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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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養(yǎng)已經(jīng)下車,很有眼力價的打開了車門,莊希賢站在車門口,望向遠處的另一棟房子,三層設(shè)計,一樣的歐式洋樓,小樓旁邊不遠就是花園的水池,有清流從石中緩緩流出,旁邊有座假山…… 按照外公當年的意思,兩棟房子,一棟給莊美惠夫婦,一棟是預備給長大的孩子們,一家老小,住在一起方是團圓。 據(jù)查,那里,現(xiàn)在住著徐箐的兩個女兒,而自己的兩位哥哥都住在外面…… 范立堅順著女兒的眼光看過去,立刻說道:“爸爸給你把那里騰出來,你回來住好嗎?” 莊希賢作勢看了一眼徐箐,露出倔強的表情,“到時候再說吧?!?/br> 這些人都是精心安排的,來的快,走的更快! 上了車的莊希賢,拿著濕巾就開始擦自己涂了香水的位置,也不等天生天養(yǎng)問她,就自顧自的皺著鼻子說道:“小時候,總是看到別的孩子有爸爸抱,我就想看看,有什么不一樣……”停了一下,她厭棄道:“原來也和抱其它男人差不多。” 那能一樣嗎? 能一樣嗎? 天生天養(yǎng)凌亂了! 天生不怕死的繼續(xù)追問,“那這香水呢?” 莊希賢拿過車前面文件夾里的名單,“不是給他送了禮嗎?所以我剛才順便試了一下?!?/br> 這事情也能試嗎? 沒看出他剛才都起反應了嗎? 這招太狠了,對于一個心理正常的男人來說,對自己的親生女兒起了生理反應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她不知道嗎? 估計今晚范立堅都要自我厭棄的失眠了! 莊希賢靜靜的看著手上的名單,她自然是知道的,不然范立堅怎么會因為急于推開自己,而自己要什么,他就順著說什么? 男人——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那話不是這么說的嗎?! ☆、6禍端 敵人鬼魅似的不出半分鐘就走了個干凈,徐箐看著被蹂躪的亂七八糟的房子家具和院子,簡直要瘋了,可是更讓她生氣的是,老公竟然沒有幫自己。 “她還是個孩子,你和她計較的什么勁?”這是范立堅剛剛說過的話,說完這句話,他就去了后面的書房,他倒是清靜,書房因為在后園,所以他現(xiàn)在依舊可以去躲清靜。 徐箐恨得差點咬碎一嘴牙,想到臨走前,莊希賢還不忘給自己挖坑,那樣看自己一眼,老公一定是以為自己虧待了她,天地良心,她真是比竇娥還冤枉。 可是生氣歸生氣,依舊得安排人收拾,這是一項龐大的工程,而且很挑戰(zhàn)自己的神經(jīng)。 而書房里的范立堅,已經(jīng)開始安排人來裝修隔壁的小樓。 其實對于大多數(shù)男人而言,在女人和自己女兒之間,如果男人不是太禽獸,都會傾向于無條件的保護自己的女兒,哪怕素未謀面,那也是自己的血脈,哪怕女兒已經(jīng)亭亭玉立,在父親心中,她也依舊是孩子。 ***** 四百多平米的元首套房里,匯集了這個城市據(jù)說最高級的配置,從窗簾沙發(fā),到桌上刻著自己姓氏縮寫的水晶鎮(zhèn)紙,一切細節(jié)都無可挑剔。 這是莊希賢一早準備下榻的地方,也有她的人一早根據(jù)她的習慣過來打點過,此時她洗完澡,穿著白色的浴袍坐在沙發(fā)上,半濕著頭發(fā),手里是鍍金的叉子,桌前是剛剛空運來的草莓,香檳,還有幾樣西點。 相比她的愜意,不用想,她也知道徐箐現(xiàn)在一定在焦頭爛額的收拾戰(zhàn)場。 叉起一小塊草莓,慢慢的吃著……她當然不會想要去住到莊家,如同一個被其它女人睡過的男人,就算再好,自己也是不會要的。那房子,她就算要了回來,也不過是擱在那里緬懷,但是讓她們繼續(xù)住在里面,她的樂趣才會多。 更何況,她非常的清楚: 自己今天不過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自己也才重生了半年,而距離上一次她們動手,也不過早了一年半,而現(xiàn)在,一年半也過了半年,也就是說,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一定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她要留著她們,才能查出真相。 今天看來,徐箐還是很認真在和范立堅生活,如果她不在乎這個男人,她就不會在意那些身外物,但今天,她明明還很緊張那個家,那些緊張并不是偽裝。 一個女人,怎么樣才會狠下心去害死她的枕邊人。 “叮咚”思緒被門鈴聲打斷,莊希賢精神一振,緊接著就聽到門廊那里男人低沉的聲音,莊希賢隨手把叉子扔進盤子里,來不及穿拖鞋就跑了出去。 “哥——”她站在華燈下大喊道。 門口正和天生說話的男子轉(zhuǎn)過頭,看到她,笑著說,“小希,你回來怎么不叫哥哥去接你?” 莊希賢挺直腰板,故意露出一貫高傲的表情,“哼——我有人有車有飛機,你要怎么接我?” “哦——”范希晨拉長聲音,然后打開身后的酒店房門,惋惜道:“可惜,有些東西,你還是不能自己買的。” 房門打開,一片花團錦簇,幾百朵香檳玫瑰被分別插在水晶花瓶里,酒店服務員魚貫而入,很快,房間各處都擺滿了顏色清麗的玫瑰。 房門一關(guān),莊希賢立刻指著范希晨說道:“拾人牙慧,是二哥的主意吧?!?/br> 范希晨笑起來,“你學的律師專業(yè)嗎?這么牙尖嘴利,你二哥果然沒說錯?!?/br> 看吧,她就知道! 去年的時候,莊希賢的二哥去看她,有次他們聊天,她告訴他,這世上沒人會不喜歡花,給女人送花,尤其是這樣,越好,越精貴,數(shù)量越龐大,女人記憶的越深刻。 就像這幾百朵的香檳玫瑰,空運過來價格也不低,買成首飾哄女孩子開心都夠了,可是,偏偏要送花,這樣,就是一周的美好。 美其名曰,送你一周的美麗心情。 多昂貴有品位! 可是,這是她教給哥哥哄女孩子的,又沒讓他們來哄自己。 “我本來還準備明年六月去參加你的畢業(yè)典禮呢,怎么你現(xiàn)在跑了回來?”和莊希賢心中藏著謎團一樣,她這樣突然回來,別人也會奇怪她的想法。 莊希賢看向遠處似明還暗的燈火,她是想畢業(yè)呢,可是,等畢業(yè)了再回來,就只能給他們收尸了,于是她說:“就是突然想回來看看,我今天見到父親了?!?/br> 范希晨在沙發(fā)上坐下,看到她剛才正在喝的香檳,還有桌上的美食,不由想笑,那邊都鬧翻天了,“早前爸爸打過電話給我了,說是旁邊的凝霜樓已經(jīng)讓她們騰了出來,他讓我找人給你裝修,順便問問你的喜好。” 莊希賢沒有驚訝于那邊的速度,而是驚訝于自己哥哥的態(tài)度,她有些生氣的轉(zhuǎn)頭,“你怎么一點不生他的氣?” 范希晨一愣,沒想到她會因為這個而生氣。 上輩子的莊希賢,有自己豐富多彩的生活,從來沒有想過關(guān)注國內(nèi)的這個“爛攤子”,每年自己的哥哥會過去看自己,他們感情還好,但是僅此而已,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 但是,有一天,這些都被打破了,她的生活重心,不再是下周的舞會要穿什么裙子,或是下個月的旅行要準備什么東西,而是——家破人亡! 所以,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范家,對她都是那么的陌生。 因為她從來都表現(xiàn)的完全不在意范立堅這個爸爸,所以現(xiàn)在她突如其來的怒氣令范希晨有些不知所措,“我以為你知道。” “知道什么?” 范希晨被meimei的怒氣完全鎮(zhèn)住了,解釋道:“母親和父親決裂的時候,有過協(xié)議,當時母親剛生了你,得了很重的憂郁癥,所以急著離開換環(huán)境。但是如果要帶我和希言走,就沒有那么容易,所以她當時和父親一人退了一步,父親同意她留下莊家的人照顧我們,而她,不爭我們?!?/br> 莊希賢曾經(jīng)也聽人說過母親險些患憂郁癥,那是可輕可重的一種病,重起來,她知道,有人抱著孩子跳樓的。 現(xiàn)在聽自己哥哥這樣說,她也許該慶幸,撿回一條小命。 ☆、7事因 奢華的套房客廳,擁有一百八十度的無敵海景,香檳玫瑰環(huán)繞中,卻站著一位面色極其不和善的少女。 “那房子呢?為什么是你們住在外頭?”連口氣都是質(zhì)問的。 這些問題,莊希賢以前從來沒問過,對于她這種突然充滿保護欲的口氣,范希晨笑起來,“哥哥結(jié)婚了,當然要住自己的家。你二哥,為了大學上學方便,那時候就在學校附近買了套房子,后來又出去讀了一年mba,你也知道,他上個月才回來?!?/br> 莊希賢楞了一會,如果她說自己不知道,那顯得太不關(guān)心家人了,但她確實是——沒怎么關(guān)心過。 “你也不要太生爸爸的氣,他對我和希言還是不錯的,上周,他才請律師立了平安紙,以后公司是留給我和希言兩個人的?!?/br> 平安紙=遺囑 電光火石間,莊希賢忽然抓到了什么,她轉(zhuǎn)頭看著哥哥,驚訝道:“你說,爸爸把公司只留給你和二哥?” “嗯,他訂的時候,我和希言都在,但外面還沒有人知道,你知道,咱們國人迷信,不喜歡訂立遺囑,但父親不忌諱這個,據(jù)說,這也是他曾經(jīng)和母親一早說好的?!狈断3靠磎eimei有興趣,解釋的格外詳細。 莊希賢追問,“那父親留給那個女人和她的兩個孩子什么?” 范希晨被莊希賢這樣直白的問詢嚇一跳,安撫的口氣說道:“你別太在意,只留給兩個女兒一人五百萬做嫁妝,另外會安排一棟房子給徐箐養(yǎng)老,你知道,畢竟她和父親沒有結(jié)婚,而后,每個月會給她五萬的生活費。” “沒有結(jié)婚?”莊希賢狠狠瞪向遠處餐桌邊坐著的天養(yǎng),這么重要的訊息,他們竟然忽略了。 天養(yǎng)感覺到她的目光,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抬頭和她對視。 他們怎么知道她發(fā)的什么瘋,以前都是各過各的生活,半年前忽然就開始關(guān)注對方,就算要收集資料,也考慮一下自己在這里有多少人脈好吧,他們也不是萬能的。 這些陳年舊事,他們沒關(guān)注到也完全正常。 天養(yǎng)很快就為莊希賢等下的發(fā)難找好了借口,大家都是專業(yè)滴! 范希晨看莊希賢忽然沉默,有些摸不清頭腦,難道她看上了范立堅的公司,那不可能,范家的財產(chǎn)比起自己meimei名下的基金,那可不是一個級別,她不能看上這點東西。 而莊希賢心中的謎團,混沌,此時豁然開朗。 一個女人,跟了他二十多年,到最后,什么也沒有分到,如果不是這份遺囑的內(nèi)容不小心透漏了,那女人狗急跳墻,她莊字倒過來寫。 莊希賢握緊拳頭,壓下心中的憤怒,上輩子,那個女人最后如愿,繼承了范家所有的一切,可是,她為什么還要把手伸到自己家? 五百萬的嫁妝,在這個兩室一廳都需要上千萬的城市,那些錢,真的不算什么。 更何況,那五萬元的生活費。 天哪,她現(xiàn)在懷疑范立堅其實是不是和徐箐有深仇大恨。 但是無論怎樣,因為他做男人的愚蠢,而令遺囑間接變成了自己家的催命符。 “天養(yǎng),小希喜歡什么樣的房子你一定知道,告訴我。”而范希晨今天顯然也有自己的任務,眼看在莊希賢這里套不到想要的資料,就轉(zhuǎn)而去問天養(yǎng)。 天養(yǎng)看了一眼莊希賢,他可不敢輕易違背她的意思。 “那我就按照這里的標準,主色調(diào)為米色,或者,我可以打電話去漢普頓。”范希晨故意提高聲音。 莊希賢喝了口香檳,淡淡道:“mama已經(jīng)離開那里了,現(xiàn)在正在環(huán)球旅行中?!?/br> “什么時候開始的?”范希晨笑著看向她。 莊希賢從容回答:“今天下午去過范家后臨時決定的?!彼畔孪銠壉p手交疊靠向沙發(fā),輕笑著:“還是直接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