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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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谷青見他如此也沒有開口,低頭走下臺階隨著前面的常陽子往庵堂方向走去。不過,他的腦子里回放的卻是剛剛紅奚越衣冠不整的從常陽子內(nèi)室出來的畫面。 他很早就知道紅奚越跟常陽子的感情很好,可就算是感情再好,從對方房里衣冠不整的出來也感覺有些奇怪。有什么話題能談的衣服都亂了呢? 此時,葉谷青的腦子里除了那種少兒不宜的運動就再也想不出別的來。不過,說起來少兒不宜,若他們真的在做那種事,小童似乎還在旁邊吧?看常陽子平日里對那小童子的寵愛程度,自然不可能在他面前做的。 想到這里,葉谷青不禁松了口氣。剛剛回過神來的葉谷青感覺好像有一股視線在盯著自己,轉(zhuǎn)過頭去正見紅奚越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怎么了?”葉谷青問道 “沒什么,在想等下看到葉夫人看到你后會說什么?!?/br> 葉夫人心里并不喜歡自己,這點在葉谷青看到葉夫人第一眼就已經(jīng)感覺得到了。想到那天誤入庵堂葉夫人對他說的那些話,葉谷青不確定生病中的葉夫人會不會直接讓人把他趕出去。不過,等下會怎樣他不想去想,該他盡的義務(wù)他會去盡,總不能讓人背后議論自己狼心狗肺來得好。 轉(zhuǎn)眼間幾人來到了庵堂外面,此時葉夫人的貼身侍女麗春正守在門口,見幾人過來忙迎了上來。然而在目光落到一身青衫的葉谷青身上時,麗春的臉色猛地一僵,但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老爺正在里面守著,常大夫你快進去看看吧?!?/br> 常陽子聞聲點了點頭,背著藥箱走進了庵堂。葉谷青和紅奚越也緊隨其后。然而,在葉谷青走到麗春身邊的時候,對方卻突然伸手將他攔了下來。 “大少爺,夫人的精神不太穩(wěn)定,你要不還是先別進去了,改日再來探望也是一樣的。” 麗春話音剛落,只聽旁邊的紅奚越冷哼一聲,慢慢的走到了葉谷青面前:“哼!子衿要探望自家母親,還要你來決定不成?你橫豎不過是葉家的一個奴才,子衿是葉家的少爺,就算你不在他身邊伺候,那也是你的主子!現(xiàn)在奴才居然爬到主子頭上來了,葉夫人真的好本事竟然把你教成這樣?!?/br> 麗春被紅奚越的一通搶白,弄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低頭不敢再說。葉谷青見她的模樣也不開口,剛剛麗春的話也著實讓他有些惱火。就在這時,葉老爺一臉慍色的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 打眼一看幾人,沉聲說道:“你們在門口嚷嚷什么,不知道里面夫人還病著么?!” 見狀,紅奚越想要開口,不過卻被葉谷青從背后扯住了衣擺,止住了他的話頭。 “對不起,父親。這件事是我的錯,我聽管家,說母親病了就像進來看看,麗春說母親精神不太好讓我改日再來。您替我給母親帶聲好,我這就回去了?!?/br> 說完,葉谷青看了紅奚越一眼作勢回去,還未等他轉(zhuǎn)過身,就被葉老爺給叫住了。 “來了就進去吧,別聽他們胡說。” 葉谷青在轉(zhuǎn)頭之際與紅奚越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跟著葉老爺一起一前一后進了屋。 此時葉夫人正在庵堂里側(cè)的榻上躺著,平日里保養(yǎng)還算不錯的臉上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青白的臉色看上去甚是嚇人。 葉谷青走到榻前低低的叫了聲母親,原本閉著眼睛讓常陽子把脈的葉夫人在聽到葉谷青的聲音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葉谷青,葉夫人眼中滿是厭惡,對于葉谷青的喚聲,更是罔若未聞。 葉谷青也沒指望葉夫人能搭理自己,在叫完之后,便自動站到了一邊。倒是葉老爺面上有幾分尷尬,看看自家夫人和兒子,眼中有些為難。 “子衿,你娘現(xiàn)在還不舒服,你別在意。” “我知道的,父親?!?/br> 說話間常陽子已經(jīng)為葉夫人把好了脈,見眾人都看著自己,常陽子便將葉夫人的病癥說了一遍。 當(dāng)常陽子的話剛說到一半,床上的葉夫人卻突然從床上坐起身,朝葉老爺撲上去又打又罵,口中還叫著‘把兒子還給我’之類的話。 葉老爺托著葉夫人,在目光瞟向葉谷青時,眼中有些難堪。在葉老爺快制不住葉夫人的時候,感覺她突然松了手直直的往葉谷青身上撲去。 紅奚越距離葉谷青大約有三步遠,等到他看到葉夫人撲過去的時候已然是不來及了。只見她緊緊的卡住葉谷青的脖子,似乎是要把人往死里掐。 葉谷青被葉夫人卡的有些透不過去,但是礙于有人在場他也不好動粗,只能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試圖將對方從自己面前扯開。但是讓葉谷青沒有想到的是,精神失常的葉夫人手勁兒突然變得極大,他試了幾次也沒能將手從自己脖子上拉開。 這時紅奚越已經(jīng)到了跟前,他試著扯了一下葉夫人,發(fā)現(xiàn)沒用之后,抓著她的手腕猛地用力向上一抬,只聽咔嚓一聲,葉夫人的手臂便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到了一邊,同時也放開了葉谷青的脖子。 沒有去看倒在地上的葉夫人一眼,紅奚越伸手扶住葉谷青搖搖欲墜的身體,摟著他的肩膀?qū)⑷朔诺搅艘巫由稀?/br> “阿離,你怎么樣?你有沒有事?” 此時,紅奚越整個人都是顫抖的,見葉谷青皺著眉對自己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紅奚越放手讓他靠到椅背上,側(cè)頭看向已經(jīng)被葉老爺抱在床上的葉夫人,漆黑的眼眸中充滿了殺意,看的旁邊的常陽子一陣心驚。不等他阻止,紅奚越已經(jīng)閃身來到床前,撥開葉老爺右手掐住了葉夫人的脖子…… ☆、真相 紅奚越是習(xí)武之人,手勁兒極大。葉夫人右手被他折斷,此時又被他掐著脖子,只能用一只手來反抗。葉老爺穩(wěn)住身體之后就奔了過來,但被紅奚越反剪住手臂跪在地上動彈不得。常陽子在旁邊并無動作,攬著小童冷眼看著屋內(nèi)的場面等待著時機。 今天是個撬開葉夫人和葉老爺嘴巴的絕好機會,常陽子心中暗想。他跟紅奚越已經(jīng)計劃這一天已經(jīng)將近半個月了,所以只要將兩人逼到一定程度,就不信這兩人不開口。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常陽子莫明的有些興奮。想到江湖人送紅奚越‘嗜血魔’的外號,這一刻他覺得這個稱呼更適合自己。沒辦法,誰讓這兩人嘴巴太嚴,自己也只能用些別的手段。 葉谷青撫摸著自己被掐的生疼的脖子,坐在椅子上喘息著。眼見著庵堂內(nèi)的情況快無法收拾,而常陽子還站在一旁作壁上觀,只得站起身來到床面,拉住了紅奚越的手臂。 “紅奚越……放手,快放手?!眲倓?cè)~夫人將葉谷青掐傷,此時葉谷青只能忍著嗓子內(nèi)的疼痛,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葉谷青的聲音讓那個紅奚越轉(zhuǎn)過頭來,見對方一手抓著自己,一手捂著脖子費力的跟自己說話,紅奚越心中一軟,扭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葉老爺和床上已經(jīng)幾近昏迷的葉夫人,有些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子衿,那女人剛剛都要殺了你,你為什么還要為她求情?!” “因為我叫她母親。紅奚越,殺人是要償命的,我不想讓你因為我的原因背負上兩條人命,這件事交由我自己來處理,可好?” 紅奚越從來就沒有拒絕過葉谷青,此時聽他怎么說,縱然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也只得點頭同意。雖然心里有些責(zé)怪葉谷青太過袒護那兩個人,可是對方對他的關(guān)心,還是讓紅奚越打心眼兒里高興的。 說了太多的話,葉谷青的嗓子有些承受不住,干咳一陣后這才將目光轉(zhuǎn)移到兩人身上。 “父親,母親,你們沒事吧?”床上的葉夫人自然沒有理會葉谷青,而葉老爺也只是對他點了點頭。見狀,葉谷青也不在意,看著兩人,面色平靜的問道:“我不是你們的孩子對不對?若真的不是,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聽到葉谷青的話,葉老爺抬頭看向葉谷青,眼中有些不敢置信。他沒有想到常陽子還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眼前這個自己照顧了十多年的孩子。 葉老爺望著葉谷青,嘴唇抖了抖將目光從他臉上挪開落到了常陽子身上:“常大夫,能不能幫我看看內(nèi)子的傷勢?” 聞言,常陽子點了點頭,走上前幫葉夫人看了看。隨即又讓候在門外的管家找了兩片薄薄的木板過來,隨后讓葉老爺扶著葉夫人的身子幫她將斷了的手臂固定住。 “放心吧,這點傷要不了人命,將養(yǎng)幾天就好了?!?/br> 葉老爺心里的大石頭落下,這才轉(zhuǎn)頭看往葉谷青的方向。見對方一直看著自己,葉老爺嘆了口氣之后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這件事我在心中憋了十多年,今日也該是說出來的時候了。說起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若非不是我太貪心,我兒子也不會死,內(nèi)子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br> 十多年前,葉老爺帶著葉夫人和八歲大的兒子來到宣城定居下來,用手里的閑錢盤下了一家酒樓。酒樓的生意一直平平淡淡,雖然收入不是很多,但一家人過得也算快樂。 某天,葉老爺?shù)木茦莿倓偞蜷_門,就見一個衣著襤褸,滿身是傷的小娃娃趴在自己門口。葉老爺見他跟自家兒子的年紀相仿,于是就動了惻隱之心,叫了自家夫人請了大夫為孩子療傷。等到孩子醒了之后,問什么都搖頭說不知道,只是一直喊著‘月月’這個名字。 自家兒子也挺喜歡這個小娃娃,見此,葉老爺和葉夫人一商量也就把孩子留了下來。起初,孩子不肯留下來,一直哭喊著要找月月,后來習(xí)慣了也就沒再鬧過。 然而沒過多久,酒樓里住進來一位客人,葉老爺看他眉目間透著貴氣,知道對方身家不俗,就小心的伺候著。 那位客人住進來的第二天,因為趕上飯點兒,酒樓里人手不夠,葉老爺?shù)膬鹤泳妥愿鎶^勇的要幫忙,提了一壺茶給樓上送去了。然而當(dāng)自家兒子上去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還沒有下來,葉老爺就心里覺得不對勁了,以為是自家兒子毛手毛腳沖撞了客人,葉老爺忙把手里的活計交給活計,自己上樓去了。 但是在葉老爺上樓來到自家兒子需要送茶的那間房間門口時,只聽到里面?zhèn)鱽硪恍┎粚こ5穆曇?。葉老爺心中一凜,立時推開門闖了進去。在他看清楚房內(nèi)的情形時,葉老爺當(dāng)即白了一張臉,拿著放在旁邊架子上的花瓶沖了過去。 而床上那人正赤|裸著下|身捂著被剝光的葉公子的嘴做些禽獸不如的事,抬頭見葉老爺舉著花瓶朝自己砸來,那人冷笑一聲,將葉公子翻了個身兒護在自己身前。 葉老爺不是習(xí)武之人,這一下難免失了準頭,在花瓶朝葉公子飛去的時候,葉老爺后悔已然是來不及了。 花瓶落到葉公子頭上之后,孩子也陷入了昏迷。那人抽出身體將昏迷不醒的葉公子扔到了床上。而后輕松的制住沖上來的葉老爺。 說到這里,葉老爺雙眸含淚,一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 “后來,那人亮出了身份,他就是當(dāng)今皇上最寵愛的七弟靜王爺。我知道為我兒子報仇是沒有指望了。”說罷,葉老爺將目光轉(zhuǎn)向床上不停流淚的葉夫人,伸手替她擦了臉上的眼淚,繼續(xù)說道:“我把孩子抱回去,我夫人知道后,要跟對方同歸于盡。靜王爺已經(jīng)毀了我一個兒子,我不可能再讓夫人去送死。所以我就把她攔下來了?!?/br> “我兒子自那次之后就病了,酒樓每天所賺的錢根本不夠他來看病。后來,靜王爺將宣城的一些店鋪轉(zhuǎn)給了我,說是給我的補償。面對那么多的店鋪和銀子,我,就動搖了……” “后來靜王爺又曾來過幾次,但我兒子病怏怏的樣子,他就沒有下手。他曾經(jīng)想要過猥褻子衿,不過看到子衿身上的傷疤,就把他扔出來了。為了兒子能夠更快的恢復(fù)過來,我?guī)缀跽埍榱诵撬械拇蠓?,我夫人的精神也有些異常。為了他們更好的修養(yǎng),我花錢買下了這棟院子?!?/br> “我兒子搬進來沒多久就去了,因為我們老家有個習(xí)俗,男丁一律要安葬在祖墳,所以我就帶著子衿和內(nèi)子回了老家。沒想到路上出了意外。這我跟常大夫說了,子衿的病根兒就是從那里落下的?!?/br> 聽著葉老爺講以前的事,在場的人誰都沒有開口,每個人心里都沉甸甸的似乎壓了一塊兒巨石。 “子衿的命保住了,內(nèi)子精神失常就一直把他當(dāng)成我兒子,所以我也就順勢讓子衿變成了我兒子。這件事除了一開始跟著我的劉管家和內(nèi)子的貼身侍女誰也不曾知曉。后來這幾年內(nèi)子精神終于好了點兒,對子衿也不再親近了,每日躲在庵堂里誦經(jīng)禮佛?!?/br> 說著,葉老爺伸手抹了抹眼淚:“這一切都是怪我,這么多年我都不睡過安穩(wěn)覺,每次想起來我兒子去的時候的模樣我就愧疚。這些年我把子衿當(dāng)成我自己的親生兒子,就是希望能彌補我自己的過錯。紅公子在跟我挑明子衿不是我親生兒子的時候,我知道子衿已經(jīng)不能算我葉某人的孩子了。雖然我不太喜歡紅公子的做派,但是看紅公子對子衿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內(nèi)子精神不太好,對子衿動粗是她不對,希望紅公子能夠諒解。你想報仇,找我葉某人,我只求你放過內(nèi)子。” 紅奚越不知道其中的隱情,如今聽完全部的真相,一時間而有些傻眼了。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盯著葉老爺和葉夫人一時間有些無措。而常陽子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愣愣的看了看幾人,抱著小童往后退了幾步,盡量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見沒人說話,葉老爺帶著眼淚笑了出來:“子衿身體有所好轉(zhuǎn),我也算了了一樁心事。這么多年了,我也該去贖清我自己的罪過了。子衿啊?!比~老爺轉(zhuǎn)身看向葉谷青:“從今天開始,葉家就交給你了。靜王爺當(dāng)年交給我的那些贓物,我都在書房放著呢,等你身體好了就拿出來散出去,我不能再讓你的手上沾上靜王爺給的臟錢?!?/br> “父親,那你呢?”葉谷青愣愣的問道。 “我啊,我就帶著你母親找間寺院贖罪,順便幫你祈福?!?/br> 說完,葉老爺夫人帶著床上依舊流淚的葉夫人一步一步走出了庵堂。 ☆、送別 第二天天還沒亮,葉老爺就帶著葉夫人離開了宣城。葉谷青一夜沒睡,所以小丫鬟跑進來告訴他夫人和老爺坐馬車離開的時候,葉谷青閉上了眼睛??闯鲎约疑贍斝那椴缓玫男⊙诀卟桓以僬f什么,暗暗吐了吐舌頭轉(zhuǎn)身出去了,同時還貼心的幫葉谷青關(guān)上了房門。 在小丫鬟離開房間的后一秒,葉谷青突然睜開了眼睛。起身走到窗邊,抬頭看著窗外微亮的天空,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掌。 事情的真相揭露出來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葉谷青心中暗問,葉老爺當(dāng)年真的是貪財才看中靜王爺給他的東西么?顯然不全是。若他真的是個貪心的人,今日的葉府不會如此,他更不會年復(fù)一年的堅持做善事。葉夫人雖說痛失愛子,但若是細細比較起來,她遠沒有葉老爺承受的壓力大。 若是當(dāng)年葉老爺一直跟靜王爺死磕到底,那今日的葉府早就不存在了。在這個皇權(quán)至上的時代,所有的委屈只能嚼吧嚼吧含淚咽下去。葉老爺選擇了低頭,所以他保全了葉夫人,保全了葉家上下,還間接的保全了他葉谷青…… 當(dāng)昨日聽到管家說葉夫人病了的時候,葉谷青確實被驚了一跳。因為他不久前剛剛見過葉夫人,她整個人雖然疲憊,眼神很清明,根本是不想有事的樣子。葉夫人的精神突然崩潰必然是有什么誘因,葉谷青開始想不出有什么誘因能使葉夫人一夕之間變成一個瘋子。 但當(dāng)他帶著紅奚越和常陽子去到庵堂,原本情緒平靜的葉夫人卻突然瘋狂了起來后,便開始對兩人起疑了。畢竟常陽子是醫(yī)術(shù)高手,弄點讓人情緒暴躁的藥容易得很。 果然,在紅奚越折斷葉夫人的手臂,將自己帶離葉夫人身邊的身后,他在紅奚越身上隱隱嗅到了一股藥香。雖然不甚明顯,但也已經(jīng)足夠說明了紅奚越身上可能帶著讓人精神狂躁的藥物。 回想自己帶著劉管家去找常陽子,紅奚越衣衫不整的畫面。還有兩人在聽到葉夫人精神崩潰時的那種淡定,似乎是早有預(yù)料只等劉管家來請他們一般。想完整個的經(jīng)過,葉谷青覺得似乎有一根線能將所有的是串聯(lián)起來,組成一個最有可能的經(jīng)過。 葉谷青很清楚紅奚越和常陽子這么做,是要真正的確定自己是否就是他們要找的唐卿離,他心中也沒有任何責(zé)怪兩人的情緒,只是覺得葉老爺和葉夫人就這么離開,有些太遺憾了。 驀地,葉谷青站著的窗口處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葉谷青被嚇的一顫,在看清楚對方是紅奚越后,抿了抿嘴唇?jīng)_對方點了點頭。 “對不起?!奔t奚越滿含其歉意的說道,抬頭看了看葉谷青面無表情的模樣,紅奚越再次低頭說道:“葉夫人的病是我弄出來的,對不起。” “我沒有怪你,你無須道歉?!比~谷青看著紅奚越淡淡地說道。 “但是我看你好像很生氣,你真的不怪我么?”許是真的以為對方在生氣,紅奚越望著葉谷青的眼神都夾帶著小心翼翼。 “當(dāng)年的事是事實,早晚有一天會曝露在我面前,只不過會晚一些而已。既然是事實,我又何必怪你?我只是在遺憾他們就這么走了?!闭f完,葉谷青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不想他們走?”紅奚越摁著窗臺翻身進了房間。 “恩,父親把葉家這么大一份家業(yè)交給我,我總覺得受之有愧。” 葉谷青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對紅奚越說了實話,對方在聽完之后,揚唇笑了笑,隨即一把攬住葉谷青的腰身,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飛身跳過了窗戶,踩著院中剛剛發(fā)出嫩芽的花樹踏上了屋頂。 葉谷青被紅奚越的動作嚇得一驚,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攬著他的腰身在屋頂上疾馳。紅奚越足尖輕點房檐并沒有發(fā)出太響的聲音,懷中抱著葉谷青還能分神跟他微笑,可見武功之高。 初春的夜還是有些涼的,冰涼的寒風(fēng)迎面吹來,吹得葉谷青的臉有些僵硬,但兩人想貼的地方卻異常的火熱,彼此呼吸的氣息打在對方臉上在兩人的心中有些奇妙的感覺。雖然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但葉谷青覺得這種感覺并不壞。 看著紅奚越帶著自己飛行的方向,葉谷青知道他是帶自己去追已經(jīng)離開的葉夫人和葉老爺。此時的葉谷青有些尷尬,因為很少跟人親近的自己,不知道待會兒看到兩位老人之后,該說些什么。 片刻之后,一輛不起眼的小馬車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線中。紅奚越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攬入懷中的葉谷青,對他笑了笑一個箭沖超過了馬車,在距離馬車五六米的時候落了下來。 突然從天上降下來兩個人,饒是葉老爺心理素質(zhì)再好也被嚇了一跳。只見他忙拉進馬韁,口中吁了一聲讓馬匹停了下來。 紅奚越放開葉谷青看著他朝葉老爺走去,負手轉(zhuǎn)頭望向別處。這一刻他很不想承認看著他的阿離一步步離開自己,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這時葉老爺也已經(jīng)看清楚了來人,將馬鞭搭在車轅上跳下車迎了上來。 “子衿,天這么冷,你怎么來了?”葉老爺伸手摸了摸葉谷青身上穿的衣服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