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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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回葉府的馬車?yán)?,葉谷青看著面前氣定神閑的兩人不由皺了皺眉。他實在想不通常陽子今天跟那個路人甲開賭局到底是是什么意思。 為自己出氣?開賭局還不如直接撲上去打他們一頓來得快。證明自己醫(yī)術(shù)高明?葉谷青覺得常陽子也不是愛顯擺的人?思來想去,總覺得對方惡趣味比較多一點…… 不等葉谷青自己想明白常陽子的用意,對面兩人便討論開了。 “常陽子,今日有點過了啊。拿阿離……子衿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奔t奚越靠在車廂壁上一臉不滿的斜看著常陽子。 “這不好玩兒么,哎呀,你說三個月以后,我醫(yī)治好葉大少爺,你說他們會不會覺得我作弊啊?” 紅奚越:“……” 葉谷青:“……” 見沒人理會自己,常陽子頓了一下這才想起作為賭局的關(guān)鍵人物,還跟自己坐在同一輛車上,隨即面色一窘伸手摸了摸鼻子。而旁邊的小童抱臂看著他,點頭說道:“陽子哥哥,你忘了師公說過‘做人要厚道’這句話么?小心我回山之后告訴師公你干的這些事兒!” 聽到小童的話,常陽子臉色一僵隨即揪著小童的發(fā)髻晃了晃:“寶寶,你也說了做人要厚道對么,你不會這么對陽子哥哥的對不對?如果陽子哥哥被那個老頭罰去面壁,以后就沒有人帶你出去玩兒了,還有那些好吃的,你以后都在也吃不到了。” 常陽子看著小童摳著手指在慢慢動搖,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然而就在這時紅奚越卻橫插一杠:“哼哼,寶兒忘了你紅哥哥也可以帶你出去玩兒,吃好吃的么。你師公不是也教了你撒謊的孩子是壞孩子么?小心以后你師公知道了把你趕下山!” 看著眼前的三人,葉谷青突然想起之前網(wǎng)上流傳的一句話:每個漢子心里都住著一個孩子。葉谷青覺得這句話形容眼前的這幾人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果然,網(wǎng)友誠不欺我也。 馬車在幾人的笑鬧聲中回到了葉府,在外面跑了那么久加上早上又早起,葉谷青在客廳里休息一會兒便感覺身體的倦意侵占了大腦。叫了小翠伺候紅奚越和常陽子他們喝茶,葉谷青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就自己一個人進(jìn)了房間。 靜靜的躺在床上,疲憊不已的葉谷青忍不住想起了剛剛在街上時所發(fā)生的事。葉谷青無法相信自己居然讓紅奚越在眾目睽睽之下抱那么多久……這怎么想都好像有點兒不科學(xué)。 不能不承認(rèn)紅奚越是個很不錯的人,但是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在突然之間會對他改觀這么多,莫不是生了場病把的緣故?明明自己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伸手摸摸胸口,感覺到胸腔內(nèi)那顆跳動的心臟,葉谷青腦海里突然產(chǎn)生一個想法。自己能對紅奚越突然那么親近是不是真正的葉大少爺在里面作祟呢? 自己能莫名其妙的穿越到這個地方,為什么不會出現(xiàn)兩個靈魂共存在一個身體內(nèi)的現(xiàn)象呢?如果真的是葉大少爺?shù)那榫w在影響著自己,那等常陽子幫自己治好身體潛伏在身體里的那個靈魂會把身體的控制權(quán)給奪過去呢? 到時候自己會怎么樣?是會被禁錮在這具身體里,還是會像抹游魂一樣四處游蕩?還是直接灰飛煙滅? 想到此處,葉谷青放在身體兩側(cè)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心中翻騰的思緒弄得他一陣煩躁。知道再繼續(xù)想也想不出什么辦法,葉谷青也不再費(fèi)腦子,扯了扯搭在胸口的被子蒙頭睡了。 ☆、療傷 葉家在十五年前定居在宣城,十五年在一座城鎮(zhèn)扎根下來雖然說時間已經(jīng)不短了,但是相比起上百年那樣的世族大家卻不值一提。 十五年前的葉家只有一家酒樓的資產(chǎn),遠(yuǎn)不如現(xiàn)在的實力。后來的一年不知為何,葉家先后接管了城中的幾家大的酒樓,又接管了城中幾家有名的綢緞莊。然而這一切并沒有多少人注意到。等到人們發(fā)現(xiàn)那些酒樓和綢緞莊已經(jīng)被易主了之后,葉老爺早已經(jīng)買了宣城環(huán)境最好的地方,建了這座莊園。 在葉家成為宣城最大的商賈后,葉家獨子重病,葉老爺幾乎請了宣城所有的大夫為葉大少爺治病,可是卻沒有什么起色。許是為了幫那個病弱的大少爺積福,葉老爺便開始宣城大作善事,這一做便是十幾年。 葉家這十多年來在宣城的地位已經(jīng)奠定,有關(guān)于葉家的什么消息自然也都會被人格外的注視。所以,常陽子初一在茶館兒跟人定下賭局的事,下午便傳到了葉老爺?shù)亩?,氣的葉老爺當(dāng)即摔了自己最心愛的墨梅筆洗。 在賭局開始的第三日,常陽子便開始為葉谷青驅(qū)毒。因為常陽子說自己治病的手法是秘傳,所以并不要有外人圍觀,就連紅奚越被拒之門外。 屋內(nèi)的葉谷青看著自己滿身的銀針有些無語,就他這模樣跟滿身倒刺的刺猬已經(jīng)差不了多少了。默默地望著屋頂,葉谷青心中暗暗的估算著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取針。 因為躺的時間已經(jīng)很久了,葉谷青想要翻下身,但是看到滿身的銀針,他很難保證自己不會被這些幾寸長的銀針給刺穿……所以只能忍耐著,回想著以前的事來消磨時間。 常陽子抬眼看了下面無表情的葉谷青,繼續(xù)捻動著手里的銀針刺入葉谷青腿上的xue位,見對方并無反應(yīng),再次抽出一根刺了進(jìn)去。 “葉少爺,等到你的身體痊愈之后,有沒有想過要做什么?繼承家業(yè)?還是出去闖蕩一番?” 聽到常陽子的話,葉谷青垂下眼眸看著他開口說道:“拘在這個小院兒那么久,如果真的能夠康復(fù)自然是要出去看看的。如果能夠創(chuàng)出一番事業(yè),那自然也是極好的。” 聞言,常陽子低聲笑了出來。手里的銀針準(zhǔn)確的刺入葉谷青小腿上的xue位。突如其來的刺痛讓葉谷青眉頭一皺悶哼一聲之后便再也沒發(fā)出其他聲音。 看著被扎成刺猬一樣的葉谷青,常陽子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將手里包裹銀針的布巾讓旁邊的小幾上一扔,拉著凳子湊到了葉谷青的床頭。 “葉少爺,我問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葉谷青腦袋不動瞥了靠在自己床邊的常陽子一眼說道:“常大夫叫我子衿就好?!?/br> 常陽子點了點頭道:“那好,子衿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紅奚越真的沒有認(rèn)錯人,你真的是唐卿離你會怎么辦?你能舍得了葉家的這份家業(yè)隨他回去么?” “不會,我倒不是因為在意這份家業(yè)。這些東西自己努力一把也是可以有的,但是心中還是有些接受不來吧。不過我如果真的是他尋找的唐卿離,我會隨他回去看一眼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然后再離開。我有我想過的生活,不想被什么改變和束縛?!?/br> 常陽子聽著葉谷青的話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手指輕輕捻動胸口的銀針繼續(xù)和葉谷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葉谷青對常陽子并沒有說假話,在紅奚越說自己可能是他要尋找的唐卿離后,他便設(shè)想過以后自己的路該怎么走。葉家的家產(chǎn)雖然豐厚,用葉家來做一個起|點確實會少拼搏幾年。若是葉家不會把家產(chǎn)交給他其實也沒什么差別,只要有本金,利用在現(xiàn)代所學(xué)的知識綜合這里的資源,打通門路他不信做不出一番事業(yè)。 時間慢慢過去,在半個時辰之后,葉谷青體內(nèi)的銀針終于可以被取出??粗y針一根根的從自己身上拔|出來的場景,葉谷青突然覺得有點兒牙疼…… 待做完這一切后,常陽子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可以起來活動活動了。” 身體早就已經(jīng)僵硬的葉谷青動了動僅僅沒有僵硬的下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常陽子將所有的工具收到一個一尺見方的木匣子里后,轉(zhuǎn)頭見床上的人還挺直的躺在床上不由笑了出來。抬腳走到門口打開門,讓等候在門外的紅奚越走進(jìn)來。 “進(jìn)來替他捏捏,好像都僵硬了?!?/br> 紅奚越在常陽子說完之后便來到了床前,撩起衣擺坐到葉谷青面前伸手開始幫他捏了起四肢來。見狀,常陽子朝著紅奚越撇了撇嘴無聲抗議對方的厚此薄彼。 常陽子夾著那個小匣子,再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zhuǎn)過頭來說道:“等下不要吃太多,多喝點兒補(bǔ)血氣的湯,咱們晚上要放血?!?/br> 紅奚越替葉谷青應(yīng)了一聲,見他走出門去轉(zhuǎn)頭繼續(xù)幫葉谷青捏手臂。 看著紅奚越的側(cè)臉,葉谷青想起方才常陽子問自己的問題忍不住問道:“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以后會繼續(xù)找么?” 葉谷青的話音落下后,只覺得紅奚越捏著自己手臂的手一顫,隨即變看他用微小的幅度點了點頭:“當(dāng)然會繼續(xù)找,直到找到他為止?!?/br> “若他不肯跟你一起回去呢?” “那我就守著他,直到他肯跟我回去為止。”說罷,紅奚越素白的手指劃過葉谷青的胸膛,一臉微笑道:“總之,我會用各種的辦法讓他跟我回去。” 葉谷青看著紅奚越的表情動了動嘴唇?jīng)]有說話,感覺身體的只覺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便隨著他的動作起了身。 在葉谷青喝完一杯茶后,小丫鬟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jìn)來。在將托盤放到桌上后,掀開湯盅后一股nongnong的藥味兒隨著那股熱氣飄散入空氣中。 嗅著那股nongnong的藥味兒,葉谷青轉(zhuǎn)頭看向紅奚越。只見對方?jīng)_他眨了眨眼睛,捏著盅里的調(diào)羹撥了撥里面的藥粥問道:“你這樣看著我是想讓我喂你么?” 聽著紅奚越的話,葉谷青嘴角一抽搖了搖頭拿過他手里的調(diào)羹自己低頭喝了起來。 天降暮色的時候,常陽子領(lǐng)著自家小童微笑著踏進(jìn)了葉谷青的房間。早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的葉谷青見兩人進(jìn)來,沖他二人打了聲招呼,便帶著他們進(jìn)入了內(nèi)室。 葉谷青躺在床上,將右臂伸到常陽子面前一動也不動。只見他手腕處系著一根紅色的綢帶,因為時間太長,整個手面已經(jīng)呈青紫之色。 常陽子一反平時嬉皮笑臉的表情,手里捏著一片薄如蟬翼的刀片小心的在燭火上翻來覆去的烤了幾下。隨即將葉谷青的手腕翻轉(zhuǎn)過來輕輕地在他的手腕上劃了一下。 旁邊的小童手端蠟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常陽子的動作,生怕有一絲遺漏。見傷口又血液溢出,不慌不忙的將手里的燭臺放到旁邊的小幾上,從上面拿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被子放在葉谷青手腕的下面。隨后,一股深紫的血液慢慢流進(jìn)了杯子。 葉谷青沒有去看常陽子到底是怎么放血的,無外乎就跟醫(yī)院抽血差不多,不過是一個差個針管,一個在胳膊上劃上一刀。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后,常陽子將握著葉谷青的手放開。而后讓小童拿來一塊兒布巾把傷口上的血擦干凈,撒上一層藥粉用布巾纏了起來。 “血三天放一次就可以了,平日里多吃些補(bǔ)血氣的東西。”說完,常陽子見葉谷青點頭,隨即便站起了身:“葉少爺好好休息,我明日再過來幫你針灸。” 見狀,葉谷青起身叫來小翠送常陽子和小童出去,奈何不小心扯到了手腕處的傷口??粗直谎炯t的布巾,常陽子回身讓葉谷青躺下,讓小翠伺候好他便自己帶著小童出去了。 門口紅奚越正靠在柱子上低頭把玩著腰間的香囊,聽到腳步聲響起,紅奚越忙轉(zhuǎn)過頭來。跟常陽子頷首打了個招呼,便往里走去。 見紅奚越如此,常陽子面無表情的伸手拉住了紅奚越的手臂。紅奚越側(cè)頭看向常陽子,雖然無言,眼神里卻裝滿了疑惑。 “紅奚越,你能告訴我,你對葉少爺如此的勞心勞力,真的只是因為他可能是以前的唐卿離么?” 聞言,紅奚越轉(zhuǎn)身面對著常陽子點了抬頭:“當(dāng)然,不然你覺得我能把他當(dāng)成誰?” 聽到紅奚越的話,常陽子忍不住笑了笑。 “你問問你自己真的是這樣的么?即便是你拿葉少爺當(dāng)成唐卿離,但是你不覺得你對他好的有些過分了么?” “怎么了?你和他都是我兄弟,我對他好只是對他的愧疚,想要補(bǔ)償他。你還害怕我厚此薄彼啊?”紅奚越將手臂搭在常陽子肩膀上笑了笑:“放心啦,我知道我在做什么?!?/br> 知道自己話里的意思紅奚越并沒有聽明白,常陽子當(dāng)著小童的面兒也不好細(xì)說,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了聲‘但愿如此’,便領(lǐng)著自家小童離開了。而門前的紅奚越看著對方的背影,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不過想到屋內(nèi)的葉谷青,隨即便將常陽子拋在了腦后轉(zhuǎn)身進(jìn)屋去了。 ☆、精神分裂的小紅受 在常陽子幫葉谷青治病的第三天傍晚,葉老爺帶著二姨太和三姨太來到了東廂,此時常陽子剛剛幫葉谷青放完血從里面走出來,看到三人便笑著打了聲招呼。 三姨太看著小童手里盛著深紫色血液的杯子,不禁好奇的問道:“呀,這小娃娃手里拿的是什么?。渴亲玉频乃幟??” 聽到三姨太的話,葉老爺和二姨太的注意力轉(zhuǎn)到了小童手里的杯子上。 常陽子看著三人皺眉的模樣,伸手暗暗推了下小童。得到暗示的小童上前一步,仰頭望著幾人說道:“這個是葉少爺身體里放出來的血,因為葉少爺體內(nèi)毒素的原因,所以他的血液比常人看起來顏色要深一些?!?/br> 聽小童說杯子里的東西居然是葉谷青的血,二姨太和三姨太眼中不約而同的露出一抹嫌惡之色。常陽子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三人的表情,心中暗自冷笑一聲,開口說道:“葉老爺,葉少爺需要三天放一次血,時間久了我怕他撐不住。你是他父親,你和葉少爺?shù)难獞?yīng)該相溶,所以后日你準(zhǔn)備一下,我要放點你的血送入葉少爺體內(nèi)?!闭f罷,常陽子拍了拍小童的腦袋瀟灑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葉老爺負(fù)手站在葉谷青的門口回想著方才常陽子的話,一臉凝重,背在身后的手握緊松開,再握緊再松開,幾次之后,才帶著一臉不耐煩的兩位姨太走進(jìn)了房間。 因為連續(xù)被放血兩次,葉谷青的臉色有些不太好,雖然每天都吃著補(bǔ)血氣的膳食和湯藥,但是被補(bǔ)的速度也不及被放的速度。 紅奚越坐在床邊小心的替他將被布巾包扎的手臂放入被子里,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變回過頭去。床上的葉谷青隨著紅奚越的目光看過去,發(fā)現(xiàn)來人是葉老爺和兩位姨娘忙掙扎著要坐起身。 見狀,紅奚越眉頭一皺,彎腰扶著葉谷青要助他一分力,免得手腕處的傷口崩開。葉老爺也忙加快腳步扶著葉谷青的肩膀讓他躺下,當(dāng)葉老爺?shù)哪抗饴舆^坐在床頭的紅奚越時,眼神閃過厭惡。 “子衿,感覺怎么樣?”葉老爺坐在二姨太為他放在葉谷青床前的凳子上問道。 “好多了,身體也輕松了很多?!?/br> 聽葉谷青這么回答,葉老爺應(yīng)了一聲,沒再說話。倒是旁邊的二姨太看著立在葉谷青床前的紅奚越,眼神晃了晃,嬌笑道:“是紅公子這幾天一直在照顧子衿吧,真是麻煩你了?!?/br> 聞言,紅奚越抬眼看了二姨太一眼,眼眸一轉(zhuǎn)說道:“我與子衿也算是夫妻了,妻子照顧夫君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二姨娘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br> 紅奚越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不由一僵。葉老爺暗中狠狠地瞪了二姨太一眼,開口讓葉谷青好好休息,隨即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紅奚越斜靠在床欄上,瞇著眼睛看著葉老爺帶著兩位姨太離開房間,嘴里發(fā)出一聲冷哼。 看他對阿離還算照顧,他紅奚越也不打算找這老頭的毛病。但若是對方不識相的跑過來招惹他,那他也不是什么圣人,也沒必要對他退讓。不想讓他舒服,那誰也別想舒服! 斜眼瞟了床上的葉谷青,見對方垂著眼眸似乎是在休息,紅奚越心中的火氣漸消。伸手替他將枕頭放低,為他蓋好被子便打算離開。哪知就在他縮回手的那一瞬間,葉谷青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被人扼住命門,紅奚越條件反射便想反擊。但是明白抓著自己的是葉谷青,紅奚越硬生生的收回內(nèi)力,自己卻被反噬的內(nèi)力震得喉頭一甜。因為怕葉谷青看出異樣,紅奚越將已經(jīng)涌到嗓子眼兒的血咽了下去,勾了勾嘴角對葉谷青露出一個不露牙齒的微笑。 伸手拂掉葉谷青的手,紅奚越轉(zhuǎn)身皺眉摸了摸胸口,隨即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將口中的血水沖下去。為了防止葉谷青起疑,紅奚越喝完舉起杯子對著葉谷青晃了晃,問道:“要喝么?” 見葉谷青對自己搖頭,紅奚越將杯子放在桌上,重新走到葉谷青的旁邊坐了下來。 “什么事?” 葉谷青抬頭望著一臉微笑的紅奚越眨了一下眼睛:“別再說我們是夫妻的話了,父親本來就不喜歡你,你這樣說他會更加討厭你。” 葉谷青的話聽得紅奚越心里一堵,嘴唇動了動開口說道:“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跟葉老爺一樣討厭我?” 葉谷青一怔,回過神來開口解釋道:“我沒有討厭你,總覺得你這么說好像有些委屈你?!?/br> 葉谷青話音剛落,紅奚越伸手捧住他的頭狠狠地在他腦門上親了一口,葉谷青只覺得腦門一熱,隨即紅奚越便放開了他。 還沒等葉谷青說話,紅奚越一抹嘴唇笑道:“恩,跟十多年前阿離的感覺一樣?!?/br> 葉谷青:“……” “哎呀,一晃都十多年了,忘記阿離都是大人了。我居然一激動就親了你,真的太失禮了?!闭f著,紅奚越還一臉?gòu)尚叩霓D(zhuǎn)過身去。 紅奚越異常做作的舉動讓葉谷青的淡定的表情成功破功,腦門上頂了一排的小黑點慢慢飄過……此時此刻的葉谷青,覺得紅奚越絕對是得了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