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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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氏慘死 “冷氏,如果你把劉氏的犯罪證據(jù)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冷mama蜷成一團,在地上嗚咽,云卿湊近了看才看到她下巴臉頰一片紅腫,不過下巴已經(jīng)安好,起碼說話是不成問題的。 “……老奴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報復(fù)大夫人把罪過全部都推到我一個人的身上,我一向和大夫人一條心,怎么可能會留下她的犯罪證據(jù),那不是連自己的后路也堵死了么?”冷mama說話有些漏風(fēng),見識了云常的手段之后她再也不敢求還能留下一命,半句話都不敢隱瞞,只求云常能給她一個痛快。 云常面色狠狠一變,“你是說你根本就沒有證據(jù)證明劉氏曾經(jīng)殺害過那些人?” 冷mama恐懼的點點頭,她一雙眼睛惶恐的看著云常,生怕他下一秒便會沖過來再讓她受盡痛苦,她哀聲道,“大夫人雖然為人沖動了點,但是做事卻是個滴水不漏的,這些年來知道一些事情真相的人都被她明著暗著除了個干凈,要想找證據(jù)哪有那么容易?!彼高^幽暗的燭光看出云常面色一變,眼底閃過嗜血的痕跡,連忙回答道,“我雖然沒有大夫人的犯罪證據(jù),但是林mama有,她一定有!” 她顫抖著聲線,“林mama跟著大夫人的時間比我長,而且她做人圓滑,從來都不是大夫人的心腹,她那么聰明的一個人,必然給自己留了一手,她手里肯定有大夫人的犯罪證據(jù)!” “還有什么線索?!” “還有……”冷氏面上全是冷汗,她四肢都無法動彈,慘白著臉色回想著大夫人害過的人,但是越是想腦子越是一片混亂和空白。她慘白著臉色看著云常的臉色越來越不善,腦海中忽然靈光一身,“……?。∥蚁氲搅?,我想到了!” “說!” “老爺記不記得大姨娘以前身邊有一個丫鬟叫綠蕪。當(dāng)年大夫人謀害大姨娘的時候曾經(jīng)被綠蕪撞見,大夫人當(dāng)場便動了殺心,只是綠蕪也是個聰明的,那一日過后就逃出了云府,大夫人派出去好幾撥殺手都沒有找到她過,若是……若是老爺能派人找到她,她肯定也有能證明大夫人犯罪的證據(jù)的……”冷氏面如金紙,看著臉色沒有好轉(zhuǎn)的云常,她忽然悲泣道,“……老爺,老奴真的就只知道這么多,求您給奴婢一個痛快吧……” “給你個痛快?”云常緩緩的蹲下身子,他一雙眼睛沒有一絲感情的看著冷氏,眼里閃過一絲沉痛,嗓音暗啞了些,“當(dāng)初你害我妻兒的時候可想過今日會有今天?”他忽然提腿一腳踢飛了冷氏,冷氏身子如風(fēng)中顫抖的落葉,一下子撞到厚重的鋼板上,整個小黑屋都發(fā)出一陣強烈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冷氏許是傷了肺腑和內(nèi)臟,吐出一口血,痛的連呻yin都不能。 “有沒有聽過過一種刑罰。叫做定刑?”云常緩步接近冷氏,臉上閃過嗜血的陰狠。 冷mama原本伏在地上沒有動靜的身體,聽了這話竟然猛烈的顫抖起來,她四肢都不能動,只能“嗚嗚”的哀鳴,“……不要……” 云常不屑于再看她,從一個陰暗的角落中拿出了一副十字架和十?dāng)?shù)個手掌長短的釘子,還有一個巨大的鐵錘。 云卿讓周mama守在門外,她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人,什么刑法都在她精神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但是周mama畢竟是個常人,面對這些肯定受不了。 然而,周mama卻也是個倔強的性子,她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但是就是倔強的不肯離開,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小姐,老奴不能親手殺了大夫人為夫人和少爺報仇,如今定然要親眼看著老爺親手手刃大夫人的這個爪牙,就當(dāng)……你就當(dāng)是成全了我吧。” 云卿哀嘆一聲,什么話都沒有說。說起來,她對母親的印象還沒有周mama深,她雖然知道母親愛她,但是畢竟相處的時間有限,白幽蘭又是在她年僅三四歲的時候就離開了人世。她對白幽蘭其實并沒有太過深厚的母女情誼的。不過她知道母親是愛她的,所以要為母親報仇,這樣就可以了。 云卿不再多勸,連她都要親眼看著冷氏死,周mama和母親二三十年的感情,肯定也是對她恨之入骨的。 “不要……” 云常絲毫不理會求饒,拿起那個木質(zhì)的十字架癱在地上,然后把冷氏的雙臂張開放到了十字架之上。 定刑,顧名思義,就是拿著釘子把一個活人釘在十字架上,而且訂的全都是比較痛的位置,不過疼雖然疼流血卻很少,到最后二三十根釘子都用完了,人還是活著的。 全身是血的掛在十字架上,那場景……能生生嚇?biāo)酪粋€成年男子! 云常拿起鐵錘,他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此時做起來竟然相當(dāng)?shù)膵故?,不知道在心里預(yù)想了多少回才能達到這樣的程度。云卿感覺到身邊周mama身子的緊繃,安慰性的拍拍她的手臂。 一錘錘的重?fù)魥A雜著幾乎要撕裂喉嚨的慘嚎,守在小黑屋門外的婆子們對視一眼猛的打了個寒顫。 “啊啊啊——”冷氏喊道最后嗓子也啞了,聲帶也損壞了,巨大的釘子穿透骨頭,刺穿了身體,尖銳的釘頭一直穿透了她身下的十字架。她連喊都喊不出來,每每暈過去之后就再次被尖銳的疼痛喚醒,來來去去反反復(fù)復(fù)…… 周mama面色慘白,卻瞪大眼睛死死的看著這一幕,她緊張的雙手緊握成拳,手掌無意識的刺破了掌心都沒有發(fā)覺。 云卿聽著那野獸般的嗚咽聲輕輕的閉上了雙眼,看到這一幕她忽然想起前世時她臨死之前所承受的痛苦,那時她也是四肢生生被折斷,那毒藥入肺腑,發(fā)出的滋滋的腐蝕聲她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 她眼底一片血紅,死死的看著冷氏已經(jīng)沒有意識的臉,她的瞳孔已經(jīng)渙散,整個黑屋中,只有釘子入骨聲清晰可聞,那沉悶的回音砸在每個人的心頭,久久不散…… 冷氏已經(jīng)叫不出聲,她渾身被冷汗浸濕,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腥咸的汗水浸泡著傷口讓她承受著更加痛苦的折磨。她連呼吸都已經(jīng)不可聞,只能從每一次釘子的敲擊中能看出她的身子微微一震,證明她還活著。 二十六根釘子釘完的時候冷氏依舊活著,眼角流出了幾滴血淚,因為痛苦太甚,她喊不出聲只能瞪大眼睛承受,眼角因為承受不住撕裂開來,那一滴滴血淚像是在懺悔她曾經(jīng)犯下的過錯。 周mama承受不住這樣的驚嚇,終于還是暈了過去,云卿一伸手?jǐn)堊×酥躮ama,她皺眉看著渾身仍舊在抽搐的冷氏,知道她已經(jīng)是瀕死狀態(tài),嗅著空氣中傳來的鐵銹味和濃重的血腥味,她的腳下早已流滿了一大灘鮮血,真不知道一個人身上究竟有多少血可以這樣流。 “父親,其實折磨她并不會讓你心里輕松些?!痹魄涞目粗瞥#哪樕琅f陰沉沉,看人的時候仿佛多了一絲瘋狂的殺意,目光觸及云卿的時候竟然也有片刻的刺骨,半晌等理智恢復(fù)之后他才緩緩的側(cè)過了目光,對于云卿的話恍若未聞。 “我不知道為什么您那么愛娘親卻對我如此殘忍,也不知道你這樣做究竟有什么道理,更不知道你愛娘親如此之深為何會娶了無數(shù)的妻妾,我只知道,若是母親真的像我聽聞的那般愛您,此時看到您這副模樣一定會死不瞑目!”她刻意加深了死不瞑目那四個字,果然看到云常的身子微微一震,云卿接著道,“我并不反對對仇人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她們,但是最起碼折磨她們的時候我能得到快感才是值得的。而母親,她需要的其實不是你的恨世嫉俗,她需要的是一個公平!” 云卿言盡于此,她看了云常半晌,又看看地上已經(jīng)沒了聲息的冷氏,冷冷的從她身上移開了目光,最后才扶著周mama緩步離開。 剛剛從小黑屋中走出來的云卿眼睛被刺的生疼,卻仍舊倔強的抬頭看著明晃晃的太陽,她額頭一陣眩暈,等待眩暈過后便感覺到陽光散發(fā)的溫度。 她和云常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她會恨會報仇會不折手段,但是心里的那一絲溫暖卻從未消失過。而云常……他的內(nèi)心早已被仇恨所侵蝕,端看他方才對付冷氏的手段就能知道,他心里的仇恨早已將他淹沒。 云卿輕輕一嘆,不管如何,現(xiàn)在又解決了一個!死了一個冷氏,便會有無數(shù)人得以瞑目! 扶著周mama走回院子,一路上拒絕了所有人的幫助,她回到院子里看到子衿的那一刻才把昏迷不醒的周mama交到她的手里。 “小姐,出什么事了?”子衿見了云卿大吃了一驚,云卿面上帶著明顯的疲憊,而周mama更是面色一絲血色都無,看起來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子衿是知道自己家小姐的性子的,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方才大夫人被那道圣旨救了,她的臉色都沒有這般難看過。 子衿卻不知道,經(jīng)過方才冷氏的事情,她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前世的記憶是她這輩子都不愿意碰觸的,而剛剛那一刻卻如同洪水開閘一般肆意的沖向她四肢全身,她忽然就覺得很累,累到連眨眨眼都覺得困難。 “我去休息一會兒,不要打擾我……”把周mama交到子衿的手里,云卿淡淡道,“周mama太累了,你扶她回房休息吧。” 子衿見云卿面色不好看也不敢多問,咬著唇輕輕點點頭。 云卿扶著鏤空的雕花大門一步步挪進屋里,剛剛觸及大床她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沒有一個人的屋子里突然閃出一個紫衣錦袍的男子,他看著云卿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憐惜和心疼,手指如電的點了她的睡xue,動作輕柔的脫去了她的繡花鞋和外衣,再幫她細(xì)細(xì)的掖好被角放下窗幔便再次快速的閃身離開,恍若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云卿是第二天早晨才醒來的,清醒的那一刻她微微一愣,打開的窗子有刺目的陽光穿透窗幔照進床里,云卿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兒,這才淡淡的起身。 掀開窗幔,光著腳踩在鋪著大理石的地板上,腳下傳來陣陣涼意讓她頭腦略微清醒了一些。云卿看著只著單衣的自己,心里稍稍一嘆,看來昨晚子衿還是不放心自己所以來屋子里看她了。 屋里似乎有淡淡的熟悉的杏香,云卿微微一愣隨即苦笑著搖搖頭,看來自己真的對風(fēng)絕塵有了好感……憑著虛幻的嗅覺便一下子聯(lián)想到他身上。 用力拉開房門,陽光爭先恐后的涌了進來,她被那刺眼的光線刺的微微瞇了眼睛。 “小姐……”聽到聲音的子衿從繡凳上站了起來,她從今兒個一大早就坐在門口邊繡荷包邊等著云卿醒來,昨晚云卿讓她不要打擾,她看小姐那副模樣就真的不敢進屋,此時看到云卿完好無缺的出現(xiàn)在眼前,而且面色相較昨晚也紅潤些,這才放下了心。把手里的荷包放在繡藍中,子衿見著光著腳的云卿,眉心微皺,“小姐,雖然到夏季了,但是地上還是很涼的,你這般會著涼的。” 說著,她已經(jīng)快速的進了屋,替云卿拿了一雙面料柔軟一些的繡鞋給云卿穿上,邊穿還邊嘮叨,“小姐,你是個大家閨秀,這樣子是不對的,女子哪有光著腳出屋子的,若是被人看到小姐的名聲可就毀了……” 云卿淡淡扯扯唇角,勾唇一笑,“子衿啊,你真是越來越羅嗦了……” 子衿跟著云卿時日也不短了,看出此時云卿是開玩笑,她做兇惡狀,調(diào)皮的吐吐舌頭,“奴婢也是為了小姐好!” “周mama醒了嗎?” 子衿聞言便皺了眉頭,看著云卿欲言又止。 “怎么了?” 子衿支支吾吾的道?!靶咽切蚜耍遣恢獮楹沃躮ama精神很恍惚,而且臉色很難看的樣子?!彼ь^看著云卿,“小姐。要不要幫周mama請一個大夫給她看看?” 云卿輕聲一嘆,“不必,周mama是心病,自己想開了也就沒事了,今兒個別讓周mama做事了,你去讓她好好歇歇,就說我放她一天假?!?/br> “是。小姐!”子衿快速的答了一聲,她從屋里拿出衣裳給云卿穿上,“小姐,你從昨晚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用過飯,要不要子衿去廚房讓廚子做一點?我吩咐他們給小姐煨了一碗清粥,小姐要不要喝一點?” 云卿搖搖頭,“我現(xiàn)在沒胃口!” “小姐——”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子衿皺著眉頭看著,她知道小姐一向不喜歡吵鬧,所以語氣微帶斥責(zé),“這般慌慌張張是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面色雪白雪白的不見一絲血色,她劇烈的喘息著,半晌才平息下來,言語間還帶著一絲絲驚恐。 “方才奴婢聽說老爺把冷mama送到大夫人院子里了?!?/br> “冷mama不是被老爺關(guān)到小黑屋里了嗎?”子衿不解道,隨即面色微變,“難不成是因為陛下的圣旨到了,所以老爺不但饒了大夫人,連帶著還把冷mama也給饒恕了?” “不!不是!”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說???” “冷mama受了定刑,被二十六根長釘釘在十字架上,是被老爺身邊的大總管抬到大夫人的院子里啊?!辈黄恋哪樀耙黄瑧K白,“太可怕了……冷mama全身是血,眼睛都從眼眶脫落下來,大夫人見到她的尸體當(dāng)場就嚇暈了過去,連府上一些看到尸體的也差不多都嚇暈了,沒暈的臉色也難看極了。” 子衿面色亦是一白,光聽聽就知道那場景有多可怕,也難怪會這般驚慌失措。子衿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云卿,卻見她臉上面無波瀾,一雙幽深的眸子只在聽到大夫人昏厥的時候更加幽暗了些。 見到這樣的云卿,子衿的心忽然就定了下來。 老爺這樣做……是想給大夫人一個警告吧! 恐怕大夫人會相當(dāng)一長段時間都會噩夢纏身的…… “走!” “小姐,去哪里?” 云卿淡淡一笑,眼底卻一片森寒,“母親暈厥了,我這個做女兒的自然是要去探望的。子衿,把上次陛下賞賜的白錦拿來給母親送去,這看望病人可不能空著手去呀?!?/br> 子衿的眼珠一轉(zhuǎn),含笑道,“是,小姐!”去看病人竟然送白錦,這不是咒大夫人死嗎?不過這樣給大夫人添晦氣的事情,子衿很樂意去做。 很快就到了大夫人的院子,大夫人的院子和以前的喧嘩吵鬧不同,今日明顯的安靜了幾分。見著云卿到來一屋子的下人都是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云卿會這個時候來看望大夫人。 想著昨兒個云卿和大夫人針尖對麥芒,今兒個卻能含笑來看望大夫人,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打了個寒顫,聲音帶上了幾分惶恐,恭敬的行了一禮,“大小姐……” “進去通報一聲,就說云卿來看望母親了?!?/br> 前院的丫頭忙應(yīng)了一聲,快速的進了屋里稟報去了。半晌之后丫頭才躊躇著一步步走來,她不敢抬頭看云卿,緊張的聲線都在發(fā)抖。 “大小姐,夫人說她睡下了……”她緊張的語無倫次,等說完之后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驚呼了一聲,一巴掌毫不猶豫的扇到自己臉上,“奴婢說錯話了,是林mama告訴奴婢夫人已經(jīng)睡下了?!?/br> 云卿卻不再理會小丫頭,她含笑看著丫頭,淡淡道,“我知道母親沒睡,你們一個個這是做什么呢,怕我作甚?母親生病了,我作為子女的前來探望有何不妥嗎?” 小丫鬟哪里說的過云卿,支支吾吾的不敢多言。 云卿帶著子衿和一路無人敢當(dāng)?shù)倪M了里屋。 里屋中,林mama見了云卿三人,眉頭不著痕跡的跳了一下,她快速的閃身出來,給云卿行了個禮這才淡淡的道,“大小姐,您怎么來了?” 云卿眉心一皺,“林mama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母親生了病,我前來探望難道還錯了不成,怎的一個個防我都防的這般厲害?我一個弱女子又不會吃人?!?/br> 林mama心想,你的確不會吃人,但是會害人。那些人偶娃娃也不知道是誰不著痕跡的放在大夫人的院子里而不被發(fā)現(xiàn)的。 她面上不露聲色,為難的道?!按笮〗悖蛉藙倓偸芰梭@嚇,現(xiàn)在二小姐正在照顧她,求您不要在這個時候刺激夫人了。” “林mama!”云卿臉上的笑容褪下,聲音驀然一沉,“我一向敬重您是個知事的,希望您不要讓我闖進去就好了?!?/br> 林mama臉色一變,輕嘆一聲,一言不發(fā)的側(cè)過了身子。 云卿帶著子衿和緩緩踱步進了內(nèi)屋,屋里原本狹小的空間因為只待了大夫人和云韻而變得格外的寬敞。云卿眼睛微微一瞇帶著幾分冷嘲的笑意,往日中她來給大夫人請安的時候這屋里總是堆滿了人,現(xiàn)在卻除了一個云韻一個人都沒有……這感覺還真是……不錯! 看到云卿,云韻面色倏然一變,沒有了外人在身邊,她也懶得偽裝,一雙美目冷冷的看著云卿,“滾出去!” “呵——”云卿亦是冷冷一笑,“你算個什么東西,讓我滾我就滾?”云卿彎下身子和坐在床沿的云韻目光持平,眼底閃爍著陰狠的冷芒,“云韻,你還以為你是那個被所有人多捧在手心的京城第一美人云家二小姐嗎?看看你今日的處境吧,你和你母親現(xiàn)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府里的人都恨不得食之骨血啃噬血rou,你以為現(xiàn)在這云府是你的話管用還是我的話管用,嗯?”最后一個“嗯”字是從鼻翼間哼出來的,挑釁意味十足。 云韻面色狠狠一變,她驀然從床上站起身,怒聲道,“云卿,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你?我就是欺負(fù)你了又如何?只要我有能力誰敢我說我半句不是?”云卿淡淡的站直身子,含笑看著云韻緩緩變得鐵青的臉色,淡淡的捋了捋額前的鬢發(fā),優(yōu)雅而慵懶的笑道,“怎么了?這句話二meimei該是深有體會才是呀,以前你和你母親不都是這樣做的嗎?當(dāng)初欺壓別人的時候你怎么就沒有想到欺人太甚這個詞呢?” 云韻心頭氣息不定,今日她和母親算是失算了,不但賠了夫人不說還折了兵將。今天父親已經(jīng)明確的下了命令,府里的一切事物暫時交給五姨娘打理,這就是明擺著收了母親的權(quán),母親雖然沒有被休棄,但現(xiàn)在的處境也比被休棄好不了多少。 微微瞇起眼睛,云韻狠聲道,“云卿,你不過一時走運罷了,你今日對我和我母親做的事情你牢牢記住,終有一日我會數(shù)十倍數(shù)百倍的奉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