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白月光女配 第205節(jié)
孫天倫一離開后,明清玉就發(fā)現(xiàn)自家哥哥一直盯著自己看。 他說:“是她?” 明清玉眼皮一跳,臉色不大好看,“哥哥說的是誰?” 李嘆又看他一眼,“你去見她了?” 明清玉心知瞞不住了,“去了?!彼@會兒活像是栽了一個跟頭的人,只是非但不懊惱,反而透著一股更加強烈的欲望,或者稱之為毀滅欲。 李嘆說:“查查怎么回事?!?/br> 李嘆也想起了那個青衣醫(yī)女,隱約里,他對她也有一種在意。只是她裝得太好了,一點兒也看不出她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直到秋弟這一次誤打誤撞地被她給坑了一把?!翱磥砟闵洗谓偎?,已經(jīng)被她發(fā)現(xiàn)了。” 不然也不會用這種非常手段了。 果然不是普通的女子。 這兩兄弟對視一眼,彼此都能從對方眼里察覺出了盎然興趣。 李嘆說:“秋兒,你這次中招,漏了什么馬腳,自己去處理?!?/br> 李嘆本還想說那青衣醫(yī)女,可明清玉的眼神已經(jīng)告訴他,他想要親自來處理這件事。他的弟弟,向來聰穎,決斷復國大師,這樣的小事,他也不想和他起了爭執(zhí)。 “皇兄,我知道該怎么做?!泵髑逵裎⑽⒁恍?,那右眼下的黑痣也隨著這笑意有些妖冷。 “我想,若是她發(fā)現(xiàn)了貓膩,那白秋園那邊應該也出現(xiàn)了問題?!?/br> 李嘆說:“我和他有過約定,不過這一次這件事就交給你?!?/br> 明清玉點頭。 頭疼早已輕緩了下來,只他還是下意識地按著額角,眼神放空。 那早已淡去了的笑意,還依舊殘留著。 在他以為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她忽而伸出了利爪往他的身上撓了一下,也往他的心上撓了一下。這真是奇怪又莫名的情緒啊。不過他不討厭,甚至開始興致勃勃想起下一次見面了。 * 深夜,明清玉來到了質(zhì)子府。 白秋園意外他的忽然而至。 在塔里稟告的時候,臉色就不大好看,“這么晚了,他來作甚?”自從這全身都起了這類似水痘的病,白秋園就已經(jīng)在府里待了小半周了,好不容易褪了大半,可還是不忍睹目。一向為自己的盛世美顏驕傲的白秋園,最近就連西洋鏡也不敢用了,只是透過朦朧的菱花鏡一瞥。 “不見不見!” 白秋園的脾氣暴躁,在最近是更加厲害了起來。 塔里正要出去說,才走出了內(nèi)室,就聽到后邊白秋園有些暴躁的聲音:“讓他過來!” 塔里當然也是松了一口氣。 塔里過來的時候,明清玉和身邊扈從護衛(wèi)早就已經(jīng)在外院里等著了,明清玉長身玉立,一身雪白袍子,黑發(fā)如緞玉,在夏風里飄揚。 “風公子,請?!?/br> 明清玉瞥他一眼,跟著他。只不過他身后的那些扈從侍衛(wèi)就全都留在了外院。 這都是些高手。 和質(zhì)子府里的高手們相對而立。 白秋園又不傻,當然是不可能讓這些人去到他身邊的。 明清玉問:“白公子最近可有什么不妥之處?” 塔里就因為他這句話渾身一寒,想起最近公子身上的那類似水痘的病?!帮L公子……是知道什么?” 明清玉一聽見他這句話,就笑了。“果然?!?/br> 清清冷冷的,其中的寒意輕了不少,有幾分讓塔里不明白的振奮。 他不明白。 還是把明清玉請到了正廳里邊。正廳里點了些燈,但是很昏黃不明,尤其是它面積寬廣,黑暗的地方更多了。 塔里說:“馮公子見諒,我家主人實在有些不便。” 明清玉沒說什么,只是瞧著里邊,依稀能瞧得清楚。 “不便在意,我就是想和白公子說點事?!彼麚]袖,白衣振袖,在這晦暗不明的燈火里,真有飄然若仙鶴的風姿。 “塔里,你先下去?!卑浊飯@的聲音也是隔著后邊的帷幕傳了過來,少了平常那種肆無忌憚,反而顯得冷靜克制。 昏暗的燈火,白秋園繞了出來。 “馮公子,什么風把您吹了過來?!卑浊飯@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明清玉挑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發(fā)覺這位愛臭美的北國質(zhì)子,今日奇奇怪怪的,他們離得遠,看不大清楚。 明清玉懶得廢話,直接就說:“月魄姑娘給我下了蠱?!?/br> 白秋園一聽他這話,“什么蠱?你什么意思?” 明清玉說:“你我之間還有什么好裝的,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想你身上應該也有?!?/br> 他坐著,懶洋洋地,目光流落在白秋園身上,一種絕艷的芳姿,不再是往常那種裝出來的脆弱纖細,是那一種微雨問海棠的愜意詩情。 白秋園臉色一黑,手里的扇子震得聲音超大。 “你確定?!?/br> “我確定?!?/br> 白秋園是驟然松了一口氣,臉色還是很臭。 明清玉問:“我是頭疼,所以你是怎么回事?用得著這么裝神弄鬼嗎?” 白秋園語氣冷冷:“你管得著我!” 明清玉笑了一下,“白公子,我好奇啊?!?/br> 終于,白秋園還是走過來,在他隔壁的椅子里坐下了。 他衣領處掩飾不了的存在,還有臉上依稀有的水泡兒。再桀驁高傲的姿態(tài)都掩飾不了。眼尖的明清玉一發(fā)現(xiàn)就撇笑,“水痘?” “當然不是,只是類似?!卑浊飯@盡管還不情愿,但還是承認了。 “是她下的?你確定?!卑浊飯@的聲音很平淡,但誰都知道這個時候的平淡,就已經(jīng)是很不正常了。 “當然。不然,為何我二人都中了?!闭f到這里,明清玉忍不住回味了一下,“你說我們二人栽在她頭上,是不是很有意思。” 白秋園瞪了他一下,“有意思?” “我可不覺得?!?/br> 白秋園的語氣里就透著一股子的狠辣,逼退人的惱恨。 明清玉說:“白質(zhì)子,什么意思???” 白秋園道:“你又是什么意思?” 明清玉道:“不要動她。” 白秋園道:“我不會動她,不過風二公子,難道也是看上她了?!?/br> “是又如何?” 白秋園桃花眼閃著寒意,“不會如何。但我想要警告你一句,這一次月魄對我倆都下手了,就是說明她都知道了。” 明清玉看了他一眼,接著他的話說:“她是想要警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否則后果自負。不然給我下的蠱,單一子母蠱,能解,只是頭疼?!?/br> 擺明兒就是問他這是怎么回事。不過在看到了他的臉后,明清玉就覺得那醫(yī)女對自己還是高看一眼的。 明清玉忍俊不禁的神情,自然也是落入了白秋園的眼里,他臉色更黑了,咬牙切齒:“你不要想太多。給你種蠱,呵呵,好歹我這水痘還能消啊?!?/br> 明清玉說:“白質(zhì)子還是小心點,別毀了這張臉,盛京里的女子們?nèi)羰且娔惚粴Я四?,恐怕也會傷心死了?!?/br> 兩人彼此攻擊一番,若是他們身邊的人在這兒,指不定就得眼睛都要瞎了。 這還是他們眼里的那個驚才絕艷的風二公子和手段老辣笑面虎一般的白質(zhì)子嗎? 簡直就是幼稚。 “行了!”終究還是白秋園不大耐煩了起來,他嘴角還殘留著一絲陰冷的笑意:“你說她什么意思?” 明清玉說:“讓我們知道她的意思,別招惹她的意思?!?/br> “少說廢話?!卑浊飯@吐了這么一句話,又看他了一眼,“你會放棄嗎?” 明清玉也問他:“你會放棄嗎?” 兩人相視一笑,怎么可能放棄。反而是在被算計了這么一番,兩個男人的心里都被激起了強烈的勝負欲,都想要拿下他。再相視,眼底又有對對方的那種忌憚和討厭。 “先說好了,這一次看我們自己的手段?!?/br> 明清玉說:“不過白質(zhì)子不早就名花有主了,看上的不是那位李家千金?” 誰不會挖黑歷史一樣,白秋園就直接說:“難道風二公子對玉真公主不也是?!?/br> 聽著他這話,明清玉眼角抽了一下,眉梢都流露著一種強烈的嫌棄,白秋園也沒少多少,也是被明清玉的話惡心壞了。雖然,他們也能應付自己討厭的人,還應付得蠻好,不過到底是不如和自己有點兒討喜的人玩起來有趣。 譬如這位月魄姑娘。 這兩人一想起她那股冷,骨子里倒是犯賤得沸騰。 “各憑本事吧?!?/br> “行,不過風二公子,我想說啊,月魄這樣的女孩是肯定不會喜歡弱不禁風的男人的?” “是嗎?”明清玉揚起一個艷麗張揚的笑意,在大廳這晦暗的燈火下,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勾人蠱惑。 白秋園有點兒嫌棄,但終究還是忌憚得更多。 就這樣,兩人說定了,為了一個念頭,結(jié)成了暫時的盟友。 * 暗中整治了這兩人的清池卻相當?shù)墓饷髡?,她看上去一點也不擔心這事。就在自己的小醫(yī)館里忙忙碌碌,哪管春秋。 “月魄姑娘,有人給你送來了帖子?!庇幸晃唤址秽従釉谕膺吘烷_始大聲地說了。一時間,來看病的街坊們的目光就都落在了那走進來的年輕人身上,他笑呵呵的,看上去倒是一副很好打交道的樣子,只是看起來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小廝。 “月魄姑娘,鄙人是為明公子送請?zhí)^來?!?/br> 坐在醫(yī)案前的清池笑了笑,輕柔地問:“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