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寧殿_分節(jié)閱讀_353
書迷正在閱讀:無限吞精系統(tǒng)(高H)、和BOSS撞臉了怎么辦[重生]、千萬歲傻白甜 完結(jié)+番外、我兒子有個八十億影帝爹 番外完結(jié)、不要報恩要抱抱、帶著手機(jī)去修真、在古代搞義務(wù)教育、惡魔夫夫的驅(qū)魔日常、作者她想寫rou(H)、重生80之先賺一個億
趙琮卻已先將腳縮回毯中, 并微睜開眼。 趙世碂立即跪到榻邊, 將下巴抵在榻上,與他對視, 輕聲道:“陛下……” 聲音中按捺著興奮, 也隱藏著一絲擔(dān)憂, 更多的卻是他幾乎從未有過的溫柔。 趙琮沒什么勁開口說話。 “可是哪里還難受?”趙世碂說著就要起身,趙琮從毯子下伸出手來,趙世碂自然是立即握住。 趙琮開口,聲音輕微:“沒事兒?!?/br> “那, 那——”趙世碂緊張又興奮, 卻不敢表達(dá)自己的興奮與喜意, 因為趙琮吃了很多苦。因趙琮的這些苦,他又有些緊張,生怕趙琮往后就不再喜愛他,他也不知自己那事兒做得如何……他只能眨了眨眼,甚至有些無助地看著趙琮。 趙琮也在靜靜地打量趙世碂。 有些事情就是分水嶺。 例如表白,表白前他們是叔侄, 表白后是愛人。 又例如這樣的事,做之前,情雖濃,卻始終還有幾分小心翼翼。做之后,他倒是深刻明白了一件事。 他覺著自己這輩子都再也放不開趙世碂。 趙世碂真是個矛盾的人,討好他時那樣可愛,說著軟軟的話逗他笑,軟到他心化了都愿意。對待別人時,趙世碂卻又是那樣一本正經(jīng),嚴(yán)肅,令人敬而遠(yuǎn)之,望而退步。對待染陶等宮女時,親切友好,能惹得滿宮里的小宮女都愛往他身邊繞。還有他與同僚相處時,在崇政殿聽他議事時,得體而又得當(dāng),等等。 最令他想不到的是,做那樣事情的時候。 趙世碂的侵略性很強(qiáng),是完全無法隱藏的侵略性。不過這也正常,便是他,面對自己喜愛的人,掌控欲不比趙世碂的少。但是趙世碂的眼中似有無盡而又連綿的陰霾,當(dāng)時他看向趙世碂的雙眼,都不免一愣,興許連趙世碂自己都未意識到。 這讓他有些擔(dān)憂,他知道趙世碂幼年時候過得不大好,否則也不至于費(fèi)盡心思地躲進(jìn)宮中來。幼年的陰影最難消。 趙琮再看他此時滿眼的喜意與小心翼翼,擔(dān)憂而又心疼。 他一定要將趙世碂徹底從那片幼年的陰霾中拽出來。 趙琮想罷,捏了捏他的手,溫聲道:“真沒事兒?!?/br> “吃,吃些什么?” 趙世碂不由有些口吃,趙琮雖累,心中還擔(dān)憂。因他的話,不由高興地扯出一絲笑意,真是可愛啊。他親眼見著長大的孩子,長大后吃了他。他卻還這樣高興,可是這樣可愛,緊張成這般,還要裝作鎮(zhèn)定地盯著他,明明那樣高興,卻也只能暗斂喜意。 怎會這樣可愛。 趙琮笑道:“不吃了?!鄙砩线@樣難受,他的心中卻很滿足,絲毫察覺不到餓意。 “總要吃的!”趙世碂堅持。 趙琮有些困,又瞇上眼,斷斷續(xù)續(xù)道:“朕,再,睡會兒……” 趙世碂緊張:“要不要瞧御醫(yī)?” 趙琮伸手將他重重一捏,怎能瞧御醫(yī)!趙琮實在是沒勁再說話,捏完,他的眼皮子也耷落下來,他沉沉睡去。 趙世碂往前又湊近一些,小心去看趙琮的臉,見他睡得還算平和,才又松一口氣。 他自己想了想方才的那些蠢話,也不由笑起來。 他們倆在其中一待便是這么久,小太監(jiān)們也不敢瞎想,他們也想不到這兒。 染陶心中卻不大踏實,她早已將人散盡,只留她與福祿在外頭守著。 玉池太大了,趙琮與趙世碂無論發(fā)出什么聲響,他們其實壓根聽不到。但染陶總覺著自己聽到了些許,她緊張地攥著手。福祿也想不到,數(shù)次奇怪看她,終于忍不住問道:“jiejie,你怎么了?” 染陶總不能說她擔(dān)憂陛下跟郎君在里頭做那樣的事兒吧! 可是幾個時辰都不出來,她之前進(jìn)去那會兒,小郎君那聲不悅的“出去”令她無比慌張! 他們陛下那樣的身子,到底…… 染陶急壞了。 福祿還笑:“jiejie你慌什么呢?明兒咱們就回宮了啊,金明池景致當(dāng)真不錯,也不知下回來是什么時候,快多看看?!?/br> 染陶氣道:“你這個呆子!” “我又怎么了……” 染陶索性不與她說話。 又等了大約半個時辰,里頭傳來腳步聲,染陶立即回身。 趙世碂抱著趙琮站在他們身后,站在門內(nèi)。 這兒的矮榻到底不是十分舒適,且窗戶多,風(fēng)大,容易受涼。待趙琮睡著后,趙世碂將絲毯蓋嚴(yán)實,便輕聲將他抱起來,打算帶回五殿中歇息。 他一走出來,便撞上染陶復(fù)雜的眼神。 染陶這樣聰明,果然猜到了啊。 要是其他人,趙世碂非要好好瞪一眼,也要得意地宣告所有權(quán)。但是,這是染陶,他不由便露出笑容來,面上是笑容,眼中也是笑意。 是孩童特有的毫不遮掩的,歡喜、甜蜜而又有些微忐忑的笑容。 染陶也不由暗暗嘆氣,她其實就是個女官,郎君不必這般給她面子。也是當(dāng)她親近,才這般對她。 她還能說什么? 她一看這樣子,便知道,那事兒果然是做了。 可她怪誰?怪郎君沒挑個好地方,讓陛下不舒適?可這種事兒本就講究個水到渠成,也講究個情投意合。小郎君那樣喜愛、尊重陛下,若陛下不同意,能成事兒?她還好說什么? 她只不過有些心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