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影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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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長公主府上有位文雅溫潤的年輕文士,姓晏名空山,不僅頗具才學,人也長得珠玉般俊秀。 可惜是個后天盲,因為眼盲,所以什么也看不到。要懸黎托住他的臉,按下去,直到鼻尖頂著濕熱的軟rou,臉頰埋進去蹭一蹭,小聲問是不是這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才展出微微的笑意,摸索著舔上去。 晏空山嘴唇殷紅薄軟,上唇與下唇的交界處線條又模糊,唇線略深,親起來有些發(fā)涼。 懸黎心想,嘿嘿,特別好親。 她喜愛他的容貌,平時總是讓人給他送衣裳,他被妝飾上素白底的衣衫,日夜等待著主人的臨幸。 懸黎讓人精心地侍奉他,仆婢知道殿下相當寵愛這位晏先生,因此都十分用心。 偶爾,她來一簾秋看望她的金絲雀時,只見晏空山坐在書案后,眉眼低垂,脊梁挺直,像一枝柔韌不折的蒲葦。 燈光在窗下?lián)u曳,膝下裙裾鋪開,那張艷光四射的臉,更襯出一種寧靜如蓮花的韻味。 他對懸黎極熟悉,時常勸誡她不要耽于玩樂,可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從不聽他的。長久以往,她慢慢起了壞心眼,決心要嚇他一嚇,讓他不敢再提這些壞人興致的說言—— 時機就是現(xiàn)在。 懸黎躡手躡腳地撲上去,冷不丁地將他壓在書案上,刻意拔尖聲線,笑道好俊的公子哥兒! 瞎子聽不出是誰,踉踉蹌蹌差點跌倒,被她一把摟進懷中,壓在書案上,抬起膝蓋去磨他性器。 他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單薄的胸膛因為咳嗽而急切地震顫,揮袖要打開她,“滾——” “別呀,”她忍笑,又去摸他涼冰冰的臉蛋,順手捏了兩把,“好漂亮的臉,讓jiejie我親一口?!?/br> 這個人平日里就是氣極,也是一副閑雅從容的鎮(zhèn)定模樣,格外惹人討厭。現(xiàn)在臉色雪白雪白的,嘴唇顫抖,以往的形象管理全作廢了。 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罵也罵不了,打也打不過,只能偏過頭,竭盡全力捂住領襘不被采花賊扯開。 可是沒有用,這女人手勁可大,玩弄他就像主人撫摸小貓那樣容易。 懸黎按住他的腦袋,想親,被很嫌惡地揮袖擋開了。一雙無神的眼珠虛虛望向她,神色陰翳中蟄隱重重森然,其中有千刀萬剮的恨意。 那個晏空山居然會有這樣的神情。 她生來千嬌萬寵,被溺愛成這么個為非作歹的壞性子,還沒出宮開府時,宮中哪位皇子沒有遭過她的毒手?只怕都恨死她了吧!懸黎心里得意極了,也不計較他膽敢以下犯上,強逼著咬過來,險些被他咬斷舌尖。 晏空山和她身體相性太好,雖然不認識這個“陌生女人”,身體卻忠實地給出了反應。 懸黎憋笑,伸手擦了擦他的眼睛,忽然嘖了一聲,感覺指腹?jié)皲蹁醯摹?/br> 怎么就哭了,本宮又不是很過分! 雖然不情愿,但也知道玩大了。不裝了,湊上去親他耳垂,恢復本音說是我呀,認不出來了么? 她以為這人會丟掉君子風度,罵她,讓她滾,但可能是沒緩過來吧,他只是伸出手去抓她袖子,仔細地摸了摸手臂,問是殿下么,仔細聽還有點顫。 懸黎于是便憐愛起來,撇開那點心虛,抱住他的腦袋壓在胸前順毛,說是本宮,好啦不鬧你了。 他半晌沒有作聲,安安靜靜的,埋在懸黎身體里面的性器卻沒軟。暴怒和癲狂蒸得他頭暈目眩,高潮在這一刻成倍地朝他翻涌過來,催逼進骨骼與骨骼的間隙,她這才驚覺壞了,大事不妙呀!湊過去討好地親親嘴角,非常識時務,但這次好像沒有用了。 “噯,我開玩笑的……” 她牽了牽嘴角,還在挑釁般地笑。 少年很沉靜地一笑,把她翻來覆去地折騰,又輕聲細語,問她,“殿下不是很喜歡嗎?” 懸黎咬牙,感受著小腹一陣抽筋似的痙攣,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腦袋,“喜歡你個頭……” 她說話很不客氣,晏空山并不在意,只覺耳朵微微地發(fā)麻,指尖深深陷進溫熱濕潤的rou花,勾連出黏膩淅瀝的水聲,rou欲像一張網,密不透風地裹住了他。懸黎終于停下挑釁,她在喘息,在呻吟,又哭又叫,似乎很含糊地喊了一聲“哥哥”。 夾著手指的rou道又濕又熱,他心無旁騖,直到她像發(fā)春的貓那樣尖叫,春潮抑制不住地噴了他一臉。 “殿下又噴了?!?/br> 晏空山說。他甚至在滿足地微笑。 冷香彌散在書室,是那一爐八萬春,從洛陽千里迢迢送來溪山,他看不見,嗅覺卻比常人更加靈敏。 晏空山循著記憶,往書案上翻出一支細窄竹筒,曼聲道,“陛下已經連發(fā)七道詔書,召您回洛陽?!?/br> 他好像已經從欲望中抽身而出,面上殘留薄紅,語氣卻是冷靜而克制,“您是怎么想的呢?” *** 三年前,溪山帝姬年歲漸長,該是出宮開府的年紀了,天子不得不把meimei下嫁。 懸黎知道她皇兄的意思,因此才更為煩躁。 兄妹luanlun本就為世俗不容,鄔棲云本來想把她下嫁給一個庸人,日后也好拿捏那人。 但轉念一想,meimei殿中侍女各個樣貌絕異,想來是不喜歡和俗人作伴,怕她為此傷心垂淚,才換成才貌雙絕的晏空山。 當時的晏空山不過是新科進士,寒門出身,毫無權勢,只因長得貌美,以前還險些被大官榜下捉婿。 如今得了造化,皇帝將他派到溪山赴任,那里正好是懸黎的藩地。又用“帝姬玉體抱病,且留洛陽調養(yǎng)”的理由,把懸黎留了下來。 這時候的懸黎已經煩得要命,自那一夜過后,她已經很久沒有和皇兄說過話了,她才不要將錯就錯。 于是連夜令人收拾好細軟,帶上晏空山,沒有告知任何人,就這樣偷偷離開了洛陽。 倒還記得修書一封:“我去溪山了,勿念!不要找我,要是敢來溪山,鄔棲云你就死定了!” 鄔棲云看完,一時怒極反笑。 可他繼位不久,一群沒良心的東西虎視眈眈,南地的平昭王似有反心,留在京中的高密大長公主也不安分。洛陽正逢多事之秋,天下事都等著他做決斷,鄔棲云抽不出手抓她,只能向晏空山發(fā)出密信。 他們是秋日里離開洛陽的,第一道詔書傳到溪山時,已經是來年的殿春了。 晏空山姿態(tài)端莊地跽坐在竹席上,雙袖覆膝,微微低下了頸子,聽懸黎給他念信。 她念完了信,忽然覺得很沒意思——無論是鄔棲云的陽奉陰違,還是他不知足的貪婪。懸黎將目光投注向沉默的晏空山,“你要勸我回去嗎?” 日光篩進窗格,花影閃動,他將脖頸垂得更低,“自是都聽殿下的。” ”殿下若是想回,臣便隨您一同回京;殿下倘若想留在溪山,臣就當沒看過這封詔令?!?/br> 哎呀,真令人意外。 她露出略微驚訝的神色,似乎很意外這樣誓忠般的回答。然后笑了笑,將密信湊近燈燭,火焰攀著邊緣爬上麻紙,漸漸連綿成一道明亮的火線。 “沒看過倒是不必——你告訴他?!?/br> 日影翻過盈案的書卷,懸黎注視著跳躍的火光。火光飄忽輾轉,從書室的另一端,很遙遠地照在她雪白的面頰上,她說,“我不會回去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要到沒有王土的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