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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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猶豫該不該脫下袍子的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想你會不會脫下袍子?!庇穹鞒鲅孕Φ溃]有拒絕左登峰的好意。 “哈哈?!弊蟮欠迓勓蚤_懷大笑,玉拂的直爽令他極為欣賞,玉拂的聰明也令他極為佩服。 “笑什么,我是來幫你的,你不給報酬也就算了,沒有宴席和住處我也不跟你計較,你要是再吝嗇袍子,我可真生氣了。”玉拂佯裝正色。 “你知道你頭上的玉簪值多少錢嗎?”左登峰也佯裝市儈。 “對了,問你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玉拂開口說道。 “問吧?!弊蟮欠鍞[手開口。陣法內(nèi)只有三百里的范圍,金雞就在這片區(qū)域里,早晚能找到,所以左登峰心情甚好。 “如果你找齊六只陰屬動物,卻不能令她復(fù)活,你會怎么做?”玉拂輕聲問道。 “這個問題你問過了,我也回答過了?!弊蟮欠宄鲅孕Φ?。 “我陪你找齊六只陰屬動物,如果能令她復(fù)活,我就離開。如果竭盡全力仍然于事無補,你也算對得起她了……”玉拂省略了后面的那四個字。 “女孩都是矜持的,你這也太直接了吧?!弊蟮欠宄鲅孕Φ?。 “我比你還大一歲呢,二十八了如果還矜持就是造作了。”玉拂也在笑。 “我和杜真人的情況幾乎一樣,你為什么沒看上他而看上我了呢?”左登峰問道。既然已經(jīng)捅了窗戶紙,干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免得ri后總是曖曖昧昧的入了俗套。 “你跟他不一樣,他喪妻之后安居掌教,而你為了那一絲飄渺的希望四處奔波苦尋不休。他見到我之后動心了,動心就是對亡人的背叛。而你對我沒有邪念,即便ri后跟我在一起,也是我拉你回頭的?!庇穹髁η笱哉Z平靜,但是言語中的顫音卻表明了她內(nèi)心并不平靜。 “杜真人之所以沒有四處奔波是因為他法術(shù)高玄,明辨陰陽,不做無用之功。不像我,自欺欺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此外你把我想的太高尚了,你怎么知道我對你沒有邪念,先前在路上我一直在后面看你的屁股和大腿你知道嗎?”左登峰搖頭笑道,每個人都有陰暗的想法,但是敢這么明目張膽說出來的恐怕左登峰是頭一個了,而他之所以要這么做就是想自潑污水,自揭自丑,讓玉拂冷靜下來。 左登峰這話說完,玉拂的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她再怎么大氣,再怎么直爽,也終究是個女人,這么不要臉的話她還真的是頭一次聽過。左登峰此時則一臉笑意的看著她,他此刻的心情很好,說了實話,不用藏著掖著了。 “真是有邪主必有色仆,你看你那只貓。”玉拂移開視線伸手上指。 左登峰聞言抬頭上望,一看之下眉頭大皺,十三不知什么時候跳上了二樓,二樓南側(cè)有個向陽的小窗,窗戶很小,兩磚見方,根據(jù)大小來看應(yīng)該是通風(fēng)的氣窗而不是采光的陽窗,十三此刻正趴在窗戶上撅著屁股向里張望。 “十三,給我回來?!弊蟮欠灏櫭紦u頭沖十三高喊,這家伙先前看了一場好戲,此刻竟然還意猶未盡。 十三聞聲將腦袋從氣窗里拔了出來,轉(zhuǎn)身跳了下來跑到了左登峰的身邊。 “我的臉都讓你給我丟盡了。”左登峰哭笑不得的訓(xùn)斥。 十三看了左登峰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轉(zhuǎn)身又想上樓,左登峰見狀急忙抱住了它。 “你的貓跟你一樣,都不要臉?!庇穹鞅蛔蟮欠搴褪呐e動逗樂了,忍不住嬌聲發(fā)笑。 “好了,以后咱別說這個了,我的妻子當(dāng)年為了救我流干了鮮血,你就讓我好好報答她吧。你很漂亮,法術(shù)也高,心性也好,以后可以找個更好的伴侶,咱們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弊蟮欠逶噲D結(jié)束這一話題。 “往后會有諸多兇險,你獨臂難撐,我跟你一同尋找,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不管最后結(jié)果怎樣你都不能氣還乾坤,散功自盡?!庇穹髀勓远朊嘉A,片刻過后轉(zhuǎn)為苦笑。 “鄭板橋有句話叫難得糊涂,有時候我也想糊涂,可惜我不糊涂,既然不糊涂我就不能自欺欺人的裝糊涂,我知道你想用時間讓我改變主意,但是我既然看透了,就不能給你這個機會。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讓你跟著我,實話告訴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努力的在克制自己了,你一直跟著,早晚有一天我會控制不住的。往后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你千萬別跟著我。”左登峰說出了腑肺之言。 左登峰說完,玉拂沒有再說什么,不過臉上卻浮現(xiàn)出了笑意。 隨后二人都沒有說話,各靠青石假寐養(yǎng)神,他們之所以守在這里是擔(dān)心這里面的兩個人會出現(xiàn)意外。 半夜無話,臨近清晨,玉拂推醒了他。 “怎么了?”左登峰睜開眼睛轉(zhuǎn)頭問道。 “你聽?!庇穹髂樕t,伸手指著石樓。 左登峰聞言運轉(zhuǎn)靈氣側(cè)耳細聽,一聽之下眉頭大皺。 “你就讓我聽這個?”左登峰不解的看向玉拂,石樓二層此刻竟然又傳來了吸允之聲。 “正常嗎?”玉拂面上的厭惡神情越發(fā)明顯。 “這個,要是換成夫妻也不能說很不正常,可是他們是姐弟呀?!弊蟮欠逡灿幸环N反胃的感覺。 “我沒問這個,我是說他們怎么還有心思干這個?”玉拂的神情除了厭惡還有疑惑。 “可能生活在這個怪異的環(huán)境下壓力比較大吧。”左登峰撓頭開口,這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感覺沒道理,不過除此之外也沒法兒解釋這大清早的怎么又出現(xiàn)了這種怪異的房事舉動。 “我早晚得殺了他們?!庇穹麝幝曢_口,觸及道德底線也就罷了,觸及倫理底線誰都受不了。 “這個以后再說,等會兒他們出來你不要表現(xiàn)出來,先問清楚金塔是怎么回事兒?!弊蟮欠宄鲅园矒帷?/br> 玉拂聞言點了點頭,二人的聽力都極為敏銳,雖然不見其形卻能細聞其聲,如此一來氣氛相當(dāng)尷尬,而十三竟然試圖再度上房偷窺,左登峰見狀急忙薅著脖子給它扯了回來。 沒過多久,令人尷尬的聲音終于停止了,姐弟二人下樓走到了門旁。玉拂深吸幾口氣平息情緒,然后上前與之交談。 “她說那座金塔是金雞變出來的,金雞就在那里面,她知道入口?!庇穹鬓D(zhuǎn)身沖左登峰說道。 “讓他們帶路?!弊蟮欠宄烈髌涕_口說道。他自然不相信金雞能變出如此巨大的高塔,但是他卻相信金雞的確就在塔內(nèi)。 玉拂聞言轉(zhuǎn)頭跟那女子交談,姐弟二人點頭答應(yīng),轉(zhuǎn)而走出石樓向西走去,左登峰和玉拂跟隨在后。 片刻過后,四人來到了金塔的下方,左登峰抬手捏了捏建造金塔所用的黃色金屬,一捏之下立刻否定了之前的推斷,這些金屬雖然很像黃金,但是并不是黃金,因為黃金質(zhì)地很軟,而這些金屬非常的堅硬。 金塔入口位于三角塔身的南側(cè),正對城門,為單扇內(nèi)推大門,大門與塔體各有一處巨大的栓鼻,一條粗大的鎖鏈穿鎖其中,鎖鏈渾然一體并無鎖頭,可見當(dāng)年是就地熔鑄的。 左登峰和玉拂見狀走上前去各執(zhí)一端,同時發(fā)力拉扯,幾次嘗試,發(fā)現(xiàn)無法拉斷。 “這條鎖鏈堅固異常,咱們又沒有神兵利器,很難……”玉拂面露愁容。 “誰說咱沒有神兵利器?”左登峰撇嘴冷笑,與此同時右臂疾探,玄陰真氣暴射而出,將那鎖鏈急速封凍。玄陰真氣到底能發(fā)出多少度的低溫左登峰從未測試過,但是他卻知道驟冷之下會令所有物質(zhì)變脆,金屬也不例外。 左登峰自忖到了火候便收回玄陰真氣抓住鎖鏈猛然拉扯,嘩啦之聲過后,鎖鏈應(yīng)手而斷。玄陰護手可以隔絕低溫,沒有凍傷之虞。 扔掉鎖鏈之后左登峰立刻伸手去推動大門,伴隨著緩慢的咯吱之聲,大門被推出了一道三尺左右的門縫。 “阿彌陀佛,可算找著你們了。”就在左登峰想要側(cè)身觀察塔內(nèi)情況之時,南側(cè)傳來了鐵鞋的叫嚷,左登峰聞言扭頭回望,發(fā)現(xiàn)鐵鞋正快速的向此處奔來,鐵鞋的情形十分狼狽,破舊的僧袍被燒的千瘡百孔,頭發(fā)也被燒去了不少。 玉拂見狀笑瘧的看了左登峰一眼,意思不言而喻,鐵鞋之所以被燒成這個樣子,他左登峰先前的縱火之舉“功不可沒”。 “阿彌陀佛,給我水喝。”鐵鞋跑近之后急切的拉著左登峰討水喝。 “你怎么被燒成這個樣子?”左登峰放下木箱拿出水壺遞了過去,金塔大門已經(jīng)被推開,左登峰并不急于進去,更不擔(dān)心里面的金雞會跑出來,如果跑出來更好,省得進去費事了。 “阿彌陀佛,救火如救命啊。”鐵鞋拿起水壺一通猛灌。 左登峰和玉拂聞言同時苦笑搖頭,感情這瘋和尚這一宿沒干別的,忙活著救火去了。 “咦,你倆從哪兒抓的?真好看。”鐵鞋放下水壺伸手指著那年輕的女子。 左登峰聞言大驚失色,鐵鞋雖然瘋了,但是從沒聽說過他對女人感興趣,今天怎么魔怔了。 玉拂的吃驚程度不亞于左登峰,二人面面相覷,呆立當(dāng)場。 “好看,真好看,它會不會飛?”鐵鞋并不理睬二人,而是好奇的走向那年輕的女子。 “大師,你是出家人,怎么能對姑娘家的這么說話?”左登峰上前拉住了鐵鞋。 “什么姑娘,這是只鳥兒,你們看不出來?”鐵鞋高聲叫嚷著伸手指著那個年輕的女子,“你看那鳥頭,還有那鳥尾巴,咦,爪子上咋還有個金圈兒?” 鐵鞋是個瘋子,因此左登峰和玉拂并沒有在意他的前兩句話,但是鐵鞋最后這句話一出口,二人立刻感到了蹊蹺,短暫的反應(yīng)之后同時回頭,卻發(fā)現(xiàn)那女子已經(jīng)帶著那男子快速的沖進了金塔,與此同時金塔大門猛然關(guān)閉,將神情各異的三人擋在了外面。 鐵鞋在扼腕嘆息,在他看來一只很好看的大鳥拖著一個男人跑掉了。 玉拂在皺眉思考,她還沒有從巨大的驚愕之中反應(yīng)過來。 左登峰的神情是震驚加憤怒,時至此刻他終于明白十三為什么對它那么感興趣,也終于明白它為什么要用嘴去承接陽精,那么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暫時遮掩它陰屬金雞本身的陰性氣息,讓十三無法看出它的本相。 “真沒想到,讓只雞給耍了?!逼踢^后,玉拂苦笑開口。 “媽了個逼的,早晚拔光它的雞毛……” _ 第一百三十章金雞幻象 “阿彌陀佛,老衲先走一步?!辫F鞋一見二人開罵,以為自己闖禍了,轉(zhuǎn)身就想開溜。 “大師,不忙走,你剛才看到了什么?”玉拂急忙出言留他。 “一只金黃色的鳥兒,有這么大?!辫F鞋抬手比劃,根據(jù)他比劃的大小,那只金雞比他還要高出一些。左登峰先前在苗疆的趕尸客棧曾經(jīng)詢問過十三金雞的大小,十三走出的距離在兩米左右,這與鐵鞋比劃的是一致的。 “是何模樣?”玉拂再問。 “鳥兒的模樣?!辫F鞋隨口回答。 “長的像不像雞?”左登峰無奈之下插嘴發(fā)問。 “不怎么像?!弊蟮欠宓脑捥嵝蚜髓F鞋,說完之后就從木箱中翻找前ri剩下的兩只野雞,片刻過后拿出了一個黃泥團,轉(zhuǎn)而四處尋找草木生火炙熱。 “為什么他能看出金雞的本相,而咱們看不出來?”玉拂疑惑的看向左登峰。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佛門神通與咱們道家法術(shù)有所差異,還有一種可能是他跟咱們這里不同?!弊蟮欠逯噶酥缸约旱哪X袋,言下之意就是鐵鞋是瘋子。 “哪種可能性大?”玉拂出言追問。 左登峰聞言轉(zhuǎn)身向東走去,金雞已經(jīng)進了金塔,他并不急于進去抓捕,他想去金雞先前所在的石樓一探究竟,此外也不能當(dāng)著鐵鞋的面談?wù)撍钳傋印?/br> “第二種可能性大,我修行的是闡教法術(shù)陰陽生死訣,這是一種失傳已久的法術(shù),生死訣可決定生死,陰陽訣可以明窺本質(zhì),我的法術(shù)不會低于佛門洗髓經(jīng),所以咱們看不出金雞的幻象并不是因為咱們法術(shù)修為不夠,而是咱們的七竅靈智受到了蒙蔽,鐵鞋已經(jīng)瘋了,靈智早就亂了,自然不受蒙蔽?!弊蟮欠彘_口說道。 “也對,誰都可能上當(dāng),唯獨瘋子不會。此外依我看來這只金雞雖然能變grén形,但它本身的修為并不高,不然一定會正面與咱們?yōu)閿??!庇穹鏖_口說道。 “言之有理?!弊蟮欠妩c頭說道。 “你的貓好像能認出它來?!庇穹髡f道。 “是的,昨天傍晚咱們剛來的時候十三就感覺它有問題了,但是它用男人的陽氣暫時遮蓋了自己的氣息,十三感覺到了異常,所以才會一直觀察它。”左登峰看了一眼跑在身旁的十三,十三不會說話,受了冤枉也沒法兒辯解。 “昨天咱們剛來的時候拋扔了一通手榴彈,隨后還放了一把火,它肯定能聽到響聲也能看到火光,換作常人,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害怕疑惑,根本就沒心思做那些,其實咱們早就該發(fā)現(xiàn)這一點,但是被咱們粗心的忽略了?!庇穹骺嘈u頭。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沒有接口,他一直以為自己很細心,現(xiàn)在看來還是不夠細心,如果細心的話就不難發(fā)現(xiàn)從昨天晚上的那次到今天凌晨的那次,兩次之間的時間恰好是六個時辰。 二人說話之間來到了先前所在的石樓,側(cè)身而入,發(fā)現(xiàn)一樓正中是處生火的火坑,火坑周圍有著少量的石器和銅器等生活器皿,左側(cè)堆積著大量未經(jīng)壓磨的粟米,右側(cè)是一張石床,床上鋪著茅草,緩步上樓,發(fā)現(xiàn)二樓到處散落著谷物的殼子,除此之外連張床鋪都沒有,更別說什么古書古籍了,由此可見那只金雞先前所說的那些都是它真實經(jīng)歷過的事情,并非從書籍中獲得。 “你的這只貓到底是什么來歷?”玉拂環(huán)視左右沒有發(fā)現(xiàn),便好奇的端詳著四處聞嗅的十三。 “十二地支是暗應(yīng)地氣而生的,有著改變地氣的作用,姜子牙東征商朝的時候極有可能就是用它們克制了商朝的龍氣,周朝建立以后,除了周朝自身擁有的四只土屬動物之外,其他八只原本就屬于八大諸侯的動物都被帶回了各自原本所在的區(qū)域。而姜子牙也因為有功于周朝被分封到了現(xiàn)在山東濟南淄博一帶的齊國,那時候在膠東半島區(qū)域還有一個名為萊國的小國,姜子牙受封齊國之后試圖剿滅萊國,但是久攻不下。后來他只能再次請出了十二地支想要壓制萊國的氣數(shù),但是他最終還是沒能得逞,不但沒能剿滅萊國還被萊國逼的遷都了,究其根源是因為有一個神秘的道人送給了萊國一只足以壓制十二地支的動物,這只動物后來被萊國的君主帶到了墳?zāi)估?,多年之后它破土而出,重見天ri,饑腸轆轆跑到山下的農(nóng)舍偷雞,結(jié)果由于過分虛弱被人抓住了?!弊蟮欠寤貞浲隆?/br> “你說的是它?”玉拂伸手指著十三。 “是的,當(dāng)時它脖子上戴著一個黃金項圈,內(nèi)刻‘十三陰陽’,所以我才一直喊它十三,其實它究竟叫什么沒人知道了?!弊蟮欠妩c頭說道。 “它如此強壯怎么會被人抓???”玉拂聞言很是疑惑。 “什么強壯,你直接說它胖不就得了?!弊蟮欠鍝u頭苦笑,“我和巫心語最先見到它的時候,它連十斤都不到,現(xiàn)在都快過百了?!?/br> “原來她叫巫心語?!庇穹鼽c頭開口。 左登峰聞言看了玉拂一眼,沒有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