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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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連聲向他道歉:“你原諒我了嗎?都怪我太冒失了?!?/br> 愛德華眼圈有些發(fā)黑,他看著我說:“不是你的錯,是我太失禮了,不該對你大吼大叫?!?/br> “你不介意就好?!蔽艺f。 “那個……你覺得那個怎么樣?”他緊張的問我。 “畫嗎?”我說:“非常好,你畫的真生動,難怪導(dǎo)師總是贊揚你?!?/br> “我是說畫里的人,你覺得畫里的人怎么樣?”他急切迅速的問。 “人?是我認識的人嗎?” 愛德華注視著我的眼睛,半響后搖搖頭,聲音有點低落:“不,那是我畫的幻想中的人物,你知道……” “嘿!兄弟們,想不想趁沒開學(xué)出去逛逛?”一個學(xué)生忽然高調(diào)打斷了愛德華的聲音。 “得了吧,被舍監(jiān)抓到可不是好玩的?!庇腥苏f。 “怕什么,還沒有正式開學(xué)呢,他沒有理由處罰我們。”提議的學(xué)生名叫邁克彭斯,是個15歲的健壯少年,相貌俊美風(fēng)流,只聽他神秘兮兮的說:“我家的馬車還沒有回去,我?guī)銈內(nèi)ス涔浞茽柕路蛉说耐頃趺礃樱俊?/br> 大多數(shù)學(xué)生都不知道菲爾德夫人的晚會是什么,只有幾個心領(lǐng)神會的表現(xiàn)的躍躍欲試。 “帶上我?!?/br> “我也去?!?/br> “馬車裝不下太多人,最多再兩個?!边~克說。 “菲爾德夫人的晚會是什么地方?”我問愛德華。 愛德華起先沒表現(xiàn)出興趣,此時卻盯著我看了半天,直到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他才移開眼神,對邁克說:“加上我和亞當(dāng)?!?/br> “好,滿員,我們快點出發(fā),晚了會被阻止離校。”邁克大臂一揮,像個統(tǒng)帥軍隊的將領(lǐng),先一步踏出校舍。 “呃……我們也要去嗎?”我問愛德華。 “我會照顧你的,不必擔(dān)心。”他穿上厚重的黑色披風(fēng),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 我們一共7個少年擠在一輛四輪馬車?yán)?,浩浩蕩蕩離開了學(xué)校。 有個膽小的學(xué)生問:“沒關(guān)系嗎?去那種地方?!?/br> “膽小鬼就別上來,上來了還啰嗦什么?!边~克說:“放心吧,我不是第一次去了,只要付得起錢她們就招待?!?/br> “需要付多少錢?那是高級妓|院吧,我們會不會遇上熟人,萬一被我父母知道就慘了。” “是有點貴,過夜費是十英鎊,而且沒有介紹人進不去。不過大家都是去尋樂子的,誰還會和誰過不去,不會有人揭發(fā)我們的?!边~克信心十足的說。 “妓|院!”我一字一頓的說,口氣驚訝:“你們瘋了嗎?不怕染上高盧病嗎?” 那是一種致命的傳染病,在娼館妓寮中盛行,法國人到處傳播這種病,他們稱之為‘愛情病’,而英國人稱‘高盧病’,諷刺這些下流沒有節(jié)cao的法國人。染上的人會渾身長滿紅瘡,后來紅瘡化膿,漸漸潰爛全身,死的時候非??膳?。以前我在紡織廠當(dāng)記錄員時,工廠里一些喜歡在下等妓院和酒館里廝混的男人就帶著這種病,全都活不長,我對此甚感恐懼。 “哈哈。”邁克大笑起來:“親愛的亞當(dāng),你當(dāng)我們?nèi)ナ裁吹胤剑@是高級會所,可不是下九流的骯臟妓|院。” “都是妓|院,高級和下流有什么區(qū)別?!蔽曳瘩g說。 “區(qū)別大了,我們現(xiàn)在要去見識的女人都是出入上流社會的交際花,她們雖然賣身,但是她們讀書識字,畫畫彈琴,每星期都要接受醫(yī)生的檢查,而她們招待的客人也全都是達官貴人,他們能不注意身體健康嗎?”邁克說。 “可是,我們還沒有成年?!蔽艺f。 “哈哈哈哈?!瘪R車?yán)镯懫鹨魂嚭逍Γ~克甚至揶揄我:“亞當(dāng),亞當(dāng),你有男人的東西嗎?要不要給你找個小女孩陪你玩泥巴?!?/br> 期間一直沉默的愛德華忽然插嘴說:“我們只是去看看,不會過夜,你不必緊張?!?/br> 真是群會折騰的家伙,我默默的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接近天黑的時候,馬車停在了一座三層樓高的別墅前,透過窗戶,里面燈火通明。 推開厚重的大門,一個身著華麗衣裙的女人在門口接待了我們,女人不年輕了,她身材豐滿,濃妝艷抹,她就是菲爾德夫人,這家高級會所的女主人。 看到我們這群年紀(jì)輕輕的少年,女人沒有露出太驚訝的表情,反而扇著精致的羽毛扇調(diào)笑邁克:“這不是我們的小甜心嗎?你還帶來了一堆小甜心。” “您好,夫人?!边~克笑著對女人說:“這是我的朋友們,他們都還是童男,有的甚至連陌生女人的手都沒摸過,您可要好好招待啊?!?/br> 女人把羽毛扇擋在嘴邊,一一掃過我們這些半大少年,在我們的著裝上流連許久,然后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快請進吧,今天外面太冷了,我這里有溫暖的爐火,甘甜的果酒讓你們暖身子。” 她帶我們穿越門廳,來到寬闊的會客室。 這里奢華的簡直不像妓院,而像某個貴族紳士的官邸,墻壁掛著粉色的絲綢帷慢,上面用金線繡著一朵朵野菊般大小的黃花,色彩十分艷麗。垂簾是用淡青色薄紗做的,上面用紅絲線繡了幾朵石竹花,一直垂到地面。 各式各樣的座椅,大小不一,散布于房內(nèi)各處。不論是長椅,扶手椅,還是佩戴軟墊的圓墩,全都蒙著華貴的天鵝絨座套,因為仿照查理二世時的式樣,顯得格外典雅高貴。 當(dāng)然最引人矚目的還是坐在座椅上的美女們,她們或倚或靠,姿態(tài)閑適,并不主動上前搭話,只用眼睛勾引著你,吸引著你。 她們每個人都青春靚麗,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這樣寒冷的日子里,有人還穿著薄如蟬翼的輕紗,你甚至能透過輕紗描摹她們肥碩的乳|房和的臀部。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幾個沒見識過女人的純潔少年統(tǒng)統(tǒng)看直了眼睛,有些人還紅了臉。 菲爾德夫人一直用眼角悄悄觀察我們,涂得通紅的嘴唇一張一合:“我這里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漂亮女人,金發(fā)碧眼的雅利安人,肌膚細膩的猶太人,五官突出的高加索人,美貌神秘的吉普賽人……” “如果喜歡異國風(fēng)情?!迸死鹨粋€年輕女孩說:“這是從南美洲殖民地販賣過來的土著,瞧瞧她的肌膚,像剛剝出的麥粒一樣漂亮。還有那個,是個黑人混血,不過也很受歡迎?!?/br> “我還可以提供處女,都是十來歲,跟你們年紀(jì)差不多?!迸溯p輕搖晃著扇子說。 其實對幾個童子雞而言,并不需要什么特殊選擇,他們只是眼直口呆的沖著自己看中的女人走過去,像失了魂魄的木頭人一樣盯著這些漂亮女人移不開眼睛。 邁克十分熟門熟路,招呼我們一聲,就帶著一個□豐滿的金發(fā)女人離開了客廳,其他同學(xué)也陸續(xù)離開??蛷d里只剩下我和愛德華,以及一群美貌女人。 菲爾德夫人也不催我們,只是悠然的晃著扇子,眼睛一直上下打量愛德華,她大概能看出愛德華出身富貴,因為他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價值不菲,不是普通人能享用的。 我始終感到窘迫,想早點離開這里,看著身邊神情鎮(zhèn)定的愛德華,不明白他為什么把我也拉來。 “我說,我們還是走……”我剛開口,愛德華就打斷了我。 “你叫兩個男人來。”他對菲爾德夫人說。 第 11 章 “什么!你!”我直接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菲爾德夫人眼神閃了閃,十分鎮(zhèn)定的問:“您喜歡少年還是青年?” “找兩個青年,我們要同一個房間?!睈鄣氯A吩咐道,那淡定的神情和語氣簡直像這里的老客人一樣。 “請跟我來?!狈茽柕路蛉诵σ饕鞯恼f。 愛德華看向我:“過來?!?/br> “不,愛德華,我不去?!蔽壹泵φf。 “沒有馬車,你一個人可回不去?!睈鄣氯A說:“我知道你出來的匆忙,沒有帶錢?!?/br> 愛德華拉了我一把,我掙扎了一下,還是跟他走進了底層的一個房間。 房間里黑漆漆的,有兩張粉色天鵝絨長沙發(fā),沙發(fā)間的小桌上擺放著一尊三腳架燭臺,燭光很微弱,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情調(diào)。 “人帶來了,兩位先生請慢慢享用,我先退下了?!狈茽柕路蛉斯黼x去,并且關(guān)上了門。 他帶進房間的是兩個身體纖細的青年,連樣貌都有些女氣,不但化濃妝,還涂著厚厚的紅嘴唇,走起路來夾著雙腿,聲音尖細高亢,乍一看還以為是兩個閹人。 其中一個男子跪在愛德華腳下,擠眉弄眼的問:“兩位年輕的先生想我們怎么服侍?里面有床,還有一些工具,我們會盡力配合您的一切要求?!?/br> 愛德華單手撐著下巴,瞥了我一眼,對二人說:“脫光衣服,然后你們兩個,表演給我們看?!?/br> 男人挑了挑眉,輕佻的笑道:“遵命,先生。” 隨即,兩個男人退去身上的衣衫,赤身裸|體站在衣服堆里,抱在一塊親吻,互相撫摸身體。他們的動作很慢,很柔情,在曖昧的燭光下唇齒交織,彼此挑逗,引起肌膚一陣陣顫栗。 稍微強壯些的男子把瘦弱的男子推到在地,抬起他的一條腿,俯身親吻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被壓住的男子忍不住發(fā)出□聲,身體輕輕弓起,兩人在昏暗的燈影下留下一個交頸纏繞的影子。 我感到尷尬和不適,前世我也偶然撞見過兩個男人做|愛的情景。 某天晚上輪到我巡視紡織房的時候,我在工廠的一條小巷子里撞見了一對野鴛鴦,當(dāng)時還以為是一男一女。誰知道燈光一閃,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兩個男人,其中某個還是我認識的工廠男工,有妻室兒女。他正把一個漂亮男人壓在墻上,男人修長有力的腿纏在他腰間,兩個人看上去那么激情投入,甚至沒有注意到巡夜的人。直到我喊了一聲,他們才驚慌的分開,急匆匆穿上衣物,然后求我不要說出去。 我當(dāng)然沒有說出去,我不喜歡惹麻煩,別人的麻煩也不想惹。但當(dāng)時我有種強烈的蠢蠢欲動的感覺,不過被我刻意拋在了腦后,再也不曾想起過。 如今我坐在沙發(fā)上觀看兩個男人親熱的場景,不知怎么的,有一股強烈的刺激順著我的腿間直竄大腦,我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聲站起來,跑了出去。 “亞當(dāng)!”愛德華在身后喊了我一聲,扔下兩張紙幣,然后追了出來。 這次他沒有多做停留,我們一起登上了一架馬車。 馬車上我一直沉默不語,但是臉色大概很難看。 愛德華沉默了很久,在黑暗中開口說:“抱歉,亞當(dāng),這樣的事情讓你尷尬了嗎?其實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一些貴族們召開的下流宴會上也有這些事情,我們長大了就會習(xí)慣起來?!?/br>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這些下流事的,在我眼中的,這簡直荒唐透頂,如果下次你再不經(jīng)我允許就……我會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友誼?!蔽疑鷼獾恼f。 “我很抱歉,請你原諒。”愛德華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輕,他說:“你對兩個男人間的表演感到不適嗎?或許我應(yīng)該找一男一女,或者兩個女人。” “不是兩個男人的問題。”我急躁的說:“不管一男一女還是其他什么,這都是非常下流的行為,我無法認同我們坐在那里心平氣和的觀看這些事,我當(dāng)然知道成人間的宴會,還聽說在一些貴族中間十分流行,可是我……我并不喜歡。” “身體交纏,發(fā)泄欲望本就是人體的本能,我們總有一天也要經(jīng)歷這一步,邁克他們不但經(jīng)歷了,還非常享受,沉迷其中,難道你就不想嗎?你沒有沖動嗎?”愛德華問。 我猶豫了很久,最后鄭重其事的對愛德華說:“雖然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但我早就決定這輩子要侍奉天主,終身保持貞潔?!?/br> “哈!”黑暗中傳來愛德華的一聲笑:“我沒有聽錯吧?你在開玩笑?” “我當(dāng)然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打算成為牧師?!蔽艺f。 愛德華隨即沉默了,他對我說:“你知道新教的教義中,牧師是可以結(jié)婚的吧?!?/br> “我知道,但我只是遵從自己的意志保持身心純潔,對于侍奉神明的人而言這更加虔誠?!?/br> “亞當(dāng),你的決定很奇怪,這不對!”愛德華忽然激動起來。 “這有什么不對?我只是遵從了自己的意愿而已,何況我曾經(jīng)被一個女人嚴(yán)重傷害欺騙過,這讓我對婚姻萬分失望,所以我不想跟女人結(jié)婚?!?/br> “那……你也可以試試看……男人?!?/br> “別傻了愛德華,都說了我要成為牧師,怎么可能違背教義?!?/br> 之后的路上,愛德華一句話也沒說,而我又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悲慘的過去,心中對珍妮夫人和她的兒女們憤恨不已。 …… 轉(zhuǎn)年進入干熱的夏季,通往洛克公學(xué)的大道兩旁有一片郁郁蔥蔥的柏樹林,我們時常在這里騎馬散步。 郊外的空氣十分新鮮,到處是清脆一片,沿邊的湖水靜靜流淌,在灼熱的陽光下映照著碧藍的天空。 約翰騎馬走在我身側(cè),激動的跟我分享他已經(jīng)說爛了的秘密。 “我跟她在草垛里就……哦……我從沒經(jīng)歷過這么美妙的事情,亞當(dāng)你知道嗎?我愛她,我沒有一刻不在想她,我真想現(xiàn)在就奔回家去擁抱她,親吻她。”約翰無限幸福的說。 “我雖然不想打擊你的感受,可是約翰,你每天都在我耳邊說八遍,我聽得都快起繭子了?!蔽依o韁繩,讓馬兒沿著前方行走,而不是低頭去找鮮嫩的青草。 約翰就不管這些了,隨便自己的馬亂走,一臉夢幻的說:“她是那樣美麗,肌膚是那樣柔軟,嘴唇是那樣甜蜜,我一想起她心臟就跳動的像要炸裂開來,幸福的快要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