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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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妮卡的死亡沒有對亨利和伊薇特的婚禮產生任何的影響。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或許會偶爾闖入亨利的腦海,但現(xiàn)在,亨利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伊薇特身上。 伊薇特是個正宗的歐式美人,她的身材高挑,肌膚緊致潔白,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青春的活力,對剛步入中年的亨利來說,擁有致命的吸引力。 亨利是個□的人,因為和瑟琳娜政治觀念不和,他和瑟琳娜的感情逐漸分崩離析,最終消失殆盡,把愛生生的磨成了恨。 和伊薇特在一起的時候,亨利就從來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伊薇特很聰明,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她比瑟琳娜更容易屈服,比烏爾妮卡更擁有智慧。一個侍女,能成為亨利的第三任妻子——也是最后一任。就注定了她有著別人沒有的過人之處。 戚唯冷私下里見過伊薇特幾次,都是在王城內的花園里。穿著漂亮裙子的女人笑聲如銀鈴一般,微笑說話之間全是一種少女特有的魅力,戚唯冷雖然心中厭煩,卻還是不得不感嘆克爾溫的眼光。 能親手將自己的女人送給亨利,克爾溫能走到如今的地位,也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烏爾妮卡死去之后,亨利和伊薇特的婚期很快就定了下來——鷹國五月的陽光是一年中最好的,那時溫度回暖,王城之內會開滿了紅色的玫瑰,就像一張巨大的毯子,將大地都遮掩起來??諝饫锶乔逍碌幕ㄏ悖B鳴清脆,一切都是那么美麗。 亨利決定,和伊薇特在五月的第二個星期日,舉行婚禮。 和烏爾妮卡那簡單而迅速只為確立地位的婚禮不同,這次亨利似乎是動了真格,提前三個月就開始朝周圍的國家散發(fā)請?zhí)捎詈玫牟每p為伊薇特制作禮服。 戚唯冷在克爾溫公爵府邸里見過那套美麗異常的禮服,底料是最昂貴的東方絲綢,上面點綴著精美異常的蕾絲花邊,珍貴的寶石如同星辰一樣密密麻麻的鑲嵌在裙擺之上,只是一眼,戚唯冷就確定了這件禮服的價值。 一個男人若不愿為你花錢,他或許愛著你,但如果他肯愿意為你花錢,那么他一定愛著你。戚唯冷不知道這句曾經聽過的話對不對,但是他卻知道,在看到那件禮服的那一刻,他心中壓抑著的憎恨再次如同火焰一般升騰了起來。 克爾溫對戚唯冷笑的溫和,他很樂于見到戚唯冷失態(tài)的模樣……若不是因為如此,怎么會特地給戚唯冷看這件婚紗。 “怎么樣,漂亮么?”克爾溫現(xiàn)在很喜歡把戚唯冷叫到自己的府邸上來,更喜歡看戚唯冷受刺激的模樣——他真的很好奇,這個看起來一副與世無爭模樣的皇子,被逼到了絕境里,會做出什么樣的事。 戚唯冷知道克爾溫的惡趣味,但他在看到這件婚紗時卻有些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這件婚紗有多么美,有多么昂貴,就說明了亨利有多么的薄情,多么的惡心。 “臉色怎么那么難看?!泵髦蕟栔?,克爾溫伸出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戚唯冷的臉頰。 戚唯冷忍住打掉克爾溫手的沖動,聲音冰的嚇人:“他們準備在哪里舉行婚禮?” “哪里?”克爾溫眼底滑過一絲惡趣味的笑意,緩聲回答了戚唯冷的問題:“當然是……教堂了?!?/br> 教堂??他們竟然有臉進教堂結婚?戚唯冷怒極反笑。 “是不是覺的你的母親受到了侮辱?”克爾溫一早就明白了戚唯冷的想法,可是他卻更喜歡慢慢的問……看著戚唯冷一點點的被自己逼到不能逃脫的角落。 “你想說什么?”戚唯冷知道克爾溫對他從來沒有抱有過什么正經的心思,他一開始的確是被這件婚紗氣的不清,但此時已經稍微的冷靜下來:“或者我可以換種說法?你想和我交換什么?” “我就喜歡和聰明人對話?!笨藸枩赜檬持篙p輕的敲擊著桌面,看著戚唯冷的眼神就像一只吐著蛇信的毒舌。其實在戚唯冷決定站到他這一邊后,克爾溫就懶得在戚唯冷面前掩飾了,他本來就不是個溫柔的人,那些溫和的舉止和言談,只不過是一層皮囊。 “我可以想辦法讓伊薇特和亨利的婚禮不在交談舉行,甚至可以讓她在成婚之時不穿這件婚紗,但是……”克爾溫露骨的看著戚唯冷,后面的話已經顯而易見。 “呵呵?!逼菸ɡ溥@次沒給克爾溫留面子:“他們愛在哪里舉行婚禮關我什么事,就算亨利把全國上下所有的寶石都送給了伊薇特又如何?我只是個私生子,這些事情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br> “……”克爾溫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戚唯冷居然說出這些話來。 “今天時間已經不早了。”戚唯冷臉上沒什么表情,讓克爾溫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感謝公爵大人特地讓我來見識了如此美麗的婚紗,我就不繼續(xù)叨擾了,告辭。” 說完,戚唯冷轉身就走,絲毫沒有給克爾溫反應過來的機會。 等到戚唯冷走遠了,克爾溫才發(fā)出了一聲輕笑……在諾爾森義正言辭的拒絕將凱撒送到亨利身邊的時候,他還以為諾爾森應該是個自尊心強烈,不容許一絲污點的皇子呢,可是現(xiàn)在看來……卻是更有意思了。 克爾溫順手將昂貴的婚紗拋到了椅子上,對著門外站著的侍者道:“把婚紗送給伊薇特?!?/br>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戚唯冷離開克爾溫的府邸之后臉色陰沉無比,雖然不愿承認,但他的確是被克爾溫給激怒了。那件華麗婚紗的模樣再次浮現(xiàn)在了戚唯冷的眼前,他用手撐著下巴,開始面無表情的思考到底送給亨利怎樣的結婚禮物才合適。 開春之后,戚唯冷就給凱撒專門找了老師,代替他教導凱撒學習文字和各種歷史。凱撒一開始對老師的態(tài)度十分惡劣,甚至不愿去上學,直到戚唯冷狠狠的生了一次氣之后才讓凱撒妥協(xié)了。 那是戚唯冷第一次對凱撒生氣,他看著被弄的亂七八糟的書桌和臉色鐵青的老師,并沒有說什么——準確的說是,再也沒有主動提起讓凱撒去上課的事。當然,與此同時的是戚唯冷和凱撒的冷戰(zhàn),他不再給凱撒將睡前故事,在他面前也很少笑,直到十多天后凱撒受不了了找到戚唯冷紅著眼睛道了歉。 當時的戚唯冷的臉上滿是疲憊,他摸了摸小孩的腦袋,在小孩有些發(fā)紅的眼睛上吻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嘆息,把凱撒擁進了懷里。他只是一個失勢的皇子,能給凱撒的只有那么多,給凱撒找一個合格的老師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為此他去找了克爾溫不下三次。 戚唯冷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凱撒自己的心情,他只知道……他希望小孩珍惜這一切,這些東西,已經讓他傾其所有。 不過好在除了這件事外,平日里凱撒都很聽話,戚唯冷只有在凱撒身邊時才會感到放松,無論是摸摸凱撒的頭,還是捏捏凱撒的臉蛋,都會讓戚唯冷覺的異常的安心——他沒有能力保護好瑟琳娜,至少,他保護好了凱撒。 精心準備的禮物 中國的陶瓷歷史比古代歐洲早了一千多年。 因為交通的不便,這種在中國民間十分普及的物品在歐洲卻是十分稀罕的東西。即使是克爾溫這樣的貴族,在得到一件精美的瓷器時也會喜形于色。 作為一個歷史系的學生,戚唯冷曾經認真的研究過陶瓷的制造方法,他現(xiàn)在甚至能在腦海里清楚的復述出制造陶瓷的各種步驟,現(xiàn)如今,這些看起來十分雞肋的信息,終于派上了用場。 克爾溫在鷹國的勢力雄厚,手下有著強大的人脈,他擁有著鷹國技藝最優(yōu)秀的工匠。戚唯冷想要做成陶瓷,就不得不再次找克爾溫幫忙。 克爾溫對于戚唯冷的要求表示十分好奇,他直接問戚唯冷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是想為父親做新婚禮物。”戚唯冷沒有隱瞞,他看著克爾溫的表情異常平靜,絲毫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禮物?你?”克爾溫就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可不會真的相信,戚唯冷會真的送給亨利什么好東西。 “是的?!逼菸ɡ涞溃骸澳阆胝f什么?” “沒什么?!笨藸枩睾咝σ宦?,并沒有再詢問戚唯冷——反正最后戚唯冷讓他的工匠做了些什么,他都能從工匠口中問出,倒也不急于一時。 “十分感謝您的幫助?!钡玫搅丝藸枩氐脑手Z,戚唯冷微微頷首:“……您一定會對這份禮物滿意的?!?/br> “……”克爾溫不語,只是沉默的看著戚唯冷,直到他離開,也沒有再說什么。 找到了需要的工匠之后,戚唯冷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陶瓷的制作上,理論和實踐是存在著一些距離,但好在戚唯冷運氣不錯,在離亨利婚禮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就將陶瓷的成品做了出來。 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大花瓶,非常適合用來當做裝飾品,用來彰顯貴族們的財力和物力。亨利當然也不會例外——或許他會將這個精美的花瓶放在自己的餐廳,細致的介紹給每一個被邀請過來用場的人,畢竟這樣花紋的陶瓷,對于現(xiàn)在的人來說,是獨一無二的。 克爾溫見到戚唯冷搞出來的成品時,還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沒想到戚唯冷居然能弄出陶瓷這種東西,而且看起來似乎還不賴。 “你要把這個送給你的父皇?”克爾溫看著戚唯冷言語之間盡是狐疑。 “當然。”戚唯冷面無表情:“……否則我做出這個用來干什么?” “別送給亨利了,送給我吧,我保證送給我比送給他有用?!笨藸枩匕胝姘爰俚拈_著玩笑——他可不相信戚唯冷會真心實意的送給亨利這樣的珍品。 “送給你?”戚唯冷似笑非笑,那表情讓克爾溫看了心中一陣不舒服:“……這個就算了吧,等我再做出一個來,再送給你好了?!?/br> “好啊。”克爾溫見戚唯冷已經下定了決心,也不再多說。 為了制作送給亨利的陶瓷,戚唯冷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到自己的寢宮了,今天目標終于完成,戚唯冷叫人將陶瓷先運了回去,隨后自己也坐上了馬車。 到家之后,首先迎來的是一臉驚喜的安西婭:“殿下,您回來了?” “嗯?!逼菸ɡ溥@段時間都累的不行,他淡淡的吩咐:“你去給我準備洗澡水……凱撒呢?” “他正在書房上課?!卑参鲖I回到道:“您是吃了午飯走,還是……?” “不走了?!逼菸ɡ鋽[了擺手:“等會兒會有人送東西過來,你接待一下——記得小心一點,那玩意兒很容易碎。” “是?!卑参鲖I并不知道戚唯冷這段時間去干什么了,她應了聲后就去給戚唯冷燒熱水了。 戚唯冷想了想,決定先去看看凱撒,于是朝書房走了過去。 走到書房門口,戚唯冷透過窗戶看見了正在面無表情的聽著老師講課的凱撒,這一個多月不見,不知是不是戚唯冷的錯覺,總覺的凱撒瘦了些,臉色也沒那么好看了。戚唯冷猶豫片刻,還是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殿下?!眲P撒一聽見敲門聲就知道戚唯冷回來了,事實上戚唯冷的宮殿冷清的不行,平日里除了安西婭和授課的老師之外凱撒就很少有談話的對象。 “凱撒?!逼菸ɡ湟豢匆妱P撒就笑了,他其實也很想小孩的:“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好好的讀書?” “當然有?!眲P撒平日里特別像個小大人,他很少會給自己的老師或者安西婭惹麻煩,唯有在戚唯冷面前才會像個真正的小孩子:“……你為什么那么久沒有回來?” 戚唯冷摸了摸凱撒的頭,并沒有回答,而是讓教導凱撒的老師先走了,等到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才道:“……哥哥在準備很重要的事?!?/br> “很重要的事?”凱撒眨著眼,有些不明白。 “是的。”戚唯冷眼里滑過一絲冷漠的光,但又很快的笑了起來:“不過現(xiàn)在沒關系了,哥哥已經把事情做好了,可以在家里陪著凱撒了……來給哥哥說說,都學到哪里了?” “嗯?!眲P撒很敏銳的察覺了戚唯冷的不對勁,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戚唯冷,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如果戚唯冷不愿說,那么他也沒有必要繼續(xù)追問下去。 凱撒今年已經十歲,從如今看來已經和正常的小孩沒什么兩樣,看不出曾經受到過那樣的虐待。戚唯冷很有點為人父的感覺,看到凱撒一點點的長大,這樣的成就感無論做什么都比不上。 凱撒沒有被送到亨利的身邊,甚至沒有被發(fā)現(xiàn)私生子的身份,那么他和凱撒的命運是否改變了呢?瑟琳娜沒有逃脫死亡,烏爾妮卡依舊上了絞刑架,那么自己呢,自己是不是可以逃脫歷史的軌跡,就這么活下去? 戚唯冷不知道故事最后的答案,他若是想活下去,就必須拋棄一些東西,而那些東西,或許是曾經的他最珍惜的。 那個美麗的大花瓶送來的時候,安西婭驚訝的計幾乎沒能合上嘴——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瓷器,在瓷器稀少的鷹國,不難想象這東西到底有多么珍貴。 可戚唯冷在看到運來的瓷器時,眼神里卻一片漠然,他吩咐人將大花瓶放到了一個平日里沒人居住的屋子里,并且告訴安西婭和凱撒,不能進這個屋子。 安西婭不奇怪戚唯冷的安排,在她看來,這么貴重的東西,自然是要好好保護起來的。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么? 戚唯冷從頭到尾都沒有碰這個花瓶一下,甚至可以說是站得遠遠的,凱撒被他牢牢的摟在身邊,反復叮囑不要碰那個花瓶。 凱撒很聽話的點頭,他覺的現(xiàn)在的戚唯冷給他的感覺有些突兀的奇怪。 “走吧?!逼菸ɡ湟姷交ㄆ糠藕昧?,將房門鎖了起來,手里捏著唯一的一把鑰匙:“我們去吃晚飯……你正好和我聊聊,這些天都學了些什么。” 凱撒乖巧的點頭,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頭再看那間屋子一眼,反而是安西婭,即使壓抑住了,眼神里卻還是滿滿的喜愛和渴望。 或許先比男人……女人更容易被這些美麗的東西吸引住?戚唯冷想,這樣也好,若是亨利不喜歡這個花瓶,那就送給伊薇特好了。 婚禮行進時 穿上婚紗的伊薇特很美麗,笑容甜美的她被亨利攙扶著右手,動作優(yōu)雅的走在教堂的紅色地攤上。亨利也穿著華麗的禮服,略微有些發(fā)福的臉上帶著和伊薇特相承托的笑容。 戚唯冷坐在人群的后方,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作為一個沒有什么存在感的私生子,能接到亨利婚禮的邀請函在外人看來已經算是恩賜,若是戚唯冷再要求些什么,就變成了不識抬舉。 好在參加婚禮的戚唯冷早已不存在了什么心理落差,他看著教堂中央的亨利和伊薇特,就像是在看著兩個陌生人。 做好的瓷器已經在三天前派人以克爾溫的名義送了過去,亨利見到瓷器的當場就表現(xiàn)出了十足的喜愛,并對送出瓷器的克爾溫公爵表示出了強烈的贊賞。 克爾溫很好奇戚唯冷為什么要以他的名義送出,對此,戚唯冷的答案是:“如果是我送的,他是否會收下這份禮物都不一定呢?!币矊?,以諾爾森和亨利兩人間尷尬的父子關系,即使諾爾森送出這樣一份大禮,也未必能得到亨利的賞識。 不過克爾溫還是隱約察覺出了戚唯冷異樣,在戚唯冷成功的做出瓷器之后,克爾溫曾經詳細的詢問過幫助戚唯冷制作的瓷器的工匠,但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據工匠說,戚唯冷控制了制作過程中比較關鍵的環(huán)節(jié),只將控制火候和時間和鑄造模具登技術含量比較低的部分交給了他。 到最后克爾溫也索性放棄了探求戚唯冷的想法,雖然他很是好奇戚唯冷是從哪里學會制作瓷器的技術,但對于克爾溫來說,這些事情還不足以讓他花費太多的心思探尋。 亨利的婚禮舉行的十分順利,他甚至從教廷邀請了紅衣主教為他證婚。自從瑟琳娜死后,亨利和教皇的關系一直不和,亨利這次的行為也算是為了緩和兩人間的關系。教皇順著亨利給的臺階踩了下來,兩人都默契的對瑟琳娜的死亡閉口不提。 戚唯冷沒有對教皇的這種做法發(fā)表任何的不滿,他心中比誰都清楚,要想別人尊重你,你首先要有被人尊重的資本。 鮮花、笑聲、歡呼、舞蹈。眼前的一切都是這樣的美妙,人們沉浸在了國王大婚的喜悅之中——他們高興于自己的國家終于換掉了那個粗魯?shù)幕屎?,換上了一個勉強還像些樣子的女人。歡快的音樂聲傳遍了整個街道,所有人都似乎在過著一個重大的節(ji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