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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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雷切:“父親,自從有了我之后,您的體重直線上升就是因為這個吧?您照照鏡子吧,昨天母親哭著對我說‘你父親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不吃飯不要緊,何苦糟蹋自己,三高,糖尿病,心臟病,死得早,現(xiàn)在地那么貴,你要保持這幅模樣死掉的話只好把你扔進河里了?!?/br> mt:“孩子他媽!你怎么看?” 萊西:“…………………………哈?我我我我不知道qaq!導導導導導演,我不是第三幕才有戲份嗎qaq?!” 鷹眼(面無表情地):“卡?!?/br> 斯巴特大叔(和藹可親地):“按著劇本來可以嗎親,演員不要隨便加臺詞可以嗎親,我們是溫馨的勵志故事你們是相親相愛的父子哦——不是下一刻就要掐死兒子的黑社會老大父親以及隨時就要下毒毒死父親爭奪遺產(chǎn)的狼子野心兒子?。。。?!” mt:“哦?哦,不好意思啊,看見這張臉就想亂刀砍得血花四濺……” 雷切:“抱歉,本能?!?/br> 【劇本第四幕】 *溫馨提示:因為小男孩和父親的不和關(guān)系尚未得到妥善處理,所有對手戲暫時刪除 劇本:小男孩在暴雨天氣滿身泥濘地鉆進了一個山洞里躲雨,在山洞的最深處,小男孩遇見了他的九尾狗。 斯巴特大叔:“a!” 雷切:“…………” 阮向遠:“………………” 雷切:“………………” 阮向遠:“嚶嚶嚶嚶!??!” 雷切:“誰給隼的尾巴上綁了那么多拖把的破布條?” 戲份被砍掉卻完全不覺得悲傷此時在旁邊看熱鬧的mt:“哈哈哈哈哈這蠢狗——哈哈哈哈哈誰的杰作雷切你仔細數(shù)一數(shù)正好七根布條——那可是你的小狗的神奇彩虹小尾巴喲哈哈哈哈??!” 狗崽子蹲在地上,毛茸茸的大尾巴上像是彩帶似的拖著七根各種顏色甚至還夾雜一條田園小碎花樣式的布條,當他轉(zhuǎn)頭去看蠢主人尋找“公平與正義”的時候,他的“公平與正義”在他飽受譏諷的這一刻,果斷地站在了邪惡的另一面—— 雷切:“挺好看,公演也這么來吧,下次記得換幾塊干凈的布,它大了,天天洗澡很麻煩?!?/br> 場地上頓時響起了苦情背景樂,狗崽子嗷嗚一聲,四只爪子在木地板上緩緩向四周劃開,然后就像一只板鴨一樣,用屁股對著雷切頭也不回地趴在了地上—— 男人三兩步走上前,輕而易舉地從地上將體過半百的肥狗一把橫抱起來,當這只肥狗像是死掉一樣軟趴趴地掛在男人手臂上,完全忘記了自己應(yīng)該有所謂“感激的目光”“舔舔小男孩溫暖的臉蛋”這種多余的劇情,那坨巨大的灰色毛絨生物唯一的反應(yīng)就是在被男人抱起來轉(zhuǎn)向兩位導演的時候,抬起頭翻了個白死不活的白眼。 雷切:“演好了,下一幕是什么?” 以為第四幕劇情從來沒有正式開始過的鷹眼:“……………………這就下一幕了?” 斯巴特大叔:“隨便吧……” 鷹眼:“……” 斯巴特大叔:“好歹是有了一個劇本上的核心動作——你看,這里,看到?jīng)]有?——‘小男孩將九尾狗抱了起來’?!?/br> 鷹眼:“……“ 斯巴特大叔:“這就夠了?!?/br> 眾人:“……” 【劇本第五幕】 劇本:雨停之后,小男孩蹣跚著托著不幸扭傷的腿,抱著九尾貓下山了。 斯巴特大叔:“a!” 雷切抱著狗崽子從遠處的暫時充當“泥濘山路”的看臺上走下來。 健步如飛地。 斯巴特大叔:“卡卡卡卡卡——蹣跚!蹣跚!這都叫蹣跚的話你讓競走運動員情何以堪!老大上一次伊萊舉辦鐵人三項你為什么騙我你不會你明明可以做得很好——還有你,那個蠢狗,爪子放下來,劇本上說好的‘渾身濕漉漉半死不活’在哪——正常點行不行你見過哪只正常的狗——哪怕是一只即將變成妖精的狗也不會伸出爪子抱著人家的脖子,這種時候秀你們的公主抱有必要嗎有意思嗎要點臉行嗎?!” 鷹眼:“冷靜。” 斯巴特大叔:“卡!統(tǒng)統(tǒng)閉嘴!下一幕!” 【劇本第六幕】 劇本:小男孩將九尾狗帶回了家中,在和九尾狗玩耍了一會兒后,將早餐時剩下的半塊粗糧一點點地喂給了這只可憐的小動物。 斯巴特大叔大手一揮慷慨狀:“演吧。” 鷹眼:“……不要放棄治療啊斯巴特,算了我來——a?!?/br> 聽到了導演的示意,扮演小男孩的雷切將狗崽子放在地上—— 扮別的不行,扮演死狗阮向遠最拿手,就好像一只真的狗尸體似的,當狗崽子被紅發(fā)男人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時,從落地到斯巴特大叔忍不住咆哮“忘詞就說別不好意思”這期間的死亡沉默三十秒,狗崽子從頭到尾保持著最初落地的姿勢,一動不動。 非常成功。 雷切:“……雷切?!?/br> “……” 第一反應(yīng)是完全反應(yīng)不了對方在叫自己反而覺得這貨神經(jīng)病的狗崽子緊閉的雙眼彈開一邊。 “恩,你說得對?!崩浊刑痤^望向?qū)а?,“……叫自己的名字有點怪,劇本上那個,還是換回‘隼’吧。” 鷹眼(茫然地):“狗崽子說話了?說什么了?” 斯巴特大叔(冷靜地):“他們對電腦波的,頻道不跟我們一個頻率——哦,老大,那九尾狗的名字就從‘雷切’換成‘隼’了——好了,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下一幕,可以拿食物來了,道具饅頭,早上餐廳拿的那個遞給他用下!” 雷切從一個二號樓犯人手中接過食物,低頭看了看:“這是花卷?!?/br> 斯巴特大叔:“這種東西不是重點,繼續(xù)繼續(xù)?!?/br> 鷹眼:“……我怎么也覺得哪里不對?” 斯巴特大叔:“能有什么不對?老大,抓緊時間,我們今天爭取午餐前把整個劇本過一遍!” 現(xiàn)場,眾人對于導演如此豪言壯語表示非常淡定,因為在目睹了前幾幕之后,他們非常確定所謂的“過一遍”真的就是“過”“一遍”而已,字面意思,拆開理解,兩詞順序哪怕隨便互換也無所謂。 “……”紅發(fā)男人看著手中的食物猶豫了三秒,在斯巴特大叔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轉(zhuǎn)身用意外遲疑的步伐走回場地中央狗崽子挺尸的位置,當男人的腳步聲響起,不遠處那只始終用寬闊厚實的背對著群眾、堅挺地保持一動不動狀的狗崽子,原本軟噠噠的耳朵猛地豎了起來,飛快地抖了兩抖。 雷切走到狗崽子身后,停下來,蹲下,長手抓著那塊已經(jīng)變得冰冷外皮也凍得發(fā)硬的花卷,毫無誠意地戳了戳狗崽子的背:“喏,隼,吃不吃?” 在男人話語一落的零點五秒內(nèi),所有圍觀的人用雙眼證明了一次什么叫“半秒原地復活”。 兩秒后,那花卷已經(jīng)被含在狗崽子的大嘴里。 “嗷嗚!” 含著花卷的狗崽子瞇起眼發(fā)出愉快的歡呼聲,抬起爪子,撒丫子一路狂奔到旁邊的看臺上,趴著,呸地一聲將花卷吐在一張椅子上,然后就地趴臥下來,抱著花卷愉快地啃了起來,毛刷子似的大尾巴掃來掃去表現(xiàn)了此時此刻他愉快地心情! 雷切看了一會兒,空著手轉(zhuǎn)過身,兩手空空對著滿臉是血的兩位導演攤手:“你看。” 鷹眼:“看個屁!這種不負責任的語氣是怎么回事??!誰叫你真的給它!!” 雷切表示很委屈:“我才奇怪,明明直到隼喜歡花卷,那么多選擇為什么非要拿花卷做道具?” 斯巴特大叔:“誰!誰手那么賤什么不拿偏偏就拿花卷!!” 萊西:“…………………………………………我qaq~你沒說什么不能拿啊大叔~qaq~” 斯巴特大叔:“你要死了就是蠢死的。” 鷹眼:“鼻涕擦一下?!?/br> 雷切:“隼,吃好了就過來,斯巴特大叔說,午餐之前要把劇本都過一遍?!?/br> 籃球場遙遠的那邊,響起狗崽子前所未有配合的嗷嗚聲作為愚蠢的人類們慷慨投喂的回應(yīng)。 79第七十九章 當天晚上,被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天的阮向遠在晚餐之后馬不停蹄地回到了牢房里,一路上哈欠連天走路都擰巴成了s字形,好幾次都差點兒精神恍惚得一腦袋撞雷切的腿上。 進了二號樓的電梯,狗崽子一屁股坐下去就好像再也站不起來了似的,下巴高高地揚起,那雙眼白過多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電梯上不斷跳躍的樓層數(shù)信號燈——直到電梯“?!钡匾宦曧懫鸬竭_三十一號樓的信號,一路上拖拖拉拉要死不活的狗崽子耳朵動了動,立刻從坐著的姿勢站了起來! 雷切:“隼,一會等我?guī)湍阆戳俗ψ釉佟?/br> 男人的話沒能說完,因為很顯然這一次是他的小狗單方面主動切斷了汪星人腦電波交流頻道,狗崽子在電梯門打開的第一時間就連滾帶爬地沖了出去,一溜煙地沖到了走廊盡頭,一個猛地急剎車,然后自己用大腦袋拱開牢房沒有關(guān)緊的門。 雷切:“……” 所以當雷切用正常的速度將回牢房、脫鞋子、脫外套、找拖鞋穿上一系列動作做完走回臥室門前的時候,不需要脫鞋子脫外套穿拖鞋的狗崽子已經(jīng)只剩個大腦袋在被子外面了,雷切的枕頭被那顆毛茸茸的無恥狗腦袋占據(jù)了三分之二,被完美掀開的被子隆起小小的一塊,隨著躺在里面的生物心滿意足的粗喘上下起伏。 “……不要在我的床上發(fā)出奇怪的聲音,”男人說著一頓,想了想后又補充問,“隼,爪子洗過沒有,就這么上床了?” 阮向遠當來不會理他—— 此時此刻,就連一想到明天的太陽還會升起來都令人如此討厭,所以為了抓緊時間,狗崽子已經(jīng)陷入了完美的防干擾睡眠狀態(tài)。 甚至當一個小時后,男人終于將自己收拾干凈,一只腳踏上床伸手掀開被子時,往常還要湊過來吃兩口豆腐才睡的狗崽子今兒也毫無反應(yīng),這貨一反常態(tài)地異常冷淡地吧唧了下嘴,大嘴里發(fā)出意味不明的“嗷嗚嗷嗚”亂叫聲,翻了個身,大發(fā)慈悲地在睡夢中給蠢主人讓出了一小半原本就屬于他的枕頭,雷打不動地,狗崽子繼續(xù)睡。 當人類的時候就聽說過,白天一旦累得狠了,晚上就容易做夢。 而且是做惡夢。 沒有什么能比睡前明明祈求一覺睡到大天亮,結(jié)果睡到一半?yún)s夢到白蓮花更讓狗糟心的事兒了——阮向遠就覺得這世界真是他媽的太神奇,打從他當狗以來,除了最開始的那段磨合期屬于中二病與中二病的不可共存性,之后的日子里,他天天跟雷切朝夕相處你儂我儂的,他卻幾乎沒有在夢里夢到過雷切。 相反的,這是狗崽子第二次夢見白蓮花了,并且夢的內(nèi)容是不變的—— 就是他被白蓮花從三號樓樓頂推下樓的噩夢。 這一次還特別詳細,詳細到天臺上面有個小屋子都沒拉掉。 夢境里一個大雪紛飛的陰郁天氣,抬眼看天空烏云黑壓壓地仿佛隨時即將進入夜晚,夢境中,不知道為什么,阮向遠卻十分肯定這個時候本應(yīng)該是一天之中最暖和的中午時間,不知道為什么,三號樓樓頂天臺上掛著的北風,就連擁有厚重皮毛的他都覺得徹骨寒冷。 周圍有很多人在走動,站著坐著,似乎人人都在忙著手頭上的事兒——狗崽子歪歪腦袋,有點兒不明白為什么三號樓的樓頂能這么熱鬧,站起來,在人來人往的人群里,他茫然地往四周走了幾步似乎在試圖尋找一個熟悉的身影,周圍的將地上原本整整齊齊的雪花踩得亂七八糟,地面顯得異常的骯臟,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了這一幕的狗崽子忽然心下煩躁起來,他吐著舌頭抬起后腳撓了撓肚皮,然后一個回頭,他就看見了他要找的人。 奇怪,勞資剛剛在那個地方明明沒有看見雷切。 此時此刻的雷人被人群圍在最中央,他似乎在忙于什么事情,以至于他一時間疏忽了從來不愿意讓它離開自己視線范圍內(nèi)的小狗。本著“你不來找我我就來找你唄反正又不會少吃塊rou”的原則,狗崽子遲疑地抬起爪子,正準備走過去—— 忽然就被米拉攔住了。 夢境里,狗崽子只知道自己忽然起了敵意,當他跳起來,充滿了攻擊性地一口咬住白蓮花的脖子,牙尖溫熱的觸感中,他感覺到被他撲倒的少年抬起手用瘋狂的頻率捶打成年哈士奇的背部—— 阮向遠一邊疑惑著自己為什么要咬人,一邊又覺得,他非得弄死這貨不可。 就在這個時候,腹部被猛地踹了一下,一只狗的重量無論如何都比不過一個成年人,哪怕米拉屬于瘦弱的類型,去依然成功把撲倒在他身上的狗崽子踹了出去,阮向遠腳下打了幾個滑——正準備叫兩聲呼喚蠢主人救駕,此時夢境鏡頭一轉(zhuǎn),不知道怎么的,他已經(jīng)在從三十一樓自由落體狀飛往一樓的路上了。 睜開眼,他看見米拉趴在樓頂邊緣附身看著自己,笑得很開心。 就好像電影的慢動作畫面似的,在阮向遠落地之前的最后一秒,他看見了那所等待的那個高大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終于離開了人群的雷切終于出現(xiàn)在米拉身后,的那根狗崽子心里吶喊著“我cao兇手就是他快弄死來給老子陪葬”時,他看見雷切從頂層邊緣拽起米拉,二話不說一巴掌抽在少年的臉上,那響聲,嘖嘖嘖,比阮向遠那么肥一只狗落地的時候聲音還響—— 躺在地上腦漿四濺發(fā)狗崽子感慨著,心想怎么爪子感覺那么溫乎?腦漿有這么溫暖? 抖了抖爪子感受了下,挺尸的狗崽子又覺得,爪子底下地面不僅溫暖并且異常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