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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殘袍在線閱讀 - 第77節(jié)

第77節(jié)

    雖然左登峰此刻正在氣頭上,但是這個年輕商人的冷靜和睿智還是令他很是佩服,此時那假道士正在面紅耳赤的胡亂踢騰,左登峰這才想到自己用力過猛,他根本無法說話,想及此處便皺眉松手,那假道士得以呼吸,連連咳嗽,神情驚恐。

    “我是左登峰,把你剛才的話說完?!弊蟮欠逭_口,他之所以報名是為了讓那假道士不敢撒謊,江湖中人都知道他左登峰是個邪人,善惡殺伐只在一念之間。

    “金針幫ri本人辦事被發(fā)現(xiàn)了,茅山派現(xiàn)在被很多道士包圍了,聽說要清理門戶?!奔俚朗炕卮鸬臉O為迅速,他的確聽過左登峰的名頭,唯恐說晚了惹怒了他。

    “詳細(xì)一點(diǎn)兒。”左登峰皺眉呵斥,先前他邀請玉拂前去幫忙的時候,玉拂曾經(jīng)說過金針不在茅山派,金針具體什么時候離開的沒人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diǎn)是他先前推測的沒錯,金針的確是幫ri本人破陣去了,而且還走漏了風(fēng)聲。

    “最近幾天好幾百個道士去了茅山派,說是要?dú)⒌艚疳?,茅山被圍了好幾天了,真道士都出不來,我們幾個都是山下的村民,那些前來請法師的人都是有錢人,我們就扮作道士接個活兒……”

    “你敢撒謊騙我?!弊蟮欠迳坏拇驍嗔思俚朗康脑挘疳槀b名遠(yuǎn)揚(yáng),即便受到脅迫幫ri本人辦了事情也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去包圍茅山,最主要的是普天之下沒幾個人能殺的了金針杜秋亭。

    “道爺,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事兒已經(jīng)傳開了,您怎么不知道哇。”左登峰陰狠的眼神直接嚇的對方抖如篩糠。

    左登峰聞言再度皺眉,他前些時ri一直在山里,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的確不知道。

    “圍住茅山派的都是些什么人?!弊蟮欠宄烈髌淘俣劝l(fā)問,雖然事出蹊蹺,但是他并不輕信于人。

    “都是道士,根據(jù)衣服的顏色來看是兩伙人,聽說都是從江西來的?!奔俚朗坎桓矣腥魏坞[瞞。

    假道士這話一出口,左登峰立刻知道此人沒有撒謊,也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眾所周知茅山派乃正一教的分支,而正一教的祖庭就是江西的龍虎山,確切的說龍虎山可以算是茅山派的頂頭上司,而另外一伙道士應(yīng)該是閣皂山的道人,葛洪就是此派先人,閣皂山與茅山是正一教最大的兩個分支,與祖庭龍虎山并稱正一教三大符錄正宗。

    龍虎山,閣皂山,茅山,這三大門派的掌教分別被教中門人尊稱為天師,地師,人師,除此之外龍虎山的掌教還有一個頭銜,那就是正一教的教主,目前的情況應(yīng)該是老大帶著老二跑到老三家興師問罪去了,上下隸屬,師出有名,茅山派這次麻煩大了。

    不,確切的說不應(yīng)該是興師問罪那么簡單,因?yàn)榕d師問罪不用將茅山整個圍住,弄不好真的是清理門戶去了。

    “你跟這家丫鬟是如何串通一氣坑人錢財(cái)?shù)??!弊蟮欠宕丝绦膩y如麻,但是還是只能強(qiáng)打精神處理眼前的事情。

    “真人明鑒,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她,她說什么我就附和著,不然我能說什么?!奔俚朗考泵q解。

    “說實(shí)話,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撒謊就死。”左登峰森然開口。

    “是找我的那個人,是他跟那個丫鬟串通的,跟我沒關(guān)系,就他,就那個掃地的?!奔俚朗可焓种钢霸阂粋€掃地的男子,世間鬼魂確實(shí)有之,但是少之又少,大部分是人鬼。

    “打發(fā)他走吧?!弊蟮欠遛D(zhuǎn)身走出了靈堂,孫奉先立刻負(fù)責(zé)善后。

    回到前面的東廳,眾人還沒有清點(diǎn)完,十三還在太師椅上坐著,桌子上放了一盤清水,左登峰將盤子放到了地上,十三立刻蹦下去喝水,它雖然坐椅子,進(jìn)食喝水還是低頭進(jìn)行的。

    左登峰坐回太師椅皺眉思索,他在想到底要不要去支援金針,平心而論,如果沒有這件事情,他并不愿去茅山派,原因有三,一是金針當(dāng)年騙了他,左登峰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騙,二是他與玉拂的關(guān)系,雖然二人之間是清白的,但是他很難去面對金針,第三,金針的確幫了ri本人做事,左登峰討厭ri本人。

    所有的這些都令左登峰萌生了退意,不過斟酌再三他最終還是決定前去援救,原因還是三個,第一,金針是他陣法的啟蒙引路人,不管動機(jī)如何,本質(zhì)是有恩于他,第二,與玉拂之間的事情令他感覺對不起金針,雖然他并沒有給玉拂機(jī)會,但是金針是指定沒機(jī)會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diǎn),金針目前在外人眼里已經(jīng)成了漢jian,沒有人會幫他,銀冠即便與他有私交也絕對不能為他出頭,因?yàn)殂y冠乃全真派的掌教,倘若出手就是干涉正一教務(wù),這是大忌,而玉拂也更不可能幫助金針了,因?yàn)槌街菖梢搽`屬正一教,她不能也不敢以下犯上,不然的話會給本派帶來災(zāi)難。

    目前也只有他最合適,他孤身一人,不屬于任何門派,且與金針有私交,他前往援救只是個人行為,能不能保住金針的茅山掌教之位他心里沒底,但是無論如何也要救下他的性命。

    孫奉先很快處理完了后院的事物,轉(zhuǎn)而來到前廳相陪,見左登峰皺眉沉思也就沒敢打擾他,一盞茶的工夫兒之后,終于清算完畢,折金三千八百兩,分為了四張金票,加蓋徽商印記。

    左登峰拿好金票便要告辭,孫奉先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筆墨,苦請左登峰題字。

    左登峰自然知道他的用意,在亂世之中能跟玄門泰斗扯上關(guān)系,就沒有土匪和流寇敢前來sāo擾,甚至連軍隊(duì)都要怕其三分,道門中人要取誰首級,對方很難防范。

    這筆生意孫奉先沒有利潤,左登峰也不好過分駁他的面子,隨手拿起毛筆留下了不昧本心四個字,他沒有落款,他知道孫奉先一定會幫他加上的,因?yàn)椴患由纤拿志蛧槻蛔∪肆恕?/br>
    孫奉先見左登峰竟然真的留了字,頓時欣喜若狂,舉家相送,殘袍法術(shù)高玄,亦正亦邪,他的題字比其他幾位玄門泰斗的題字更有震懾作用,在孫奉先看來這幾個字不但能鎮(zhèn)住壞人,還能避鬼驅(qū)邪。

    雖然木箱已經(jīng)空了,左登峰還是習(xí)慣性的背著它,背習(xí)慣了。

    東行數(shù)里,左登峰聽到了后面?zhèn)鱽淼谋夼诼暎蟮欠迓劼晸u頭苦笑,商人就是商人,不放過任何一個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機(jī)會,用不了三天所有人都知道殘袍跟他們做了生意。

    合肥到鎮(zhèn)江不足五百里,到了無人之處左登峰立刻提氣輕身急速趕赴,與此同時在心中盤算以何種態(tài)度相見金針,斟酌過后左登峰決定不點(diǎn)破金針先前騙他的事情,就當(dāng)故友重逢,此次過后,兩不相欠,恩情一了,不復(fù)再來。

    左登峰中途并未歇腳,下午一點(diǎn)左右來到了茅山腳下,果不其然,茅山周圍有著大量的道人和道姑,這些人身上的道袍顏色并不相同,其中那些身穿青色道袍正刺五彩八卦背繡黑白陰陽的道士應(yīng)該是龍虎山正一派的,龍虎山歷朝歷代接受朝廷的封賞,有的是錢,所以衣著很講究,那些身穿灰色土布道袍的應(yīng)該是閣皂山的道人,閣皂山門風(fēng)節(jié)儉,行事低調(diào),極少在江湖走動,因此少有人知,但是它能與正一,茅山并稱三大符錄正宗,自然在符咒方面的修為是登峰造極的。

    道士有著森嚴(yán)的等級制度,判斷一個道士是什么地位,最簡單的方法是看他佩戴的什么道冠,正一和全真的道士所佩戴的道冠等級最高為芙蓉冠,非大德不可戴,其次為五岳冠,修道有成方可佩戴,最常見的就是黃冠,受戒門人皆可佩戴,山下的這些道士有老有少,但是無一例外的佩戴著五岳冠,不問可知全是術(shù)有所成的兩派高手。

    不過左登峰并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里,他知道龍虎山和閣皂山的兩個掌教必然都在山上,那才是他要面對的高手,茅山掌教在正一教中位列末席,只為人師,但是這個天師地師之說并不是根據(jù)個人修為而言的,而是根據(jù)分支固有的排名和輩分座次,也就是說龍虎山和閣皂山的掌教修為也并不一定高于金針。

    山下也并沒有圍觀的閑人,圍住茅山的這些道人神情也很輕松,但是在看到左登峰帶著十三走近之后他們的神情就沒那么輕松了,破舊道袍,披肩亂發(fā),怪貓?jiān)谂?,年紀(jì)尚輕,這些道人在瞬間就猜到了來人的身份。

    左登峰對這些二流道人熟視無睹,冷視左右之后拾階上山,

    第一百四十三章正一天師

    片刻過后,左登峰來到了道觀門前,道觀周圍也圍有大量的道人,道觀的大門此刻敞開著,茅山的數(shù)百道人全部盤坐在院子正中,左登峰進(jìn)門的時候有一年輕的外派道人試圖上前阻攔,但是被一中年道人拖住了,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因?yàn)樗徽J(rèn)識老虎,但是老牛卻知道老虎不好惹。

    走進(jìn)院子,左登峰發(fā)現(xiàn)茅山眾人的神情都十分萎靡,臉上的疲憊神情表明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盤坐了很久,在看到左登峰之后,這些道人紛紛面露歡喜神情,他們認(rèn)識左登峰,知道他跟自己的掌教杜秋亭關(guān)系很好。

    左登峰穿過人群走向正殿,正殿之中分列左中右坐了八個道人,東側(cè)主位坐了兩個中年道人,這兩個人左登峰認(rèn)識,他們是金針的兩個師兄,二人此刻的呼吸都很雜亂,氣息不暢加上大殿前散落的紙符銅錢等物說明他們先前可能與人比拼過法術(shù)。

    西側(cè)坐了五個道人,三男兩女,三個道士年紀(jì)都不小了,最年輕的也有五十上下,那兩個道姑也是中年道姑,并不是每個道姑都像玉拂那么漂亮的,這兩個道姑長的都很令三清放心。

    大殿正中被臨時增設(shè)了一張?zhí)珟熞?,正對門口的位置加了椅子就是神位,椅子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道人,此人與金針年紀(jì)相仿,長相不俗,身著金裝,頭戴金冠,不問可知是正一教地位最高的教主,也就是龍虎山的現(xiàn)任天師。

    陰陽生死訣可以清楚而敏銳的判斷出對方的實(shí)力,左登峰凝神感知,發(fā)現(xiàn)正殿里坐于神位的那個黃衣道人以及坐于客位上首的那個七十多歲的驢臉老道都是度過天劫的高手,二人修為皆與金針相仿。

    窺探出了對方的修為,左登峰并沒有掉以輕心,因?yàn)樗勒慌傻牡廊松瞄L的是符咒,而符咒可以將自身修為加以擴(kuò)大,不能小覷。

    片刻過后,左登峰步入了正殿,沖主位的兩位道人拱了拱手。

    “兩位道長安好,請問貴派掌教杜真人何在。”左登峰出言發(fā)問,金針并不在大殿之中,左登峰最關(guān)心的就是他的下落。

    “無量天尊,掌教師弟身中劇毒強(qiáng)撐回山,自回山之ri便昏迷不醒,而今已有七ri?!逼渲幸幻廊似鹕砘?,雖然他竭力克制著情緒令語氣平和,但是還是難以抑制的流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左登峰聞言側(cè)目皺眉,金針中毒昏迷更能說明他先前就是幫ri本人尋找地支去了,因?yàn)槊恳粋€地支都伴生有一只毒物,金針中毒就表明他已經(jīng)破了那處陣法,不然的話不可能近距離的接觸毒物,不過金針目前昏迷不醒,還是得等他醒了以后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這幾位道長眼生的很,他們是誰。”左登峰很不禮貌的指著坐于神位的年輕人沖茅山二人明知故問。

    “無量天尊,這位是正一教主,也是龍虎山現(xiàn)任張?zhí)鞄?,此次是來遣散我茅山眾人的?!弊谙率椎哪莻€茅山道人出言回答。

    “據(jù)我所知茅山派是三茅祖師創(chuàng)建的,他們憑什么遣散?!弊蟮欠遄叩綎|側(cè)下首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這是茅山門人的座位,按理說他是不該坐的,但是此刻他必須坐,坐上這個位置就表示他要為茅山派出頭了。

    “無量天尊,正一教整頓教務(wù),外人不宜插手?!本驮诖藭r,坐于神位的張?zhí)鞄熽幝曢_口。

    “二位道長,帶我去看看杜真人?!弊蟮欠宀]有搭理那年輕的張?zhí)鞄煛?/br>
    茅山二位道長聞言站了起來,與他們同時站起來的還有龍虎山的張?zhí)鞄熞约翱臀坏哪俏迕廊耍c茅山二位道人緩緩起身不同,他們六個人是憤怒的站起來的。

    “你想插手我正一教的教務(wù),你可得想好了?!睆?zhí)鞄煈嵢慌暋?/br>
    “你媽了個逼的,你嚇唬誰。”左登峰見他言語不善,瞬間就翻了臉,指著張?zhí)鞄煹谋亲泳烷_了罵。

    左登峰這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眾人都沒有想到他翻臉翻的這么快,按照常理,總得說上幾句場面話,然后正面比拼,但是左登峰沒走老路,直接發(fā)難,這令眾人都很是愕然,事實(shí)上這也正是左登峰想要達(dá)到的效果,既然一定要動手,干脆直接震住他們。

    “大膽狂徒,膽敢對本派天師無禮。”短暫的沉默之后,客位上的一名中年道姑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厲叫一聲揮舞著拂塵沖左登峰掃了過來。

    “你個丑八怪叫喚什么?!弊蟮欠逡娝刃袆邮?,立刻晃身迎了過去,玄陰真氣隨即而出,一掌過后那中年道姑立時冰封僵立。

    “正一天雷掌?!饼埢⑸降膹?zhí)鞄熅嚯x左登峰最近,見他竟然真的動了手,立刻出手攻向左登峰的右臂。

    事實(shí)上左登峰先前攻擊那道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回臂反攻張?zhí)鞄煹拇蛩?,因此接招的并不倉促,一掌過后,張?zhí)鞄熯B退三步,玄陰護(hù)手發(fā)出的玄陰真氣連少林寺達(dá)摩院首座都經(jīng)受不住,更何況這年輕的張?zhí)鞄?,他們擅長的是符咒,只要不讓他發(fā)出符咒,就能穩(wěn)立不敗之地。

    “再不老實(shí),我就出去殺光你們的徒子徒孫。”左登峰擊退張?zhí)鞄熤蠓幢畴p手森然環(huán)視,有句話叫啞巴吃黃連,左登峰目前就是這種情況,他雖然將龍虎山的張?zhí)鞄熣鹆顺鋈?,自身也并不好過,這位天師的靈氣之中暗藏天雷之氣,與之對掌如遭雷擊,全身酸麻。

    在場的眾人第二次愣住了,他們是傳統(tǒng)的教派,與人較技斗法都嚴(yán)格按照步驟和禮數(shù),從來沒遇到像左登峰這樣不講章法的,不止不講章法還不重身份,武林高手都不會遷怒對方門人,可是左登峰不管,竟然以他們門人的性命相要挾。

    “吳東方,邵正興,你們竟然敢勾結(jié)妖人叛離祖庭?!睆?zhí)鞄煈嵟目粗┥脚傻膬晌坏廊恕?/br>
    “還敢嚇唬人?!弊蟮欠迓勓圆淮嘶卮鹆⒖涕W身出了大殿,虛影再晃,暴然出手將門外的一名閣皂山道人再度冰封,在眾人的圍攻之下他并沒有取勝的把握,只能使用下作手段令他們投鼠忌器。

    “快住手?!蹦求H臉老道見狀急忙躍出大殿扶住了自己僵硬倒地的門人,“左登峰,你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行事如此不顧體面?!?/br>
    “我要真的不顧體面,就不會留下他們一線生機(jī)?!弊蟮欠謇湫貞?yīng)。

    “此乃我正一教教務(wù),你并非道門中人,肆意插手干預(yù),于理不合?!斌H臉老道聽到自己的門人并沒有死去,立時放緩了語氣。

    “杜真人還昏迷不醒,你們就來遣散茅山派,更是于理不合。”左登峰見好就收,他前倨后恭的舉動并非沒有原因,必須讓對方把他當(dāng)成喜怒無常的邪派人物,只有這樣才能令對方忌憚并獲得發(fā)言權(quán),但是終究不能徹底翻臉,不然茅山派真的歸不了正一祖庭了。

    “無量天尊,杜秋亭尊為正一教人師,身為茅山派掌教,竟然助紂為虐,淪為ri寇爪牙,天師與貧道亦痛心疾首,但如若不管不問,正一顏面何在,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斌H臉老道稽首開口。

    “凡事都等杜真人醒了再做計(jì)較,二位道長,帶我去看看杜真人?!弊蟮欠遛D(zhuǎn)視茅山二位道長。

    “且慢?!饼埢⑸綇?zhí)鞄熋鏌o表情的走了出來,“本座身為正一教主,為天下所有正一道觀之主,今ri便以天雷掌領(lǐng)教一下你的玄陰真氣,倘若你能得勝,本座即刻率眾回返江西,永不過問茅山之事?!?/br>
    左登峰聞言并沒有立刻接話,天雷掌的確霸道,與之對掌如遭雷擊,但是玄陰真氣也不是輕予的,兩人相斗,左登峰有信心完勝與他,但是這場仗不能打,因?yàn)橐坏┐蜈A了,張?zhí)鞄焺荼貢⒚┥脚蓮恼唤汤锍?,那他這趟就不是幫茅山,而是害茅山來了。

    “你的行氣法門走的是手三陽經(jīng),普通人無法使用這種行氣方法,想必這種暗藏天威的天雷掌非你張家嫡系血脈不可修煉?!弊蟮欠宄烈髌坛鲅哉f道。

    張?zhí)鞄熉勓悦媛栋辽蟮欠逭f的沒錯,天雷掌是首任天師張道陵根據(jù)自身血脈傳下的鎮(zhèn)派絕學(xué),只有歷代天師才能修煉。

    “我打不過你卻能打的過你的門人,老實(shí)呆著,等我救醒了杜真人再說,到時候你秉公處理,處理得當(dāng)我就救活這兩個門人,如果處事不公,我就讓你這個天師變成光桿司令。”左登峰冷哼過后轉(zhuǎn)身走向后院,兩名茅山道人立刻跑上前去為其帶路。

    “等同潑皮。”張?zhí)鞄熉勓岳浜唛_口,轉(zhuǎn)身進(jìn)殿,面上的怒意之中暗藏三分得色。

    左登峰跟隨著兩名道人前往后院,先前的那番話他是仔細(xì)斟酌才說出來的,雖然說的不客氣,但是已經(jīng)承認(rèn)打不過張?zhí)鞄?,明貶暗捧的給他留足了面子,這樣傳揚(yáng)出去,世人皆知一招擊敗少林達(dá)摩院首座的殘袍自認(rèn)不敵龍虎山張?zhí)鞄?,這對他龍虎山來說是無上的榮耀,除此之外龍虎山的門人也會感激他們的天師,因?yàn)樵谒麄兛磥?,他們的天師是為了保全他們才被逼無奈的接受了潑皮無賴的要挾。

    到了無人之處,左登峰長嘆搖頭,為了保全茅山派他真的是煞費(fèi)苦心,不管結(jié)局如何他都已經(jīng)對得起金針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金針之舉

    “無量天尊,多謝左兄弟仗義援手。”到了后院,吳東方,邵正興二人立刻沖左登峰稽首道謝,他們不是傻子,知道左登峰是來幫忙的,也知道左登峰此舉會為他自己招來多大的麻煩。

    “客氣了,杜真人怎么樣了?!弊蟮欠鍞[手開口。

    “身中劇毒,命在旦夕?!眳菛|方皺眉搖頭,他是金針的大師兄,面相仁厚,比較木訥。

    “中了什么毒?!弊蟮欠寮泵ψ穯枴?/br>
    “大師兄,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鄙壅d轉(zhuǎn)頭回望前院眾人。

    左登峰見狀也沒有再問,跟隨著二人進(jìn)入了后院,茅山派的后院很大,住著很多的道人家眷,但是金針的掌教臥室就在正殿之后,此時臥室的房門敞開著,門口兩個道童正在煎藥。

    金針的掌教臥室分內(nèi)外兩間,外面是金針研習(xí)典籍的所在,相當(dāng)于書房,里面是臥室,臥室里很空當(dāng),只有一張木床,金針此刻就躺在床上,他并沒有穿著道袍,而是穿了一件俗家的衣服,這件灰色的衣服很是臟破,不但有著多處撕裂的痕跡,還附著了大量的泥土,由此可見金針先前曾經(jīng)去過很遠(yuǎn)的地方。

    令左登峰感覺詫異的不是金針的衣著,而是他的臉色,金針的臉色是金黃色的,仿佛涂了一層金漆,不止是臉色,身上裸露的部位也全是這種詭異的金色。

    “這是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劇毒,銀針刺xue放出的毒血都是黃色的,此毒無藥可解?!眳菛|方嘆氣搖頭,茅山尊卑有別,他們不管是作法還是治病都只能用銀針。

    “他什么時候回來的。”左登峰出言追問。

    “七ri前凌晨時分?!鄙壅d接口回答。

    “他回來之后說過什么沒有?!弊蟮欠遄穯枺m然不是用毒行家,卻懂得陰陽五行的道理,金針面色金黃,這就說明他中的是金性毒物的毒,眾所周知五行之中土生金,由此可以推斷這種金性毒物是土屬地支衍生出來的,旁以佐證,五行之中金生水,所以猴子衍生出的深淵下的那只有著耗子腦袋和昆蟲身體的毒物,以及金雞衍生出的巨大毒蟹都是水性毒物。

    “掌教師弟身中劇毒,是用金針護(hù)心之法長途奔襲而回的,一進(jìn)門就暈了過去。”吳東方伸手指著金針胸前的十幾根金針,這些金針一大半扎進(jìn)了體內(nèi),只有很短的一截裸露在外,下針的位置無一例外都在心脈附近,不問可知是杜秋亭自己下針的,而且通過他下針的部位可以看出他所中的毒是從口鼻吸入的。

    “他什么都沒說?!弊蟮欠灏櫭荚賳枴?/br>
    “我們二人見掌教師弟情勢危急,便針刺他印堂,人中,承漿三xue,掌教師弟得以蘇醒片刻,交代了幾句后事?!鄙壅d嘆氣開口。

    “別說的那么悲觀,告訴我他都說了些什么?!弊蟮欠寮鼻凶穯枺√?,人中,承漿位于人體頭部正前,三xue一線,直達(dá)七竅,刺激這三處xue道可以令瀕危之人短暫清醒。

    “二師弟,還是你說吧?!眳菛|方七尺高的漢子此刻竟然眼圈泛紅。

    “掌教師弟說國家之大義,門派之安危,兄弟之情義他已盡皆顧及,三者兼顧,何其艱難。”邵正興神情悲傷,語帶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