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我平生不足_分節(jié)閱讀_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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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雅崢就瞧著凌智吾笑,聽見一個侍衛(wèi)走到凌智吾耳邊嘀咕時吐出七月兩個字,登時慶幸起自己有先見之明,早早地叫人將七月抱出家門。 “八meimei,隨著哥哥進(jìn)一趟宮吧,料想,有八meimei在,三兒定能及時回頭,不至于錯得太深。”凌智吾背著手,大義凌然地說。 “還不知道誰錯得沒法回頭呢。”梨夢嘀咕了一句。 “行了,咱們跟著大舅爺走吧?!绷柩艒樜罩鎵舻氖?,又令齊清讓去準(zhǔn)備轎子,待轎子來了,就帶著梨夢一同進(jìn)去。 “meimei當(dāng)真識相?!绷柚俏彷p笑一聲,背著手慢慢跟著出門,到了門外,便翻身上馬,見凌雅崢撩開簾子向外看,就道:“八meimei,不知三兒將季吳的庫銀藏到哪去了?” “方才大哥叫人去搜,也沒搜出來嗎?”凌雅崢反問,望見大街上,處處都是飄揚(yáng)的紙屑,興許是昨晚上鬧元宵鬧得太盡興,人人都在補(bǔ)眠,空曠的大街上,就沒閑人走動。 凌智吾低低地一哼。人到宮門前,報上名號,待宮門開啟,就帶著凌雅崢的轎子進(jìn)去,一路將轎子領(lǐng)到金鑾殿前。 “meimei,下來吧?!绷柚俏嵋荒槻恍嫉亓闷鸷熥?。 凌雅崢還握著梨夢的手,從轎子里走出來,向前一望,便望見晨曦中的金色大殿。 “走吧?!绷柚俏峤凶〈蛄看蟮畹牧柩艒?,順著大理石臺階向上走,見連鴻恩迎了出來,就輕輕地?fù)u頭,蹙眉道:“三兒沒回延春侯府……七月也不在?!?/br> “關(guān)紹呢?”連鴻恩又問,見凌智吾搖頭,就道:“帶進(jìn)去?!?/br> 凌智吾微微蹙眉,不喜歡連鴻恩這頤指氣使的語氣,但生怕壞了眼前的事,便決心暫且忍耐下,于是漫不經(jīng)心地對凌雅崢一拱手。 凌雅崢識趣地帶著梨夢邁步進(jìn)去,只見寬闊的大殿內(nèi),跪滿了人,靠著前面的,是京城中呼風(fēng)喚雨的秦、柳、凌、莫、連等人家子弟,挨著后面的,則是身不由己,因妻兒都困在宮中,不得不隨著那幾家下跪的臣工。整個殿上只有她跟梨夢兩個女子,料想,凌智吾等人是為了便宜要挾莫三。 凌雅崢走到莫持修身后跪下,瞅了一眼空蕩蕩的龍椅,輕聲問莫持修:“父親,皇上呢?” “……出恭去了。”莫持修道。 凌雅崢側(cè)頭去看凌智吾、連鴻恩,就瞧見凌智吾也疑惑地低聲問連鴻恩“皇上呢?” “稍安勿躁?!边B鴻恩說。 凌雅崢瞧著,猜著馬塞鴻定是從關(guān)紹家祖?zhèn)鞯幕蕦m里逃出去了,瞥了一眼跪下的群臣,心道眾人只當(dāng)會逼得皇帝進(jìn)入甕中,誰知,皇帝還等著甕中捉鱉呢。 過了一盞茶功夫,又有人問“皇上呢?” “去瞧瞧。”連鴻恩對凌智吾一點(diǎn)頭。 凌智吾微微蹙著眉,望了凌詠年、凌尤成一眼,忙站起身來向后殿貢房走去,須臾回來,對著連鴻恩著急地道:“妹夫,皇上不見了?!?/br> “不見了?”連鴻恩一驚,他跟皇上約定了由著他反將雁州四家一軍,怎地皇上會忽然不見了? 跪著的臣工依稀聽見這話,紛紛議論起來。 凌雅崢聽著金鑾殿里嗡嗡的聲響,暗暗竊笑。 “……這事,可跟三兒在地牢里不見了有關(guān)?”莫持修轉(zhuǎn)頭望向凌雅崢,又跟莫思賢對了一下眼神,暗道他為了莫三,跟著凌、柳幾家“懇請”太上皇出山輔政,難道莫□□而勾結(jié)了皇帝? “持修!”莫思賢嗔了一聲,站起身來。 凌雅崢見其他人紛紛站起,就也隨著站起身來,見凌智吾、連鴻恩向她走來,立時躲到莫思賢背后。 “八meimei可知道,皇上哪去了?”凌智吾問道。 “大哥這話問得有趣,meimei怎會知道?”凌雅崢反問。 凌智吾冷笑道:“你一定知道!” “智吾!”凌詠年嗔了一聲,跟凌詠年站在一處,便望向連鴻恩等人。 “祖父,八meimei她……” “智吾,夠了!”凌詠年瞪了凌智吾一眼,微微瞇著眼,望向連鴻恩,忽地對莫思賢嘀咕了一句:“看來,有人跟咱們是一樣的心思?!?/br> “什么心思?”凌智吾趕緊地問。 凌雅崢笑道:“大哥,難怪你接連被二哥、四哥、五哥搶了嫂子。祖父、伯父今晚上的心思,你還不明白?” “什么心思?”凌智吾又問了一聲。 連鴻恩忽然冒出涔涔冷汗來,暗暗將手在衣襟上擦了一擦,喃喃道:“難道,祖父、岳父,對皇上忠心耿耿,有意裝成反臣,詐我們幾家?”眼睛向身后的白家、陳家落去,對著凌家人,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莫思賢捋著胡須,瞥了一眼從他人口中知道他心思的莫持修,輕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江山,是我們雁州府人打下的,豈會平白無故,叫旁人撿了便宜?” 凌詠年也捋著胡須,站到莫思賢跟前。 “祖父,這……”凌智吾一怔之后,忽然福至靈臺,明白莫思賢、凌詠年這兩只老狐貍要設(shè)法將連家、陳家等趕出朝堂,雖連家是他妹夫家、陳家是他岳父家,卻忍不住跟著欣喜起來。 “不巧得很。”連鴻恩臉色蒼白著,笑道:“我們連家對皇上也是忠心耿耿,如今連家人,正趕來救駕呢?!?/br> 凌詠年、莫思賢登時怔住,朝堂上被逼著同跪的朝臣沸騰起來。 “你也救駕,我也救駕,那反賊是誰?”凌雅崢側(cè)頭望向凌詠年、莫思賢兩個,又向連鴻恩瞥去。 “是呀,反賊究竟是誰?”連鴻恩無奈地問。 “……既然沒有反賊,沒人逼宮,那我等,就回去吧?!币恢闭驹诮锹淅锏陌讟鋰?yán)出聲道。 “姐夫,回不去了?!绷柩艒樞Φ馈?/br> “為什么回不去?”連鴻恩趕緊地問。 “沒有反賊,各家擅自調(diào)動兵馬進(jìn)京,將天子的臉面置于何地?況且,皇上既然不在宮里,諸位猜一猜,皇上在哪?”凌雅崢輕笑一聲。 “……皇上,包圍了皇宮?”凌智吾忙向殿內(nèi)望去,忽地察覺到凌韶吾、凌敏吾、凌妙吾、莫雪齋、柳本賢不知何時都不見了,不由地啐道:“邪門了!怎么一個個,都平白地消失了?皇后呢?” “皇后也不見了?!?/br> “太上皇呢?”凌智吾趕緊地又問。 “……也不見了。” 凌智吾額頭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忙問凌詠年:“祖父,皇上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盤?” 凌詠年閉著眼,嘆了一聲,因凌敏吾、凌妙吾、凌韶吾不在,輕輕地吁出一口氣,對莫思賢嘆道:“瞧著孩子們比咱們這些老骨頭有眼界?!?/br> “……”莫思賢說不出對莫雪齋、莫謙齋稱贊的話,只覺家門不幸,出了兩個逆子,竟不顧自家家業(yè),當(dāng)真做起忠臣來了。 “兩位祖父?!绷柩艒樰p輕地扯了扯莫思賢、凌詠年的袖子,因被凌詠年、莫思賢擋住,且旁人不敢大咧咧地看來,就也沒想起避嫌二字。 眾人齊齊地向大殿高高的朱門望去,就見本該在雁州的柳承恩站在門口,手一揮,兩隊身姿窈窕的宮人捧著白瓷、青釉酒壺、酒杯進(jìn)來。 “柳兄……”凌詠年忙呼喚了一聲。 柳承恩板著臉道:“諸位同僚,那無中生有的坊間傳聞流傳已久,皇上本無意,但奈何諸位一再相逼,如今皇上賜下這美酒,諸位應(yīng)當(dāng)明白,皇上的意思吧?” “柳兄……”莫思賢心道又叫這老東西搶了先,上前兩步,要細(xì)問柳承恩究竟。 柳承恩鐵面無私地道:“不必多說了,諸位各自揣度吧。宮內(nèi)一日不傳出消息,宮門一日不開?!笔忠还埃茸燥嬃艘槐?。 凌詠年心里唾罵著柳承恩,望向莫思賢,對莫思賢輕輕地?fù)u頭。 莫思賢見那酒杯送來,便背過身去,不肯叫這杯酒釋兵權(quán)的事成了真。 凌雅崢瞧著,猜著凌詠年、莫思賢不肯放手家里養(yǎng)了足有幾十年的兵馬,接了一杯,塞在凌詠年手中,勸道:“祖父,喝了吧。亂世已過,豈容得天子之外的人,豢養(yǎng)下大批人馬?” “你女兒家,莫管此事?!绷柙伳瓯尺^身去,不肯瞧凌雅崢手上的清酒。 “祖父,咱們家可有三個哥哥跟著皇上呢,萬一……就算留下了幾十萬兵馬,又能便宜了誰?”凌雅崢又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