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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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眼底笑意微微一凝,斂了斂心神,唇角掛著一抹淡然的笑意,淡淡道,“小憂是個聰明乖巧的好孩子,相信每個人見了都會打心里喜歡的?!?/br> “是嗎?”風(fēng)藍瑾不置可否的笑笑,目光幽深,卻不再追問。 對著風(fēng)藍瑾的目光,云卿覺得自己有被看穿的尷尬和難堪,她慌忙別過頭去,側(cè)首和白清蕭說話。 白清蕭這一次也是聽說她遇到了刺殺特意來看望她,眼見她并無大礙才放下了心,只叮囑道,“下次出門一定要萬事小心,多帶些護衛(wèi)?!笨粗魄涞拿夹奈⑽⒁荒浊迨捿p輕一嘆,“你這丫頭,知道你喜歡清靜,但是寧可麻煩些也要好好保護自己,祖母在家里時常掛念你,我都沒敢告訴祖母你遇到刺殺,若是祖母知道了,那必然是要來看望你的,你就別讓她老人家在掛心了?!?/br> 心里一暖,云卿從屋里拿出了茶盞,給風(fēng)藍瑾和白清蕭泡了一壺茶水,親自奉到兩人面前,這才淡淡一笑,“大哥,我受傷的事情不跟祖母說是對的,她老人家身子骨不好,聽了只會擔(dān)心害怕。你放心,以后我會事事小心時時防備的?!?/br> 風(fēng)藍瑾抿了一口茶水,眼睛愉悅的半瞇起來,他方才注意到云卿叫白清蕭的稱呼,不是表哥,而是大哥。心里劃過淡淡的了悟。 白清蕭沒呆多久就離開了,云卿和風(fēng)藍瑾相對無語,若是按照常規(guī)的說法,已經(jīng)定下焝盟的男女雙方在未成婚之前是不能見面的,原本云卿也沒有打算多去了解風(fēng)藍瑾,這個男子看上去淡然優(yōu)雅,實則給她一種很危險的信號,她每次見他欣賞的同時又堆起滿滿的防備。 “你好像很怕我?!?/br> 云卿手一僵,guntang的熱水濺到手上,她手一抖,杯子脫手應(yīng)聲而碎。 眼前光影一閃,眨眼間風(fēng)藍瑾的輪椅就到了跟前,云卿驚愕的瞪大眼睛,他會武功?少年丞相足智多謀她倒是聽說過,但是從未聽聞過他還會武功。 她微涼的手被一雙干燥的大手托在手心,她愣愣的看著風(fēng)藍瑾,只見他面色嚴(yán)肅,薄唇緊抿,動作輕緩的用一方潔白的手帕包裹住她被燙紅的手。 臉上頓時浮出一片紅暈,這塊手帕云卿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是風(fēng)藍瑾隨身帶的手帕——或者說是專門給小無憂擦拭口水的手帕。 額頭上墜下一滴冷汗,云卿暗道:這是把她當(dāng)小無憂了?! “下次小心些!”風(fēng)藍瑾淡淡道,“我沒有窺探你心思的意思,只是按常理猜測罷了,你對欣悅和小憂都能敞開胸懷,唯唯面對我的時候會豎起滿身的刺,所以才猜測你怕我?!?/br> 面對這樣的聰明人說謊話是太過不理智的行為,因此云卿倒也坦蕩蕩,“你給人的感覺太過完美,身處高位性情溫和,手握權(quán)力卻不驕不躁,待人親和公子如玉說的就是你這般的人物,太過完美的人總是不存在的,所以你表現(xiàn)出來的越是好,我就越覺得害怕,覺得你隱藏太深,深到我無法想像?!?/br> 風(fēng)藍瑾微微一笑,“原來如此!” “可以冒昧的問一句嗎?” “你說!” 云卿斟酌了一下用詞,謹(jǐn)慎的道,“你為什么會答應(yīng)慶遠帝的賜婚?”據(jù)她所知,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明著暗著拒絕慶遠帝的賜婚,那么這次是什么讓他例外了呢。 風(fēng)藍瑾用氤氳的茶氣遮住眼底的情緒,他溫和一笑,“你想聽什么答案。” 看著云卿的眉心微微蹙起,風(fēng)藍瑾淡淡放下茶杯,笑道,“若是假話,那就是陛下賜婚,做臣子的自然是不勝感激,哪敢抗旨不遵。” 云卿古井般幽深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沒想到風(fēng)藍瑾還會講這般玩笑話。 “若是實話……我覺得云姑娘聰明通透,對待敵人可以不折手段心狠手辣,難得的是不嗜殺,心里依舊良善,風(fēng)某認為,云姑娘很適合丞相夫人這個位置?!?/br> 云卿心里一沉,唇角扯出一抹弧度,“你這是在損我還是夸我?” 風(fēng)藍瑾正色道,“自然是夸獎。”他嚴(yán)肅起面孔,淡淡道,“云姑娘,也許這樣對你并不公平,不過我風(fēng)藍瑾承諾,只要你入了風(fēng)府,風(fēng)某絕對敬之重之,絕不敢輕怠了姑娘?!?/br> “條件呢?” “請姑娘務(wù)必護好我的親人,風(fēng)某身在朝堂,內(nèi)院中難免有顧及不到的地方,家母……”風(fēng)藍瑾眼底含著一絲柔和的笑意,略帶尷尬道,“……家母聰慧有余防人之心卻是不足,欣悅更是個調(diào)皮頑劣的,所以還請姑娘入了風(fēng)家好好護我親人!” 云卿微微動容,“欣悅真是幸福,認識她的時候我就想,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家才能養(yǎng)出這樣一個活力四射爽朗熱情的姑娘。”云卿望著遠處小無憂和風(fēng)欣悅跳脫的身影,耳邊回響著的是她們愉悅的大笑聲,她微微一笑,“現(xiàn)在我總算是明白了,你這個做哥哥的把風(fēng)雨困苦都擋住,所以她才能過的這般開心,不過……我并不贊同你的做法!” “我也知道也許我錯了。”風(fēng)藍瑾微微一嘆,如玉的臉孔有些黯淡,他微微苦笑,“以前自認為這樣才是對她好,不讓她見到那些骯臟和陰謀,現(xiàn)在卻知道是害了她?,F(xiàn)今我還能照顧她,可是欣悅畢竟是個女兒家,我護不了她一輩子,他日若是嫁了人還是這般不知輕重恐怕會惹出大禍還不自知。但是……”風(fēng)藍瑾瞧著遠處蹦蹦跳跳像個孩子一樣的風(fēng)欣悅,眉宇間又劃出了淡淡的糾結(jié),像是擔(dān)憂又像是驕傲,“但是每每我想把她鍛煉成一個堅韌的少女時,看到她這樣的笑容總是無法狠下心腸。” 云卿默然。 的確,任誰都無法去扼殺一個純真少女最天真的笑容。 “那難道就要這樣下去嗎?”云卿簡直無法想象,若是風(fēng)欣悅嫁入一個像她家這樣復(fù)雜的家庭會如何,其實云家的情況在大遠朝才是最常見的,每日中院子里的女人除了繡繡衣裳荷包,剩下的所有時間幾乎都是在爭斗。 這樣的家庭根本就無法讓單純的風(fēng)欣悅存活,或許別人明面上看著風(fēng)藍瑾的面上不敢如何,但是暗地里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定然是少不得的。 “欣悅?cè)缃褚驳搅诉m婚年齡,我再留也頂多再留個一兩年,這段時間內(nèi)我會給她務(wù)色一個好夫君,可以無錢無權(quán),只要一心待欣悅好我就放心了?!?/br> 云卿腦海中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你今天把小憂和欣悅帶回府吧。” 風(fēng)藍瑾眸光一閃,笑道,“好!” 祠堂里,大夫人跪在蒲團上,手里握著一串佛珠,閉目燒香,面上表情無比的誠懇,若是不聽她嘴里吐出的狠毒話語,也許云家的列祖列宗真的會答應(yīng)了她的祈求也說不定。 “皇天在上,云家的列祖列宗們,我們云家出了妖孽,你們定要幫我除去妖孽,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接過冷mama遞過來的手指粗細的香,虔誠的插在香爐中,大夫人目光從云家列祖列宗的排位上一閃而過,最后停留在那個令她恨之入骨的排位上。 小小的排位竟然是以血為字凝成的字跡,只見小小的排位上書寫著不甚整齊但卻格外清晰的字體,仿佛是忍著指尖的痛狠狠的劃上去的:愛妻白氏幽蘭之靈位! 大夫人幾乎要捏斷手里燃著的香,她冷冷的對著排位道,“白幽蘭,你永遠都斗不過我!你放心,我很快就能讓你們一家人團聚了,你在地下好好的迎接你女兒的到來吧!” 祠堂驀然吹來一陣陰風(fēng),大夫人剛剛插好的香被這一股陰風(fēng)吹滅,祠堂一片寂靜,大夫人驚駭?shù)牡芍切⌒〉撵`位,眼底閃過一絲驚恐。 “冷mama!” “奴婢在!”冷mama也被方才那詭異的情況嚇到,畢竟是虧心事做多了,難免會畏懼鬼神。冷mama看了一眼陰森森的祠堂,看著前方桌案上擺放的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靈位,心里忽然打了個寒顫,顫顫巍巍道,“夫人……這里陰氣太重,我們還是快快離開吧……” 大夫人面無人色,卻強撐著精神怒視那牌位,“你不要裝神弄鬼,我告訴你……我不怕你……”說到最后聲音竟然微顫。 “夫人……” “走!” 大夫人說是被老夫人罰在祠堂里,但是她畢竟才是正經(jīng)兒的一家掌權(quán)人,老夫人在如何生氣都沒有要奪她權(quán)利的意思,可見說的懲罰也不過是給風(fēng)藍瑾和白清蕭看看罷了。因此,大夫人要出祠堂,下人們自然是不敢攔的,一個個低頭斂目的都當(dāng)作沒看到。 出了祠堂感覺到陽光驅(qū)散了方才的陰暗,大夫人的面色才好轉(zhuǎn)了些許,不過心里那一口怒氣是如何都無法紓解,她冷冷的道,“那個死老太太是越來越靠不住了,以前還那般喜歡韻兒,對我們的事情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卻要向著云卿那個死丫頭?!?/br> 冷氏面皮一緊,壓低聲音道,“大夫人,人多嘴雜的小心傳到老夫人那里。” “那個死老太婆現(xiàn)下也不幫著我們了,我找個日子一定收拾了她去,看她還如何在府中作威作福,她以為我是白幽蘭那般任她揉捏?想都不要想!”說完冷哼一聲,面色冷厲的看著冷mama,“冷mama,我讓你準(zhǔn)備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沒有?” 冷mama面色陰冷之色一閃而過,她鄭重點頭,“都準(zhǔn)備好了。” “好!”大夫人眼底殺意一閃而過,“我倒要看看這這一次云卿還怎么化解!”理了理她略微褶皺的衣裙,大夫人冷冷一笑,“老夫人也不過是因為如今云卿是丞相的未婚妻才對她多有維護,我倒要看看云卿失了這一層保護層,老夫人還會不會如此!” 大夫人眼里一狠,她要把事情轉(zhuǎn)到正軌上去,以前的云卿任她拿捏,府里無人相幫,連白家的手也伸不進來!她要把一切都恢復(fù)以前的模樣。 “把計劃提前,現(xiàn)在立馬去辦!” 冷mama惡狠狠的回答,“是!”想著終于能報上次云卿的辱罵之仇,她心里就痛快的很,恨不得云卿現(xiàn)在就跪在她腳下露出恐懼的樣子求饒! 悠然院中,云卿舒緩的靠在軟椅上,上方巨大的槐樹把陽光的熱度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聽到腳步聲傳來,她忽然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子淡淡的看著子衿。 子衿淡淡一笑,“大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大夫人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云卿唇角夾了絲冷笑,又慢悠悠的躺回軟椅上,閉上眼睛冷嘲道,“大夫人手握權(quán)力時日久了,自然是聽不得我對她不恭不敬還當(dāng)著老夫人的面算計她,她若是能忍也不是她了?!?/br>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云卿淡淡一笑,“靜觀其變,不動則已,一動就要讓她付出血的代價!” “那……” “可切莫不要辜負了大夫人的好意,既然她要行動,那我們自然要給她機會,否則豈不是太對不起她的一番心意?”云卿古井般的眸子中劃過一絲絲的冷然,“子衿,叫上周mama,我們?nèi)e的地方轉(zhuǎn)一圈。” “是!” ------題外話------ 嗷嗚,求首訂呦—— 第二章出手見血 更新時間:201361012:25:05本章字?jǐn)?shù):9835 仗斃冷氏 云家的院子很大,光是云卿住的悠然院都有三進,云卿喜歡清靜很少逛后院,因為云府說大也大,說小也真的很小,因為隨便走走都會遇到一些不想看到的人。 比如……眼前這位。 “四嬸子這般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哎呦,是我們大小姐啊?!彼姆蛉嗽幃惖男α诵?,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看來大小姐還不知道啊,你們大房的十姨娘患了重病,如今啊臉上遍布紅疹,看上去真真是觸目驚心,如今大夫人為她請了大夫,正在救治呢?!彼姆蛉松砗蟾馁N身丫鬟青蓮,她面上惋惜道,“哎呀呀,想那十姨娘也是個容貌脫俗的小女子,誰曾想才不過進了你們大房不到兩月就毀了容,也不曉得能不能治得好,真真是令人惋惜啊?!?/br> 云卿淡淡一笑,“是嗎,的確是很遺憾。” “卿兒要不要和四嬸子一起去看看?聽說現(xiàn)在大房里的幾位姨娘和二嫂三嫂都去了呢?!?/br> 云卿目光一閃,“好啊。”云卿和四夫人并肩而行,邊走邊道,“說起來九姨娘和十姨娘入了府我還未曾去看望過,倒是失態(tài)了呢?!?/br> 四夫人不屑道,“不過是兩個侍妾罷了,哪就需要專程去看望了,叫我說啊,這次十姨娘可就慘了,女子哪個不是以色待人,如今這一張臉毀了也每個孩子,今后的日子恐怕是沒指望嘍?!?/br> 云卿腦海中靈光一閃,接話道,“可不是嘛,九姨娘和十姨娘剛剛?cè)敫痪?,父親都不見得有多寵愛她們,如今毀了一張臉,還不知曉會如何處置呢。” “哼!”四夫人不屑的冷哼一聲,邊走邊道,“還能如何,不過是置個小院養(yǎng)在那里罷了,你母親可不是個善茬,十姨娘得寵的時候可沒少給你母親臉子看,這如今一失寵還不是任人宰割?!?/br> 云卿笑笑沒有接話。 很快就到了十姨娘的小院子,說是小院子一點兒都不夸張,簡簡單單的三間小屋,跟云卿以前在北院的時候也差不離了。 院子里簡簡單單沒有什么華麗的裝飾,只種了幾棵青松和一些說不上名字的小花朵,進了屋里云卿才知道院子里還算是好的,小小的屋里只有一個門窗,如今夏季已至,屋里就顯得格外的憋悶和陰暗。 上回見十姨娘的時候她雖然表情狼狽但是面色還是極好的,如今一看確實慘白如紙,這般悶熱的天她身上竟然還蓋著一層厚厚的被子,額頭上有豆大的汗滴一滴滴的落下來,臉上果真布滿了紅斑紅疹,襯著她粉白的唇色,看上去頗為觸目驚心。 屋里果然如四夫人所說,堆滿了人,二姨娘五姨娘九姨娘都在,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淡淡的站著不動,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九姨娘坐在床沿拉著十姨娘的手,不斷的拿著手帕拭淚,云卿見她眼角含著淚水神色頗為悲切的樣子,一身的衣裳確實格外的華麗,心里暗道,這個倒是個會做人些的,最起碼沒有得罪大夫人,讓大夫人遷怒與她。 云卿可不相信這次十姨娘的事情是個意外! “十姨娘好些了么?”云卿淡淡的問道。 一屋子人這才發(fā)現(xiàn)云卿的到來,幾人臉色均不相同,二夫人眉心微微皺了皺,“卿兒,你一個大家小姐現(xiàn)在更是貴為公主,怎么能到一個姨娘房里來?快快出去,小心十姨娘過了病氣給你?!?/br> 云卿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坐到了床沿,“二嬸子,無礙的。十姨娘一個弱女子到了我們府里,也算是一家子人了,如今親人都不在身邊,又染了病,卿兒自當(dāng)前來探望的。不過這次卿兒來的匆忙,什么都沒有帶,倒是請十姨娘不要見怪才好。” “多謝大小姐肯來看望meimei,我……”九姨娘側(cè)開身子給云卿讓坐,她哽聲拿帕子捂住眼睛,許久才換過勁兒來,苦笑道,“大小姐見笑了,我和十姨娘乃嫡親姐妹,自由一起長大關(guān)系很好,這才失態(tài)了。” 云卿倒是沒有想到她們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在,不過眼見兩人的容顏極度相似,微微一笑也不在意,“無妨!” “大夫,十姨娘究竟生了什么?。靠赡芸吹暮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