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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搞義務(wù)教育_分節(jié)閱讀_114

    “我只覺得高興?!逼莶┖灿H了親陶笉然的耳朵,“然然,我好高興?!?/br>
    “高興什么?”陶笉然被親得癢癢的,但是現(xiàn)在的戚博翰就像只大型犬科動物,到處亂蹭,搞得他渾身都發(fā)癢,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切了起來。

    高興有人可以跟自己的想法如此的契合;高興有一個人可以站在自己身邊分擔(dān)一切;高興前路即使再艱難,也會有人一直陪自己走下去。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就像是空虛的靈魂被填滿,戚博翰只覺得是說不出的滿心歡喜。

    陶笉然沒有得到回應(yīng),只感覺到從戚博翰身上傳來的愉悅的氣息,原本被各種突如其來的事情弄得有些疲憊的心莫名地放松了下來。

    陶笉然也用力地回抱了戚博翰,兩人身體緊貼,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心臟跳動的,外界的一切紛紛擾擾都被拋之腦后,陶笉然心中的焦慮、不安、游移不定,都在這一刻化為灰燼。不管前路還有多艱辛,只要這人還能陪在自己身邊,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無法將他打倒!

    兩人在房中脈脈溫情地好半響,就立刻開始投入了工作。征兵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戚博翰召集了所有在岳州府的幕僚,商討了整整兩日,才拿出了一套方案,很快新的通告就發(fā)到了各個縣衙。

    寧安所有滿十八歲,并且有子嗣的男子皆可應(yīng)征。入伍后,士兵的孩子可以免費(fèi)入讀岳州府小學(xué),食宿全包。而且入伍后根據(jù)軍功等級,會有不同的糧餉。最低級的士兵,每個月也能有一兩銀子!

    士兵入伍服役滿五年,就可以退伍。士兵平安退伍,家中稅收可以減三成,若是受傷導(dǎo)致無法進(jìn)行勞作,稅收可以根據(jù)傷勢減五到八成不等。

    若是士兵在戰(zhàn)場上死亡,其家屬可以領(lǐng)取每年十兩的撫恤金,可連續(xù)領(lǐng)二十年。另外家中稅收可減五成。

    這只是在服役期間沒有立過功的士兵的待遇,若是有立功表現(xiàn),退伍后還能獲得相應(yīng)軍功的永業(yè)田!永業(yè)田可以世代傳承,而且不收任何稅收!

    這些獎賞不可謂不豐厚,雖然上了戰(zhàn)場隨時可能喪命,但是自己一條命可以換來家人將來的富貴生活,不少貧困的家庭已經(jīng)開始意動。而且若是能熬過五年,平安歸來。家里不僅能減稅,這五年的糧餉攢下來也是個大數(shù)目!屆時孩子讀了書,家里又有了錢,何愁不能翻身?!

    戚博翰在寧安地區(qū)的聲望極好,沒有人懷疑這些承諾會不會兌現(xiàn),在猶豫觀望了幾日之后,各地衙門終于有人來報名了!

    寧安這么大的動作,自然瞞不過有心人的耳目,戚靖琪和戚靖良都很快收到了的消息。戚靖琪在那高位上惶恐不安,戚靖良則戰(zhàn)意盎然。這一站,他一定要讓戚博翰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至于他那個小情人……看起來還是挺有用的,像那什么紡織廠、水車、肥料,都是好東西,偏偏叫戚博翰那雜種搶了先。若是讓他得了,早就把戚靖琪給掀翻了!哼,都是一群窩囊廢!

    戚靖良日常鄙夷完自己的對手之后,一個圓滾滾的身影突然急忙忙地沖了進(jìn)來:“爺,不好了!”

    “我看你是要不好了!”戚靖良眼睛半瞇,透漏著危險的訊息。

    錢五郎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一哆嗦,圓滾滾的rou球抖了好幾番,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連忙求饒道:“爺,小的說錯話了,求爺贖罪,求爺贖罪!”說著,又砰砰砰地磕了幾個頭。

    戚靖良就喜歡別人對他又懼又畏的神情,看著錢五郎被嚇得臉色都發(fā)青后,才心情舒暢道:“起來,說吧,發(fā)生什么事了?”

    “爺,咱們的錢糧不夠了,軍隊已經(jīng)三天沒吃過飽飯了……”錢五郎一邊說著,一邊悄悄觀察戚靖良的神情。

    戚靖良聞言,眉頭微皺,道:“這種小事你來找做什么!我又變不出糧食來!”

    “可是……爺,要不咱們直接打過去吧?不然糧食真的支撐不了多久了?!卞X五郎巍巍顫顫道。自從徹底跟戚靖琪翻臉之后,戚靖良那乖戾的性格就再也不掩飾了。錢五郎身為戚靖良的心腹,沒少看見戚靖良虐殺手下的人。這些天他膽顫心驚,就怕什么時候輪到自己,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

    “不行,我們沒有武器?!逼菥噶贾案緵]有想過要造反,所以現(xiàn)在即使有軍隊,卻缺乏武裝的裝備。不是他心疼士兵的性命,而是戚博翰用得起那么高端的裝備,他的軍隊卻光溜溜的,他丟不起這個人!

    匈奴那邊已經(jīng)答應(yīng)會給他一批武器了,如今卻遲遲沒有送過來,戚靖良一想到這件事就煩躁無比!對錢五郎不由得橫眉冷對:“紡織廠那事搞得怎么樣了?本王給你派了這么多人手,為什么這么久了還沒有半點好消息!你要是能把那織布機(jī)搞回來,軍隊又怎么會缺糧!”

    錢五郎有苦說不出,只能一邊承受戚靖良的怒火,一邊解釋道:“小翠已經(jīng)獲得她們的信任,進(jìn)入研發(fā)小組了,很快就能給咱們傳來有用的消息了?!?/br>
    “哼!搞那么復(fù)雜做什么!直接把那狗屁織布廠給一把火燒了,趁機(jī)拿一臺織布機(jī)回來不就好了!”戚靖良受不了錢五郎這么磨磨唧唧,“五日之內(nèi)我要看到結(jié)果!”

    ——————

    初秋時節(jié),被夏季的太陽炙烤過的京城還殘留著一股燥熱。不少世家的冰窖庫存已經(jīng)岌岌可危,今年的秋老虎又來勢洶洶,讓這群嬌生慣養(yǎng)的世家子弟們叫苦連天。

    忽然有一天,一款名為冰蠶絲的布匹,悄然在京城風(fēng)靡了起來。這宣稱堪比天蠶絲的布料,雖然沒有天蠶絲那冬暖夏涼的效果,但是降溫效果卻是一流。

    而且天蠶絲也不是人人都能弄得到的,這冰蠶絲在這酷熱的余溫之中,憑著僅有的幾十匹布,迅速成為了京城世家們的新寵。兜售這種布料的郭家,也進(jìn)入了京城一流世家的視野。

    郭成威最近很忙,來打探消息的人絡(luò)繹不絕,即使忙得腳不沾地,他卻始終面色紅潤,畢竟來訪的這些人雖然只是一流世家的一個小小的管家,但是對于不在世家行列的人來說,可不是隨便想見就能見的!

    相對于郭成威的春風(fēng)滿面,與此同時在寧安一處幾乎沒有人煙的深山里,有一群平均年齡四五十歲的漢子,卻面帶愁容地正在艱難跋涉。

    他們排成一條隊,手持拐杖,在山間行走。并且時不時停下來,仔細(xì)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休息時,他們圍在一圈,啃著硬邦邦的干糧,小心謹(jǐn)慎地分配著水壺里的清水。這樣艱苦的條件,不由得讓人產(chǎn)生了一些負(fù)面情緒。

    一個滿臉大胡子的漢子抹了一把臉,道:“大哥,俺們這樣真的能找到鐵礦嗎?那些書上寫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真的?!?/br>
    “你要是不想找了,隨時可以離開?!北环Q為大哥的漢子,身上煞氣逼人,震得大胡子不敢再吭聲。這位大哥在隊伍里的時候就是個不要命的狠人,上戰(zhàn)場殺過的敵人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的還要多。退伍之后又當(dāng)了個殺豬匠,身上煞氣一年比一年重,其他退伍后就安靜過小日子的漢子哪里扛得住他。

    雖是如此,但隊伍已經(jīng)沒有最初離開岳州府時的氣勢。這些日子,他們已經(jīng)翻找了三座大山,一無所獲??吹讲坏较M亲盍钊司趩实氖虑?。

    不少漢子都紛紛交頭接耳起來:“我看啊,那書上都是假的。那書也不知道是誰寫的,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就能找到鐵礦的話,寫書的人咋沒找到,還要俺們來找。”

    “俺也覺得可能是假的?!?/br>
    “是真的?!?/br>
    “哪里真的?老六你別傻了。”

    “不是,是真的,你們看那邊……”被喚作老六的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手指向左前方。

    第104章 104

    戚靖良下令要五日內(nèi)要搞紡織廠, 錢五郎不敢大意, 回去后當(dāng)即就開始著手計劃。

    戚靖良給錢五郎派了一名影衛(wèi)當(dāng)幫手, 也就是跟小翠聯(lián)系的那個黑衣人。這影衛(wèi)在凌州經(jīng)營了近兩年,甚至比戚博翰來寧安還早了兩個月, 如果不是上次跟小翠聯(lián)系而暴露的行蹤, 戚博翰這邊根本查不到這人竟然是個釘子。

    不過這影衛(wèi)比自己的主子要有腦子許多, 知道自己暴露之后, 就再也不跟廣義那邊聯(lián)系,這讓盯著他的人一籌莫展。也就是在這時, 生怕自己被戚靖良虐殺的錢五郎,迫不及待地親自來到凌州, 要求影衛(wèi)聽從自己的安排, 去紡織廠搞事情。

    機(jī)智的影衛(wèi):“……”

    真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如今身份已經(jīng)敗露,也不是怪罪誰的時候, 未免夜長夢多,影衛(wèi)決定當(dāng)晚就下手!

    這個決定得到了錢五郎的全力支持, 一雙豬蹄拽住影衛(wèi)的手, 一把鼻涕一把淚道:“一切就交給你了,如果完不成任務(wù)的話,咱倆回去可就慘了!”他身上這么多rou,如果被凌遲的話,肯定要痛苦好久!一想到那個場景嗎,錢五郎又忍不住一個哆嗦。

    影衛(wèi)嫌棄地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開始安排今晚的行動。逃跑路線他早已觀察好了,如今布置起來也十分順利,唯一的問題就是不能讓計劃敗露!想到這,影衛(wèi)看向錢五郎,眼中閃過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