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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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她便覺得這女子面色有些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如今經(jīng)過侍衛(wèi)提醒她再看,驚愕的發(fā)現(xiàn)眼前的女子竟然和風(fēng)藍(lán)瑾有幾分相似。 或者該說是風(fēng)藍(lán)瑾和她有幾分相似…… 莫言鄙夷的看了一眼方瑜,對著侍衛(wèi)冷聲道,“把她給我扔出去!” 方瑜這才回過神來,她大叫道,“母親,兒媳知錯了,你饒了兒媳這一回……” 莫言眸光中鄙夷之色更甚,她冷冷的道,“看來方姑娘是真真的懂的詮釋身份這兩個字,你一個小小的妾竟然敢直呼我母親,難道這就是你們方家教你的規(guī)矩?我的兒媳也只有一個就是云家的大小姐云卿,以后你見了我還是尊一聲夫人的好!還有,要自稱婢妾才是,否則以忤逆長輩的罪名趕出府去?!?/br> 方瑜沒想到會在莫言身上也吃了癟,她想著定然是方才她的無禮惹莫言不高興了,她揮開侍衛(wèi)的手臂,伏下身抓住莫言的裙擺,瞧著她姣好的面容一片冷硬,她心中暗恨,心想著以后等她得了權(quán)勢一定要想法子刮花她的臉。臉上卻哀切的低聲求饒。 “夫人,方才是婢……妾逾越了。”她說到婢妾那兩個字的時候簡直是難以啟齒,想她也是一個堂堂的嫡出大小姐,何時被人這樣侮辱過,以她的設(shè)想,就算她是以妾的身份入了風(fēng)府,風(fēng)家的人也是該奉若上賓的,即使不如此,也該和別的府里的妾不甚相同,哪里會想到是如今這般場景。她斂下的眉眼中有深深的憎恨,抬起頭的時候卻是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她扯住莫言的長裙,委屈的道,“婢妾剛剛?cè)敫L(fēng)家的一些規(guī)矩不甚清楚,這才無知得罪了夫人,還請夫人諒解。” 莫言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方瑜長袖下雙拳緊握,抑制住想要殺人的沖動,哀傷的道,“夫人,您何不聽聽婢妾為何來找您?!?/br> 莫言臉上淡淡的,沒有和風(fēng)家一家人在一起時刻意表現(xiàn)出來的幼稚,她淡淡哦了一聲,“那你說吧。” 拳頭越收越緊,方瑜此刻恨不得撕裂莫言臉上的淡然,一般的情況下,她不是該詢問她受了什么委屈嗎?這風(fēng)家的人為何一個個都這般的不知好歹! 她擰眉道,“夫人,方才婢妾求相公想要回方家拿一些衣物順便把婢妾的丫頭給帶過來,可是相公竟然不同意……”她表情微微落寞,自嘲道,“婢妾知道婢妾的舉動讓相公厭惡了,但是婢妾也是沒有辦法,我知道相公和jiejie的感情很好,原本也不愿意涉足他們兩個之間,只是婢妾實在是做不到啊。婢妾寧可自降身份為妾為婢,只愿安安分分的守在相公和jiejie的身邊伺候他們,這點微微的心愿是婢妾畢生所求,只愿夫人日后能在相公的面前為婢妾說上幾句好話,婢妾不求相公的憐惜和關(guān)愛,只求他哪怕分出一點點對jiejie的好來對待婢妾,婢妾就心滿意足了。” 她這番話若是落在別人的耳中自然是極為貼切的,畢竟她的身份放在那里。一個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嫡出大小姐肯伏低做小還說出這樣的軟化,若是換成別的夫人早已動容了,只是她顯然是選錯對象了,莫言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莫言在心里冷笑,這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不顧身份的插進別人的夫妻之間,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什么都不奢望,真的不奢望的話為何不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瑾兒幸福就好,非要進了府里做妾。分明就是想要霸占瑾兒,還敢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不過她倒是認(rèn)得清自己的身份,她現(xiàn)在剛剛?cè)敫匀皇堑讱獠蛔愕?,所以也不要求瑾兒的憐惜,若是換了旁的家庭,她若是幫她說了話,恐怕日后她一點點的侵蝕了瑾兒的心,第一件事就是毀掉卿兒。 這樣惡毒的女子她見得太多了。 相比之下她還是比較喜歡云卿,那個女子看上去挺冷淡的以女子,但是能看得出只要是她真心相待的人她定然會張開羽翼保護的,就像今天的事情,本來瑾兒也可以不接圣旨的,那樣風(fēng)家的處境會變的非常危險,也許這就是慶遠(yuǎn)帝除掉風(fēng)家的一個契機。 她竟然能看出大局,讓瑾兒接了旨,顯然她是看重風(fēng)家的,否則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就算云卿拒絕瑾兒納妾她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她自己也是個女子。不過經(jīng)過這件事她對云卿是更加沒有意見了。云卿就是她認(rèn)定的兒媳婦! 因此,她聽了方瑜的話就冷冷的嘲諷道,“方瑜,你的喜歡瑾兒還真是承受不起,瑾兒對你冷淡你也該是早就做好設(shè)想的,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就要自己負(fù)責(zé)。瑾兒和卿兒是新婚,你不要去打擾他們,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找府里的總管,能應(yīng)下的他都會應(yīng)下,不能應(yīng)下的你說什么都沒有用?!?/br> 方瑜面色一變,眸中厲色一閃,她畢竟不是個能受委屈的性子,當(dāng)場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既然求人沒用,她也不必裝作那般姿態(tài)了。她冷冷的道,“那是不是我方家的事情就是你口中所謂不能應(yīng)下的事呢?” 莫言瞧著她的轉(zhuǎn)變唇角就露出了幾分嘲弄,像是早就看穿了她的偽裝,這樣的淡然中夾著一絲絲的嘲弄更加讓方瑜難堪,她臉色一緊,死死的握住了拳頭。 “回去也不是不可以!”莫言淡淡的道,“不過出了我風(fēng)家的門就再也不許進來,一個女子既然嫁了人,哦,不!不是嫁人,是做了別人的侍妾就要好好的遵守本分,就連當(dāng)家主母都極少回娘家,更何況是你?”瞧著方瑜的面部呈現(xiàn)出猙獰的神色,莫言無所畏懼,她是風(fēng)家的主母,如今是在風(fēng)家的地盤,她一點兒都不怕方瑜。 反之,她倒還期待著方瑜對她動手呢,這樣的話她就有借口懲治她了! 卻瞧著方瑜的表情慢慢的從猙獰漸漸的變成了憤怒,又從憤怒變成了現(xiàn)如今的波瀾不驚。莫言挑了挑柳葉眉,暗道:這丫頭倒也不是個魯莽的粗女子,還算是有點腦子。不過能這么快的收斂了情緒,倒也是個能忍的。她冷眼瞧著方瑜斂下眉眼,放軟了聲線,“夫人,婢妾身邊兒有用慣了的丫頭,不知可否讓婢妾傳出一封家書,婢妾讓她收拾了行李過來風(fēng)家?” 莫言刻意想要激怒她,自然不能如她的愿,她漫不經(jīng)心的捋了捋自己方才從發(fā)髻上散落的長發(fā),瞧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的婆子狼狽的身形,眼底怒色一閃而過,淡淡的道,“那恐怕是不行的,陛下只下旨說讓你進府為妾,可沒說你這個妾還可以帶著丫頭,莫不成你和你的貼身丫頭關(guān)系親密的緊,想提拔她讓她也做了瑾兒的妾?”她仿佛自言自語的道,“那可不行哦,瑾兒可是很挑的,除了卿兒估計沒有女子能入他的眼,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br> 方瑜氣的幾乎要噴血,她死死的按捺住情緒,勉強一笑,“如此,是婢妾多言了?!?/br> “嗯哼!”莫言斜睨了她一眼,淡然道,“我們風(fēng)家從來不多樣閑人的,你也該聽說過,我們老爺和瑾兒都是兩袖清風(fēng)的清官,可不像某些以權(quán)謀私的大臣,哎呀,我記得令尊好像去年被陛下查到過克扣了禁衛(wèi)軍的一些銀兩吧,聽說還被陛下罰了一年的年俸,說到底也是個可憐的?!彼隣钊舨唤?jīng)意的道,“哎呀,也不知道令尊的月銀現(xiàn)在開始發(fā)了沒有,莫不是令尊的府里養(yǎng)不起了一個小丫頭,你這才想要減輕家里的負(fù)擔(dān)把丫頭帶過來讓風(fēng)家來養(yǎng)?哎哎哎,當(dāng)真看不出來呢也是個孝順的,若真是那般的話……你就把你的丫頭帶來吧,想來方家是要落敗了,連個婢女都養(yǎng)不起咯……” 方瑜面上青一片白一片,被莫言這一番話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咬緊牙關(guān)強迫自己不要發(fā)怒,她勉強笑道,“夫人哪里話,婢妾是和自己的丫頭姐妹情深所以才會有如此要求。方家有陛下賜下的多出田莊和宅子,就算我父親的月銀一年不發(fā),也絕不可能會落敗的。夫人你多心了?!?/br> “哦?”莫言淡淡道,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那是我想岔了,哎,那你還要你的丫頭過來風(fēng)家嗎?” 咬緊了牙關(guān),她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不用了!” 莫言都說成了那樣,她怎么可能還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若是應(yīng)了,就是變相的侮辱方家! 僵硬的臉頰強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夫人,婢妾剛剛?cè)敫@府里還都不熟悉,不知以后婢妾的房間安排在了哪里?” “你這就要走了?” “難不成夫人還有什么事情?” 莫言拍了拍手,笑道,“好,既然你的問題解決了,那開始來解決本夫人的問題!” “夫人請說?!?/br> “你擅闖我的院子又打傷我的奴婢,這帳該如何算?!” 方瑜面色猛然一邊,厲聲道,“夫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要為了一個賤婢來懲治她???若真是那般她定然要出了府去找陛下討個說法,她可以容忍一些不平等的條約,因為她畢竟是以妾的身份進來的,凡事收斂一些總是沒有壞處的。可是也絕不能容忍別人欺壓到她的頭上,就算是莫言都不行。 一身銀白色裝束的莫言也冷下了眉眼,她冷下了眼神整個眼底仿佛像一把出了鞘的劍,冷厲的讓人不敢直視,她喝道,“難不成無故傷了人就這樣若無其事的走掉?我們風(fēng)家可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錯了就該道歉,否則不許踏出這里半步!” 方瑜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神陰鷙,“你的意思是說讓我跟她——”她指著方才從地上爬起來的看門婆子,指尖都在劇烈的顫抖,她覺得莫言是在侮辱她,“讓我一個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嫡長女,賢妃娘娘的親侄女,如今當(dāng)今太子殿下的親表妹,跟她一個賤婢道歉?” 她惱怒的反笑道,“好好好!果然是風(fēng)家的好夫人。你這般欺辱于我,未免太過分了些,我原本敬您是長輩可您的行為簡直是在折辱我,我要去稟告陛下,稟告賢妃娘娘,我倒要看看陛下和娘娘是向著誰的?!?/br> “你!”莫言指了指方才爬起了身子的看門婆子,淡淡道,“去祠堂請來我們風(fēng)家的家規(guī),好好給我們的貴妾瞧瞧究竟是我刻意折辱她,還是風(fēng)家的家規(guī)上原本就有這一條!呵——”她冷笑一聲,“自己做錯了事情不承認(rèn)也就罷了,可悲的是竟然連自己錯在哪里都不知道?!?/br> 方瑜面皮一緊,瞧著莫言篤定的神色,心中終于開始忐忑了起來,難不成風(fēng)家的家規(guī)當(dāng)真有這么一條?她瞧著剛才從暗中閃身出來的兩個侍衛(wèi),瞧著他們兩個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不由得更加的不安。 她躊躇的大喝一聲,“等等!” “怎么?”莫言冷笑。 “今日的事情是婢妾錯了,請夫人原諒!”她妥協(xié),若真是請出了族規(guī),到最后肯定是會把事情給鬧大的。 “哼!”莫言卻冷笑道,“你要求原諒的人不是我!” 死死的攥緊了掌心,纖長的指甲刺入皮膚,那疼痛讓她記住今天所受到的侮辱。她腳步僵硬的走到方才那個婆子身邊,口中說著軟話,眼神卻陰冷的讓婆子打了個寒顫。 “方才,對不起!” 那婆子早就被方瑜方才口中的一系列的身份嚇到,如今聽她這般說話再看看她陰鷙的表情,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她擺擺手,面色惶恐,聲音還因為方才被掐的有些暗啞,“是……是奴婢的錯!” 方瑜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再瞧瞧一臉淡然的莫言,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夫人,婢妾可以走了嗎?”她算是看出來了,今兒個莫言就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嗯!”莫言淡淡的道,“你去青竹園找瑾兒吧,如今你也算是他房里的人,該是他安排才是。” 方瑜的面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她斂下眼睛施了一禮就轉(zhuǎn)身離去。 “哼,裝模作樣!”莫言瞧著她的背影冷哼道。 暗影處閃身出風(fēng)染墨淡青色的身影,因為是女人間的問題所以他方才就沒有出來,此時瞧著自家娘子一臉打了勝仗的討喜表情,不由得含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的道,“你呀,算是把她得罪了個到底!” “誰讓她不要臉要搶我們家瑾兒的,活該!” “呵呵……” 風(fēng)染墨喉間溢出幾聲低笑,眼睛卻有幾分憂色,方瑜是個狠角色,若真是逼急了恐怕會狗急跳墻的,還是要防備一些的好。 …… 青竹園 云卿和風(fēng)藍(lán)瑾正在用早膳,他們的早膳很是簡單,一碗桂圓銀耳粥,兩個清淡的小炒和一小蝶腌制的泡菜,還有一籠汁滿rou多的小籠包。 云卿吃了幾個小籠包感覺味道真真是不錯,她眼睛微亮,用筷子夾了一個放在風(fēng)藍(lán)瑾面前的小碟子里,抿唇笑道,“很好吃,你嘗嘗看?!?/br> 風(fēng)藍(lán)瑾好笑,他每天都是這樣吃,就算是好吃也早就知道味道了,不過還是很給面子的把她夾過來的包子吃掉,他動作輕緩優(yōu)雅,看上去都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兩個人誰都沒有提方瑜,不是刻意忽略,而是兩人當(dāng)真是一點兒都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子衿站在云卿的身后瞧著她和風(fēng)藍(lán)瑾的互動,一顆原本緊張的有些憤懣的心忽然就平靜了下來,看著這樣相處的兩人,她感覺沒有人可以插入她們兩個之間。 面色微微一松,子衿臉上緩緩綻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身邊忽然有冷氣一拂,子衿側(cè)首就瞧見一身黑衣一臉面癱的墨玄,她在心里咕噥道;成天一張死人臉,白瞎了這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了。 腳步不著痕跡的遠(yuǎn)離他幾步,那邊墨玄卻已經(jīng)察覺,他雙手抱著一把墨色的寶劍,目光無悲無喜一絲感情都沒有看了子衿一眼。子衿頓時身子一繃,背心冷汗直冒,訕訕的笑了笑,停住了腳步。 她心里卻暗道,也不知道姑爺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要把這樣一個大男人放在內(nèi)室啊,她的小心臟會被嚇得停止跳動的啊。 不過也打心眼兒佩服風(fēng)藍(lán)瑾,聽說墨玄跟在他身邊已經(jīng)好多年了,能長期在這樣的人的冷眼下依舊含笑溫潤,也是個相當(dāng)困難的事情啊。 這邊云卿和風(fēng)藍(lán)瑾剛剛用完膳,里屋的簾子就被掀開,面色不是很好看,云卿擦拭了一下手,問道,“怎么了?” 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道,“小姐,姑爺,方姨娘求見!” ------題外話------ 今天溫州臺風(fēng),停電了,幸好我的是筆記本,要不然八千字都寫不出來…… 所以不要怪俺沒有萬更啊,這個不是人力能預(yù)測滴事情佯~俺最近夠勤奮鳥,所以求票票~年會滴票票啊~ 第十二章男人的劣根性 更新時間:201371413:01:36本章字?jǐn)?shù):4251 方姨娘? 云卿微微一愣,府里有這么一號人物?! 不過隨即就反應(yīng)了過來,她用濕布巾擦拭掉手上方才不小心濺到的一滴油,包子里的油溫度非常的高,她皮膚又過于嬌嫩,因此手背上就留下了一個米粒大小的紅點。愛咣玒児 “怎么這么不小心?!憋L(fēng)藍(lán)瑾像是沒有聽到的稟報,推了輪椅到了云卿的身邊,拉著她的手到了身前瞧著她手上的紅點,眉頭微皺道,“先上點藥吧?!?/br> 云卿一度無語,她抽回手,很想不顧儀表的翻個白眼,終究還是忍下了,“就這么一點印記而已,哪里就算是傷了,你也太小題大作了?!?/br> 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 掀了簾子看到仿佛沒有聽到她稟報的兩個人,不由得有些焦急。她到底是再通稟一聲呢,還是等等? 這邊子衿瞧著躊躇不前,面色有些著急的,對她使了個眼色,示意把方瑜放進來。 以眼神示意:可以嗎? 子衿重重的點頭,讓方瑜看到這一幕也能刺激刺激她,誰讓她不要臉的插進別人的家里呢。 方瑜很快就走了進來,不過所有人的視線都沒有聚集到她的身上,仿佛她就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方瑜面色一僵,不過當(dāng)她瞧見屋子里溫馨的一幕之后面上又是一緊,一天下來連番受到刺激,她早就有了想要殺人的沖動。 那個粉白色的身影更是她想要解決的第一個人。若不是云卿,她怎么也不可能會受到那樣不公平的對待。 風(fēng)藍(lán)瑾和云卿同時感受到她那幾乎能殺死人的眼神,風(fēng)藍(lán)瑾面色一沉,喝道,“滾出去!” 這里是他和卿兒的房間,方瑜踏進來對于卿兒來說就是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