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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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登峰皺眉沉吟之際,丫鬟已經(jīng)嚇的魂不附體,日本鬼子糟蹋女人是出了名的花樣多,落在日本鬼子的手里將會生不如死。 鬼子圍住二人之后立刻目露兇光的看著左登峰,左登峰見此情形知道他們有殺人滅口之心,生死關頭急中生智,抬手就給了其中一個鬼子一巴掌,轉(zhuǎn)而高聲怒喝,“baga,xi,huluo,kutuopu.” 這句話的意思是“混蛋,你們是哪個中隊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巴嘎雅路 左登峰一巴掌將那鬼子給打愣了,確切的說是將這些鬼子給喊愣了,這幾個鬼子壓根兒沒想到一個牽著驢的農(nóng)夫能說出流利的日語。 “na,ni?!卑ご虻墓碜鱼等话l(fā)問。 “我問你們是哪個中隊的,長官是誰,大日本皇軍的威嚴都讓你們給丟盡了?!弊蟮欠甯吆疤钟质且话驼?,他這些話自然是用日語說的。 “你是誰?!惫碜臃磻^來面露兇相,鬼子并不傻,單純靠幾句日語唬不住他們。 “岡田君,前段時間他跟陸軍部的人到過咱們中隊?!绷硗庖粋€鬼子低聲的沖那個叫嚷的鬼子說道,此時左登峰正在思考如何應對,聽到這句話后猛然想到之前跟藤崎正男等人前往陜西的時候曾經(jīng)在河南境內(nèi)多處日本軍營歇腳,這個鬼子很可能見過他。 如此一來左登峰膽氣更壯,抬手又給了那個頂嘴的鬼子一巴掌,“我是軍部柳田中佐,到這里執(zhí)行重要的任務,支那人之所以如此仇視咱們,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存在?!?/br> “哈伊,請出示你的證件。”那鬼子挨了打仍然不糊涂,嘴上答應了,卻仍然要確定左登峰的身份。 左登峰見狀大喊著巴嘎雅路抬手奪過身旁一個鬼子的步槍,揚手就是一槍,直接將此人打死,他已經(jīng)看出了這個人是這群鬼子的頭頭,只有殺了他才有可能唬住剩下的鬼子。 將鬼子打死之后,剩下的那些鬼子立刻拿槍對準了他,左登峰森然怒視,那些鬼子見他理直氣壯心里不虛,紛紛猶豫著垂下了步槍。 “帶我去你們長官部,我要訓誡他?!弊蟮欠鍖⒉綐屓拥?,把丫鬟自毛驢上扶了下來,轉(zhuǎn)而走向那輛卡車。 那些鬼子愕然震驚,面面相覷,他們雖然感覺左登峰身份可疑,但是他先前的確跟陸軍部的人一起去過他們部隊,這表明他的確不是國民黨或者是八路軍的jian細。 “十三,上車?!弊蟮欠鍥_草叢喊了一聲,十三一躍而出,凌空落到了卡車的車斗里。 十三的出現(xiàn)令鬼子更加疑惑,但是河南的鬼子并不知道殘袍是誰,遲疑了半天之后開始上車,左登峰見狀知道鬼子在試探他,立刻高聲命令鬼子抬走尸體,鬼子一聽,徹底相信了他的身份,因為日本人崇尚武士道精神,不管是戰(zhàn)場還是在哪兒都不會扔下同伴的尸體。 那個小丫鬟此時已經(jīng)徹底懵了,左登峰見狀急忙低聲告知實情,免得她因為過分緊張而亂了方寸。 汽車開動之后,左登峰的心終于自狂跳狀態(tài)恢復平穩(wěn),他這是險招兒,險之又險,他之所以走這步棋是為了借助日本人的力量將他送到安全地帶。 前幾天左登峰把馬扔了,這次又把驢扔了,汽車開動之后左登峰回頭看驢,一瞥之間發(fā)現(xiàn)東側(cè)的山巔有著一道白色的人影,雖然距離很遠不辨面孔,但是人影的左肩上有著一樣黃色的東西,左登峰立刻知道那道白色的人影是玉拂。 這一發(fā)現(xiàn)令左登峰嘆氣搖頭,原來玉拂當日雖然看似離去,實則一直在暗中保護著他,只不過由于他失去了修為沒有發(fā)現(xiàn)玉拂就在周圍,玉拂所為令左登峰極為感動,但是與此同時左登峰也知道經(jīng)過了先前的一幕,玉拂對他誤會更深,玉拂一定會認為他跟日本人關系密切。 汽車逐漸走遠,那道白色的人影終于離開山峰向西南方向飄去,玉拂沒有再跟著他。 即便心中一片苦澀,左登峰仍然要強打精神應付眼前的局面,他先前雖然命令這些鬼子將車開到長官部,卻并不是真的想去長官部,只不過是以退為進的障眼法,鬼子要是真將他拉進了長官部,一定會穿幫露餡。 左登峰無奈之下只好不停的訓斥他們,聲言要向他們的長官說明他們的劣跡,以破壞大東亞共榮的罪名懲罰他們,嚴明軍紀,這些鬼子聞言終于開始害怕,這罪名要是落實了,那可是大罪。 情急之下幾個鬼子終于有了動作,開始遞煙給他,與之套近乎,左登峰在腦海里回憶著日本人的生活習性和動作特點,應對的天衣無縫。 這些鬼子這次出來是給偽軍運送糧食的,鬼子雖然使用偽軍,卻并不相信他們,管理方式采用了雍正皇帝對付領兵大將的方法,每個周送一些糧草和給養(yǎng)給偽軍,這樣做能有效的牽制偽軍。 不管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只要是人都會怕別人跟自己的上司告狀,因此這些鬼子流露出了請求左登峰不要告狀的意思,左登峰見狀故作氣憤,卻并沒有強硬的堅持,不管什么事情都得有個度,詐人也得有個度,過度了就假了。 鬼子見左登峰并沒有徹底回絕,便再度請求,左登峰流露出了有要事在身的意思,鬼子立刻請求送他,左登峰故意猶豫了片刻,轉(zhuǎn)而點頭答應。 十三喜歡待在高處,但是此時左登峰命令它躺在了麻包的縫隙中,以免被外人發(fā)現(xiàn)。 汽車跑的可比毛驢快多了,周圍還多了五個鬼子保鏢,這讓左登峰安心不少,但是他也并不敢放松懈怠,說話和動作必須時刻模仿日本軍人,生怕一個不小心露出了馬腳。 左登峰不好過,那小丫鬟更不好過,身邊的鬼子令她萬分緊張,左登峰也令她一直云里霧里的,她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搞不清左登峰到底是什么人了,不過她卻知道左登峰不會害她,所以她一直坐在左登峰的身側(cè),靠著左登峰她感覺安全一些。 左登峰的心隨著汽車在顛簸,他雖然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卻也不愿被別人當成漢jian,因為當漢jian丟的是祖宗的臉,但是現(xiàn)在所有人都把他當成漢jian并追捕他,這讓他感覺很窩火。 此外玉拂的離去也令他很傷感,事情并不像玉拂想的那樣,玉拂此時一定也把他當成了漢jian,即便沒有把他當成漢jian也會認為他跟藤崎櫻子有了曖昧的關系,要知道玉拂并不知道藤崎櫻子已經(jīng)恢復了先前的容貌,她會認為他是因為藤崎櫻子和巫心語模樣相同而對她產(chǎn)生了感情,想及此處左登峰無奈搖頭,有時候誤會比真相看起來更加合理。 良久過后左登峰收回思緒考慮以后的事情,倘若能夠得到密室里那神秘道士的指點,他應該能夠很快恢復修為,屆時他將帶著十三繼續(xù)自己的旅程,獨自去尋找剩下的幾只陰屬地支,如果對方拒絕指點,他就只能回清水觀了,左登峰的心里是忐忑的,因為密室里那個神秘的道士是他唯一的機會,除非獲得指點,否則即便有別的辦法可以恢復修為,時間也來不及了,距離明年的十月十號只有不到一年半的時間了。 軍車開出了一百多里就停了下來,開車的鬼子出來報告,如果再往前開,柴油就不夠回程消耗的了,左登峰并不滿意費盡心機的坐上軍車才被送出了一百里,皺眉片刻決定再度兵行險著,大手一揮,示意鬼子將軍車開到了縣城的一處鬼子據(jù)點。 下車之后左登峰帶著兩個鬼子進了據(jù)點,據(jù)點里的鬼子看到了軍車以及押運的鬼子,以為左登峰是喬裝外出執(zhí)行任務的鬼子軍官,鬼子是比較團結(jié)的,對友軍很友善,聽到左登峰加油的請求之后爽快的滾出了一桶柴油給軍車加油。 如此一來送糧的鬼子對左登峰徹底沒有了疑心,在他們看來左登峰能要到燃油就一定是真的日本軍官了,他們慶幸沒有得罪這個權(quán)力很大的柳田中佐。 汽車一個鐘頭能跑一百五六十里,夜幕降臨的時候距離博愛縣已經(jīng)不到一百里了,就在左登峰斟酌什么時候下車比較合適的時候,汽車拋錨了。 左登峰無奈下了車,這些鬼子都是小兵,鬼子兵沒手槍,不過開車的司機有一把雞腿擼子,左登峰要過那把手槍,然后裝模作樣的給鬼子寫了封信函,讓他們回去交差,這才帶著小丫鬟和十三告別了鬼子向博愛縣的方向走去,那幾個鬼子本來還擔心回去沒法兒交差,沒想到左登峰竟然給他們寫了一封征調(diào)信函,而且信中還對他們大肆夸獎了一番,如獲至寶之下將那份信函小心的放了起來,左登峰回頭恰好看到了這一幕,不禁暗自冷笑,他這個柳田中佐根本就查不到,這幾個日本鬼子回去就等著倒霉吧。 抹黑走了十幾里,二人來到了一處名為安陽的小鎮(zhèn),此時他已經(jīng)南下了數(shù)百里,遠遠的偏離了東進的路線,沒有人想到他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跑到這里來,到了這里基本上就安全了。 二人找到一家旅店落腳,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回到了房間,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左登峰在鎮(zhèn)子上為小丫鬟買了一棟房子,請了一個本地的大嬸當傭人跟她作伴,隨后在街上為其盤下了一間賣布的鋪子,讓她能得以度日,一切安排妥當才告辭離開,小丫鬟依依不舍,含淚送別,她感覺車夫之前說的那些江湖故事都是真的,殘袍真的是個好人,即便沒有了法術,他也是個大英雄。 這一次左登峰沒有再走小路,一直走的大路,七八十里的路程不到一天就用腳量了出來,太陽偏西,左登峰看到了紫陽觀所在的那座荒山…… 第二百二十八章紫陽密室 三年前左登峰曾經(jīng)來過這里,那次是一個春天的清晨,三年之后他又一次來到了這里,這次是一個夏天的傍晚。 懷著忐忑的心情左登峰撥草上山,這里還是那么荒蕪,但是這片荒蕪令左登峰心里踏實了許多,這說明在這三年的時間里這里并沒有被外人踏足。 來到密室洞外,十三的右眼再度變?yōu)辄S色,這說明那神秘的道士還在里面,此時天色已晚,左登峰無法夜間視物,只能在洞外棲身,耐心的等待天亮。 次日清晨,左登峰站起身尋找到了開啟密室的機關,竭力壓下,石門咯吱開啟,洞里一如往昔,那年輕的道人身上落滿了灰塵,此刻正端坐于石室中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見過溫真人。”左登峰拱手為禮,這道人之前曾經(jīng)說過他的姓氏,左登峰知道他姓溫。 “好說?!蹦贻p的道人平靜的開了口。 左登峰見狀內(nèi)心大喜,聽對方的語氣,似乎并沒有怪罪自己再次打擾,但是左登峰躊躇的是不知道如何向?qū)Ψ介_口求助。 “是誰幫你抵御了天劫?!绷钭蟮欠鍥]有想到的是那道人竟然率先開口。 “是它幫我避開了一次,我自己承受了一次。”左登峰指著身邊的十三出言回答,十三身具金龍三魂,天雷自然不會擊它。 “是誰廢了你的靈氣修為?!钡廊丝戳耸谎墼俣劝l(fā)問。 “我先前所用法術為闡教所有,清涼洞府的玉衡子以偷學法術為由廢了我的靈氣修為?!弊蟮欠宄鲅哉f道。 “你這次過來所為何事?!钡廊藗?cè)目問道。 “我想請溫真人將貴派的行氣法門傳授給我,助我恢復修為?!弊蟮欠濯q豫片刻出言說道。 “我為什么要將本派行氣法門傳授給你?!钡廊顺鲅孕Φ?,三年之前他只能直視,現(xiàn)在的情況較之之前好了不少,已然可以轉(zhuǎn)頭。 “溫真人慈悲,我還有心愿未了,不能失去靈氣修為?!弊蟮欠鍢O少求人,不善懇求言辭。 “三年之前你到此處時還有陽壽一甲子,而今已然所剩無幾,可見這三年之中你殺人無數(shù)?!钡廊似届o的說道。 左登峰聞言心中大駭,這個年輕的道人看樣貌不過三十幾歲,但是法術高玄,一瞥之下就能看出他的壽數(shù)和干過的事情。 “我殺的大部分是倭寇,壽命怎么會折損這么多?!弊蟮欠迤届o發(fā)問。 “你先前修習的是闡教的法門,闡教以修真飛升為主旨,以闡教法術殺人折損陽壽最重,倘若你修習的是我截教法門,就不會折損這么多陽壽?!钡廊碎_口說道。 “溫真人,請發(fā)慈悲,我不需要貴派的秘法,只需要知道行氣法門就行。”左登峰嘆氣過后再度開口。 “你是闡教門人,被廢之后才想起投我截教門下,我截教就如此不堪么?!钡廊死湫﹂_口。 左登峰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聽這年輕道人的語氣,他似乎對闡教敵意頗重,在他看來左登峰就是闡教不要了的弟子,闡教不要,截教自然也不屑收留。 “上次過來我已經(jīng)跟真人說過我沒有師傅,我雖然修習了闡教的法術卻并不是闡教的弟子,三年前賤內(nèi)被倭寇害死,這三年來我一直在四處尋找陰屬地支,而今已經(jīng)找到了三枚地支內(nèi)丹,還差三枚就有望將亡妻起死回生,可是現(xiàn)在失去了靈氣修為,無法繼續(xù),還望溫真人慈悲為懷,將貴派的行氣之法傳授給我吧。”左登峰無奈之下講出了詳情,這個道人雖然看似年輕,但是左登峰知道他至少也有幾百歲。 道人聞言抬頭打量著左登峰,沉吟良久之后再度搖頭,“觀你氣息,生平只與一女子行事敦倫,喪妻三年不曾移心,意志甚堅,與你相較嘯風子汗顏,但我紫陽觀行氣之法與本門法術相通,我若將行氣法門告知于你,無異于將本門觀氣五術,御氣十三訣傳授于你?!?/br> “溫真人放心,我可以對天起誓,絕不會將貴派法術外傳,真人行動不便,若有差遣,左某也愿意盡心代勞。”左登峰聞言急忙開口,先前那道人曾經(jīng)說過他的姓氏,而今又無意之間說出了道號,左登峰終于知道此人名為溫嘯風。 “六親摯友皆逝去,九幽泉下有伊人?!睖貒[風搖頭苦笑,“我沒有讓你代勞之事,紫陽觀的行氣法門我也不能傳授給你?!?/br> “求真人慈悲,我若修煉了貴派法術一定不再濫殺無辜?!弊蟮欠宓吐曄嗲?,他早已經(jīng)視死如歸,并不愿低聲求人,之所以屈節(jié)相求是為了巫心語而求的。 “男兒在世,殺幾個人算什么,我不能傳你行氣法門是因為我并非紫陽觀掌教,也不是掌教弟子,無權(quán)私授本門秘法,三年前將聚氣訣傳授予你其實已然破了門規(guī)?!睖貒[風緩緩搖頭。 左登峰聞言徹底沮喪,他先前沒有想到紫陽觀的法術是與行氣法門相通的,也沒想到溫嘯風如此看重門規(guī),他也知道溫嘯風沒有撒謊,因為茅山派的規(guī)矩也是只有掌教有資格授徒。 “既然如此,左某也不強人所難,告辭了,日后一定不會再來打擾?!绷季眠^后左登峰沖溫嘯風抱了抱拳,轉(zhuǎn)身走出了密室,溫嘯風沒有事情讓他去辦,既然不能幫別人的忙,憑什么讓別人幫自己。 溫嘯風一直注視著他離開,幾番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什么。 關上密室的石門,左登峰木然的提著包裹開始下山,這樣的結(jié)局令他心灰意冷,換做別人一定會對溫嘯風死纏不休或者苦苦哀求,但是左登峰拉不下那個臉,出言求人已經(jīng)令他感覺很尷尬了。 此時太陽已然升起,但是左登峰心中一片黑暗,求玉衡子放他一馬,玉衡子拒絕了,求溫嘯風傳他截教行氣法門,溫嘯風也拒絕了,連番兩次求人被拒令左登峰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但是與此同時他也徹底問心無愧了,該做的努力都做了,天不遂人愿,沒有辦法,回家去吧。 左登峰這一次是往東走的,從這里到清水觀還有兩千多里,回家的路仍然很漫長,左登峰并沒有找地方躲起來避風頭,而是直接東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隨它去吧。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左登峰離開紫陽觀之后就一直在喝酒,他身上還有一根金條,回程的路費夠了,喝酒也夠了。 接連三天,左登峰每天都喝酒,每天都在走路,他雖然很沮喪,卻并沒有埋怨誰,人生在世誰都會遇到挫折,誰都會受到委屈,不能落難了就怨天尤人,即便如此左登峰在回憶起這三年多發(fā)生的事情時,還是忍不住暗自悲傷,被藤崎正男開槍打傷之后獨自一人艱難的活了下來,沒有師傅的庇教導以女人的法門修行陰陽生死訣幾乎丟掉性命,好不容易度過天劫又被玉衡子廢掉了靈氣修為,他從不虧欠朋友,但是落難之時卻無一人在旁,只有十三不離不棄的跟著他。 沒有了靈氣修為左登峰就是個普通人,他無法自玄陰護手中抽取足夠的寒氣中和陰陽,經(jīng)過將近一個月的累積,不良反應終于開始顯現(xiàn),渾身燥熱,虛汗不斷,但是左登峰并沒有去就醫(yī),因為他知道醫(yī)生治不好他,他只能加快行走的速度,爭取早日回到清水觀。 為了盡快回到清水觀,左登峰決定再買一匹馬,但是他去到集市之后卻并沒有買回馬匹,他的錢被偷走了,為了躲避追趕,他沒有穿那件道袍,而是穿的馬夫的褂子,錢在褂子里被小偷給偷走了。 十三一直在集市外的隱蔽處等他,見他回來便再度跟隨在后,它并不知道左登峰念叨著的‘山東響馬河南賊’是什么意思。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沒錢就沒飯吃,左登峰先前兩次求人都被人拒絕,已經(jīng)嚴重的傷了他的自尊心,自然不會去乞討,他身上還有一把從開車的鬼子身上要來的手槍,當他在小路遇到兩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人時他想都沒想就開了槍,這兩個人跟他無冤無仇,但是他需要錢回到巫心語的身邊,為了這個最后的心愿,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令左登峰沒有想到的是被他打死的兩個中年人竟然攜帶了三根金條,與金條放在一起的還有一封信,左登峰隨手展開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人到了倒霉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被他打死的這兩個人竟然是八路軍,這次是出來買藥為受傷的同志治傷的,這下可好,道門中人,佛門眾人,日本人,八路軍全得罪了。 “有種你再弄個國民黨過來,老子照殺不誤?!弊蟮欠逍沟桌锏臎_天笑罵,十三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不明白左登峰為什么會有這種瘋狂而怪異的舉動。 有了錢,左登峰再度買了一輛馬車代步,由于擔心北側(cè)會有修道中人和五臺山的和尚,他就往南偏了幾十里,曉行夜宿的走了兩天,第二天的傍晚時候意外再次出現(xiàn),一個身穿紅色袈裟的中年僧人自后面疾掠而至,站在路中央攔住了他。 見此情形左登峰毫不猶豫的開了槍,此人眼蘊精光,不問可知是度過天劫的高手,除了用槍別無他法,左登峰第一槍射中了他的左肩,第二槍卡殼了,雞腿擼子最容易犯這毛病。 就在左登峰回手試圖卸掉啞彈之時,中年僧人急速閃至,抬手打飛了他的手槍,轉(zhuǎn)而抓著他的衣襟將他自馬車上扔了出去。 左登峰先前曾經(jīng)多次凌空飛掠,但是從未頭朝下飛掠,一時之間只感覺耳旁呼嘯生風,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就在他做好了挨摔的準備時,他感覺有人接住了他…… 第二百二十九章仗義援手 左登峰沒有回頭就知道是誰接住了他,來人手掌很大,衣服上散發(fā)著酸氣,此人是鐵鞋明凈。 “你這是咋的了?!辫F鞋一臉疑惑的看著左登峰,他還穿著年初左登峰在上海給他買的那件棉布僧衣,手里提著個大籠子,賊眉鼠眼的老大跟鳥一樣蹲在籠子里。 “快救下十三?!弊蟮欠鍋聿患芭c之敘舊,站定之后便讓鐵鞋相救撲向紅衣僧人的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