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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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喝?!逼菸ɡ浔恍『⒌难凵穸⒌臒o奈,只隨手拿了本書架上的書看了起來。 等到小孩喝完了粥,連帶把碗也舔的干干凈凈之后,戚唯冷才放下了手中的書。 “吃完了?”和小孩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戚唯冷還是先認(rèn)輸,直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生活?” 聽見這句話,小孩猛的瞪大了雙眼,那眼里全是滿滿的不相信。 “你別怕?!边€以為是自己把小孩嚇到了,戚唯冷急忙解釋:“我只是想個人陪,你不愿意的話……” “你要養(yǎng)我么?”小孩沒等戚唯冷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他眨著眼,臉上的戒備終于卸下,全是十足的困惑:“真的么?” “真的?!北恍『⒌难凵衽男母沃鳖?,戚唯冷回答的很堅定。 “可是……”小孩猶豫了很久,還是小聲的說出了口:“我是妓丨女生的孩子……你真的,不嫌棄我么?” 戚唯冷的表情在這一刻凝固——他毫不疑惑是誰造成了小孩身上的那些傷,給他灌輸了這些思想,小孩那瘦弱無比的身體已經(jīng)告訴了戚唯冷答案,這孩子生活在一個怎樣惡劣的環(huán)境里。 或許是戚唯冷那驚愕的表情給了小孩錯覺,他原本閃閃發(fā)亮的眼神忽的就黯淡了下來,微微垂下了頭,露出腦袋上小小的發(fā)旋。 “我不嫌棄你?!逼菸ɡ涞穆曇糇兊卯惓5纳硢。揪褪莻€孤兒,穿到這個世界還未體會到母愛,就親眼看見了瑟琳娜的死亡,父母的疼愛這種對于常人來說十分平常的東西卻是他求而不得的。 所以在看到小孩那擔(dān)憂的表情時,戚唯冷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猶豫。 “我不嫌棄你?!卑研『⒈нM(jìn)懷里,感受著他緊繃著的身體漸漸松懈下來,戚唯冷低下頭在小孩通紅的耳朵上親了一口:“有你這么可愛的弟弟……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弟弟?”小孩不敢置信的重復(fù)這個稱呼。 “對啊?!逼菸ɡ湫χ骸皼]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哥哥好不好?” “……”小孩沒說話,只不過耳朵又紅了些。 “吃飽了么?”戚唯冷看著喝光的粥碗,有些擔(dān)心小孩吃這么點不夠:“還要不要吃什么?” “你真的不趕我走么?”戚唯冷雖然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可被他撿來的小孩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安全感,他抬起頭看著俊美容貌隨著年紀(jì)逐漸展現(xiàn)出來的戚唯冷,想要再確定一遍:“真的……不覺的我討厭么?” “當(dāng)然不?!逼菸ɡ淙崧暤溃骸拔覟槭裁匆憛捘隳兀隳敲纯蓯?。” 小孩又開始絞自己的袖子。 “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逼菸ɡ溆X的自己總不能老是小孩小孩的叫吧,于是問道。 “我叫……凱撒?!毙『⒌穆曇粜⌒〉模〉狡菸ɡ湟詾樽约撼霈F(xiàn)了幻覺。 “mama說我叫凱撒?!笨墒切『⒋蚱屏似菸ɡ涞淖云燮廴耍种貜?fù)了一遍。 戚唯冷整個人都傻了,他不死心的問道:“你姓什么?” “……多諾頓?!毙『⒆炖锿鲁龅娜齻€字,讓戚唯冷整個人都呆住了。 凱撒多諾頓?那個以后會殺死他的弟弟?那個被亨利當(dāng)做珍寶的王庭寵兒?戚唯冷上下打量著小孩骨瘦如柴的身體,覺的自己就像是在做一個不會醒來的夢。 歷史竟和現(xiàn)實出現(xiàn)了如此大的差距,大的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 “你怎么了?”小孩看著戚唯冷震驚的表情,輕輕的問了一句。 “沒事?!逼菸ɡ涿銖姷男χ骸澳阆瘸詵|西,我……稍微有點事,等一會兒再來陪你。”說完,逃一樣的離開了屋子里。 那個自己一直在好奇著,恐懼著,憧憬著的人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了在了眼前,任由戚唯冷再淡定,也沒辦法就這么接受。 既然一時間無法接受,余下的辦法似乎就只剩下了逃避。 決斷 戚唯冷向來都不是個自負(fù)的人,就算穿到了這個世界,并且熟知了歷史,他依舊不會覺的自己可以在這個時代的政治舞臺上暢通無阻。 相反,戚唯冷對于自己的未來抱著一種極大的憂慮,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真正的諾爾森一樣披荊斬棘的登上王位,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殘酷的宮廷斗爭中幸運的活下來。因為這些憂慮的情緒,導(dǎo)致戚唯冷對于自己身邊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抱著一種懷疑甚至于戒備的態(tài)度,他不敢太過相信侍女,不敢對厭惡的人表露情緒,總而言之,戚唯冷用盡了一切辦法偽裝成了一個無畏且冷靜的形象。 可這樣的形象可以騙得過別人,卻騙不過戚唯冷自己。戚唯冷心中明白,現(xiàn)在的他,還需要成長很長一段時間。 清楚歷史的戚唯冷知道,他要全力關(guān)注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厭惡他的國王亨利,另一個就是殺死他的皇弟,凱撒。 戚唯冷見過了亨利好多次,也算是有了心里準(zhǔn)備,可當(dāng)他出乎意料的看到了凱撒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無法繼續(xù)偽裝淡定了。 那個歷史書上被亨利當(dāng)做寶貝寵的凱撒,如今卻是這幅被人虐待的模樣?站在長廊上的戚唯冷,看著窗外飄飄灑灑的落雪,覺的靈魂都被凍結(jié)了起來。 西方的正史中的凱撒,是一名幸福的私生子,因為烏爾妮卡給亨利生下的是一名公主,而亨利又對原本的皇子諾爾森十分不滿,所以將母親只是個侍女的凱撒接入了宮中,并且悉心教導(dǎo),十分的疼愛。但凱撒對這個父皇卻并不親近,反而站在了他的哥哥諾爾森的那一邊,幫助自己的哥哥登上了皇位。 這樣的歷史記載從邏輯上似乎有些不通,因為沒有任何史料可以解釋為什么凱撒要幫助諾爾森,卻在最后關(guān)頭背叛了諾爾森這一史實。 戚唯冷作為一個歷史系的學(xué)生,自然也很是好奇這一謎團,所以他查閱了大量的野史,并且對這個問題進(jìn)行了多個方向的猜測。 然而再怎么猜測,都比不上戚唯冷將這段歷史親身體會。 凱撒的母親身份并不高,只是一個伺候亨利的侍女,在古代的歐洲,類似凱撒身份的人有很多,這些人大多數(shù)沒有什么好下場,就算出現(xiàn)在了歷史書上,多半也是扮演著小丑的角色。而凱撒,顯然就是其中的異類。 想到這里的時候,戚唯冷眼前浮現(xiàn)出了那個瘦弱的滿是傷痕的小孩的身影,雖然不愿承認(rèn),但戚唯冷的的確確對這個歷史上有名的帝王抱有復(fù)雜的情緒。 懼怕、擔(dān)憂、崇敬、仰慕,沒有人會不愿意看著一代傳奇書寫精彩的故事,如果他的身份不是諾爾森,戚唯冷相信自己會十分愿意輔佐凱撒。 不過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兩難的選擇題讓頭疼。 戚唯冷思量許久,最終做出了決定——在烏爾妮卡還沒有生出公主之前,他愿意一直養(yǎng)著凱撒,避免他收到從前那樣的虐待,而如果公主出生后,亨利想起了他的私生子,那么戚唯冷再將凱撒交由亨利撫養(yǎng)。 這樣的選擇在一個合格的政客看來或許是愚蠢至極,因為戚唯冷今后要走的路上,凱撒是一塊無法忽略的絆腳石,如果就這么悄無聲息的除去,應(yīng)該是最好的選擇??善菸ɡ渲雷约鹤霾坏健麩o法去傷害一個可憐兮兮的孩子,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凱撒繼續(xù)被人虐待,這位被稱作凱撒大帝的帝王,不應(yīng)該止于現(xiàn)在。 想通了事情的關(guān)鍵,戚唯冷覺的自己卸下了一副擔(dān)子,他輕輕的哈氣,暖著自己已經(jīng)凍僵的手,然后朝屋子里走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戚唯冷過于驚愕的神情和急切的離開,給了小孩子不太好的聯(lián)想,戚唯冷回到屋子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凱撒正襟危坐坐在木椅上,在看到戚唯冷進(jìn)屋的那一刻眼神就閃了閃。 “怎么了?”戚唯冷被凱撒的目光看的心軟,他走過去,嘆了口氣:“有哪里不舒服么?” “你還養(yǎng)我么?”小孩子比大人顯然要敏感許多,凱撒敏銳的察覺出了戚唯冷態(tài)度上的變化,他的身體和聲音都異常的僵硬,就像是一塊被凍僵了的石頭:“如果你不愿意了,我可以走的?!?/br> “哪里有什么不愿意?!逼菸ɡ溆浀脛P撒的母親死在凱撒三歲的時候,再加上看到了小孩身上的那些傷痕,和口中說出的話,自然也猜到了小孩的處境——如果他沒想錯的話,收養(yǎng)凱撒的那個侍女,已經(jīng)被烏爾妮卡賜死了,并且這位新任的皇后也知道了凱撒的存在。 “我愿意一直養(yǎng)著你,直到你不愿意我養(yǎng)了?!逼菸ɡ湔f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很鄭重,就像是在說著什么重要的誓言。 “好……”凱撒輕輕應(yīng)道。 戚唯冷并不知道,因為這個承諾,他的命運之線悄悄的轉(zhuǎn)了個彎,朝著未知的未來,一路蜿蜒,再也回不到最初的軌跡。 安西婭是個合格的侍女,在她了解到自家的殿下已經(jīng)下定決定要收養(yǎng)那個看起來臟兮兮的小孩之后,就徹底打消了勸說的念頭,反而開始盡心盡力的去準(zhǔn)備小孩需要的生活用品。比如適合小孩身體尺寸的小衣服,和適合小孩吃的食物。 戚唯冷對于安西婭的靈巧不置可否,他知道安西婭是在故意討他的歡心,但是不知為什么,即使安西婭并沒有做出任何值得懷疑的事,戚唯冷還是覺的安西婭有哪里不太對勁,就像是身體中奇異的第六感在提醒戚唯冷……讓他不要放下戒心。 和安西婭相反,戚唯冷反而覺的自己身邊一個叫做伊比斯的男仆更值得信任。雖然這個男仆平日里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唯有在做一些粗活重活的時候才會引起戚唯冷的注意。 離烏爾妮卡生下孩子還有一個月的時候,戚唯冷迎來了鷹國最冷的季節(jié)。那段時間經(jīng)常是連著一個星期都在刮著暴風(fēng)雪,放晴的時間少的可憐。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戚唯冷發(fā)現(xiàn)自己異常的怕冷,讓他出門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就算屋子里整天整天的燒著柴火,戚唯冷還是覺的冷嗖嗖的,以至于干脆一天都賴在床上,成功的退化成了一只米蟲。 小孩明顯比戚唯冷要堅強多了,他已經(jīng)熬過了好幾個這樣的嚴(yán)冬,所以在戚唯冷溫暖又舒適的宮殿里反而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戚唯冷把凱撒的無聊看在眼里,反而覺的有些好笑了,他想了想,把小孩叫到了床邊:“凱撒,你要不要讀書?” “書?”凱撒今天的實際年齡是九歲,比戚唯冷小了六歲,不過從那瘦小的身體上怎么也看不出他的實際年齡,聽了戚唯冷的問話,凱撒的臉上出現(xiàn)了躊躇的表情,猶豫了好久他才小聲的說道:“我不識字……” “啊?!逼菸ɡ湟汇?,馬上明白過來自己是有些疏漏了,這個時代不識字的人占大多數(shù),唯有富有的莊園主和皇族才會將后代送進(jìn)教廷進(jìn)行文字方面的學(xué)習(xí)。而現(xiàn)在只是一個私生子的凱撒,顯然是沒有資格學(xué)習(xí)文字的。 “沒關(guān)系。”戚唯冷道:“我教你識字好不好?” “可以么?”凱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就像兩顆閃閃發(fā)光的小星星。 “當(dāng)然可以?!逼菸ɡ湫Φ臏厝?,雖然他已經(jīng)知道了凱撒的身份,卻并沒有從他的身上看到任何后世凱撒大帝鐵血的影子,相反,此時的凱撒更像是戚唯冷前世孤兒院里一起生活的小朋友,敏感、自卑,甚至有些偏激。 小凱撒似乎太高興了,連謝謝也忘了說,小步小步的跑到了桌子邊,拿起戚唯冷放在上面的一本書就跑了過來。 “去拿支筆,再拿個本子?!逼菸ɡ浔緛砭烷e的無事,這下更是來了興致,他從被窩里爬起來,穿上了厚厚的外套,走向了燒的暖呼呼的壁爐旁邊。 凱撒聽了戚唯冷的話,拿好了東西之后就走到了戚唯冷的身邊。 “來,坐這里?!卑研P撒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戚唯冷把下巴放到小孩的肩膀上,然后拿起紙筆,輕聲說道:“看,這上面寫的,是你的名字?!?/br> 凱撒低下頭,看著羊皮紙上寫著的陌生的字眼,看了好久之后,才動作輕微的點了點頭,然后小聲道:“你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戚唯冷愣了愣,隨即笑了:“這是我的名字……我叫諾爾森,你……就叫我哥哥好了?!?/br> 克爾溫 烏爾妮卡終于在懷胎十月之后生下了那個眾人期待已久的孩子,可惜的是孩子的性別注定了她生來就是不被歡迎的。 烏爾妮卡自己顯然也沒想到自己生出的竟然不是王子而是公主,于是生產(chǎn)后的第三天就將整個王庭攪了個遍,甚至還抽出空子在戚唯冷的宮殿門口聲嘶力竭的咒罵了幾十分鐘,最終被亨利派來的人給強行帶了回去。 從這一點上來說,戚唯冷真是異常佩服這個彪悍的北歐女人,雖然他沒見過女人生孩子,但也知道原來的世界里生完孩子的女人是有坐月子一說的,就算西方?jīng)]有這個說法,但三天就能下罵街,這戰(zhàn)斗力是不是也太強了一點?怪不得亨利完全管不住她…… 要是換成真正的諾爾森被烏爾妮卡堵在宮殿里罵,只怕肺都要氣炸,可惜現(xiàn)在諾爾森換上了戚唯冷的芯子,聽著那個女人潑婦一般的罵街聲音,只覺的實在好笑。也更加的好奇起了國王亨利的審美品位。 不過雖然亨利現(xiàn)在依舊十分喜愛烏爾妮卡,卻還是沒有到可以容忍她四處損害皇族顏面的地步,見著她到處撒潑,急急忙忙的叫人將烏爾妮卡“請”了回去。 戚唯冷冷眼看著亨利對烏爾妮卡的維護,對烏爾妮卡之后的悲慘結(jié)局倒是有些期待了起來,他很很清楚亨利對烏爾妮卡的愛情根本經(jīng)受不住生活的挑戰(zhàn),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愿意回家天天面對一個面目猙獰的怨婦。 因為烏爾妮卡的鬧騰,整個王庭之內(nèi)投向戚唯冷這里的注視又少了許多,也許在大多數(shù)人的眼里,這個已經(jīng)被亨利厭棄的皇子最好的結(jié)局也不過是平庸一生,若是想要再上王位,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畢竟就算烏爾妮卡這次生了個女孩,但并不妨礙她下次生下可以繼承王位的男孩。 戚唯冷根本不在意周圍人對他的冷淡態(tài)度,穿越之前的孤兒身份讓他見慣了帶著惡意的目光,因此現(xiàn)在的這些冷遇,對于戚唯冷來說不過只是一場毛毛雨。 自從小凱撒開始和戚唯冷生活在一起后,他也不再像戚唯冷第一次見到他時那么面黃肌瘦,小小的臉蛋上雖然還是沒什么rou,但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些血色,身上的傷痕也開始逐漸愈合,開始有了正常小孩的模樣。 戚唯冷對于小凱撒的變化十分的欣慰,他平日里也沒什么正經(jīng)事,每天看看書,教教小凱撒識字,也算是一種不錯的消遣。 也不知是不是基因緣故,凱撒的學(xué)習(xí)能力特別強,戚唯冷教過他一遍的東西向來不用教第二遍,甚至于凱撒可以一字不差的復(fù)述戚唯冷每天晚上給他將的睡前故事。 看到這樣的情況,戚唯冷不得不感嘆,天賦果真是一種羨慕不來的東西。 伴隨著烏爾妮卡的歇斯底里,戚唯冷很快就迎來了這個世界里的第一個春天。 在溫暖陽光的照射下,覆蓋了皇城一個冬季的冰雪終于開始了緩慢的消融,綠草的嫩芽從土地里悄無聲息的伸了出來,花園里開始漸漸有了鳥兒的蹤影和聲音,迎面吹來的風(fēng)也不再冰冷的讓人瑟瑟發(fā)抖。 戚唯冷自從開始正式過冬之后就很少出門了,在屋子里幾乎就是悶了整整一個冬天,眼看著春天總算是姍姍來遲,巴不得趕快出門走走,好好的活動活動。 穿上了安西婭準(zhǔn)備好的春裝,戚唯冷牽著小凱撒的手就上了馬車,他們準(zhǔn)備趁著天氣不錯去近郊踏青,順帶戚唯冷也想見識一下真正的鷹國古代的王城。 無論文字描寫的有多么細(xì)膩,無論畫卷勾勒的有多么真實,都沒有親眼相見來的震撼,戚唯冷坐在馬車?yán)?,透過車窗看著那些石頭建成的建筑物,心中莫名的生起了一種激蕩的情緒。能親身重溫一次歷史,或許是所有歷史學(xué)家夢寐以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