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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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了一下,叫道:“爸。我回來了?!?/br> 這宗古玩店,晚上要是不開燈的話,確實(shí)挺恐怖的。 門口射進(jìn)了路燈那昏暗的光線,我熟悉地轉(zhuǎn)身到門旁的開關(guān)那,按亮店面的大燈。在我轉(zhuǎn)身的時候,我聽到了我爸那一陣慌忙的響聲,等我開了燈轉(zhuǎn)回身看向他的時候,他在那整理著衣服,那神情,分明就是在掩飾著什么。 “爸,你剛才藏了什么?” 我爸的眼神有些恍惚,好一會才說道:“我……我今天收了客人的一個小玩意,好像是真古董??扇?,你看看你,怎么幾天不見就憔悴成這個樣子。黑眼圈那么重,上班都沒有時間睡覺嗎?要不你先上樓洗澡睡吧。哦,對了,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去給你熱飯菜?” “爸,你藏了什么?為什么這么慌張?” “我,真沒什么啊。唉呀爸爸能有什么啊。上樓睡覺去吧。一會我熱好飯菜了我給你端上去?!?/br> 我沒有移動腳步,而是問道:“爸,祖航的那個下聘的盒子呢?” “什么盒子?沒盒子?!蔽野终f著,之后又急匆匆地說道:“什么祖航啊?誰啊祖航啊?你男朋友?你不是準(zhǔn)備和岑恒結(jié)婚了嗎?怎么又會有個祖航出來呢?” 我爸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隱藏盒子,而不是否認(rèn)岑祖航這個人。我可以肯定,他知道祖航,他們就是聯(lián)合起來欺騙我的。金子、零子、小漠、我爸都在騙我,而岑恒甚至情愿成為這次事件里我的男朋友。他就不擔(dān)心自己真正的女朋友會吃醋嗎?他就這么愿意出賣自己來欺騙我? 他們隱瞞的難道真的是……祖航已經(jīng)永遠(yuǎn)消失的消息? 腦海中出現(xiàn)這句子的時候,我的眼前已經(jīng)黑暗了。我實(shí)在撐不出這具身體了。三天來沒有好好睡覺,沒有好好吃飯,加上他們都告訴我,這一切都只是夢,我怎么還能承受得了呢? 我感覺到了我的身體軟倒在地上,我想要睜開眼睛的,可是卻一點(diǎn)力氣也使不出來了。 我的耳邊是我爸驚呼的聲音,還有著他哭著說道:“難道就真的要順了這冥婚的命嗎?” 冥婚的命?冥婚的人,兩個都是死的最好。在下面成個家,相互扶持,直到可以投胎。而如果是一個死人,一個活人的話,那么那個活人不出幾年肯定也是死的。不是自殺,就是被逼死。所有有記載的冥婚,都是這樣的結(jié)局。 我也許也逃不開這個結(jié)局吧。我的世界完全黑暗了,什么聲音也聽不到了。 第188節(jié) 日期:2013092721:02:00 第七十四章只是夢2 以前看書說人醒來之后最先恢復(fù)的是聽覺。這一次,我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 我聽到聲音的時候,我知道我要醒來了??墒俏覜]有下意識去睜開眼睛,我就這么聽著他們的談話。 我爸的聲音說道:“難道真的要看著她自殺?我……” 聲音就斷了,爸爸應(yīng)該是說不下去了。 零子的聲音說道:“要不給她用點(diǎn)安神的藥。半年一年的就好起來了?!?/br> “這個……真的能好嗎?” “能……吧?!绷阕拥恼Z氣中也有著很大的猶豫在里面。接著零子繼續(xù)說道:“岑恒!你去哪?。俊?/br> “上班啊。” “你是她男朋友,她現(xiàn)在都還沒醒來,你去上什么班啊?” “我們派出所就這么幾個人我都已經(jīng)請假一天了。再請假這……” 他的聲音停了下來,周圍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我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簦t(yī)院住院部里的那種呼叫器的聲音。我在醫(yī)院里。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看清楚了病房里的人。我爸,零子和岑恒。 岑恒看到我醒了過來,呵呵笑道:“可人,你可醒了。那么我就去上班了。你爸爸也在呢?!?/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挽留他。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只是很普通的朋友,他沒有必要因為我留下來的。 零子猶豫了一下,笑道:“可人醒來就好,我……我先回去了?!?/br> 他一走,我爸馬上就走到了床前來,說道:“可人,你怎么這么傻?。坎缓煤贸燥埐凰X的。我們送你到醫(yī)院,都被嚇壞了。醫(yī)院說是累了餓了而已。你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我讓你阿姨送點(diǎn)白粥過來吧?!?/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喉嚨里不舒服,太久沒有喝水了。我爸出去打電話的時候,我把他們剛才說的話整理了一遍,我在心里更加確認(rèn)了我的想法。祖航是出事了,他們擔(dān)心我自殺。我怎么可能自殺呢?就算之前所有的冥婚都是以這條路來結(jié)束的,我也要改變。因為我和岑祖航是不一樣的。 他們既然都想瞞著我這件事,那么我也可以自己去查去找。丟了祖航,不是丟了一個幾歲的孩子,并不是必須馬上就要找到的。我應(yīng)該好好照顧自己,才能更好地去找到他。 下了這個決心之后,我突然發(fā)覺這一次,我沒有哭。當(dāng)初那遇到一點(diǎn)小事也哭的我,這次竟然那么堅強(qiáng)。也許是因為他在身旁,因為他在,所以我變得柔弱?,F(xiàn)在他離開了,我就必須自己堅強(qiáng)起來。把所有的心痛都裝在心底,等著再次見到他的時候。 因為我身體并沒有什么病癥,在醒來后半天的時間里就辦理了出院了。沒有人問我的選擇,沒有人提出,我就這么跟著我爸回家去了。 從出租車上下來,隔壁店里的大叔還笑著問道:“可人回來了?喲,那天你就這么昏倒,可把你爸急的。他還哭著喊著,問120的醫(yī)生,說你是不是吃了安眠藥呢?!?/br> 我只是笑笑就朝著家里走去。 阿姨已經(jīng)做好飯菜了,她兒子在那寫著作業(yè),看到我回來,抬頭看我一眼,目光不善。阿姨從廚房里出來,就說道:“可人回來了。吃飯吧。” 我爸放下東西就走進(jìn)了廚房去端菜了。我跟著進(jìn)去洗手,看著阿姨正在外面訓(xùn)斥著自己的兒子,我就低聲跟我爸說道:“爸,你放心吧,我不會自殺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會死的。我知道祖航不是我的夢,我也知道冥婚無解,大不了,我這輩子就這么守著他了?!?/br> “胡說什么???他們說你是在做夢,你還真做夢了。等過段時間,你和岑恒的房子裝修好了,你們就結(jié)婚,別想這么多了?!?/br> 爸端著菜走了出去。我就看著洗手盆的水笑了起來。岑恒怎么可能娶我呢。他有女朋友的。 吃過飯,我回到房間之后,就開始在房間中尋找著祖航的線索。在這里,不可能找到他現(xiàn)在在哪里的線索。我要找的是他存在的線索,我知道他是真的存在的,但是我也需要一些東西來肯定我自己的這個念頭。 可是他來我這里的時間本來就少,什么也找不到。我就借著我爸還在一樓洗碗,阿姨也在看著她兒子寫作業(yè)的時候,下了二樓,走向我爸那藏寶房間里。 這個房間的鑰匙,就藏在我爸房間的床頭縫隙里。我拿了鑰匙打開了對面的房間。陰暗的光線下,凌亂地擺放著一些物品。 我是直接朝著那邊的架子走去的。上次我就看到那盒子就這架子上的。我爸,在我回來的那天晚上是不是把那盒子藏在了一樓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以我對我爸的了解來看,他就算當(dāng)時把盒子藏在一樓,之后也會把盒子放回來的。 我翻找著架子上,沒有,再看向那邊的保險柜,也沒有。這里能藏住那盒子的地方不多,而且我爸也快要上樓了,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沒有找到盒子,我還是很失望的。 在我溜出那房間,重新關(guān)好房門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沒有找到也沒關(guān)系。那盒子就在我們家里,總會找到的?!?/br> 對于我來說那不只是祖航存在過的痕跡,還是我們在一起的證據(jù)。因為惦記著那個盒子,我晚上沒有睡。 等著我爸他們都已經(jīng)睡下之后我才悄悄溜下樓去。我記得上次我爸是將什么東西藏在那掌柜的桌子里的,那里的抽屜很多,要藏一個盒子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為了不讓我爸起疑心,我是等到了十二點(diǎn)多,確定他們都已經(jīng)睡著之后才下樓的。甚至我沒有開路燈,也沒有拿手電,就摸著樓梯的扶手憑著對這個家的熟悉,朝著樓下走去。 一樓的店面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黑暗。因為大門上有著玻璃窗,路燈的光線映了進(jìn)來。雖然不能看清楚店面里的一切,但是也能看個大概的輪廓了。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掌柜桌前,打開了所有能打開的抽屜。沒有,還是沒有。那天我爸坐的地方,加上他掩飾的動作,都應(yīng)該是藏在這邊的抽屜里的。難道我爸察覺到我在找那個盒子,所以藏起來了嗎? 我甚至把我爸放在架子上的那些假冒的古董瓶瓶罐罐都倒了一遍,希望找到藏在那瓶子里的鑰匙??墒菦]有,就連平時藏鑰匙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沒有鑰匙,那些抽屜我就沒有辦法全部打開。 我也不敢直接撬了鎖,那掌柜桌雖然說是仿制的,但是也是很結(jié)實(shí)的。讓我撬的話,肯定會發(fā)出很大的響動的。 我不能置信地再一次拉開那些抽屜。沒有,沒有,還是沒有。難道真的只是我的一場夢?一場那么真實(shí),那么漫長的夢而已? 第189節(jié) 我很難受,很急,很慌,很難受。就好像胸口的氣堵著,卻出不來一般。我想我是真的怕了,害怕祖航只是我的一場夢。所以在那個時候,我沒有多想。沒有想到這個時間是一天陰陽混亂的時候,沒有想到我們家是處在一條有著野鬼的路上。我就在十二點(diǎn)多,打開了店面的一扇門,做了一個深呼吸,呼吸著那夜里的冷空氣,低聲說道:“怎么可能!絕對不是夢!” 我說完這句話,抬頭一看,就在對面一盞昏暗的路燈旁,席地坐著一個中年男人。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只酒瓶。在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看向了我,然后他朝著我笑笑,說道:“是可人啊,明天幫我弄些酒來吧?!?/br> 一秒,兩秒,三秒。我在愣了三秒之后,轉(zhuǎn)身就關(guān)上了門,背抵住門,大口大口喘息著,壓抑著心中想要驚叫的沖動。 那個中年男人我認(rèn)識的,他就住在我們家斜對面。我那么害怕的原因是因為,他在前年就死在自己家門旁的不遠(yuǎn)處。他喝醉了,別人用摩托車載他回來。就在離家門不到十米的地方,一輛運(yùn)貨的車子超車前行,摩托車為了避讓,急急轉(zhuǎn)彎。喝醉的人是扶不穩(wěn)的,這個轉(zhuǎn)彎把那男人甩下了車子,而后面超車的運(yùn)貨車,就這么撞了過來。男人當(dāng)場就死亡了。 他是死的,他是鬼。前年的事情,我在家里也住了很多個晚上了,可是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雖然我不是純陽命,但是我真的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不,男鬼啊。 現(xiàn)在沒有任何特殊的事情,我就看到他了。而他也注意到了我。沒有一點(diǎn)不同空間的敵意。而是很平和地叫給他送瓶酒。 這……“是我身上的鬼氣?!蔽铱吭谀情T背上低聲說道。祖航和我的那么多個夜晚,我的體質(zhì)早已經(jīng)改變了。我的身上有他的鬼氣,我能看到鬼,而鬼的眼里,我也是一個鬼?;蛘哒f是一個滿身都的鬼氣的人,跟他們沒有區(qū)別的人。 祖航是存在的,祖航和我的那點(diǎn)點(diǎn)點(diǎn)滴滴也是存在的??恐T背,我揚(yáng)起了唇,笑了起來。只要祖航是真的存在的,那么我一定能找到他的。就算他灰飛煙滅了,至少我還能光明正大的祭祀他。 日期:2013092721:02:00 第七十五章孕婦搬家 我并不想讓我爸擔(dān)心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我還在找祖航。所以我還是去上班了。這幾天,覃茜給我請了假,而婚慶公司里,因為沒有婚禮也沒有多刁難我。 在我回到公司的時候,那場集體婚禮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了。公司聘請了十個臨時工,在要舉行集體婚禮的廣場上布置舞臺什么的。十幾對新人,化妝和選衣服都是提前一兩天定下來的,要不然當(dāng)天也忙不出來。 我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就是幫助這些新娘子確定下禮服和首飾。十幾個新娘子,禮服和首飾都要記錄,不能在當(dāng)天出現(xiàn)撞車的。 我和覃茜都很忙,雖然我們是新人還是小工,但是在這種時候,也一樣要獨(dú)挑大梁了。 保持著職業(yè)的微笑,陪著那個新娘子選禮服。她身材比較豐滿,不算肥胖。在更衣室中,她脫下衣服的時候,我才看出來,她應(yīng)該是一個孕婦,小腹微凸著。但是我沒多說話。在這里工作了大半個月,看到的先懷孕后結(jié)婚的新人太多了。壓根就不是什么新聞。 “喲,這件上面這里緊了?!彼欀颊f道。 我說道:“這個是可以改的。我給你量量胸圍,下午就能幫你改好,等到婚禮當(dāng)天肯定就不會緊了?!?/br> “嗯,那就這件吧,幫我改好就行了?!?/br> 我點(diǎn)頭應(yīng)著,幫著她換下衣服。正在我用軟尺給她量胸圍的時候,她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她是一邊接手機(jī),一邊讓我量三圍的。 她在手機(jī)中說道:“嗯,是今天搬吧。后天婚禮就困死了。干嘛一點(diǎn)點(diǎn)的啊,今天我在這邊婚慶公司選禮服呢,搬家那邊讓我媽過去幫我們看著的,一卡車能裝完的。嗯,選好禮服了,半個小時后來接我啊。今晚啊,睡新房吧。反正房子都晾了半年了。” 她掛斷了手機(jī),小聲嘟囔著:“又要結(jié)婚,又要搬家的?!?/br> “別搬?!蔽逸p聲說道。 她微微愣了一下道:“為什么???” “你帶著身子,這個時候搬家不好?!?/br> 她就笑了起來:“這話,我們老同事就跟我說過了。沒有想到你這個這么年輕的小meimei也這么迷信啊?!?/br> “不是迷信,而是科學(xué)。一座房子有它的磁場,孩子在這個環(huán)境中孕育,它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里是磁場。如果換了一個房子,磁場完全不同,他要是適應(yīng)不了就會出事了。雖然不是說孕婦搬家就都會出事,只是幾率比較高,還是小心一點(diǎn)吧?!?/br> “行了吧,搬都已經(jīng)搬了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差不多了吧。我回去正好可以指揮一下家具擺放什么的?!?/br> “不要去。非要搬,你別去看。” “我不去怎么行啊?算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應(yīng)該跟你商量的?!蹦莻€新娘子只是朝著我笑笑,沒有再說什么。我想就我和她這樣的客戶和服務(wù)的關(guān)系,她是不可能會聽我的。我也只是說說罷了,這種事情,也不能控制別人吧。 就好像之前祖航說過的,做陽宅風(fēng)水的。風(fēng)水先生明明就做出了風(fēng)水方案了,可是事主卻不按照風(fēng)水先生說的去做,出事了,還反倒會說風(fēng)水先生沒有本事什么的。 那新娘換好衣服,跟我簽名確認(rèn)了之后,就離開了。 中午午飯的時間,我還是先出了店面,站在那紫荊花下,給祖航打電話。也許這一次就能打通了,他就接聽了呢?他會告訴我,現(xiàn)在的這幾天里,才是我在做夢,而他一直在我身邊。 可惜那只是一個美好的幻想,手機(jī)里依舊傳來的是不在服務(wù)區(qū)的提示。 掛了電話,回到公司后面的員工休息室里,覃茜已經(jīng)幫我領(lǐng)了飯盒了,朝著我揮揮手。我坐在她身旁。 她低聲說道:“去給曲天打電話?” 我微笑著朝著她點(diǎn)點(diǎn)頭。我就知道零子他們在兩天的時間里,就算要合伙騙我,也不可能把我身邊所有人都交代一遍的。當(dāng)初我和曲天是事情是在學(xué)校里轟動了一回的,知道我們的事情的人很多,他們也不可能一個個交代到。 現(xiàn)在想來,他們也許壓根就沒有想著能瞞住我多久,只是想著瞞住那幾天。只是希望我冷靜下來,漸漸接受這個事實(shí),沒有像一般冥婚的活著的一方一樣,用自殺來解決問題罷了。 只是他們都太小看我了。我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么弱。 “喂,剛才你跟那個新娘說什么啊,她看她在走的時候,在客戶反饋單上寫了好長一行字。不會是投訴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