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我拖著行李正準備趕上,十三在我耳邊悄悄說了一句:“好厲害的娘家人啊 頓時我就矮了一截——尼瑪,這要是和桑榆在一起了還怎么活啊?這一大家子娘家人要是沖過來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個頂個的高手不說還盡數死忠,我不能打不能罵只能當親爹供著,隨時等待那被我欺負的大小姐一聲令下就能沖過來讓我體驗一遍五馬分尸! 我咳咳干笑兩聲,翻個白眼:“走啊,再不走你想一會睡馬路是吧?”說著話就跟了過去。 王傷開車在這里面繞了好幾個圈子,別說我是不知道這里,就算真知道也能被繞暈了——基本上在三十秒過后我已經失去了方向感,只能任由王傷把我們拉到個看似簡陋的民房外面。 整條街最常見的是一個牌子:三番盯。 把車小心翼翼的停到后面車庫中,然后王傷帶著仨餓狼走向了內堂去吃飯——別說是因為我五感靈敏所以聞見了味兒,餓你十五個小時以后你也能! 果然是滿桌子的食物,中ri混合占據了大部分領域,只有邊角旮旯才有點面包代表一下西方社會的飲食文明! 區(qū)區(qū)五分鐘我們就把這桌子食物給處理了,那兇殘的吃相讓王傷又是一陣橫眉豎目。 “大小姐受苦了啊……”他嘴里喃喃的念道。 第三百一十五節(jié) 后援抵達 王傷叔說那話的時候好似自言自語,但是我為什么老覺得后背有股涼氣嗖嗖猛抽呢?這難道是俗話所說的做了虧心事? 我簡直欲哭無淚:大家可以作證吧,桑榆那明明是自己偷溜到英格蘭來把我給逮著,然后用自己單獨行動作為威脅要我?guī)黄?,要是這算個案子,那她鐵鐵的坐主謀位子逃都逃不了,而我只不過算是攜裹罪責只有三分之一或者更少——為什么王傷叔非把我扔那風口浪尖呢? 看王傷叔的頭微微才這么一偏,我立馬就站了起來:“呃,吃得差不多了,我必須休息一會……”也不看他直接就問十三:“你呢?” 十三點點頭,“我也差不多了——王叔,房間安排好了么?” 王傷說:“你們在樓上,左手邊兩間是給你們準備的,”說著只聽聲音頓了頓:“大小姐,你的房間在右手?!?/br> “好啊。”桑榆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變化,然后一陣桌椅的摩擦聲估摸是站了起來:“那我也休息去了——王叔,你派人幫我在這附近盯著,晚上的時候把錄像帶回來?!?/br> 王傷恩了一聲,似乎看了看什么東西,“要想全面監(jiān)視的話最少設七個點,前后左右加上旁邊樓——大小姐你放心休息去吧,我保證把事情辦好。” 桑榆嘻嘻一聲:“那我們去休息了說著開始朝樓上走去,順手還拍了我一把:“先走了啊說著話,哼著小曲就上去了。 我和十三緊跟在她后面上樓,然后找到了各自的房間——這雖然是ri本的本土建筑,可里面卻不是使用的榻榻米和木板門之類的,而是使用的磚木結構加上現代布局,每個房間都有du li的廁所和浴室,甚至還有能夠從里面上鎖的板門。 這也許是王家找這里的原因。 在睡覺之前我把接鐵子他們的事情給桑榆說了,她很快安排了一切——王傷叔派出去接機的幾個保鏢正是上次在成都帶的那幾位,都認識鐵子不說還有點小交情,應該算是很合適的人選了。 接下來就簡單了,洗澡、睡覺。 飛機上那次事件讓我們一直神經緊緊繃著,現在到了這里總算是放松了,桑榆派出五鬼協(xié)同王家的保鏢在房屋四周布防,以便我們能好好的睡上一覺。 這一覺睡得非常愜意,以至于醒來之后還賴在床上不愿意起來——正當自己從旁邊摸了個杯子喝了口水想要繼續(xù)的時候,突然聽見樓下傳來一聲大吼:“胡了 然后就是一陣哇哈哈的怪叫,伴隨個猥褻無恥但又讓我十分親切的聲音:“哈哈,幺九 鐵子這家伙!你說你過來就老實呆著不行么?這么趟時間還居然帶了麻將過來? 我連忙一把抓過旁邊的衣服褲子,頓時股刺鼻的味兒就沿著鼻子直沖我腦門……呃,忘記這衣服穿了好幾天都沒換,真的臟夠嗆! 從包里隨便扯出一身衣服換上之后我跑到了樓下,嘿,果然下面?zhèn)€辦工桌上墊了層粗布,鐵子、王熙和倆保鏢正在那里嘩啦嘩啦的洗牌…… 我剛要抬腳下去,旁邊嗖的一道黑影就沖了過來,哧溜著爬上了扶手,“嗨,醒了?。俊?/br> 尼瑪,居然是小黑! 我還沒來得及答話呢,旁邊屋里又竄出來了阿拜!丫嘴里叼著只雞還沒吧唧完,見我難得大方了一次——這貨把燒雞很客氣的送到我手上,“來,老劉,請你吃。 ” 那黏不拉幾的燒雞頓時讓我感動得熱淚盈眶,你說說,估計這世界上能吃到饕餮哥讓出來食物的人能有幾個,別說你是什么書記市長,說不定將軍部長都夠不上這待遇,哥居然有幸得此殊榮! 但是……你說這燒雞上沾滿了口水和狗毛,讓我怎么下得去口? 我盡量優(yōu)雅的把燒雞重新還給阿拜:“哎呀,這怎么好意思呢?還是你來吧——王熙啊,哥真是想死你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反正把燒雞朝阿拜嘴里一塞就沖了下去,踩得樓梯是鈧鈧鈧一陣亂響。 “劉哥王熙那聲音透著顫抖和激動,我還沒弄清楚丫什么時候和我的感情厚度到了這種地步,丫已經把手上那把牌直接和了,“哈哈,這把不算 鐵子的滿臉春色頓時就變成了六月飛雪! 王熙的無恥ri趨成熟,看來再不是當年那被鐵子隨意忽悠的傻逼二代了——我頗有點老懷頓安的感覺:鐵子,你丫的好好嘗嘗報應的滋味吧! 我既然醒了麻將也打不成了,倆貨和我一起剛在沙發(fā)上坐下王熙問了:“沒事吧?” 能沒事嘛?要不換你去試試?——心里這么想著我嘴上還是很低調:“沒事沒事,你說能有什么事情嘛,不就是和什么鬼道眾納粹梵蒂岡圣裁者交手順帶抓了個吸血鬼么?哎呀,屁大點事情,值得你們這么大驚小怪的么?” 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真是王霸之氣四溢,那感覺猶如站在紫禁之顛的西門吹雪,手持三尺青鋒衣袖飄飄,全身白衣素裹迎風,在月光下傲視天下…… 不過那感覺只持續(xù)了十秒不到——不開眼的鐵子居然這時候湊上來問了這么一句:“資哥,你就吹吧!說你被人追殺得屁滾尿流都找爺爺求救了……”丫還一臉壞笑的給王熙解釋:“我就是來救命的 你說這世界上怎么有這么多犯賤的人呢?哪壺不開提哪壺,非逼著我噴丫一臉不成? 在這時候我穩(wěn)住陣腳開始反擊,“鐵子,你丫喊的爺爺,是不是師傅他老人家?一句話,你憑嘛這么喊?”我心里哼了一聲:小樣,你等死吧! 鐵子這貨最近估計和師妹處得比較好,俗話說死于安樂就這意思,我那暗藏玄機的話語根本沒進丫大腦就回答了:“喊爺爺怎么了,怎么不能喊?”他洋洋得意:“我和阿玫一樣喊法不行哦?爺爺都答應了,你還給我裝怪?” 裝怪是句四川話,意思就是故意搗亂的意思,但是這個意思表達其實還有另一個詞語,那就是——ri怪! 我直接就唾了一口:“呸!我看不是我裝怪吧,應該是你娃娃給老子裝,”我哼哼兩聲:“明明一家人,你非要用倆稱呼……王熙,你說這是不是在我們門中故意ri怪?” 王熙一下子來勁了:“啥子啥子?”那感覺猶如八卦消息傳到街邊三八婆嘴里的時候,所有人打雞血來勁了! 我在王熙和幾個保鏢的注視下緩緩開口:“你叫我?guī)煾禒敔?,那么我?guī)熜帜阍摻惺迨灏桑俊痹捯怀隹诰涂匆婅F子那臉色開始變了,但是我沒管它只顧繼續(xù):“既然大師兄叫叔叔,那么我這個排行老七的,你喊聲七叔也沒錯吧?” 鐵子一張臉無比慘白,丫估計從來沒想到還有這么層關系在里面……平時都八妹子八妹子的喊了,誰想啊,真論起輩兒來我可是長輩級的! 這還不算,我當時還拍了拍王熙的肩膀,繼續(xù)講道理:“還有這個,我朋友王熙是吧,按輩論交,鐵子,這你也得喊叔 “哈哈哈哈……”王熙爆發(fā)出一陣中含笑半步顛之后的凄厲笑聲,“老天開眼啊,劉哥,你真是我親哥啊他猛然轉頭對著鐵子就開始挑釁:“鐵子,你丫的,快喊人快喊人,不然回去我告訴諸葛老爺子說你丫不尊師重道,給你下爛藥 看王熙的表情,也不知道上段時間到底輸了多少給鐵子,搞的這么苦大仇深的……我偷偷問旁邊的保鏢:“呃,你們大少爺輸了多少?” “不多不多,”幾保鏢連忙說:“就幾百塊的樣子。” “不能啊,幾百塊能把王大少爺氣成這樣?”我茫然了:“不是二代哥的風格啊 另外個保鏢偷偷湊近我耳朵:“錢不多,但是最近據說倆月都沒贏過——錢全讓鐵子給搜刮了 “明白了我點頭:“就像是揮舞著小洋鏟,就算不多每天這么鏟啊鏟啊的也煩不是?”更重要的是打麻將的樂趣就完全沒有了 這句話說得倆保鏢一臉苦相:“誰說不是呢……” 你聽聽你聽聽,現在知道鐵子這貨多不知道好歹了吧?你說你贏錢就算了,但是也不能每次都贏吧?多少最后輸幾把給別人留個車費,以便細水長流吧。 鐵子沒敢叫我自然也沒叫王熙,那貨現在抓住了把柄就開始折騰,死活要鐵子來一嗓子試聽…… 這邊纏雜不清我也沒多大興趣,反正不能讓鐵子這貨輕松過關——正在看熱鬧,樓上傳來了腳步聲,原來桑榆十三倆也起來了。 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桑榆很快給手下安排去把錄像取回來,同時喊廚師開始準備點東西吃,說是吃完了能行動最好! 再一次,我們又在華燈升起的時候完成了準備工作——吸血鬼給我的地址居然是一棟大樓,從門牌上看是屬于某個私營企業(yè),一吃完我們就圍在地圖面前開始計劃了。 大樓結構很簡單,計劃自然不會復雜:我們決定翻墻進入公司內部,然后從下面的停車場直接上樓——他們公司的四五兩層都是實驗室,那我們就從四樓開始挨著查好了! 剛剛決定好,前去取錄像的人已經回來了,桑榆招呼我們先看看錄像在說——誰知道片子一開播就出現了滿屏幕的雪花斑點,愣是沒圖像! 若是沒有什么異常我還未必相信這里是鬼道眾的老巢,但是一出問題我就明白那意思了:這大樓必有古怪! “看不到錄像,怎么辦?”桑榆懷著我一樣的心思發(fā)問了:“你拿個主意唄 “沒什么主意啊我聳聳肩:“照舊就行 第三百一百十六 隱于市中的鬼道眾 ‘照舊’這倆字聽起來頗有意境,像是絕世高手在臨戰(zhàn)之前面對眾人所說的話,那一副淡然超脫、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度!這是一般意義上的,但往往我遇到的都不是一般意義… 其實我的意思很簡單: 擦!沒辦法了,還是按以前的辦法摸著上吧,走到哪里黑就在那里歇! 咳咳,聽起來似乎沒多大的底氣,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繼續(xù)等情報的話極可能鬼道眾三縱者回來了壓力加大;要不就是放棄——可這樣的話我那計劃不就落空了? 你以為空手去找梵蒂岡換尸魃能得手?那些家伙到時候指不定是副什么嘴臉,很可能一面假笑一面忽悠:“哎呀呀,我們這次失手了,真是對不起啊…” 一面說著一面把尸魃藏自己家地窖中慢慢玩,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拿出來彰顯神跡了——還有更坑的,就算是你當著尸魃的面提問,丫也能信誓旦旦賭咒發(fā)誓:“這怪物是俺們很多很多年以前前輩圣裁者留下來的 那嚎得一個情深意切舊情綿綿,不催你淚下誓不罷休——這事和黑十字協(xié)會絕對是一母所奶的同胞兄弟?。?/br> 話說回來我們也不差!先不要說空軍編制有王熙的四大戰(zhàn)斗系御神桑榆的五鬼,地面力量有桑榆、十三、王熙、王傷叔四個拳腳刀槍的高手,近戰(zhàn)保護有能開類防御盾的佛骨鐵子,加上我這個屬于洞察一切的陰陽眼,還有倆地面特種部隊小黑阿拜…單從陣勢上來看已經超越了美國特種部隊的編制,屬于三位一體空陸結合的作戰(zhàn)體系! 對了,十三那家伙手上還握著小型核武番天印,你說我怕嘛? 時間差不多合適我們也不在猶豫,坐車上就朝著目的地進發(fā),在二十多分鐘之后汽車轉進了一個頗為破舊的小院中停下,我們集體下車——王傷叔指著不遠處一棟看似普通的建筑物道:“這就是你們找的生物制藥研究院。” 這個院落的位置似乎高出了一截,是坐落在個半坡上,由此我們站在院子邊上就能從上至下的看清整個環(huán)境——整個建筑物的后半部分被我們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黃昏,在這個人口眾多的國家里這片反而顯得人煙過分稀少,不知道是因為地理位置的選擇還是屬于風水上的陣法,反正這一路走來是人越來越少——到這邊的時候幾乎看不見什么人了! 那棟建筑物倒是不小,四四方方毫無特色,就連外墻都是簡單的水泥墻面沒有任何修飾,只有隔幾米一個的四方窗戶開著,看上去像個扎了無數針眼的凍豆腐。在這棟建筑物前面是另外一棟樓房,那就看上去光艷多了,不但窗明幾凈落落大氣,甚至樓頂的霓虹燈牌子還閃啊閃啊的——更沒人注意后面那棟樓房了。 一溜子鐵絲網把兩棟樓房都圍了起來,不同的是前后之間還有哨崗和門衛(wèi),唯一的出入口上掛著幾個大字:立入禁止! 我把下面的情況倒是看清楚了,可進去怎么辦呢?這后面被鐵絲網圍著也不知道有沒有通電,要是貿貿然一闖說不定就變成燒雞了……剛想和他們商量一下,誰知道轉身一看王傷叔正和十三在擺弄繩子呢! 繩子?我不動聲色轉過身來繼續(xù)看——果然,在那鐵絲網之中有許多高大的樹木,其中至少有三個地方的樹木和外面相距不到十米,枝丫要是夠粗夠大的話甚至只有六七米。 用一飛爪扔過去,在兩棵樹之間連上個繩橋,一切就都ok了! 我一邊自言自語:“看上去我們可以從樹木之間弄個繩橋啊…”邊說著邊轉身假裝才看見王傷叔手中的東西,于是驚訝一聲:“哎呀,王叔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王傷叔不理不睬不說話,自顧自的整理東西——我立刻就自找了個沒趣!幸好十三突然開口幫我解了圍:“恩,王先生也是這樣想的,甚至說如何引開觀察哨的注意力都想到了?!?/br> 難得啊,這家伙為我居然一次說了這么多話,我心里頓時感激起來——不過轉眼一想十三還真是牛x,要讓人家欠人情只需要說幾句話就行了…… 這可以說是妙語如珠一字千金吧? 十三既然說了王叔有計劃,那我也就有了接話的路子。我微微扼首道:“恩,那就好——不知道王叔準備怎么樣呢?” 王傷叔繼續(xù)弄繩子…… 我這時候真是有點不爽了——你說你開始打我也就算了,現在來個不理不睬算他媽怎么回事?要是你能一個人把鬼道眾挑了我倒無所謂,就當看了回真人版超人大戰(zhàn)外星人,可事實是現在這事說來說去還是我的??! 無論好壞你總得讓我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才行啊,不能沒頭沒腦進去被人給砍了吧? 見王傷叔沉默不語,王熙首先沉不住氣了:“王叔,到底你準備怎么弄?這事情你給劉哥說說唄,你不說我們怎么知道怎么安排???” 王傷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沒開口桑榆說話了:“呃,王叔,你說說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