tài)度都曖昧起來。 “最近大家怎么都怪怪的,他們說得正熱鬧著,一瞧見我就散了?!?/br> “唉,我也是唉?!?/br> 幾個外院的粗使小丫鬟一邊掃地,一邊閑聊。 她們愈是說起,愈是覺得府里出了什么事?竟然都猜測起來。 “我是聽說啊……”其中一個鵝蛋臉的小丫鬟壓低了聲線,說:“小姐不是真小姐?!?/br> “?。俊毙⊙诀邆兌急粐槈牧?。 “新芽,你別是吃了胡藥吧,什么胡話都敢說!” 鵝蛋臉還不甘心了,嘟囔著,“就知道你們不信呢。大家都傳得有鼻子有眼的,我還是偷偷聽到呢。你們別不信啊,現(xiàn)在府里的人一瞧見我們芷梨院的人,半句話都不愿說……我問你們,以前誰不是奉承著我們的,這大不對勁了!” 原本不信的小丫鬟聽著,其實(shí)也信了大半。“不會吧……” “新芽這話,也許是……真的?!?/br> “夫人那邊多了一個女孩?!?/br> “小姐,真的不是……” 很快大丫鬟紫袖路過這里,小丫鬟們見到她后,紛紛閉上了嘴,繼續(xù)干活。沒人看見她那秀麗的面孔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 這種謠言,自然很快就傳到了清池的耳里。 她以為自己會生氣,會著急,事實(shí)上到了這一刻她的內(nèi)心卻無比的沉靜。 ”我要見娘親。 就連小薇都在害怕,“小姐……” 清池嗤笑:“傳得有鼻子有眼的,真真假假,我都分不出了。紫袖,你怎么看?” 紫袖還是一副恭謹(jǐn)溫柔的樣子,就仿佛她披在身上的面具:“小姐……” “說吧,總不該……我是這府里最后一個知道的吧。”清池冷著一張臉,看她。 紫袖知道瞞不住了,只好道:“夫人正是不想小姐傷心,才不想小姐知道太多……夫人,她身邊已經(jīng)有了二小姐,近來怕是不能見您?!?/br> “你這幾日總不見影子,就是在忙這個?”清池冷冷地看她。 “紫袖,你是小姐的人,怎么還瞞著我們?”小薇氣得罵她。 “小姐……”紫袖為難地低下頭。 “我自己去也不行嗎?”清池又問。 紫袖看著她,溫柔地?fù)u頭:“小姐,夫人說了,在三公子生辰誕之前,您都不能出這芷梨院?!?/br> “紫袖你……” “小薇?!鼻宄乜恐巫?,如云的烏發(fā)落在上邊,如絲綢般靚麗。“紫袖,你不虧是娘的人?!?/br> “她……回來了?”她的語氣有些艱澀 紫袖垂眸,“小姐,那位小姐的事……您還是別問了?!?/br> “不就是她才是真正的伯爵千金,而我只是陰差陽錯……嗎?”清池笑。 “但不管如何,你總是芷梨院的人,只要我一天還是小姐,紫袖你總歸是我的人?!鼻宄氐赝{著。 紫袖聞言,臉色有些難看,她終究還是對清池開了口?!靶〗?,她是……今日回的。其他的……小姐只能等夫人和爵爺告知您?!?/br> 清池對她笑,只是這個笑令她感覺到危險。那明艷無雙的容顏一笑,如濃桃艷李,危機(jī)四伏。 “我從小就生活在安定伯府,我也很想知道她當(dāng)初是怎么和我調(diào)換的呢?” 真假千金的套路,真是俗套得過分。清池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在她的身上發(fā)生。 然而,事實(shí)上就是發(fā)生了。 紫袖只答不知。 看來,這位六小姐回來得突然,真正的事實(shí)沒幾個人知道。 就連清池本人也想不通,她明明就是胎穿,怎么會成為假千金? 清池讓所有人都退下了,她需要一個人好好地理一理目前自己的處境。 不妙,實(shí)在不妙。 她當(dāng)然是穿越人士,但是是漸漸長大后才發(fā)覺到了,前世的記憶在這些年的成長中已經(jīng)淡去。 如果她是假千金,那么被掉包的一定就是她還是嬰兒的時候。 她給自己找了許多理由,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在她的身上發(fā)生著一場陰謀。 不管怎么想,就算現(xiàn)在她不是李家的血脈,從安定伯府現(xiàn)在的態(tài)度隱隱都能明白,她大小姐的位置不可能動,這不僅關(guān)系著安定伯府的面子,真的鬧出真假千金這樁糊涂案子,李家恐怕就要成為盛京的一樁笑話了。 當(dāng)然,養(yǎng)育了她近十六年的安定伯是真的拿她當(dāng)女兒疼的,只不過眼下應(yīng)該還沒想到應(yīng)該怎么安排她吧。 清池譏誚地笑。 見招拆招吧。 清池雖然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可這幾天她還是喜怒無常了些。幾個丫鬟也頗有些招架不住她的脾氣,當(dāng)然比起外院的,她們到底是貼身伺候的,因此雖然好幾次被清池責(zé)罵了,也只是紅著眼眶告退。 大丫鬟紫袖也避其鋒芒,乖乖地躲在耳房里繡花,整個芷梨院都陷入一片深暗,讓人有點(diǎn)喘不過氣來。 小薇也怕她,從前會鬧著玩雙陸、彩選格,但這幾天清池心情差,除了伺候吃吃喝喝,都恨不得離她遠(yuǎn)一點(diǎn)。 清池也知道自己的怪脾氣,也沒怪她。 她斜倚軟榻,望著窗外婉轉(zhuǎn)啼唱的金絲雀,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手里的合璧連環(huán)。 桌子上放著紫蘇飲,梅花糕、桃花酥若干點(diǎn)心,還有她這幾天沒空翻的話本。 窗外漫著深深淺淺的青色,一簇簇杜鵑發(fā)紅,院子里的梅花凋謝了,葉干間青翠一片。桃花和梨花開了,燦漫的紅中暈著柔曼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