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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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韶猛抬頭看了看易輝,對上易輝正經(jīng)的眼睛后,又低了頭去,他低頭盯著自己手指,良久,才道:“我媽在等我呢,她這么多年來……生活重心都在我身上,我要是晚回家一點,她都睡不安實?!?/br> 易輝一怔,像被孫韶這突如其來的話勾起了什么似的,眼底沉沉地飄過了一些東西,氣氛陡然就變得沉重起來。易輝張口,有些干澀地說道:“是因為你母親啊……” 孫韶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的手指看,易輝的話,說得很平淡,像是懂了孫韶深層次的意思似的,但里面涌出來的一股悲哀卻讓孫韶的心,像忽然被利器豁開了一個口子,流著只有他自己能感覺到的血。 兩人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易輝一直盯著孫韶的側(cè)影,而孫韶則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車里的燈沒有開,只就著小區(qū)兩旁昏黃的燈光能看到車里的兩人。 燈光照進了車中,將兩人的影子拉成了長長的陰影,易輝看著面前的孫韶,手垂在兩旁,良久,易輝伸手出去,按住了孫韶的肩膀。 孫韶詫異地抬頭看他,但易輝卻并沒有說話,整張臉背著光,只隱隱綽綽地能感覺到他正以灼灼的目光看著孫韶。 孫韶張口欲言,卻被易輝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給打斷了話語,易輝依舊什么都沒說,只重重地按在孫韶的肩膀上,手掌收縮了兩下,像是在確定孫韶的存在,又像是在暗示要抓住什么。 就在這一刻,孫韶所在的那個側(cè)面一輛車駛過,車前的燈光透進來,打在易輝的臉上,易輝臉上那灼灼的神情讓孫韶一驚,那雙黑亮得有些嚇人的眼和臉上勢在必得的表情,讓孫韶心里涌起一些微妙的情緒。 車子一閃而過,易輝又重新隱匿到黑暗里去,幾乎有一瞬間,孫韶覺得自己看錯了眼,易輝在孫韶看來,那一直是個嚴肅而溫和的人,嚴肅是指他對自己的職業(yè)和事業(yè),溫和是他對人的態(tài)度。 孫韶覺得,易輝的身體中一直有一種他所沒有的巨大的張力和包容性,好似無論什么問題和挫折,他都能在內(nèi)部自我轉(zhuǎn)化,從而尋求到一種解決辦法,不會像他,必須走錯一次路才能將一些東西刻入骨髓。 想想易輝在做菜上做出的選擇,雖然很分裂,但未嘗不是一種好辦法。 但剛剛那一瞬間的易輝,絕對是孫韶不熟悉的易輝,就像一頭禁林里的溫和的大貓被觸怒,變成了虎。 可是,最為奇異的是,這樣的易輝,讓孫韶心里只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懷疑和不可置信,卻沒有絲毫的反感。 最后,易輝甩甩頭,重新坐直了身子,從他的側(cè)臉看,他已經(jīng)恢復(fù)一種平靜,孫韶從他的臉上再看不出其他,易輝再次驅(qū)動了車子,“我送你到樓下,幾棟?!?/br> 孫韶張嘴:“9棟?!?/br> 車子停到了9棟的樓下后,兩人又在車里靜坐了一會兒,孫韶才干巴巴而又異常艱難,他說:“……大廚哥,我先回去了,今天謝謝你又送我回來?!?/br> 易輝點頭,看著孫韶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身影慢慢隱沒在樓道中。 這邊,孫韶進了家,一關(guān)上門,就軟了一下身體,他背倚著門板,慢慢地開始做深呼吸,像是這樣,就能緩解心口的那陣絞痛似的。 愛情這玩意兒真不是個東西,孫韶在心里惡咒,慢慢踱步到小客廳前的窗子前面,隨意掃了一眼,當(dāng)場就愣在那里。 他在窗棱邊站著,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樓下的車看,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車頂棚,和車門外倚著的高個男人的身影,男人正抬著頭往上看,但整棟樓現(xiàn)在都黑黜黜的,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又能看出點什么。 在這樣的夏夜,這棟老樓房下,這一車一男人的影子,不知為什么,就讓孫韶解讀出了寂寥,孫韶鼻子一酸,趕緊轉(zhuǎn)開了視線。 也許是在看哪層樓會亮光。孫韶心里忽然冒出這個念頭,然后鬼使神差地就疾速跨步走到門前,將客廳的燈統(tǒng)統(tǒng)打開。 但是,當(dāng)客廳變得通亮明澈時,孫韶卻不敢再往窗邊靠,他走到客廳前的小沙發(fā)上坐下,抱住一個抱枕,咬住唇,慢慢蜷縮到沙發(fā)上,眼睛傻傻看著前方,發(fā)著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聽到樓下傳來車子發(fā)動的聲音,孫韶才狠狠一閉眼,將自己的腦袋埋進抱枕中。 “兒子……”孫母這時忽然從房間里出來,應(yīng)該是聽到客廳里動靜不對,“怎么了?回來怎么傻坐著,也不睡覺?” 孫韶僵了僵,抬頭看向?qū)O母,孫母當(dāng)場唬了一跳,急急往客廳走來,三兩步路走得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幸好孫韶手快扶了一把,孫母挽著孫韶的手腕,一連串地發(fā)問,“這是怎么了?怎么還紅了眼眶?外面受委屈了?還是闖什么禍了?” 孫韶眨眨眼,揉揉眉心,臉上重新掛上了笑:“沒有,就是有些累,這兩天不是寫東西呢嗎?熬夜熬的。” 孫母將信將疑地看孫韶,孫韶?zé)o辜地回視她,孫母這才欣慰又心疼地拍拍孫韶的手,“你說你想寫歌,咱就寫了,但是把身體熬壞了,可就不劃算了。咱們還是要以身體為主?!?/br> 孫韶乖巧地點頭,帶著孫母一起坐到沙發(fā)上,母子倆依偎在一起,漫無目的地說了會話,忽然,孫母像是想起什么,很興奮地對孫韶道:“對了對了,樓上郝會計說她有個侄女,今年也考進你的那個大學(xué)了,說是這兩天會提前到這里來,熟悉一下環(huán)境,想讓你帶著人家小姑娘轉(zhuǎn)悠一下,順便到你們學(xué)校里走走?!?/br> 說著,孫母還學(xué)年輕人俏皮的樣子,對孫韶暗示性地眨眨眼。 孫韶嘴中頓時涌出了苦澀,他看著孫母高興地都亮了起來的笑臉,無端地想起樓下剛剛才走的那個滿身寂寞的男人,最后還是僵硬地點了點頭。 時間進入了八月末,中國男聲h市地區(qū)賽也終于進入了最后一輪。 倒數(shù)第二輪中,李瑞果然和上輩子一樣,因為發(fā)揮失常失足前三甲,而李瑞也十分干脆,沒有唧唧歪歪等著什么復(fù)活賽,比賽結(jié)束當(dāng)晚,他的東西和他的人便消失在培訓(xùn)基地里了。 而范旭陽最后還是沒唱那首修改過的曲目,比賽當(dāng)晚,范旭陽選得還是他擅長的輕搖滾風(fēng)格,一曲結(jié)束后,雖然依舊獲得評委的好評,但是,也終于開始出現(xiàn)質(zhì)疑范旭陽的聲音。 孫韶只能隔著電視看著,什么話都不想說,這是范旭陽的選擇。 而當(dāng)?shù)氐母鞔竺襟w像見了花的蜜蜂一樣,逮著這個點,前后夾擊,拿“反黑幕”說來攻擊節(jié)目組,說節(jié)目組為了洗白,故布疑陣。 一時間,h市里沸沸揚揚,孫韶當(dāng)初的事情也重新被有心人挖了出來,各大論壇和貼吧以及各種媒體平臺上,吵得不可開交。 一會兒有人說,這是報應(yīng),當(dāng)初李瑞黑了孫韶,現(xiàn)在也該他被黑一回;一會又有人說,孫韶本就不出色,退賽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李瑞走了,純粹是這檔節(jié)目為了洗白自己,想說自己沒黑幕,所以犧牲他們的“小王子”李瑞。 這一來,孫韶近來形成的一些小團體死忠粉絲可不干了,那些喜歡李瑞的,最多不過每天隔著電視看上兩眼,流一地哈喇子,哪比得上她們天天看現(xiàn)場版的感情深。 當(dāng)下集合了一群志趣相投的朋友,在各大論壇上對李瑞的粉絲叫囂:什么叫退賽是早晚的事,這明明是我們家孫韶高風(fēng)亮節(jié),懶得攪這盆渾水,甩兩段咱們孫韶的視頻給你們這些土豪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當(dāng)即,下面附了很多孫韶在酒吧里的表演視頻,視頻拍攝的并不專業(yè),畫面抖動,而且是因為在酒吧那樣的場合,畫面也并不清晰,噪聲也比較大,但這也并不妨礙眾人通過這些視頻看到孫韶的風(fēng)采。 尤其是近來一首很紅的歌曲,原來第一個翻唱者是出自他們h市的孫韶時,樓下很多黑孫韶的人聲音陡然間弱了許多。 一茬接著一茬,一時間,最有望奪冠的范旭陽的風(fēng)頭,反倒被已經(jīng)退賽的孫韶和李瑞的這股爭論勁兒給壓了下去,直到中國男聲節(jié)目組實在看不下去,重新安排了一系列宣傳手段時,才逆轉(zhuǎn)了這種趨勢。 只是,這些,于孫韶來說,還是離得太遠,因為五感樂隊最近終于進入了一個小假期。 因為各大酒吧和夜場因為臨近開學(xué)日,顧客流忽而就進入了一個短暫的低谷期,阿船也趁機和各大酒吧夜場提出修整一下樂隊的想法,五感樂隊在這個暑假里,因為孫韶和范旭陽的名頭,兩個月里,基本就沒有休息過。 雖然與他們的努力成正比的是他們江湖地位的攀升,但畢竟,他們都是人,不是神,連軸轉(zhuǎn)了快兩個月,也終于到了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極限。所以,這個時候的休息絕不是一種懶惰,而是為了能走更遠的路。 更重要的是,隊里除了阿船和趙卓這兩個專職鼓手和貝斯手外,孫韶和許曄都要開始準(zhǔn)備開學(xué)的事宜了,多少要給他們空出點時間來處理一些瑣事。 因為休假,他不大連酒吧都不去了,有時候,甚至一兩天,他連自己的房門都不出,見天兒窩在自己的房間中,盯著雞窩頭,駕著大黑框眼鏡兒,腦子里好似每日每日的都只有各種創(chuàng)作靈感似的。 動起筆來的時候,他恨不得將自己貼在書桌前,腦子里什么也不用裝,因為他擔(dān)心,不這么做,他就會失去理智沖出門去找易輝。 他在有意避著對方,孫韶猜想,對方差不多也知道,一連一周,他連正面都沒見過對方,他曾經(jīng)也幻想,會不會對方每晚回到他家樓下,結(jié)果,常常,等到深更半夜,他跟個傻逼似的,躲在窗棱前偷偷往下看,結(jié)果證明,他果然是個傻逼,樓下連個鳥兒都沒有。 一想到這兒,孫韶就抑制不住暴躁,心里一邊抽著小人,一邊又罵自己是個矯情的賤人。 郝會計家的那個侄女已經(jīng)和他見過兩次面了,是個長相挺可愛的女孩,一笑就有一對酒窩,顯然兩個老太太都有將兩個年輕人送作堆的想法,但是,那個姑娘比孫韶活絡(luò)得多,當(dāng)著倆老太的面,只一個勁笑瞇瞇地撒嬌,一轉(zhuǎn)身去了無人地,她就忽閃著大眼睛告訴孫韶,他不是她喜歡的型。 孫韶其實巴不得這小姑娘能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這話才好,只是小姑娘很精明,這話只對孫韶說,小姑娘大概覺得,這樣一來,既不用在大人面前有損形象,又不用應(yīng)付孫韶,畢竟,是個男人,當(dāng)女孩都這么直白的說出口了,誰還腆著臉往上湊啊。 所以,兩人在倆老太期待的眼光中出去玩了兩回后,孫韶便悄悄對自己的老娘說了人家小姑娘的意思,當(dāng)即,孫母便氣氛地直叉腰,只覺得自己這么好的兒子,那小姑娘居然看不上,看得孫韶一陣苦笑加安撫才好了過來。 結(jié)果沒想到,今天,孫韶難得收拾了自己一桌子曲譜,出了房門跟輪休的孫母聊天,那個小姑娘就找上門來。 孫母有些不樂意,她正跟兒子說著她這幾天的“奇遇”呢,她前段時間出門買菜,總是遇到一個男人,看著五大三粗,眉目粗獷的,卻難得是個好男人。 天天也去菜場買菜,看著比她還要懂,時不時地就教孫母兩招,怎么挑菜,怎么看新鮮度,h市哪里哪個菜場能買到最新鮮最好的什么海鮮啊rou啊的,有時候比孫母這個寡居了十?dāng)?shù)年的婦人還懂。 而且經(jīng)常還會幫孫母把菜拎到樓下或者附近小區(qū),尤其是今天,據(jù)說還和正義感頗足的孫母,一起在菜場里幫街坊捉了個小偷,總而言之,在孫母貧瘠的中年婦女生活中,這個居家好男人頓時成了婦女之友一類的人。 近來,前前后后已經(jīng)聽孫母嘮叨過很多便,天天阿一阿一的念叨著這婦女之友,今天早上買菜捉賊的事情才絮叨了一半呢,顯然,孫母不喜歡故事講一半被打斷。 孫韶悄悄瞅了眼孫母明顯不太高興的臉,暗暗笑道:“那我打發(fā)她走吧?!?/br> 孫母眼珠一轉(zhuǎn),攔住了孫韶,“哎哎,算了,人家小年姑娘也許認識到我兒子的好了呢?你去吧。阿一早上說,一會中午會從南區(qū)給我捎一條石斑魚來,又便宜又新鮮,還教了我做法,你讓人小姑娘中午在這吃飯,我給你們做去?!?/br> 孫韶黯然,心里悄悄嘆息一聲——即使不喜歡,只要有可能,孫母還是會妥協(xié)自己,如果他帶個…… 孫韶不敢多想,甩甩腦袋,開門讓人家小年姑娘進來。 小年姑娘一進門,就嚇了孫韶一跳,怎么這副打扮——皮衣皮裙十二厘米高的鞋子,還盯著一張大煙熏眼。 “孫韶,我姨母說你有時候會在酒吧兼職唱歌是不是?”小年姑娘眼珠子一轉(zhuǎn),拉著孫韶的手親熱的問道。 孫韶?zé)o奈地撥開小年姑娘的手,輕輕點頭。 小年姑娘一下又粘了上來,上下打量起孫韶,眼中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啊,那你不就是網(wǎng)上最近炒得很火的那個孫韶嗎?我一直以為是同名同姓啊!” “對了,對了,你能帶我去你唱歌的酒吧嗎?” 孫韶看她:“我告訴你地址,你自己去不就成了,我最近休息呢。” 小年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嘟著嘴道:“那不行啊,我從網(wǎng)上看到,你們那個酒吧很火的,一般都限人流的,不排隊根本進去不,再者說,我一個人姨母不讓我去的,說女孩子家去那里不好的?!?/br> 孫韶十分想對她點頭說,對的,可不好了,你還是呆在家里吧。 結(jié)果,他這邊還沒開口,小年姑娘就轉(zhuǎn)換了陣地,跑到了廚房里三兩句逗笑了孫母,哄得孫母連她說的什么都沒弄清,就替孫韶答應(yīng)了。 孫韶在廚房外面聽得連連嘆氣。 正在這時,門外又傳來敲門聲,孫韶下意識一句:“誰???” 孫母就急急從廚房跑出來去開門,“誒誒,找我的,肯定是阿一給我送東西來的?!?/br> 結(jié)果門一開,孫韶就愣在了那里,眨著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門外站著的男人,男人也站在門前回視他,眼底漾著一層波光,柔柔地,像碾碎了一池的鵝絨似的,軟得能讓孫韶的心打顫。 下一刻,孫韶猛地回神,下意識地心虛,去看孫母的表情,結(jié)果只看到孫母笑得像菊花一樣的臉,“阿一,還讓你送上門,真不好意思,你今天順便在阿姨這里吃,也指導(dǎo)指導(dǎo)阿姨手藝,我兒子今天也在家的?!?/br> 阿一是他?或者說,他家小老太其實一直喊得是阿易? 第三十一章 易輝站在門口,一瞬不瞬地盯著屋內(nèi)的孫韶看,看得孫韶手腳差點不知道往哪擺。 孫母意識到了異樣,回頭看了一眼,不由笑道:“阿易快進來,那是我兒子?!?/br> 易輝展顏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緩緩收回了視線,對孫母點頭。 孫韶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zhàn),看到易輝這么乍然出現(xiàn),既心虛,又有些雀躍,更多的是疑惑,易輝這表現(xiàn),難道他們這是要在他母親面前裝作不認識嗎? 正當(dāng)孫韶摸不準(zhǔn)易輝的想法,暗自思量自己怎么隨機應(yīng)變才好時,門口的易輝已經(jīng)跟在孫母走了進來,一邊進門一邊說道:“原來小勺是阿姨你兒子啊,這么巧。” 咦?這是哪條路線?孫韶一愣,緊接著又聽到易輝說道: “是啊,我們是朋友,我有時候晚上順路會送小勺回來,不過每次都是在大門外,沒進來過。世界原來真這么小。” 當(dāng)即,即使孫韶從頭到尾沒吭過一聲,孫母也已經(jīng)對易輝的話深信不疑了,拿譴責(zé)的眼神嗔視了孫韶一眼,立即便拉住易輝的手腕道:“原來,阿易,你就是我家小勺那個朋友啊,啊呀,你都不知道,我跟小勺說了多少次,你這么照顧他,讓他帶你回來吃個飯,他就會說你忙忙忙的……” “啊喲,看我,你東西都還拿在手上呢,快快,給我,我拿去廚房……咦,不是說給我捎一條石斑魚嗎?怎么這么多東西?”孫母看著易輝拎了滿手的東西很詫異。 易輝微微彎起嘴角,很愉悅地看了看孫韶,再看看孫母道:“我到那邊買魚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少好東西,都很新鮮,就每樣買了點,那邊做批發(fā),也很便宜?!?/br> 孫母也立刻笑開,“那我拿錢給你這么多東西一共花了多少錢?” 易輝當(dāng)即連連擺手,“阿姨,你這么說就太見外了,東西本來也不值多少錢,再者,我都不知道您是小勺母親,難道上朋友家?guī)c吃的,還要朋友掏錢?” 孫母一插手,當(dāng)下也不爭,便伸手要接過食材,并一定要易輝留在家里吃中飯。 易輝哪敢讓孫母接過去,他本來就揣著點心思上來的,因為不好太刻意,只能挑揀一些高級食材買,其他酒水補品衣服一類的東西因為找不到借口,一點沒拿,所以每樣孫韶曾經(jīng)吃過說好吃的食材,都按照最大分量買的。所以手上的東西看著不是特別夸張,實際還是很有分量的。 讓孫母一接到手里,肯定要引起一些驚訝的。于是,易輝便笑著說給孫母拿到廚房去放好,順便把一些當(dāng)下不吃的食材給分門別類按照適當(dāng)方式儲存起來。 孫母看易輝這么體貼的樣子,便也不爭,只笑瞇了一雙眼睛,在前面牽引著易輝,兩人帶著食材,從孫韶和那位小年姑娘身邊邊說邊笑走進了廚房,孫韶在一旁眨眨眼,有些郁悶,這到底什么狀況。 不過還沒等孫韶回神,孫母已經(jīng)帶著易輝到廚房將食材放好,又重新帶著易輝出來了,給易輝介紹著: “來來來,阿易,剛剛阿姨一高興就忘了,還沒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樓上鄰居家的侄女,來這兒找小勺玩的,你們都是年輕人,一道兒坐著聊聊天,阿姨去廚房給你們切點水果泡點茶。”孫母一邊招呼著易輝坐一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