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桑:(拼命點頭)您說是就是,您金槍不倒,您一夜n次郎…… ☆、6皇家賭場(一) 第五章皇家賭場(一) ** 賭桌上,下半場牌局已經(jīng)開始。 鄭庭和鄭飲依舊沒有回來,尹碧玠靠在酒臺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賭桌。 雖然因為距離的關(guān)系,看不清牌面和具體下注的金額,但是大幅度的行動,她還是能夠判斷出來。 大廳內(nèi)鴉雀無聲,下完盲注后,荷官按順時針方向,向每人發(fā)兩張底牌,開始進行第一輪下注。 戴爾剛剛下了大盲注,而柯輕滕坐在戴爾的左手邊,是第一個需要作出行動的玩家。 全桌的人都在看著他,只見他沉默片刻,神色漠然地推了一筆籌碼到臺中央。 在他之后,其他人也輪流進行跟注,而有一名男玩家這時卻選擇了棄牌。 “抱歉,雷先生,您已經(jīng)不再具有行動權(quán)?!焙晒傩嫉?。 尹碧玠看著那個棄牌男人的動作,眉角微微一跳。 荷官這時發(fā)了三張所有人可見的公共牌到牌桌中央,接著所有人再次按照順時針的方向做同于第一輪的下注。 又有一名男玩家這時選擇了棄牌。 “抱歉,已棄牌的雷先生和羅恩先生,你們不能再參與游戲?!焙晒僬f。 尹碧玠閉了閉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后,去看柯輕滕。 那雙眼睛,始終波瀾不驚。 他的雙手正交疊在下巴處,挺直的鼻梁下是微抿的薄唇。 “來,大家現(xiàn)在稍微放松放松?!贝鳡栠@時笑吟吟的,朝酒保做了一個手勢。 尹碧玠側(cè)頭望去,便看見酒保打開了酒臺后的一扇門,門里訓練有素地依次走出了幾個端著酒杯、身材絕佳又穿著性感的女人。 “尹小姐。”她突然聽到戴爾叫她的名字。 “柯的這杯酒,能麻煩你來送嗎?”戴爾遠遠地看著她,目露笑意,又有些曖昧地摸了摸下巴,“以前有一次柯來玩牌,我忘了不能給他安排女人送酒,結(jié)果第二天,我賭場里一半的機器全部都報廢了?!?/br> “麻煩你了。”戴爾再三請求。 酒保這時恭敬地遞了一杯酒在她的手側(cè),她咬了咬唇,伸手接過了酒杯。 柯輕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身體這時輕輕朝后靠在了椅背上。 一步一步,頂著所有人看著她的目光,她來到了他的身側(cè)。 剛剛放下酒杯在他的手邊,她的手腕已經(jīng)被他扣住。 他輕輕一使力,她便順勢被他拉低了身體,一個吻十分自然地就落在了她的唇邊。 “依舊很可口?!彼o貼著她的嘴唇,摩挲著說。 眾目睽睽,她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沉默幾秒,突然笑了,“祝你好運?!?/br> 如此笑容,看得柯輕滕眼睛微微一瞇。 說完,她起身想要離開,他卻還是不放手。 “你應該這樣說,”罔顧她利劍一般的眼神,他抬手輕觸了觸她的嘴唇,“親愛的,祝你好運?!?/br> 她望著他。 他的眼睛,沉靜如夜晚的海面,卻令人心驚。 回到酒臺邊,她覺得腦袋有些發(fā)疼,那種逼人的危險預知感,再次縈繞到了心頭。 突然腦中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低頭看向了柯輕滕之前束進她胸線里的晚香玉。 快速用手指一層層翻開花瓣,她看到了藏在最里層花瓣的一個還閃爍著紅燈的小小儀器。 是竊聽器。 “尹小姐?!甭牭竭@三個字,她渾身一激靈,猛地轉(zhuǎn)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是消失了很久的鄭庭。 鄭庭微笑著遞給她一杯酒,“剛剛調(diào)好的?!?/br> 她佯裝鎮(zhèn)定地接過酒杯,喝了幾口,看著鄭庭,“你們剛剛?cè)ツ牧??小飲呢??/br> 鄭庭卻沒有回答,只是示意她繼續(xù)看賭桌。 賭桌上,荷官發(fā)了四張公共牌到臺中央,開始第三輪下注。 “我棄牌?!陛喌嚼虻倌鹊臅r候,只聽她如是說道。 “莉蒂娜小姐,你不能再參與游戲?!焙晒僬f。 “好。”莉蒂娜的語調(diào)似乎毫不遺憾,聽上去竟還隱隱蘊含著些蓄勢待發(fā)。 大廳里的氣氛已經(jīng)變得愈加奇怪,尹碧玠仔細觀察著那幾個棄牌人的動作,覺得自己腦袋的脹痛卻越來越嚴重,便抬手邊揉眉心,不住地做著深呼吸。 到了最后一輪下注。 賭桌上沒有棄牌的,只剩下三個人。 “我棄牌?!边^了一會,戴爾的雙手從賭桌上離開,枕在腦后。 “已棄牌的戴爾先生,不能再參與游戲?!焙晒僖蛔忠痪涞卣f,“那么,四輪下注已經(jīng)結(jié)束,請柯先生和柯先生左手邊的梅里先生,進行比牌?!?/br> 柯輕滕和梅里這時同時掀開自己的牌面。 “柯先生的牌面是四條,梅里先生的牌面是葫蘆?!焙晒僮屑毧戳丝磁泼?,“恭喜柯先生能夠贏得池底所有的籌……” 誰料荷官連話音都未落,已經(jīng)隨著一聲槍聲整個人朝后倒在了椅子上。 尹碧玠渾身一震,只來得及看清是那個叫梅里的男人舉著槍,視線就已經(jīng)開始變得模糊,腦袋也疼到麻木,她用手拼命抓著自己的手腕,想讓自己看清現(xiàn)在的局面,手里的酒杯這時卻“嘭”地一下子,摔碎在了地上。 清晰的摔碎聲在空曠的大廳里,聽覺頓時被放大了十倍。 “尹小姐?!?/br> 耳邊只能聽到鄭庭沉穩(wěn)的聲音,她身上的汗越出越多,感覺到自己這時被人半拖半扶地朝某個方向快速走去。 所有的感官都已經(jīng)在離她遠去,耳邊只有接連不斷的槍聲和高聲的怒吼聲,還有賭桌轟然倒地的巨大撞擊聲。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眼睛已經(jīng)完全閉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只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打橫從地面抱了起來。 再然后,是汽車引擎的發(fā)動聲。 周圍的環(huán)境好像安定了下來,額頭上的發(fā)似乎被一只手輕輕撫了撫,她感覺到這雙手的溫度后,終于再也支持不住地睡了過去。 ** 再次覺得有意識的時候,耳邊竟然傳來了海浪聲。 尹碧玠渾身一緊,一下子就坐直了身體。 視線終于不再是模糊的,眼前的天色似乎是正中午,陽光傾灑在一望無際的平靜海面,波光粼粼。 她有些詫異,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竟然在一艘游艇的甲板上。 “醒了?” 一個淡漠的聲音,這時響起在了耳邊。 側(cè)頭望去,她發(fā)現(xiàn)柯輕滕正穿著一件卷起袖子的黑色襯衣,靠在她身前的欄桿邊看著她。 逆光的環(huán)境,只覺得他的五官越發(fā)的深邃冷峻,令這正午的陽光都冷了下來。 他見她不說話,這時走過來,彎腰撿起了原本蓋在她身上、但因為她起身的動作掉落在地上的毯子。 當他要將毯子重新蓋回她身上時,她突然看著他開口道,“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穿上的?” 之前她身上穿的是禮服裙子,可現(xiàn)在卻變成了長衣長褲。 他幫她蓋毯子的動作停頓了兩秒,勾了勾嘴角,“尹碧玠,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可以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huán)境里,用細針和薄荷糖拆炸彈?!?/br> 她一動不動,“你想說,你是閉著眼睛幫我換衣服的?!?/br> “我看了?!彼癸@得十分有耐性的樣子。 “看了什么?”她的額頭漸漸有青筋疊起。 “所有?!彼纱鄬⒄麄€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她所在躺椅的扶手上。 她二話不說,手握成拳就直接朝他的臉頰呼了過去。 他輕松地伸手握住她的拳頭,也就是幾個很微小的動作,就正面朝下將她壓在了躺椅上,鼻尖對著鼻尖。 親昵。 她腦子里突然冒出了這兩個字。 這么冷漠絕情的男人,為什么會給她這樣一種感覺。 彼此的呼吸就在對方的嘴唇邊,她咬了咬牙,實在是氣不過,干脆就冷著臉直接把他當空氣。 “還是這樣乖一點,比較好?!笨螺p滕的眼睛微瞇了瞇,“就像兩年前一樣?!?/br> 聽他說了這句話,她的神色卻陡然就冷了下來。 “放開我。”她的聲音里沒有任何感情。 他這次卻也沒有再繼續(xù)壓制她下去,松手放開了她。 她這時從躺椅上起身,看著他,“你昨晚讓鄭庭在我的酒里下藥了。” 他拿起了一旁茶幾上的酒杯,沒說話。 “昨晚賭桌上的那些人,是不是全都已經(jīng)……”她還沒說完,突然看到從游艇的駕駛艙里,走出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