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天生麗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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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嫌體正直傲嬌男x超絕鈍感力笨蛋女 妹是太子妃,太子心有所屬,并不喜歡這個被母后強塞到東宮的太子妃。 新婚夜里太子甩袖離去,想羞辱這個世家貴女,想象她在流言蜚語的打壓下的痛苦模樣,太子就暢快地笑出了聲——我要你和我一樣痛苦! 妹掃開床上的花生桂圓,躺上去一覺好眠,過了幾天好像才回過神來,一邊假哭,一邊往嘴里塞點心。 七皇子是她的表兄,是個武曲星降凡般的將才,這段時日領(lǐng)兵回了京,長得很漂亮。小時候曾經(jīng)受邀白露觀開壇,上臺做了觀音童子,在民間很有幾分人心,如今離京幾個月,相貌還是冠蓋京華。 他坐在石凳上,一邊崩潰一邊給她塞點心,手指剝著她最愛吃的核桃。剝的趕不上她吃的,被磨得沒辦法了,問她到底想做什么。 妹含糊不清地說,“我想做太子妃?!?/br> 七皇子一頓,“你現(xiàn)在不是嗎?” 妹含蓄地低頭,一顆一顆地塞果仁,“可是那個……人家覺得呢,妃這個…可以去掉……” 七皇子:? 他手一抖,“你想做太子良娣?” 知道她難受,沒想到會這么難受,居然想到這種法子。他簡直痛心疾首,“你是謝家的女兒!我的表妹?。≡趺茨芙o人做妾!誰敢讓你做妾,本皇子一定要把他推到東市斬首??!” 這時候轉(zhuǎn)念一想,“不對,你想睡東宮。” 這話問得不倫不類的,妹居然也聽懂了。她抿了抿嘴唇,羞澀地點了點頭。 他頓時不剝了,將核桃往銅盤里一拋,隱怒道,“那我睡哪里?不對,你睡在那里,我算什么?這個東宮還有什么位置能給我?” 妹咧開嘴,慢吞吞道,“正君?!?/br> 七皇子被氣笑了,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要是在場的是另一個人,早把她捉下大牢等候御審。 他也不急著發(fā)作,順勢往下說,“那我以后能垂簾聽政嗎?你知道的,我不干活渾身難受。” 妹不滿意了,手指在空中比劃著,說: “表哥你知道一個詞嗎,外戚干政!多不體面啊,對吧?表哥,你要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攻守……啊不,太子和太子妃易型了。等我們聯(lián)手把太子搞下去了,你做正君,我做太子,怎么樣呢?” 想了想,又連忙補充道,“你要是不滿意,側(cè)君、侍君和昭儀都挺適合你的,隨你挑!雖然我們家祖訓是不做小,但你畢竟是外孫,是咱家潑出去的水,就不要計較這個了吧!姨母也不會有意見的?!?/br> 七皇子氣得眼前發(fā)黑。 “你……” 妹忙將核桃仁塞他嘴里,“你吃你吃。” 后來皇帝果真將太子廢了,緣由不詳,又在浸滿藥味的榻上掙扎許久,很快也升遐而去。 天子大行與太子被廢的消息一同傳到東宮,妹一個踉蹌,從內(nèi)室奔出來,滿面失魂落魄——餓的。坐在東宮的臺階上,一邊拿衣袖抹眼淚——被風吹的,一邊抱著膝蓋發(fā)呆。 現(xiàn)在京師都知道即將踐祚的新帝是七皇子,紛紛好奇他會怎么處置這位失寵的前太子妃。 七皇子抽了抽臉皮,想起之前和她承諾的,簡直臊死了,端莊俊秀的五官有點扭曲了。 他不急著開口,反而環(huán)顧堂下列臣,心中血潮翻覆。入堂風隱約地牽動袍角,喉嚨哽了許久,他才含恨道,“本宮昨日入夢…對曹公……頗為神往?!?/br> 位置靠后的大臣手一抖,猛然抬起頭,險些將手里的玉芴板摔到地上去,他居然能從這昨日菊花般的五官形容里讀出“花容失色”四個大字。 心中一沉再沉,羞恥這時才敢攀上背脊,宛如火燒般刺痛。反正為了她,他的名聲也沒有了,做絕一點又能怎樣? “表妹天生麗質(zhì),本宮不愿棄之!” 丹陛之下,掖著芴板的太傅又是大吃一驚,眉頭攢動,嘴角上挑,時不時地抽搐一下。 原來新帝喜歡人妻! 這樁事越傳越廣,傳出宮闈,傳出京城,慢慢的,外界便傳:新帝喪心病狂,對哥哥的妻子下手,實在是世風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