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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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戚唯冷皺眉——他不明白為什么凱撒會這么問。 “你不是喜歡他么?!眲P撒露出一個冷漠的笑容:“看著他上了斷頭臺……你就病了?!?/br> “無理取鬧。”戚唯冷聽著凱撒莫名其妙的話,覺的自己火氣又上來了,他根本聽不懂凱撒話中的含義:“放開我。” “放開你?”聞言,凱撒不但沒有松手反而抓的更緊了,他一把就將赤丨裸著的戚唯冷拉進了自己的懷里,另一只手毫不猶豫的捏住了戚唯冷的下巴:“放開了你,你又要去哪?” “你他媽的放手!”戚唯冷被凱撒的動作弄的很疼,他這次也沒再留情,直接一腳沖著凱撒就踹了過去。 凱撒輕易的躲開了戚唯冷的攻擊,然后順勢抓住了戚唯冷的腿。 “……放開!”戚唯冷一只腳踩在浴池里差點滑倒。 凱撒陰沉著臉沒說話,他直接彎下了腰,兇狠的一口咬住了戚唯冷的唇。 “唔?!弊齑奖恢苯右屏似ぃ鞒隽缩r紅的血液,戚唯冷毫不猶豫的抬起手狠狠的給了凱撒一拳。 毫不留情的重擊讓凱撒的頭偏向了一邊,唇邊也溢出了一絲血液。 重重的喘息著,戚唯冷終于甩開了凱撒抓著他的手:“你要是敢再這么對我,我他媽的就打死你這個禍害!” “是么?!眲P撒笑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抹掉了嘴角的血跡,笑的異常燦爛:“那就讓我來看看,哥哥到底有多厲害吧?!?/br> 然后凱撒就朝著戚唯冷撲了過去,這次的打架和以往不同,兩人都沒有再留手。就在充滿熱水的浴池里,毫不留情的互毆著。 最后的結果是凱撒技高一籌將戚唯冷死死的壓制在了浴池的臺階上。雖然贏得了這場勝利,但凱撒破掉的眼角和充滿了淤青的上身都顯示出他并沒有占到多大便宜,反而是戚唯冷……也不知是凱撒故意留了手還是怎樣,他的身上倒是沒有多少明顯的傷痕。 兩人都因為劇烈的運動而氣喘吁吁,戚唯冷的臉死死貼在浴池的瓷磚上,兩只手都凱撒強行扭到了身后,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諾爾森。”凱撒低下頭,順著戚唯冷的脊椎向下慢慢的親吻,他的動作溫柔至極,根本看不出剛才的暴虐。 “呼……呼……。”戚唯冷還在死命的喘氣,他死死咬著牙,眼眶依舊紅著。 “諾爾森?!币宦暵暤慕兄菸ɡ涞拿?,凱撒的唇移到了戚唯冷的腰間,然后重重的一口咬在了戚唯冷漂亮的腰線上。 “唔!?。 眲P撒這一口沒有留情,直接將戚唯冷的皮膚咬破了,戚唯冷倒吸一口冷氣,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 “你為什么一定要逼我這么對你呢?!眲P撒一點點舔舐著戚唯冷腰間的傷口,看著里面溢出新鮮的血液,他就像傳說中的吸血鬼,虔誠的將那些血液納入口中。 戚唯冷的額頭抵在冰冷的瓷磚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真想溫柔的對你?!眲P撒將手移到了戚唯冷的肩膀處,然后猛的用力——竟是直接將戚唯冷肩膀的關節(jié)直接卸了下來。 “??!”劇烈的疼痛讓戚唯冷慘叫一聲,徹底軟到在了地上。 “諾爾森?!币宦暵暽钋榈暮魡荆瑓s猶如海妖的詛咒,凱撒將戚唯冷翻了過來,就這么俯視著依舊在喘著粗氣的戚唯冷。 戚唯冷閉著眼睛,嘴角破損,長發(fā)也濕漉漉的披在身后整個人都在透出一種脆弱的氣息……讓人很心疼,也很想……凌丨虐。 凱撒開始親吻戚唯冷的頸項,他這次沒有再咬破戚唯冷的皮膚,而是真真正正的親吻,深情、溫柔,仿佛一個熱戀中的少年,終于見到了朝思暮想的情人。 “凱撒?!北緛硪呀?jīng)沉默許久的戚唯冷聲音沙啞的開口:“別讓我恨你。” 凱撒的動作頓住了,他長長的頭發(fā)垂下,讓戚唯冷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恨我么。”將唇湊到了戚唯冷的耳畔,凱撒輕輕的啃咬著戚唯冷的耳廓,他的聲音無低沉而嘶?。骸半y道你現(xiàn)在……不恨我?” “……”戚唯冷不說話,他的眼神有些渙散。 “為什么會這樣呢?!辈恢遣皇瞧菸ɡ涞腻e覺,凱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竟是帶上了些許的哭音,戚唯冷看到凱撒將腦袋埋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伸手重重的抱住了自己。 “為什么會這樣呢?!眲P撒像是在問戚唯冷,更像是在問自己:“為什么我想要的東西……都得不到呢,無論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 戚唯冷呆了,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觸碰到了一種溫熱的液體。 “我又做錯了么?!眲P撒在說著,語氣痛苦至極:“——為什么每一次的選擇都是錯誤的,要怎么樣,要怎么樣才是對的?” 莫名的,戚唯冷后背生出了一種怪異的涼意。 “為什么呢。”手重重的捶在了浴池堅實的磚石上,凱撒一拳一拳的砸著,像是感覺不到痛苦。 “凱撒。”戚唯冷虛弱的開了口:“別這樣。” “那要怎么樣?”臉上帶著古怪且悲涼的笑意,凱撒死死的盯著戚唯冷:“你要我怎么樣?” “……”戚唯冷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他和凱撒的現(xiàn)在的關系是如此的扭曲,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回到正軌。 而且戚唯冷總覺的此刻的凱撒非常的奇怪……給了他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算了?!本驮谄菸ɡ湟驗榧绨虻奶弁炊萑牖柝实臅r候,凱撒卻突然嘆了口氣,他用手抹了抹戚唯冷慘白的臉,然后低下頭在他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下:“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不用急?!?/br> 戚唯冷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迷離的狀態(tài)。 “這次我會好好保護你的?!眲P撒將戚唯冷抱了起來,然后一步步走上了浴室:“誰也別想傷害你……誰也別想?!?/br> 溫暖的陽光從窗口撒入,映照在光滑的磚石上,凱撒抱著戚唯冷,表情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嚴肅和溫柔,他一步步向前,如同折斷了雙翼走在荊棘之上的墮落天使,無論有多么痛苦,無論要受多少的傷,他也要一直一直的走下去——為了懷中的人。 昏迷中的戚唯冷不知道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凱撒不見了蹤影。 熟悉的天花板和熟悉的香料,蒼白著臉頰的戚唯冷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他的全身都很痛,痛的整個腦袋迷迷糊糊的。 “諾爾森大人?!币粋€聽上去稍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戚唯冷轉(zhuǎn)過頭,看見了一張帶著緊張表情的面孔——是安西婭。 沒想到作為克爾溫下屬的她,居然沒有同克爾溫一起被凱撒處理掉。 “諾爾森大人。”手里拿著一碗藥,安西婭看向戚唯冷的眼神里是滿滿的憐憫和同情:“您哪里不舒服?” “沒有哪里不舒服?!逼菸ɡ溟]了閉眼,不打算多說話。 “您喝點藥吧?!卑参鲖I慢慢的走到了戚唯冷的面前,她垂著頭,整個人都顯得異常的緊張:“您……” “你想要說什么?”戚唯冷看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直接開口問道。 “您……”像是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安西婭,聲音低到了極點卻還是說出了口:“您想要……離開這里么?” 戚唯冷的眼皮猛的跳了起來。 戚唯冷必須承認,他在聽到“離開”兩個字的時候是心動的,他看著安西婭緊張而不安的表情,緩聲問道:“你能讓我離開這里?” “是的?!卑参鲖I壓低了聲線,像是生怕被別人聽到了:“我可以讓您離開這個可怕的牢籠,諾爾森大人……凱撒陛下幾天之后會離開王城一段時間,這是您離開的最好機會,如果不把握好……” 如果不把握好,怕是一輩子都要呆在這個牢籠里了。安西婭沒有說出后面的話,戚唯冷卻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為什么要幫我?”和凱撒打了一架,戚唯冷的精神看起來并不好,他的臉色有些白,肩膀處也因為被卸下關節(jié)而疼痛著。 “服侍了您這么久……”安西婭斟酌著詞句:“我知道您是個好人……諾爾森大人,在您是王子的時候我就……” “真的是這個原因?”戚唯冷打斷了安西婭的話,眼神似笑非笑:“安西婭,這個玩笑真的不好笑?!?/br> 安西婭語塞,良久之后原本楚楚可憐的表情卻變得有些猙獰,她死死的盯著戚唯冷,幾乎是從嘴里擠出來的話:“我愛克爾溫?!?/br> 戚唯冷瞬間明白了緣由。他看著安西婭眼神里燃燒著的熊熊烈火,冷聲道:“凱撒難道不知道你和克爾溫的關系?”言下之意就是——凱撒居然還讓你活著。 “他當然知道?!卑参鲖I嘲諷的笑了:“……不過他并不覺的我能給他帶來什么威脅?!彼晕椰F(xiàn)在要讓他試試失去了最珍惜的東西的感覺是什么。 “你有什么計劃?”戚唯冷剛才激動的心情此刻已經(jīng)完全冷卻了,他平靜的衡量著安西婭所說內(nèi)容的可信度。 “幾天之后凱撒會離開王城出去辦事,我們必須抓緊這個機會。”安西婭道:“我已經(jīng)打點好了車夫和門衛(wèi),對外宣稱你是我生病的meimei,到時候我會給你帶女裝過來,你換好衣服之后,我們就能離開這里?!?/br> “門口的侍衛(wèi)呢?!逼菸ɡ浒櫫税櫭肌?/br> “我會給他們送去慘了迷藥的酒……你得知道,侍衛(wèi)的工作是很辛苦的?!卑参鲖I在王城里已經(jīng)待了十幾年,算得上資歷非常老的侍女了,又因為是服侍凱撒的緣故,地位并不低,所以很少有人會對她抱著戒心。 “我再想想?!逼菸ɡ湫闹须[隱的不安并沒有讓他直接答應安西婭的計劃,他呼出一口氣:“我需要考慮一下?!?/br> “為什么要考慮?”安西婭的眉頭死死的皺起,聲音也變得有些尖利:“難道你還對凱撒這種怪物抱有幻想?像他這種連自己親生父親也能殺死的怪物……” “你說什么?”戚唯冷眼神怪異……亨利的死難道和凱撒有關系? “對了,我想你還不知道吧?!卑参鲖I接下來的話,讓戚唯冷徹底的失去了言語,她憐憫無比的看著戚唯冷,就像在看一個可憐蟲:“克爾溫公爵,是凱撒的親生父親。” “……”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戚唯冷眼里是滿滿的震驚,他完全不相信安西婭的話:“你在亂說什么,克爾溫怎么會是凱撒的父親??!” “就算你不相信,他也是。”安西婭知道戚唯冷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故作遺憾的嘆氣:“當初我就奇怪你為什么要養(yǎng)凱撒,這么一個狼崽子,養(yǎng)大了早晚都會被反咬一口??蓱z你對他那么好,就算是我看了都感動,可是現(xiàn)在呢……他又是怎么對你的?” 戚唯冷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他甚至覺的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凱撒的臉和克爾溫的臉重合在了一起,克爾溫被推上斷頭臺時的狼狽的面孔,和凱撒冷笑著的表情。戚唯冷恍惚的想著……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兩個人居然長得如此的相似? “諾爾森大人,你真的還要猶豫么?”安西婭進一步的打擊著戚唯冷:“或許我應該告訴你……他早在幾歲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卻瞞了你十幾年,并且打算……繼續(xù)瞞下去?!?/br> “我知道了?!逼菸ɡ湔麖埬樁际菓K白的,他用手捂住了眼睛,肩膀微微的顫抖著:“我還是需要時間考慮?!薄肋@件事的安西婭,并不比凱撒好到哪里去。 “那么您就考慮吧?!卑参鲖I暗暗的握了握拳頭:“我明天再來找您,希望您……不要讓我失望。” 戚唯冷不說話,冷著臉看著安西婭快步走出了屋子。 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第一次覺的這個房間里的空氣冷的刺骨,連呼出的氣息都快要霧化。 “凱撒?!逼菸ɡ渎曇籼撊醯泥哉Z:“……我有哪里對不起你?!弊屇阋@樣的對我?沒有了血緣關系,他和凱撒之間又算是什么呢?這簡直就是一個現(xiàn)實版的農(nóng)夫與蛇……而自己,就是那個蠢到?jīng)]邊的農(nóng)夫。 “走吧?!逼菸ɡ淇嘈χ猿埃骸斑€有比現(xiàn)在情況更糟糕的么?!焙桶参鲖I離開失敗的最壞結果無非是死亡,由現(xiàn)在看來,死去,倒成了不錯的解脫。 戚唯冷最終答應了安西婭的計劃,他看著安西婭眼里壓抑著的狂喜,覺的有什么東西從自己的身體中抽離了出去。 幾天后,安西婭在一個傍晚給他帶來了一套女人的衣服。 “諾爾森大人,您快些。”督促著戚唯冷快點換上,安西婭額頭上全是因為緊張而冒出的冷汗,她低聲道:“太慢了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br> “嗯?!逼菸ɡ涞偷偷膽艘宦暎舆^安西婭手中的衣物,轉(zhuǎn)身進了臥室,也因此看漏了安西婭臉上怪異的笑容。 那笑容若是被戚唯冷看見了一定會覺的無比的熟悉……因為和夢境中那個扭曲的諾爾森,是如此的相似。 換好了衣服,披上了斗篷,戚唯冷快步走出,跟著安西婭一起上了準備好的馬車。 馬車輕輕顛簸著啟程,戚唯冷坐在里面,卻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慌的感覺,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一樣。 戚唯冷用手壓了壓胸膛,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第一次無比的希望,自己的預感,是錯誤的。 然而墨菲定理告訴無數(shù)的人,你越不想發(fā)生的事,卻越有可能發(fā)生——本來緩緩行駛的馬車,被人突然攔了下來。 “里面是我的meimei?!卑参鲖I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她似乎和什么人解釋著。 戚唯冷在馬車里聽的并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個大概,然而當馬車再次動了起來,戚唯冷一顆狂跳著的心也放回了胸膛里。 他正想松下一口氣,卻發(fā)現(xiàn)馬車居然再次停下,而外面,也傳來了一聲讓戚唯冷全身發(fā)冷的稱呼——“陛下?!?/br> 是凱撒!戚唯冷渾身都僵住了,他忽然意識到……要么是安西婭的信息失誤,要么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那這個圈套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還沒等戚唯冷想個明白,一雙修長的手就掀開了馬車簾子,凱撒冷如冰雪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安西婭,這就是你的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