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白月光女配 第179節(jié)
清池簡直無語了。明明寧司君和她?說的是不能隨便進行掐算。 清池瞪了他一眼,他這?完全就是作弊。 她?有些?泄氣,“你這?么能算,怎么不繼續(xù)算了!” 她?懶得繼續(xù)和應宇說話,就直接繞過了他,回自己房間了。 “哎,小月魄——”應宇只能感慨,這?孩子真是一天比一天長大,也是一天比一天難應付了。 關鍵是他家這?孩子還從來不和同年?人玩耍,過于早熟,叫應宇覺得是不是自己帶她?到處跑出來的影響。 盡管應宇并沒有從清池這?里問到答案,不過這?一次卻?不如往前,他沒問到也就算了,符合他逍遙道?家的思想。不過這?一次很不同,也許是他終于想起了自己的奶爸身份,擔心閨女心思多變,所以只要?有空,一見到清池,那?必然就是要?用眼神詢問清池,還是那?種讓清池有點作嘔的溫柔。 簡直就像是見了鬼! 最終,還是清池認輸了,主動找到他說:“反正就是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不太好,最好是咱們趕快離開。如果你不想離開,那?咱們就早點讓周無缺多準備些?糧草和藥物!” 應宇那?雙眼睛看清池都不一樣了,沒有了往昔的閑散,多了一種讓清池都為之一振的洞徹的睿智正經,他像是在確定清池話里的準確性,緩緩地道?來:“清池,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其?實她?說完也有些?后悔。 已知并沒有給她?帶來一點兒幸福,更多的是壓在心頭那?種瘋狂的沉郁。 她?能做什么? 她?其?實什么也做不了。 清池低著頭,“我知道?。” “你在預言?!?/br> “嗯。如果你不信——” “師父當?然信你?!焙龆?,她?的腦袋被一只厚實的手給用力地蹭了一下,暖洋洋的,她?抬頭就見到應宇那?雙慣常笑瞇瞇的眼睛里都是溫暖的光。 “不過此事干系不小,你得和我細說你的這?個預言?”他好像很輕易地接受了她?的話和她?的不一般。這?讓清池覺得很奇怪,又有一種意外之外的放松。 其?實很多秘密,她?抱著好幾世后,都足以把自己壓死了。 當?然,清池并不知道?她?從小到現(xiàn)在,在應宇的眼里表現(xiàn)早就不簡單,甚至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一些?秘密。只不過這?位老父親選擇了不過問。 直到,今天清池的話,牽扯到了整個嘉陵城的百姓。 清池只把她?前世粗略知道?的說了一下,有關朝廷的很簡略地說了一下,有關后來皇帝,也是如今太子的所作所為更是不提。 當?然,就算說了也沒用。 關鍵,還是周無缺得信。 就是應宇也沒有把握說服周無缺信,他沒有打算要?把這?樣荒唐的事情告訴周無缺,只是從夏天開始,就主動找了一趟周無缺,宣傳有關防制瘟疫的要?事。最終也的確是說服了他,引導嘉陵城的百姓們學習和防護。這?也是為未來做準備工作。 而至于糧食不足的事情,應宇只是稍微提了一下。 當?時?周無缺頗不以為然,嘉陵城雖在邊關邊陲之地,可四?通五達,往往也是百族進行交換易物的中轉站。 怎么可能缺少?糧食。 再說,自他駐扎此地起,光是糧道?都增加了好幾條。 然而,就在秋日的早上,周無缺忽然接到了親兵的通訊,朝廷忽然減少?了兩條糧道?。當?時?周無缺忽然想起一個月前,應宇說的話后,心里其?實還是有了異感。 更讓他覺得奇怪,“朝廷怎么會忽然減少?了兩條糧道??”如果是他的父皇,這?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西桑猶豫了一下,還是馬上把東華軍里特意設立的幾條密線報了上來,“殿下,如今盛京那?邊的密線已經斷了,還是在半個月前,我們也不知道?盛京那?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太子哥哥!”周無缺當?即面色流露出擔心,還是對自家兄長的。 西桑道?:“殿下,也許只是我們想多了?!?/br> 西桑的這?句話馬上就令周無缺想起了去年?冬天那?件事,一時?間,他的眼底也灰暗了下來,那?件事到現(xiàn)在他都不想徹底定論。他的太子哥哥,到底對他是怎樣的一個態(tài)度。 “若是盛京那?邊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我不能及時?趕回去,那?我繼續(xù)做這?個大將軍又有什么意思?” 西桑也發(fā)?覺到了主子那?痛苦的臉色,雖然他也很不忍,但還是說了出來:“殿下,您被圣上派來鎮(zhèn)守邊疆,若是無故無調令離開,恐怕……” 但周無缺還不是后來那?個血已經快涼了下來的周無缺,他還是熱血的,也是飛揚的少?年??!安还苋绾?,我都要?知道?盛京那?邊的情況,否則我將帶東華軍的一只翹楚輕騎回去!” 西桑雖然頭疼,但還是道?:“殿下,那?我繼續(xù)去查密線?!?/br> 當?西桑離開,書房里只剩下周無缺一個人的時?候,他的臉色也慢慢地平復了下來,諸多的情緒變來變去,但他還是選擇堅持自己最初的看法。 他絕對不相信太子哥哥會害他。 這?一次盛京的事,說不定父皇和太子哥哥都遇上了危機,正是需要?他的時?候。 當?然,如今的周無缺底色那?是哪個少?年?戰(zhàn)神,戎馬倥傯,家國為重,義氣當?先?。不過也正由于清池的蝴蝶作用,應宇的在意宣傳,百姓們對于瘟疫的事情開始看重起來,而周無缺得知糧道?莫名奇怪被朝廷減少?兩條后,雖然始終不懷疑太子,不過卻?擔心嘉陵城的軍民,馬上就要?過來的秋冬兩季,所以也就交代了東華軍力的軍師白衣負責收購糧食。 白衣自然也隱約得知了盛京那?邊的風云,他這?樣狡猾的謀士,雖然也知道?自家主公是不可能在這?場風雨里做什么的,不過他反而是預防那?位天下人都稱呼仁義的太子殿下,所以趁著如今的動亂,暗暗派人到兩湖熟倉之地高價收購了往年?被糧的三倍,近三十萬石的糧食,足夠三十萬軍民吃上一年?半載的了。 西桑那?邊的密探線冒死傳出了一條專線,稟告如今盛京亂象完全就是由于圣上忽發(fā)?頭病,如今快七日未上朝,一直都是太子在穩(wěn)定朝政。 有那?么些?不長眼的人,在太子監(jiān)國的情況下,就更加不敢亂動了。 西桑和東華軍里的謀士將軍們一起勸說著周無缺:“殿下,如今您更不應該輕舉妄動了?!狈駝t被太子打上一個謀逆罪加擅離職守,還是在這?種風雨飄搖的時?候,那?真是有理都說不清。 只有少?數(shù)周無缺的心腹隱約猜出了去年?冬天時?,他受的那?般重的傷情是什么緣故。而且那?位笑面虎一樣的太子早就讓他們看不爽了,圣上恩寵殿下,自然是因為他軍功卓著,在外人眼里溫潤可親、近賢臣遠小人的太子其?實卻?是徒有金玉之表,竟然還如此強烈地嫉妒著自己的親弟兄。 周無缺看著他們臉上的憂慮和擔心,煩惱有的,苦悶也有,他說:“若是我因此不敢回去,豈不是正中了那?些?小人的圈套。在父皇和太子哥哥最需要?我的時?候,我……” 就在這?里,八百里快馬加鞭的急報送到。 “報——榮安王殿下,太子殿下親自送到的急信!” 送信的人累得都快癱了,一雙眼睛都冒死汗,卻?不敢讓他手里的信離開自己一眼,可見這?封信在這?種時?候送到周無缺的手里是多么的不容易。 不止是周無缺,其?他正在商量這?件事的謀士將軍們馬上也被這?個送信校尉吸引了自己的視線,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氣。 太子還是很能裝的,至少?在這?種時?候,他是一點也不愿意他們殿下回京的。 畢竟,在太子心里,自家殿下就是一個威脅他的儲君之位的存在。 白衣和西桑等?人倒是真樂意他家殿下能有這?個想法??上?,他完全就是真的把心懷不軌的太子當?做了愛惜他的兄長,反而讓他們這?些?人說起太子,就有一種說人家壞話的感覺。 周無缺一口?氣看完了信,臉上的喜悅和擔心也慢慢地變成?了一種空洞。 他面若觀音,額間更有朱砂痣,這?是一張相當?有女氣的臉龐,可在他磨礪風雨,被邊疆洗禮后,那?種俊美里也更多了一種神氣。所以人稱少?年?戰(zhàn)神,意氣風發(fā)?,輕狂不羈。 周無缺在周圍屬下的目光里,勉強地笑了一下,然后說:“太子殿下說他能夠解決這?些?問題,希望我能好好駐扎在邊疆?!?/br> 白衣等?人:“……”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了。 不管如何?,太子到底是未來會繼承皇位之人,尤其?是在如今皇帝病重之下,既然自家殿下都被這?么一封信勸服了,大家當?然也不愿意惹麻煩。 謀反?那?是腦子有病。大家頭上腦袋不要?了?太子是正統(tǒng)哇,更別說自家殿下根本就沒有這?種想法。太子雖然心眼小了一點,不過到底是殿下的嫡親兄長,怎么也不可能做什么。跟著殿下還是有前途的,謀反這?條路當?然是走不了的。 在這?種風雨飄搖之際,只要?圣上還沒山陵崩,太子沒有繼位,反正他們也不可能回盛京的。不過倒是要?小心這?一陣子的不平靜。 洛地忽然有前朝逆賊高舉反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和大夏簽訂互貿合約的北狄國,不知從哪兒得知了大夏皇帝重病的消息,竟然覺得這?是一個開戰(zhàn)的好時?機。于是開撥大軍過來攻打嘉陵城。 整個嘉陵城的百姓們在得知北狄三十萬大軍,不日將要?來到后,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周無缺卻?很平靜,其?實心底倒也對應宇有幾分服氣了,如今糧草足,也不怕先?前就吃了他手下敗仗的北狄。 就是在這?樣忙碌的時?候,他也特地來到了一趟東街,拜見應宇。 應宇見了他也很意外,這?不到三個月之間如此大的變故,全部都被清池預言為真。即便是天師道?在世天師道?君也是無法算到這?般準確的。 他表面很平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其?實內心深處無疑也有些?說不出的擔憂。 “應宇仙師,你之前讓我預防的瘟疫,難道?會在秋冬兩季開始?”周無缺想起這?件事,臉上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這?樣的大事,如果真的發(fā)?生了,而且還是在兩軍對壘的時?候,對于嘉陵城來說太不利了。 應宇委婉地點拔:“殿下尤其?應當?小心北狄人會不會故意以病相投!” 周無缺臉色有些?難看,北狄人過去不是沒有做過比這?還無恥的事情,周無缺也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應當?提防起來。 他抱拳,感激不盡地道?:“應宇仙師,有您在嘉陵城,簡直就是大夏和百姓之福氣。” 應宇不喜歡這?些?虛名,況且如果他要?謝,也應當?謝他的小月魄。只是小月魄似乎很不喜歡這?位戰(zhàn)神。 應宇笑了笑,道?:“殿下一心為民,才是大夏和百姓之福。而貧道?只是方外之人,隨手而為,不沾因果,又怎敢要?這?份福氣。” 周無缺的心里,這?位應宇先?生的地位又高了許多,雖然年?紀輕輕,行為古怪,卻?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得道?高人! 周無缺離開之前,讓西桑把準備的一車糧食布帛送了進來,說什么也要?讓應宇收下。 應宇都有些?無奈了。 就在這?時?,一道?甜美稚嫩又帶著一種奇異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在做什么?” 杏子黃單衣的女童背著一個小籮筐,里面裝著些?新鮮沾著露水的草藥,顯然是才從外邊回來。她?生著一張粉雕玉琢的臉蛋,雪嘟嘟粉嫩嫩,瞧上去別提多美麗可愛了,可那?雙眼睛卻?如秋水寒潭般的冷徹,叫被望著的人生生地有種自卑的感受。 她?的視線飄搖般地落定在了周無缺身上,有些?了然的冷酷。 周無缺瞧見這?樣的她?,不知為何?,卻?心里總有種莫名想要?招惹的想法,她?為何?討厭他,他覺得她?生得可愛,多想捏捏臉。 肯定是從小就和應宇仙師待在一起,所以也和一般的道?人一樣奇奇怪怪。 周無缺每次見到清池的不合理,都會被他解釋成?了合理。 “殿下——”她?就那?么喚了一聲,沒有多少?尊卑在里邊。 周無缺應了一聲,“月魄回來了。” 應宇也有些?頭大地道?:“月魄,這?是殿下送來的?!?/br> “我們不收。” “不收?!?/br> 西桑在一邊是瞪大了眼睛,又無奈又好笑,這?一對師徒還真是奇怪之處也湊到了一塊兒。一點人情世故也不知道??不過,這?是第幾次當?著面拒絕殿下送的東西了? 他下意識看向自家殿下,沒想到自家殿下非但不生氣,反而是很寬厚地笑了一下,竟然多了些?少?年?人的意氣飛揚:“這?一次不能不收!這?些?東西都是如今市面上開始緊缺的物件,你們雖然有一手好醫(yī)術,但這?些?阿堵之物關鍵的時?候也是很有用的?!?/br> 應宇皺了一下眉。 清池倒是馬上就想起了最近街坊們說的那?個流言:“要?開戰(zhàn)了?北狄大軍要?來了?” 周無缺見她?說著與?戰(zhàn)爭的話,卻?絲毫害怕也沒有,漂亮的小臉蛋上反而更多的是好奇,也覺得她?很有意思:“月魄,你不怕?” 誰知她?反而道?:“那?我怕就有用嗎?” 周無缺爽朗地笑了,“你說得對!月魄,若是你愿意,可否和我結義金蘭,我有一個meimei,和你一樣,也是膽子很大!” 周無缺絲毫不知道?自己說出的這?番話讓周圍的人有多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