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BOSS撞臉了怎么辦[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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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開小心翼翼的語氣,小黑鳥溫暖的羽毛,沖擊著搖搖欲墜的心防。 眼前這個少年,明明背負(fù)著沉重的仇恨,卻依然是光風(fēng)霽月的純真模樣,甚至為了幫村民解決困難不惜親身犯險(xiǎn)。 這樣的人,可信嗎? 見守微還在猶豫,云開繼續(xù)說道:“你不想聽那些骯臟齷齪的事情,那就不說,別走好不好?” 少年期盼和珍重的態(tài)度,讓人似乎連拒絕都成了罪過。 守微似笑非笑,問道:“既然你說以我的修為,孤身離開必死無疑,為什么非要與我同行?況且,有二黑……前輩在,小小鬼城又有何懼?” 云開說:“相逢即是有緣,合眾人之智總比分頭各無頭緒好,不管結(jié)果如何,總要盡力一試。” 二黑縮了縮脖子,小聲插話:“我是妖修,在凡界不能隨意出手,會泄露氣息,被壞人盯上抓去燒烤?!?/br> “……” 二黑悄悄給云開一個小眼神,云開暗地里回一個大拇指。 * 不知不覺已近亥時,酒足飯飽之后,大堂人已去得七七八八,兩人一鳥各自回房歇息。 暖黃燭火下,云開撩起衣袖看了看手臂上的傷痕,又無所謂地放了回去。 長夜漫漫,窮極無聊,只得對鳥彈琴。 “二黑,我是不是太沖動了,差點(diǎn)把人嚇跑?!?/br> “二黑,這些血痂好丑,會不會被嫌棄?” “二黑,我們要是死在這么個小破城里,老家伙肯定要?dú)獾酵卵!?/br> “二黑,……” “求求您閉嘴吧,念叨一晚上有完沒完了!” 小胖鳥煩不勝煩、忍無可忍,炮彈一樣砸到云開頭頂,把順滑青絲踩成一團(tuán)亂毛才罷休:“你重修的是修為還是腦子,能不能注意一下魔尊身份?” 不知為何,云開渡劫期之后的記憶完全空白,百年光陰像是被賊偷得干干凈凈。 只記得最后一刻,他跪在陰暗宮殿中央,老宮主居高臨下面色冷肅,嫌惡地說:“沒用的廢物,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再一睜眼,已是身在萬里之遙。 這個廢鳥只會賣萌,顛三倒四的什么也說不清楚,重要的事情自己又一向避開旁人。 那些丟失的記憶只能大概猜出個樣子來,具體的也只有老天知道了。 云開從頭上抓下一只毛球,捏在手里,冷笑道:“你忘了,我早就被老家伙扔出來了,無父無母無師無友,哪來什么身份?!?/br> “……無友,那我是什么?” “兒子。” “呸!” 星河垂懸,江流翻涌,云開從高處臨窗俯瞰,夜風(fēng)挽起純白衣袂,仿若下一刻便要乘風(fēng)而去。 在他眼里,方圓十里繁華不過一隅之地,萬家燈火輝煌亦不過螢火之光。 龍游淺水,虎落平陽。 毛球蹲在欄桿上梳理羽毛,懶洋洋地問:“剮rou放血,數(shù)百年修為付之東流,換得如今相見不相識,后悔嗎?” 云開倒了杯苦酒一口飲盡,扯了扯嘴角:“有何后悔?我所求不過是他好好活著,正是心滿意足、得償所愿?!?/br> * 與云開隔著一條走廊,便是守微的房間。 守微盤坐在床榻上,不方便練習(xí)十方寂滅掌和青云迷蹤步,只得老老實(shí)實(shí)地?zé)捇`氣提升境界。 在陌生危險(xiǎn)的環(huán)境里,他更不可能冒險(xiǎn)進(jìn)入空間中。 他隨手用靈石擺了個簡易的防護(hù)陣法后,便進(jìn)入了修煉的狀態(tài)。 空氣中rou眼不可見的靈氣大量涌入體內(nèi),在寬闊的經(jīng)脈中呼嘯而過,凝結(jié)成玉白色的氣流,匯聚到丹田中。 他閉眼凝神,試圖將神識擴(kuò)散而出。 無人能看見,守微全身散發(fā)出一股濃郁的生命之氣,徐徐擴(kuò)散飄遠(yuǎn)。 擦過醉生夢死的眾生軀殼,穿過紙醉金迷的雕欄畫棟,拂過青石長街與浩蕩江河,直到夜幕下城池的邊緣。 城里所有的樹木都感受到這股氣息,興奮地沙沙搖動,大口大口吸收著對它們來說的大補(bǔ)之物。 守微的神識像是一張大網(wǎng),布滿了整個城池,每一棵樹都是大網(wǎng)上的一個節(jié)點(diǎn)。 如果他熟知這座城的樣貌,便會發(fā)現(xiàn),那些節(jié)點(diǎn)并不能完全對應(yīng)上城里的樹——并不是神識探查的失誤或偏差,只是因?yàn)椋瑀ou眼所見,并非真實(shí)。 他勉強(qiáng)控制著神識集中到最近的一棵樹上,試圖借樹的感知觀察周遭景象。 守微還記得,那棵樹距離天香樓不遠(yuǎn),就在雨巷的巷口,巨大樹冠庇護(hù)一方陰涼。 他費(fèi)力地集中神識,附上這棵繁茂的大樹。 神識頓時跌進(jìn)深沉的黑暗中,刺骨冰涼的寒風(fēng)“嗚嗚”呼號,裹著殘碎的陰魂席卷而來! 他在穿透靈魂的朔風(fēng)中掙扎,終于撕開了黑暗。 沒有雨巷,沒有青石,沒有花架,沒有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