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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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廢話!今年輪到二號樓放煙火,老子作為獄警可是很忙的!” 是一個不認識的犯人,還有少澤。 少澤是獄警。 獄警手上有鑰匙。 就好像要印證阮向遠的猜測似的,當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終于在門前停了下來,緊接著,被迫貼在門上的阮向遠清清楚楚地看見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與此同時,一聲輕微不耐煩的咂舌音從黑發(fā)年輕人的身后傳來—— 此時此刻,阮向遠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在這一瞬間沖著喉嚨管蜂擁而上,他微微瞪大眼,無聲地張開嘴,在他從嗓子里發(fā)出無聲的“呵呵”氣喘聲時,一只大手從后面伸出來,猛地捂住他的雙唇! “唔嗚?——” “閉嘴?!?/br> 雷切蹙眉,飛快地一把抓下肩上的王權者披風,劈頭蓋臉地扔到阮向遠腦袋上,順手將他往自己身后一塞,而后,在阮向遠驚悚的注視下,男人甚至不等他阻止,就在鑰匙擰動的第一時間,主動擰開了門鎖—— 紅發(fā)王權者在門外之人猝不及防之時猛地一把拉開門,高大的身影完全堵住了門縫處,讓門外兩個人對眼前情況除了干瞪眼傻愣完全不知所措,他們微微抬起頭,只看見半個身子隱藏在陰影之下的紅發(fā)男人面色陰沉—— “干什么?” 雷切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不耐煩和十分危險的警報信號。 少澤更加是很沒出息地被男人所散發(fā)強勢氣場直接逼得后退一步,大眾臉獄警顯得有些大腦短路,面對氣勢洶洶的紅發(fā)男人,他用力地咽了口唾液,狼狽地找回了自己的語言能力,結結巴巴地叫了聲男人的名字后,又清了清嗓音,眨眨眼,顯得有些楞兮兮地道:“……那個,你怎么在這里?……我們都在找你?!?/br> “找老子干什么?”雷切滿臉不爽。 少澤:“……???”當然是找你坐鎮(zhèn)今年的煙火會啊?。?/br> 雷切:“放煙花是吧?” 少澤:“……咦?……恩,是、是??!” 雷切嘖了聲,臉上寫滿了顯而易見的不情愿,卻還是在門外兩名已經快要嚇破膽的可憐蟲的注視下,緊緊蹙眉,粗聲粗氣地說:“知道了,老子會去的?!?/br> 少澤張張嘴,仰頭看著雷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得到了這么催人淚下的美好回答——這是圣誕節(jié)禮物嗎?是嗎是嗎是嗎一定是吧——雖然在過去的幾年里這貨只有在收到禮物的時候會隨手選一個手邊的東西塞過來回答一句“哦圣誕快樂”…… 但是聽說時間是會改變一切的!?。。。。。?! 就連雷切也…… “都說了老子會去!”雷切挑起眉,惡聲惡氣地說,“還杵在這里干嘛?不用去做準備工作了?” “……” 事實證明,哪怕是時間大神也沒辦法撼動雷切·雷因斯的世界。 少澤沉默,雖然雷切說的似乎很對準備工作是很多沒錯啦,但是他……好像又覺得其實哪里不對。 直到工具間的門呯地一聲摔在他臉上。 捂著被撞痛的鼻子,大眾臉獄警悲催地后退幾步,十分悲憤自己在二號樓全無地位的同時,又矛盾地滿足于在三請四請之下終于在時隔五六年之后的今天再一次能夠在重要的晚會上看見雷切的這項殊榮。 只不過…… “他那么急吼吼是要干嘛去啊,”少澤揉著被砸得發(fā)紅的鼻尖,小聲地抱怨,“就算起床氣也要有分限度吧,而且這里是工具間——工具間啊——下午還要搞勞動,這是逼著全體二號樓的犯人在他那張閻王爺的臉底下拿工具嗎?!” 一直站在少澤旁邊的犯人甲干笑一聲,蛋疼地摸了摸胸口安撫一下跳動得過快的小心臟,最后拍拍獄警的肩,幽幽地提醒:“雷切的褲子是開的,沒看見嗎?” 少澤一愣,顯得有些無辜地回頭問:“什么?” “……老二都豎起來了,”犯人甲露出一個后怕的表情,“你現(xiàn)在能活著跟我說話已經是開啟上帝模式了還不懂嗎——快走啦,難道你還想站在這門邊等著雷切做完伺候他沐???” 少澤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僵硬了些:“………………………………………………什么?” 犯人甲:“你智商真的很有問題,雷切在跟人zuoai,不懂嗎?” 少澤面無表情:“這次懂了?!?/br> 犯人甲:“做到一半被你打斷了,不懂嗎?” 少澤繼續(xù)面無表情:“懂?!?/br> 犯人甲:“此時此刻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能活著真好,”少澤面癱著臉,十分麻木地說,“以及——走,就現(xiàn)在?!?/br> …… 此時此刻,工具間里,也是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 紅發(fā)男人甩上門,低低咒罵一聲后轉身,伸手一把將蓋在黑發(fā)年輕人腦袋上的深藍色軍裝外套拽下來,在看清楚阮向遠的臉的第一秒,他說的第一句話是—— “……剛才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是后勁上來了嗎?你的臉居然被揍得這么慘?!?/br> 第二句是—— “……舉著這種豬頭臉就不要做出一臉嚇尿的表情了,整張臉都堆起來,你讓老子怎么繼續(xù)做下去?” 阮向遠保持著縮在門后的動作,半個身子僵硬地依靠在門邊,他張張嘴,最后因為整個人神經的突然緊繃和突然放松整個兒失去了語言能力——于是他也沒能告訴雷切,如果他做不下去,簡直是逼人喜聞樂見大快人心普天同慶奔走相告。 “不過算了?!?/br> 伴隨著男人近乎于嘆息的聲音,阮向遠覺得雙腳騰空,他眨眨眼,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被雷切就好像是拎小雞崽似的拎了起來,然后輕而易舉地,雷切將他放在了工具間的器材墊子上——這些墊子作為年終體能考核的工具,一年才會用到一次,所以阮向遠一爬上去,猝不及防地就被灰塵嗆得打了三個噴嚏。 與此同時,雷切一把將他掛在膝蓋上的褲子拽了下來。 阮向遠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從墊子上面爬起來的時候,渾身上下就還剩一件三號樓的普通犯人白色外套。 雷切后退了兩步,隨手將阮向遠的褲衩扔在狡辯,他叉腰眼皮微微下斂,最后說出了一句今天為止最好聽的話—— “我發(fā)現(xiàn)你還蠻適合白色的,mt那套衣服穿在你身上應該還不錯。” 阮向遠一愣,抬起頭,看著雷切的時候,男人那雙湛藍色的瞳眸不含任何情緒——簡單的來說,這貨居然是在無比認真的情況下,說出這句十分像是在開玩笑的話。 阮向遠覺得自己應該說一聲謝謝,但是還沒等他來得及把語言組織得豐富一些,紅發(fā)男人已經慷慨地大手一揮,一步向前,他隨手將阮向遠翻了個身,讓他保持著臉壓在柔軟的墊子上,屁股高高撅起的詭異動作,白花花的屁股結實挺翹,伴隨著黑發(fā)年輕人的掙扎,就好像是跳艷舞似的在紅發(fā)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 晃得人下面發(fā)疼。 雷切蹙眉,毫不留情地“啪”地一巴掌重重拍在那手感良好的屁股上,粗暴地命令:“不要亂動!” 阮向遠腦袋埋在軟墊子里,掙扎不起來,最后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句子—— 于是屁股上又是“啪啪”兩巴掌。 簡直不能忍??! 阮向遠猛地抬起頭:“干蛋?還沒完了是吧?” “警告過你在老子面前不要說臟話,”雷切挑起眉,“去你娘的,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 對于這種將只準當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人,阮向遠能做的只能是—— “……” “不要惹我生氣。”扔下這么一句作為結束語,接下來雷切話語一轉,用十分讓人輕易忽略的語氣說,“趴好,我要進去了?!?/br> 說完,雙手抓住那被自己拍得通紅的臀瓣,猛地往著相反的方向掰開,在黑發(fā)年輕人掙扎的時候,男人滿意地將雙股之間那因為因為緊張和遇見冰冷空氣而不自覺收縮的褶皺處看了個遍,當他試圖伸進一根手指再繼續(xù)做擴張的時候,卻被黑發(fā)年輕人一個靈活的甩臀動作給撞開了手—— “…………………………………………” 阮向遠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掙扎所獲得的初步成功! 但是他甚至沒有時間慶祝,因為當他回頭看清楚身后男人的閻王爺臉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思考接下來應該怎么樣才不會被毆打致死—— 他瞪著雷切,勇敢地接上了對方凌厲的目光,而后,心里滴著血,滿臉真誠地說:“可、可不可以,再、再打我一下,那樣好帶感?!?/br> 阮向遠看著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緩慢地、緩慢地、極其緩慢地勾起唇角—— 那雙湛藍色的瞳眸中,倒映著他尷尬的臉,臉上就像是糊了一盤子的番茄醬一樣,那么紅,那么艷。 羞恥感已經爆掉,下限已經跌破。 從此沒有節(jié)cao可言——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裝逼犯,作個蛋,你的菊花我來干。 此時此刻,阮向遠覺得這句話就可以刻在他的墓志銘上,再合適不過。 144第一百四十四章 “原來你喜歡這種么,”阮向遠感覺到握在自己腰上的手往下滑了滑,于是雷切的手就這樣有意無意地搭在他的胯骨處,從說話的語氣猜測,男人的心情似乎不錯,他拖長了腔調,有些懶洋洋地,發(fā)出低沉的嗤笑,“還真看不出來?!?/br> “…………當然是開玩笑的,”阮向遠咬著后牙槽,“我這么正經的……” “我要進去了?!?/br> “什么?” 阮向遠抬起頭來,有些茫然地回頭,然而,紅發(fā)男人很顯然并沒有那個閑心回答他的問題,話語剛落,還沒來得及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什么樣的蠢問題,黑發(fā)年輕人驚叫一聲迎來一陣翻天覆地,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只甩餅似的被雷切輕而易舉地轉了個面兒撅著屁股的姿勢變成臉朝上的仰躺—— 人們都說,因為低頭的時候面部肌rou會因為地心引力而松弛下垂,所以對于正常人類來說,低頭俯視的時候是每一個人的死角。 但是雷切不是。 至少此時此刻,當阮向遠躺在器材軟墊上抬起頭仰視他的時候,紅發(fā)男人依舊顯得比較英俊瀟灑……他赤裸著上半身,之前作為上半身唯一遮蓋物的王權者制服已經被隨手扔到了地上——非常標準的倒三角體型,肩寬腰窄,胸前肌rou緊實線條清晰沒有一絲贅rou,這讓同為男人的阮向遠產生了一瞬間的自卑感—— 同為男人的情況下,雷切像獅子,而他卻像是一只白斬雞。 “看什么?” 下顎被往上挑了挑,阮向遠十分配合地順勢掀了掀眼皮,于是他就這樣毫無準備地對視上那雙缺乏豐富人類感情的湛藍色瞳眸,此時此刻雷切看著他,男人的上半身微微往下壓,這讓他們幾乎變成了鼻尖頂著鼻尖的親密姿勢,半張臉都隱藏在陰影之中讓阮向遠一時間并沒有看清楚男人唇角那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阮向遠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從來不敢想象會有今天這樣的一天可以這么靠近雷切。 只有他們兩人。 以人類的角度,用肆無忌憚的視線大膽地看著對方赤裸的身體。而作為被看的一方,這個狂妄自大的男人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不樂意的情緒—— 這讓阮向遠產生了一種“擁有者”的錯覺——就比如說,雷切其實是他的所有物。 自私的,個人的。 以及,完全的。 他近乎于呆傻地瞪著雷切,看著男人漫不經心地用修長的雙手扳開他的雙腿,瞪著眼,阮向遠看雷切的雙唇動了動,明明說的是大家都能聽得懂的語言,但是他說的話就好像直接從左邊耳朵進右邊耳朵出似的,完全沒有經過大腦,阮向遠在絞盡腦汁地努力試圖思考卻發(fā)現(xiàn)大腦中依舊一片空白之后,妥協(xié)了,抬起頭,有些無奈地問眼前的男人:“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br> 感覺到籠罩在自己頭頂的陰影又往下壓了壓,此時此刻,雷切高挺的鼻尖是恨得碰到阮向遠的了,男人的手明明火熱一片,奇怪的是,他的鼻尖卻冰冷地讓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他近在咫尺,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最后重復一遍,抱住我的脖子。” “……” 這道近乎于親密的邀請讓阮向遠眼皮一跳,放在器材墊上的指尖下意識地動了動,但是卻依舊沒有抬起來,盡管黑發(fā)年輕人此時此刻是非常想照辦的,奈何不知道為什么,手卻如同被鬼壓床了一般完全失去了控制,渾身上下僵硬的只剩下一雙眼珠能在眼眶里動了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