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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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結(jié)局 泛黃的暮色中,徐箐看著自己說:“我心里總是不安,你跟著這些美國佬,要是將來,萬一他們翻臉不認(rèn)人了,如果有了莊家的家產(chǎn),咱們也不用害怕。”她站在湖邊,穿著一套嫩黃色的套裝,臉上是為人母為了孩子可以赴湯蹈火的真摯。 卓致遠(yuǎn)一下驚醒坐了起來! 心砰砰的跳著,要心臟病了一般,他伸手在額頭摸了一把,都是汗! 自己是怎么了?最近總夢見以前的事情,徐箐最早描上莊家時來和自己說過的話,甚至衣服細(xì)節(jié),都逼真起來。 這些都是自己這些年早已忘記的,為什么忽然會想起? 難道是老了? 一定不是!卓致遠(yuǎn)果斷否定,一定是老天在提醒自己抓緊時間,他也的確需要抓緊時間,中央那邊,若飛幾個人的家里人都被抓了起來。 貪污,腐敗,各種問題每天都占據(jù)著報(bào)紙的頭版頭條,這是建國以來最大動作的反腐倡廉。 兩日后,莊希賢和簡亦遙回到帝港城。 清晨,卓聞天正在吃早餐,卓致遠(yuǎn)從樓下下來,一坐下來就對卓聞天說:“莊希賢今天到是吧?你幫我去把她請來,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把人帶回來?!闭Z氣里有不符合邏輯的堅(jiān)持。 卓聞天隱隱嗅到了什么:“爸,你不會是?” 卓致遠(yuǎn)揮手:“你別多想,爸爸就是想見見她,忽然很想和她說點(diǎn)過去的事情。”伸手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早餐,看上去又好像很正常。 于是卓聞天和他商量:“那別的日子不能說嗎?后天早上要出殯,今天下午她去過靈堂一定很累了?!?/br> 卓致遠(yuǎn)看了他一眼,震驚于自己兒子的體貼,隨后他笑起來:“看來你真的很喜歡她,放心,爸爸不會為難她的?!倍医裉爝^后,她會成為你的人。 卓聞天還想再說,卓致遠(yuǎn)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站了起來,“我有事先出去,你慢慢吃?!蓖饷骓懫鹱恐逻h(yuǎn)的汽車聲,看樣子他早就定好了時間。 卓致遠(yuǎn)走出去,上了車,車子開到了萬福會。 上了樓,包間里,一個女孩坐在那里。 “卓先生”女孩一看到他就站了起來。 如果卓聞天在這里,一定會震驚于這個女孩的長相,活脫脫就是一個莊希賢。 “不要說話?!弊恐逻h(yuǎn)看了她一眼,對上她的五官,臉上浮現(xiàn)出厭惡的表情。 又仔細(xì)打量了一下人說道:“聲音還是不像,不過時間太緊也只能這樣了,等今晚我把人弄回來,你明天就可以代替她出去了知道嗎?” 女孩恭敬的彎腰。 卓致遠(yuǎn)一看她這樣的動作,走過去“啪”一聲扇在她臉上,女孩被扇倒在沙發(fā)上:“說過多少次了,讓你仔細(xì)學(xué)她的神態(tài),那么多錄像,你什么時候看到她有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卑微?!?/br> 女孩立刻站直了身子,揚(yáng)起下巴,學(xué)著莊希賢一貫不可一世的神情,倒也有了三分。 積年累月的錦衣玉食才能滋養(yǎng)出一個人的氣質(zhì),有這三分卓致遠(yuǎn)已經(jīng)滿意,雖然氣質(zhì)差點(diǎn),但是加上衣服,卓致遠(yuǎn)相信他要用的目的已經(jīng)足夠。 只要等莊希賢來了,他就會壓下人,而后,這個女孩會和簡亦遙分手,光明正大的和卓聞天一起,只要等卓聞天和這個女孩結(jié)了婚,那么她立刻就會“車禍”變成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到時候弄死這個假貨,控制了真貨,其余莊家的人也可以慢慢收拾,一切的一切,都會越來越好。莊家雖然還有兩個兒子,但是等變成了一家人,他一樣可以讓他們慢慢的消失。上次徐箐求他出手,沒能成功綁架小孩弄死莊希賢的兩個哥哥,導(dǎo)致他現(xiàn)在不得不改變計(jì)劃。 先娶了莊希賢再說。 揮手讓女孩走開,他對著站在窗口的邊男人吩咐道:“我還是不相信聞天,他對那個女孩心太重。你今晚跟著一起去,如果實(shí)在不行,哪怕帶尸體,也給我弄回來?!?/br> 男子硬聲恭敬說:“放心,我多帶幾個兄弟去?!彼┲谏木o身短袖,抬起右手摸了摸后腰的手槍,右手臂的位置露出紋身,正是年獸。 ****** 莊靜肅穆的靈堂里,大大的“奠”字令整個靈堂多了幾分陰森森的感覺。擺再多的鮮花,也無法改變這種氛圍。 “一鞠躬,再鞠躬,家屬謝禮!” 照片上的范麗詩正是花樣年華,笑的無憂無慮,林卡帶著墨鏡,神情冷漠,薄唇緊緊的閉著,目光挪到莊希賢的座位那里,才有了淡淡的親切。 他走過去在莊希賢身邊坐下:“你還好嗎?” 莊希賢卸掉墨鏡看向他,眼中迅速閃過一絲憐憫:“你瘦了。” 林卡苦笑了一下,依舊是帝港城能夠迷倒一城女子的那個林卡,莊希賢知道他這幾個月不容易,因?yàn)榧依锸虑樘?,姐夫帶著jiejie忽然離開,父親雖然在康復(fù),可是公司已是千瘡百孔,他一個人要撐起整間公司不容易。 她知道如果不是簡亦遙為了自己“壯士斷腕”,林卡家現(xiàn)在都該清盤了。 而林卡根本不知道那些事,他說:“臨危受命,你也知道我以前沒有接觸公司的主流核心業(yè)務(wù),現(xiàn)在每天要和那些董事斗智斗勇?!彼腴_玩笑的說:“不過這樣也好,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有好多事情可以做?!辈挥妹刻煜胫?。 莊希賢低下頭,手指玩著墨鏡腿,他們這樣的人,不需要鼓勵,他也不是在抱怨,這就是生活,他想說給她聽,她聽著就好。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大家都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看到了現(xiàn)實(shí)的殘酷,變成了不用說話,也可以懂得彼此的朋友。 沒覺得開心,只覺得傷感。 林卡看著她的側(cè)臉,她低垂著眼,睫毛一閃一閃,劃在他的心上,她的氣色很好,面無表情卻能令人感覺她過得不錯,他還是,那么的愛她!一點(diǎn)也無法減少,無法改變,哪怕知道她已經(jīng)和簡亦遙在一起。 今天早上剛剛得到的消息,簡亦遙的父親一向中庸,卻因?yàn)榱韮膳蓛苫⑾酄?,他變得不?zhàn)而勝。簡亦遙沒在,就是飛回京城了。 這個女孩,以后會變得比現(xiàn)在的身份更加貴不可言,林卡不知是該為莊希賢開心還是為自己難過,此時此刻,他卻只能說:“你也節(jié)哀順變?!?/br> 莊希賢點(diǎn)頭,其實(shí)她真的是挺難過的。 范麗詩死了,上一次的今天,她沒坐在這里,卻在離這里幾步之遙的大廈上被逼著跳了下來。 重生之后,不到一年,卻恍然又活了一世。 她除了曾經(jīng)的親人,更有了自己珍視的愛人,她搓著自己的手指,說不緊張是假的。 今天過后,就是全新的局面了。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林卡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你怎么了?”林卡關(guān)心的問道。 他感覺到了她的心慌意亂,是為了這里,還是為了其它事。 莊希賢側(cè)頭看向他,被他握著的手很溫暖,她的心中忽然有種決絕的悲壯,如果今天晚上抗不過,她又死了,這一次,要多害幾個人傷心了,心中一蕩,她說道:“林卡,我很開心,和簡亦遙在一起他對我很好,以后不管怎么樣,我也想你好好的?!?/br> 林卡一愣,在他的記憶里,莊希賢一向是不會關(guān)心人的,她連自己都不關(guān)心,神經(jīng)強(qiáng)大到時常令周圍的人為她覺得痛苦,而她自己一無所覺。 原來,她也是會關(guān)心人的,她想自己忘了她,過得好。 他用力狠捏了一下莊希賢的手,而后放開說:“簡什么時候過來?” 莊希賢低頭,繼續(xù)自己握著自己的手說:“映蓉要過來,他正好回家,稍晚他們都會來?!?/br> 林卡這才想到,聽說莊希賢的哥哥也要娶妻了,對方是簡亦遙的堂妹,他們兩家倒是親密。 也許葬禮之后沒多久她又會離開了。 林卡心中難過,說道:“我們在旁邊有個俱樂部,晚上有空一起去坐坐。大家聚的時候越來越少了?!?/br> 他甚至不敢想,莊希賢會不會又像這次一樣,忽然一走就是三個月,或是再也不回來,令他連見她也見不到。 莊希賢笑了下:“你還有時間弄這些?!?/br> 林卡坐直身子,苦笑了下說:“聞天剛回來那會我們一起弄的,就在隔壁的二十八樓上。” 二十八樓?。?! 如同一個驚雷炸在莊希賢的耳邊。 她驚訝的看向林卡。 腦子里瞬間一片空白。 林卡看她如同被驚嚇到一般,心中一揪:“怎么了?希希?!?/br> 莊希賢忍下渾身的不適,連汗毛也都炸了起來。心中幾乎已經(jīng)斷定,這個二十八樓,就是曾經(jīng)自己跳樓的地方。 她低頭戴上墨鏡說:“那等會,就一起去看看吧?!?/br> 林卡看著她,心中泛起異樣的感覺。 又坐了會,卓聞天也來了,范麗琪也來了,她當(dāng)然不是和卓聞天約好的,她只是一直在門口等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zhí)念,卓聞天見到她是又驚又怕,范麗琪什么人都沒有了,她的心里,現(xiàn)在唯一就是愛著卓聞天,卻沒想卓聞天現(xiàn)在躲她躲到連面也見不到。 臉上的墨鏡遮著她三分之一的臉,陰沉沉的走進(jìn)來,沒呆一會就走了,當(dāng)然也沒人留她。 卓聞天尷尬不已,在莊希賢另一邊坐下,和林卡打了招呼。 本來想說請莊希賢去自己家,可是聽林卡說已經(jīng)請了莊希賢去他們的夜總會。卓聞天就坡下驢,順便歇了心思,他也不想請莊希賢去自己家,說不出原因,心里總有分古怪。 不多時簡亦遙和簡映蓉都來了,當(dāng)然還有莊希賢的二哥,范希晨還在美國,范立堅(jiān)在醫(yī)院,天生天養(yǎng)沒有在,說起來莊希賢還有另一件頭疼事,她那個青梅竹馬,竟然要過來找她。 所以她在回來前,派了天生天養(yǎng)回美國去攔那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攔得住。 真頭疼,她靠在簡亦遙身上,恨不得睡一覺什么事都過去了。 ****** 夜總會里,連音樂也沒有。 幾個人沉默的坐著,各有心事。 簡映蓉和范希言低聲說了幾句話,走到卓聞天身邊坐下:“怎么,見我也不打招呼?!?/br> 卓聞天的心情今天真的不怎么樣,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什么時候辦喜事?” 簡映蓉看向范希言,正好范希言也抬頭來看她,兩人對了一下目光,她笑著說:“本來定在五月,但現(xiàn)在家里說也許要推遲一點(diǎn),到時候可能要多請一些人?!?/br> 簡映蓉說著無心,卓聞天卻聽得明白,是啊,她爸還有簡亦遙的父親,都要升了,變成了那少數(shù)金字塔尖的幾個人。 他拿起杯子遞給簡映蓉,又拿起自己的杯子碰了下她的:“記得寄喜帖給我?!毖劬s不由看向莊希賢,她正低頭和簡亦遙嘀嘀咕咕說著什么。 簡映蓉抿了口酒,看到另一邊莊希賢已經(jīng)拉開門走了出去,卓聞天有些心不在焉,不多時,也站起來跟了出去。 莊希賢走在窄長的走廊里,富麗堂皇的裝修,前方是t型的走道,她知道,右轉(zhuǎn)就是一個安全門,穿過那扇門就可以上天臺。 一時間,百感交集。 定了定心神,抬手按下右邊洗手間的門把,身后卻突兀地響起一把陰沉的男聲:“莊小姐,卓先生想請您走一趟?!?/br> 莊希賢心中一冷,轉(zhuǎn)身望去。 是一個年齡不到三十歲的年輕男人,她并沒有見過:“哪個卓先生?”她冷著聲問。 男人沉聲說:“卓致遠(yuǎn)先生。” 莊希賢點(diǎn)頭,露出一絲笑容:“那你稍等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鼻f希賢按下門把手等他。 男人有些意外她的反應(yīng),但是人家本來就是來上洗手間的,他總不能不讓人去。加上莊希賢那樣的美女對自己微笑,他早忘了可以選擇惡聲惡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