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也不知是這培元丹藥效太好,還是這男人身體底子好,原本劉瀅還以為要些時間才能清醒過來,哪知沒過幾分鐘,對方便清醒過來。睜眼的瞬間,該男子眼如毒蛇警惕的掃了眼劉瀅,淡淡的殺氣一閃而逝。下一瞬,仿若獵豹閃電般跳起將劉瀅的脖子擒在手中,面無表情的冷喝:“說,你是誰,有什么目的?!?/br> “目的?你說我救你會有什么目的呢?”絲毫不將男子的威脅放在眼里,劉瀅挑眉好笑的反問。好心被雷劈,早知道是個白眼狼管他死活,白白浪費了她一顆上好的丹藥。她可沒有喜歡被人掐住脖子說話的惡趣。不等對回答,劉瀅單手反鉗住對方掐住她脖子的手,戲謔的注視著目露驚愕的男子。 顯然,對方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她會有這等身手。 “是你救了我,你不是我二叔派來的人?”夜很黑,徐天楊無法看清劉瀅的樣貌,但還是能輕易的聽出劉瀅語中的打趣。憶起出事前的一幕,徐天楊臉色變了變,馬上明白了一些事。他明明傷的那么重,應該不可能清醒的這么快,想必一定是有人救了他。而此處只有這個怪異的小女孩,除了她,應該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只是,徐天楊實在想不明白,這荒山野嶺的,天色又晚這小姑娘怎么會在這里。他傷的這么重,這小姑娘又是怎么把他從死亡邊緣拉回來的。傷幾乎感覺不到一丁點痛,要不是他身上的血跡還全在,他都忍不住猜想之前的事是不是僅是一場惡夢。一道靈光從腦海里閃過,徐天楊驚異的打量著笑的有些古怪的劉瀅,心里打了個冷顫。 他,該不會是撞鬼了吧。 “放心好了,我既不是你那什么二叔派來的人,更不是你所以為的女鬼?!辈还芤褂卸酀?,劉瀅還是非常輕易就能捕捉到徐天楊眼里的異樣。松開他的手,退開幾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吐糟。 得了便宜還賣乖,疑心這么重,她要是女鬼哪會這么笨,還要將你救醒,直接吃了就是。 被劉瀅點破心事,徐天楊臉上閃過一抹驚訝,后背感覺有些發(fā)冷,想不明白劉瀅怎么能猜出他心里所想。借著火光,徐天楊看出劉瀅身上并無邪氣,心下一松,微微尷尬的歉笑兩聲。只是那一臉的血漬,讓徐天楊僵硬的笑臉頓時讓人感覺恐怖。 “好了,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惫芩植啦豢植?,反正嚇不著她,劉瀅可沒心思管這些小事。她還得趕回去跟爸媽匯合,免得家里擔心??此┲沂缿摬灰话?,誤以為她是什么二叔派來的人,想必這場災難應該是家禍。這種事外人是沒資格插手管,而她跟他也不熟,壓根也沒這個念管人家的家事。這次不巧撞見就救他一回,至于以后如何,那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也不是那么好當?shù)?,聳聳肩,劉瀅心里小小的感慨一翻。 “等等,一起走。”不管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既然她救了他一命,徐天楊自然不可能睜眼看著她一個人在夜里奔走。深吸一口氣,拋開腦中復雜的思緒,快步追了上去。瞥見劉瀅在黑夜中走的順順當當,不緊不慢好似在白日里散步,徐天楊臉上忍不住再次露出詫異之色。 腳步輕盈絲毫沒被黑夜影響,這小姑娘看樣子應該是個練家子,徐天楊心中驚嘆。 “隨便?!鳖^也不回,劉瀅腳步不停的吐了句。眼尖留意了一下徐天楊的步子,臉上掠過一抹了然,果然,這男人不是尋常的公子哥,身手不錯。 回到公路上,燃燒的車子已經燒的差不多,火光暗淡下來。瞥了眼神色有些陰沉的徐天楊,劉瀅也懶的多事問是怎么一回事,繼續(xù)趕她的路。 “我叫徐天楊,你叫什么名字,這么晚了為何逗留在山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若是不介意可以告訴我,只要能幫的上忙的,我一定幫你?!焙谝轨o悄悄,除了彼此的腳步聲便是蟲鳥的叫聲,聽的讓人毛骨悚然。徐天楊一個大男人,自認膽大,面對這種環(huán)境仍免不了有些心慌。上前幾步,走到劉瀅身旁,隨意找了個話題將眼前的沉寂打破。 “劉瀅,無可奉告?!蹦_步頓了頓,劉瀅簡潔的打斷了徐天楊的探究。 “劉瀅?!毙睦锬顜拙洌瑢⑦@個陌生的名字記入心里。從小到大,徐天楊還從沒有遇到像劉瀅這樣的,敢不給他一點面子。非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對眼前這個膽大包天,又神秘的劉瀅感興趣極了。只要知道名字,不管劉瀅說不說,回去讓好友幫著查查,一樣可以查出這小姑娘身上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她救了他一命,就算她不說,能幫的上忙的他一定不會推脫。 想到這,徐天楊就不得不好奇劉瀅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讓他好的這么快。他明明記得頭上撞破了,可是剛剛摸了摸,居然奇跡的一點傷口都沒有。別說手術縫合,就是整容也不可能好的這么完美。而且這深山之中,別說沒有手術用具,就算有,這么暗的天色也根本不可以動刀。目光閃了閃,徐天楊注視著劉瀅的神色微變,一抹nongnong的好奇涌上心尖。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實在是太過神奇,向來遇事沉穩(wěn)的徐天楊忍不住再次追問其中的原由?!皠],可以告訴徐大哥這傷你是怎么治好的嗎?” 早猜到徐天楊必定會問這個問題,雖然心里早有準備,但真正面對時,劉瀅還是禁不住懊惱的蹙起了眉。好心救人,還要被人追問這個那個,再好的心情也沒了。 悄然深吸一口氣,劉瀅停下腳步,直勾勾的注視著滿面好奇的徐天楊,順著他的話無奈的道:“徐大哥,這個問題你就別問了,我也不要求徐大哥報什么恩。等到了有人的地方,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以后見著了也當不認識便可,就當是報答了我的救命之恩,可以嗎?” “好,徐大哥不問就是,你別生氣。不過什么橋歸橋,路歸路的話徐大哥當沒聽到,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盡管來找徐大哥,不管能不能幫的上忙,徐大哥都會盡力而為?!备杏X到劉瀅話里的火氣,徐天楊心里一緊,擺擺手連忙賠禮道。 好不容易遇到這么有趣又與眾不同的女孩子,他怎么可能放任她溜走。慢慢來,只要相處久了,總有知道真相的一天。 伸手不打笑臉人,瞥見徐天楊拉下臉道了歉,并且真的再沒有追問這個問題。劉瀅也不好將話說死了,堅持一定要絕交。沉默下來,繼續(xù)走路。不知不覺一個鐘又過去了,沉寂的黑夜再次被疾速的車聲打破,看清楚車型,有些困倦的徐天楊突然來了精神。腳下生風飛快的迎了上去,扯開嗓子激動的叫喊:“這里,羅成,我在這里?!?/br> 望著興奮的跟個孩子似的徐天楊,劉瀅立即猜到是徐天楊的救兵到了。不說話,劉瀅靜靜的站在一旁,等著徐天楊的朋友趕到。 來人似乎很急,車子開的飛快,聽到徐天楊的喊聲,車上的人果斷的剎住車。頓時,尖銳的剎車聲劃破天際,車尾還帶著縷縷火花,讓人看著心驚。徐天楊可不管這些,興奮不已的沖了上去,邊走邊喊:“羅成,你這小子還的可真快,這么偏的鬼地方,虧你還找的到?!?/br> 熟人面前,徐天楊臉上再無成熟的表相,露出了活潑不為人知的一面。 “你受傷了。”羅成不緊不慢的下了車,睨見徐天楊身上的血跡,如冰塊般冷酷的臉霎時間沉了下來。一時之間,原本就陰寒的夜晚仿佛瞬間墮入了冰窖,冷的讓人直打哆嗦。 一句簡短的話,卻包含著nongnong的關心。 好酷的男人! 濃眉似劍,冷酷卻不失剛毅的臉讓人感覺男人味十足。透過薄薄的衣衫,劉瀅輕而易舉的看清那藏在衣下健碩的好身材。那若有似無的肅殺之氣讓劉瀅生出淡淡的好奇,這個羅成的男人到底從事什么行業(yè),氣勢如此驚人。瞥見羅成眼底的關切,劉瀅當下對這個初次見面,冷著一張臉的男人生出一股莫名的好感。 身為羅成的老友,對羅成面冷心熱的脾氣早了如指掌。捕捉到老友指責的目光,徐天楊心虛的低下了頭,小聲的道:“你放心好了,我沒什么事,只是一點小傷。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下次,我保證下次一定會小心?!?/br> “小傷?你確定僅僅只是小傷嗎?”酷酷的掃視著徐天楊身上干枯有些發(fā)黑的血漬,羅成面無表情的反問。真當他是睜眼瞎嗎,流了這么多的血,要是小傷那才有鬼,天楊是越來越不爭氣了,居然忘記了他是干哪一行的。只是,羅成有些驚奇,流了這么多血,天楊怎么精神還這么好,像個沒事的人,更令人費解的是他居然沒找到天楊身上的傷口。 難道,真的是他弄錯了,這血壓根不是天楊身上的,而是天楊他二叔派來的人流的血。 眼尖瞥見一臉戲謔的盯著徐天楊的少女,羅成眼底閃過一抹異彩。好一個出眾的女孩子,僅一個眼神便讓人無法將她忽視。天楊不是一向喜歡胸大無腦型的女人嗎,怎么突然改了口味,連這種明顯還未完發(fā)育的嫩葉都不放過。薄唇緊抿了抿,羅成向徐天楊投去一個指責的目光。平時天楊怎么玩他可以不管,但動這種小女孩,羅成決不吮許。 “咳,羅成,你誤會了,她不是我的那些玩伴。她叫劉瀅,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別看她小,本事可大著,要不是她說不定我都等不到你來救命了?!痹拕傉f完,徐天楊這才反應過來他居然一不小心順溜的把老底給xiele出來。小心翼翼的瞄了瞄羅成的臉色,瞥見羅成冷厲的目光,徐天楊心虛的閉口不再他言。 多說多錯,徐天楊真想給自個一個耳光,怎么這么不長記性,老是在羅成面前藏不住話。 “救命恩人?天楊,怎么不說話了,不跟我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嗎?”羅成聽到徐天楊說眼前的小女孩,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心里松了口氣。只是那句救命恩人,讓羅成放松的心瞬間再次緊繃,冷著一張臉,垂眸等著徐天楊解釋。 “咳咳,那個、這個,哎呀羅成,我頭突然感覺好痛。你就別問先,我們還是先回省市再說,你看天色這么黑,你忍心讓人家一個小姑娘陪你在這里窮蘑菇嗎?好啦,別生氣,等回去后我一定把事詳細的告訴你,這樣總行了吧?!?/br> 假意咳嗽幾聲,徐天楊被羅成銳利的目光盯著,無措的縮了縮腦袋。捂著額頭胡亂的找了個假的不能再假,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將這事塘塞過去。 半響不見羅成吭聲,徐天楊抬眼偷偷瞄了瞄,驚見羅成黑的不能再黑的臉,徐天楊嚇了一跳。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徐天楊眼尖捕捉到劉瀅打趣的目光,靈機一動,死貧道不如死道友。 “劉瀅,你還愣著干嗎,趕緊上車讓羅大哥送你回家。這么晚了,你該不會想繼續(xù)一個人在山里閑逛吧。不是徐大哥說你,你一個小女孩,大半夜的怎么敢一個人跑到毫無人煙的上山,也不怕出個什么事?!?/br> 果然,聽到徐天楊的話羅成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眉微微蹙起,視線轉向劉瀅。雖然只是一面之緣,羅成還是忍不住不悅的開口質問:“為何這里?” 羅成這話一出,讓徐天楊再次嚇一跳,驚奇的打量著羅成。不解向來冷漠不喜歡跟女人打交道的羅成突然怎么會開了金口,詢問這丫頭的事。眨了眨眼睛,徐天楊暗忖著羅成這家伙該不會是春心動,想找女人談戀愛了吧。 算算羅成的年歲,比他還大上一歲,今年也該有二十五了。 他交的女朋友都可以排滿一條街了,可羅成居然至今還是光棍一個,純情的連人家女孩子的手指都沒摸過,更別提其他。他到是給羅成介紹過幾個,可惜這家伙冷酷的很,連眼角都不屑瞟人家一眼,更別提再進一步。要不是羅成沒有其他古怪的動作,他都想懷疑羅成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愛好了。二十五還保留著童子之身,說實在的,羅成在徐天楊的心目中都可以算是恐龍級的存在,少有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