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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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缺少了一些調(diào)理,戚唯冷對于魚的味道稍微有點擔(dān)心,但當魚出鍋,戚唯冷嘗了一口之后,就徹底的放心了下來。 海水賦予了這些魚類結(jié)實的肌理和富有韌性的口感,就算是沒有完美的調(diào)料,但魚rou本身所有的鮮味卻足以彌補這一缺點。 凱撒和戚唯冷一樣十分喜歡吃魚,他坐在餐桌上,脖子上圍著一條小餐巾,手拿刀叉一臉嚴肅的模樣,讓戚唯冷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把做好的魚放到了凱撒的面前,然后就這么坐在了凱撒的右邊,看著他的小孩開始鼓著臉頰用刀叉吃魚。 鱈魚只有大刺,沒有小刺,因此戚唯冷也不怕凱撒因為小刺卡住喉嚨,清蒸的鱈魚散發(fā)出濃郁的香味,戚唯冷在一旁嚼著自己的牛排,時不時用叉子戳一塊魚rou放進嘴里。 小凱撒吃的特別認真,也特別的嚴肅,從頭到尾都皺著眉頭,一副“我正在思考你別打擾我”的表情。不過盤子里迅速消失掉的鱈魚片,似乎也在表明著凱撒對這盤菜的態(tài)度…… “喜歡么?”看到小凱撒的小肚子鼓了起來,戚唯冷用餐巾擦了擦嘴,溫聲問道。 “喜歡?!眲P撒認真的點了點頭,皺著的眉頭總算是紓解了下來。 “……那為什么要皺著眉頭?”戚唯冷覺的逗小孩還是很有意思的。 “我才沒有皺著沒有呢。”凱撒的耳朵又紅了,卻還是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是哥哥看錯了!” “是么?!逼鋵嵠菸ɡ湓缇桶l(fā)現(xiàn)了,每次凱撒遇到了喜歡的東西,都會露出這個表情,剛剛問他,不過是找小孩尋開心罷了。這會兒見著小孩不好意思了,戚唯冷也只是了然的笑了笑,并沒有追問下去。 “以后哥哥天天給你做飯好不好?”戚唯冷道:“凱撒也要多多吃飯,長得高高的,你看你現(xiàn)在多瘦……像是一陣風(fēng)就能吹跑似地?!?/br> 凱撒鼓著臉,看起來不太高興。 “怎么了?”在凱撒臉上掐了一下,戚唯冷問道。 “我才不瘦呢?!眲P撒小聲道:“我……一定會長的很高的,比哥哥還高的!” “好啊,那我就等著那天?!逼菸ɡ洳患辈痪彛嗣P撒的頭。 可惜的是……但凱撒口中的那天真的到來的時候,戚唯冷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了,誰能想到眼前這個原本營養(yǎng)不良的小孩,到最后竟是比一米八五的自己還高了一個頭?? 不過現(xiàn)在的戚唯冷并沒有那么多的想法,在把小凱撒喂的飽飽之后,他就把小凱撒帶到了書房,給他留了作業(yè),自己就離開了。 在凱撒的面前沒有表現(xiàn)出焦躁,缺不代表戚唯冷的心情真的很平靜。 薔薇公爵克爾溫的再次拜訪,算是把戚唯冷推上了一個兩難的境地。要么選擇和克爾溫聯(lián)手,把亨利搞下臺,要么拒絕克爾溫,繼續(xù)當著這個不受寵的皇子,就這么等到除了自己之外沒有正統(tǒng)繼承人的亨利逝世。 前者激進卻迅速,后者穩(wěn)定卻漫長。經(jīng)過了長時間的思考,戚唯冷終于做出了選擇——那個不屬于他,而是屬于真正的諾爾森的選擇。 歷史上的諾爾森并不是個懦弱容易退縮的人,如果是真正的諾爾森,戚唯冷相信他不會有興趣再等下去——因為歷史上的諾爾森是絕對不可能像戚唯冷一樣知道歷史的結(jié)局的,與其平庸的死去,戚唯冷有理由認為諾爾森會選擇勇敢的博一次。 做下了決定,戚唯冷卻沒有放松下來的感覺,他只覺的如今的王城就像是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海,表面上毫無波動,水面之下卻是洶涌的暗流和可怖的漩渦,只要一個失足跌落其中,就注定了尸骨無存。 窗外是明媚的春光,戚唯冷的心中卻再次被暴風(fēng)雪洗禮,他用力的握住木質(zhì)的窗框,看著那綠色的樹和盛開的花叢,臉上露出了一個冷漠的笑容。 xxxxxxxxxxxxxxxxx “哦,查出來了么?”英俊的男人右手中端著漂亮的琉璃杯,修長的手指上還戴著一個寶石戒指,他的左手從一個依靠在他懷里的貌美無比的女人領(lǐng)口中滑入。 “是的,大人。”跪在地下的人沉聲說道:“那個女人的確死了,死前留下了一個男孩?!?/br> “男孩應(yīng)該幾歲了?”男人繼續(xù)問道。 “從年份上來說應(yīng)該剛好九歲。”跪著的人說道。 “九歲?”眼里滑過一絲狐疑,男人眼神閃了閃:“男孩叫什么名字?” “凱撒諾爾森。”跪著的人聲音有了一絲顫抖。 “……真是個蠢女人?!蹦腥撕龅男α?,言語之間滿是帶著惡意的嘲諷:“竟是叫這個名字,她居然還真的以為那個男人會給她名分,蠢的……不可救藥啊,你,下去吧?!?/br> “是?!惫蛑娜诉B忙退了出去。 “有意思?!蹦腥巳嗄笈诵刎康膭幼髟桨l(fā)用力,直到女人受不了而發(fā)出輕微的痛呼:“亨利,你的兒子……可真是有意思?!?/br> 家務(wù)事 隨著亨利和伊薇特感情的逐漸加深,烏爾妮卡的情緒也越來越暴躁,就連離烏爾妮卡住所的戚唯冷都沒有幸免于難。 那個生產(chǎn)過后一臉憔悴的女人厭惡的站在戚唯冷的宮殿門口,厭惡的瞪視面無表情看著她的戚唯冷。 “皇后陛下,您有什么事么?”烏爾妮卡這次來找戚唯冷,并沒有一來就破口大罵,她似乎也注意到了潑婦的形象給她帶來的全是負面效果,如今總算是收斂了許多。不過就算她勉強掩蓋了表情上的厭惡,但眼神里的敵視情緒,卻沒有少一分一毫。 “我來找你有些事?!痹跒鯛柲菘ㄑ劾铮菸ɡ溥@個不受寵的皇子根本不值一提,若不是因為又和亨利大吵了一架,她是絕對不會把注意打到戚唯冷身上的。在她的女兒出生之后,戚唯冷又變成了亨利唯一的男性繼承人,地位也自然是水漲船高。不過就算高了,到底也高不到哪里去的。 “什么事?”戚唯冷對烏爾妮卡不怎么客氣,他清楚烏爾妮卡命運的走勢,當然知道這個讓人惡心的女人不會給他帶來什么威脅。她能站在自己面前叫囂的日子……已經(jīng)不多了。 “你就不能先請我進去么?作為一個皇子連基本的禮儀也不懂?”烏爾妮卡還是沒忍住——她本來就是個不能忍的性子。 “我住的地方太寒酸,怕是不能接待皇后陛下?!逼菸ɡ淦降男α诵Γ骸盎屎蟊菹氯羰怯惺裁词?,就現(xiàn)在說了吧?!?/br> “好吧?!睘鯛柲菘ㄆ鋵嵰膊惶脒M去,只不過是覺的周圍有些人多眼雜罷了,不過她覺的自己說的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于是對著戚唯冷張口將就道:“諾爾森,你父親被一個妖女迷住了,你作為亨利唯一的兒子,都不擔(dān)心的么?” 戚唯冷聽到烏爾妮卡這話,嘴角微微的抽了抽——他真是無法理解烏爾妮卡的腦回路,原本以為她是故意來找茬的,卻沒想到她竟是來找自己聯(lián)手的!且不說因為瑟琳娜戚唯冷到底有多討厭這個女人,就光看兩人皇子皇后的身份,也不至于說出這樣的話來! 已經(jīng)徹底對烏爾妮卡的智商絕望的戚唯冷決定速戰(zhàn)速決,他直接對著烏爾妮卡行了個禮,然后冷聲道:“父皇的決斷不是作為兒子的我能置喙的,希望皇后陛下謹慎言行,我還有些事,不能接待皇后陛下了,您請回吧。” 烏爾妮卡完全沒想到戚唯冷拒絕的居然如此的果斷,一時間瞪大了眼,嘴巴也哆嗦了起來,隔了一會兒之后終于破口大罵:“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賤種!你居然敢趕我走?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今天來這里找你,是看得起你!” 戚唯冷聽到烏爾妮卡的咒罵,心中居然怪異的放松了下來——現(xiàn)在這幅樣子,才是烏爾妮卡的常態(tài)。 戚唯冷直接無視了烏爾妮卡,轉(zhuǎn)身就走回了屋內(nèi)。 直到關(guān)上了門,還依稀能女人尖利的聲音,戚唯冷嘆了口氣,然后順手也把窗戶關(guān)上了。 烏爾妮卡來找戚唯冷的這件事,已經(jīng)在朝戚唯冷發(fā)出一個信號——亨利顯然是已經(jīng)對烏爾妮卡完全沒有耐心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絕對不會來找她如此厭惡的戚唯冷的。 見到這樣的情況,戚唯冷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他雖然厭惡烏爾妮卡,卻也知道這個女人掀不起什么大的風(fēng)浪,而即將上位的伊薇特,也不像歷史上寫的那樣無辜和單純。伊薇特顯然和克爾溫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并且這種聯(lián)系還即將延續(xù)下去。 與其讓一個不能控制去向的伊薇特登上了皇后的寶座,戚唯冷自然更樂意面對豬一樣的敵人烏爾妮卡。 然而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絕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停下轉(zhuǎn)動,無論戚唯冷有多么不愿意,也只能讓自己接受這個事實。 暗潮洶涌之下,戚唯冷只能偽裝自己,小心翼翼的走著每一步棋,唯有在年幼的凱撒面前,才能摘下面具,放開了心去笑。 可戚唯冷并不知道……他和他疼愛的凱撒,將要面臨的是怎樣的風(fēng)雨和挑戰(zhàn)。 和戚唯冷相比,亨利并不比自己的兒子過得好,他可沒有烏爾妮卡會罵人,于是每次和烏爾妮卡發(fā)生爭執(zhí)都只能漲紅了臉瞪著自己對面那個唾沫橫飛的女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樣的事情一次也好,兩次也罷,可次數(shù)一多亨利也煩了,原本他只是對伊薇特抱著一種玩玩的想法,現(xiàn)如今卻慢慢開始成天成天的往伊薇特身邊跑——畢竟沒有哪個人愿意成天面對一個面目猙獰的女人。 和烏爾妮卡比起來,現(xiàn)在的伊薇特顯然更加符合亨利的口味。 亨利去找伊薇特只會更加的激怒烏爾妮卡,烏爾妮卡越生氣,亨利就更不想理她,這樣的惡性循環(huán)越發(fā)越烈,到最后烏爾妮卡甚至跑到了伊薇特住所去抓人,讓作為一個國王的亨利丟盡了臉面,也讓周圍的人看夠了笑話。 戚唯冷密切關(guān)注著烏爾妮卡事件的發(fā)展,他已經(jīng)隱約察覺出了即將來臨的驟變,暗中做下準備的同時,也叫人給克爾溫帶去了消息。 沒錯,戚唯冷最后決定——站到克爾溫那一邊。 這個在未來的鷹國政治舞臺上極具重量的公爵,正在利用他的權(quán)勢侵蝕國王的皇權(quán),他要的或許只是一個可以cao縱的傀儡,以至于可以名正言順的登上王座——他和戚唯冷,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 這種利用可以給戚唯冷帶來利益,伴隨著巨大利益的,當然也是極高的風(fēng)險。戚唯冷從不高估自己,所以他早就在下這個決定的時候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最壞最壞,無非是死在登上王位的途中,成為王位下的一堆碎骨。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小孩早就進了被窩,閉著眼睛睡的香甜,長長的睫毛投射出一個小小的陰影。整個人都看起來柔軟而脆弱。 戚唯冷講述睡前故事的聲音早就安靜,然而他并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床邊椅子上,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熟睡中的凱撒。 蠟燭已經(jīng)燒了一大半,因為風(fēng)的緣故燭光變得有些閃閃爍爍,仿佛下一刻就會熄滅。戚唯冷坐了許久,在蠟燭即將燒完的時候才站了起來,走向了窗戶,輕輕的關(guān)上了窗門。 推開門,戚唯冷吩咐靜候在門旁的仆人:“去克爾溫公爵的府邸?!?/br> 馬車已經(jīng)早就準備好,戚唯冷穿上了厚厚的斗篷,他朝窗外望去,只見一片天空中一片陰霾,連一顆星辰也看不見,那黑黝黝的天空仿佛在醞釀著威力巨大的風(fēng)暴。 出城門的過程非常順利,戚唯冷從馬車簾里隱約看到了城門侍衛(wèi)那一張張諂媚的臉,和當初面對他時的趾高氣揚完全成了鮮明對比。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戚唯冷的指甲狠狠的陷入了手掌,他要這些蔑視他的人付出昂貴的代價! 馬車的車輪滑行在石子路上,時不時出現(xiàn)小小的顛簸,戚唯冷看著越來越近的目的地,緩緩的閉上了眼。 抉擇 戚唯冷從未想過為了登上王位,他到底可以舍棄多少東西?,F(xiàn)如今本來以為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最壞打算的他,卻在面對克爾溫口中的要求時,再次遲疑了。 天還未亮,燭光影影綽綽,讓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的身形顯得有些扭曲,味道怪異的香料充斥了整間屋子,戚唯冷握緊了自己的拳手,臉色隱約有些發(fā)白。 “為什么?”兩人間的寂靜持續(xù)了許久,久到窗外已經(jīng)曙光乍破,薄薄的霧氣懸浮在空氣中,像是一層浸了水的薄紗,讓人覺的呼吸困難。 “為什么?”克爾溫在面對戚唯冷的時候耐性特別的好,他臉上帶著笑意,透過燭光凝視著戚唯冷年輕的臉龐:“您那么在乎那個仆人?” 戚唯冷再次無力的沉默了——他從未想過,第一個發(fā)現(xiàn)凱撒身份的人居然不是亨利,而是克爾溫。 “我想您已經(jīng)很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笨藸枩乜粗菸ɡ洌Z氣不急不緩,就像是一只蜘蛛在玩弄著被自己網(wǎng)黏住的獵物:“……您別擔(dān)心,他不會威脅您的地位的?!?/br> 克爾溫要求戚唯冷把凱撒送到亨利的身邊,戚唯冷不知道克爾溫為什么要這么要求,他只知道,他不愿這么做。 烏爾妮卡還未下臺,她絕對不會對一個亨利的私生子有多客氣,而他那個薄情的父皇亨利,戚唯冷也從不指望他能帶給凱撒什么親情的溫暖。 在冬日里蜷縮在小道上被雪覆蓋的單薄身影再次浮現(xiàn)在了戚唯冷的眼前,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雖然拒絕和克爾溫結(jié)盟后他的第一個要求,不是什么好事。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呢。”戚唯冷緩聲反問。 “這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考慮。”克爾溫笑意盈盈的看著戚唯冷,看的戚唯冷后背發(fā)涼:“您只需要告訴我,您是否同意?!?/br> “……”戚唯冷不想回答,他也回答不出來。到此刻,戚唯冷再次的感受到了歷史的不可抗力,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只有在看到瑟琳娜死亡時才真切的體會過。難道他真的不得不將凱撒送走么?難道他以后還是無法避免被這個弟弟殺死的結(jié)局么?戚唯冷深吸一口氣,就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他不能答應(yīng)克爾溫,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對不起,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yīng)你。”戚唯冷聲音雖然輕,里面卻包含了不能撼動的決心?;蛟S克爾溫會因為他的這個選擇而惱羞成怒,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歷史按照原有的軌跡繼續(xù)發(fā)展。不能做出改變,他就注定了要走諾爾森原本的道路。 “他對您來說這么重要?”克爾溫聽到戚唯冷的拒絕,眼里劃過一絲訝異,他的表情里多了幾分若有所思,看向戚唯冷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危險。 “我把他當做親弟弟?!逼菸ɡ湔f的是實話,所以語氣顯得異常的誠懇:“凱撒還是個孩子,我不希望把他卷進這些事情來?!?/br> “孩子?”克爾溫冷哼一聲,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表情冷的嚇人:“你確定除了這個,其他的要求你都能答應(yīng)我?” “當然?!逼菸ɡ浠卮鸬暮軣o力。 “那么。”修長的手指順著戚唯冷的下巴往上一點點的摩挲,顯得曖昧而輕慢,他看著戚唯冷俊美的面容,淡淡道:“就用你的身體來滿足我的要求如何。” “……?。?!”戚唯冷一瞬間瞪大了眼,他完全沒想到克爾溫居然會提出這個要求! “怎么樣?”看到戚唯冷驚愕的表情,克爾溫十分的滿意,他現(xiàn)在倒是有些好奇這個特別的皇子會做出怎么樣的選擇了。 “……”戚唯冷嘴唇開始哆嗦,他的腦袋里除了憤怒還有深深的屈辱,良久之后,眼睛有些發(fā)紅的戚唯冷從嘴里吐出一個字:“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