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我被天敵捧在心里、穿書后我成了惡毒炮灰[娛樂圈]、放開那個小世界[快穿]、人渣師兄終成受、重生后被校草黏上了、無雙、被前世仇人看上了怎么破[重生]、我重生回來了、被頂流逼婚的日子[穿書]、茗花有主(奴婢不侍寢)
許暮洲一時被他問住了,琢磨了一下,覺得也是,畢竟人家還擔著個“女巫”的名頭,誰知道是不是早有什么玄學版本的監(jiān)控攝像頭了。 一想起托婭有可能扒著那個球正暗搓搓地盯著他倆,許暮洲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后背直起雞皮疙瘩。 許暮洲將煤油燈往身邊拉了拉,壓低了聲音說:“所以,嚴哥,你不覺得他很矛盾嗎?” “就因為這個,我總覺得不對勁。”許暮洲又開始放飛理想地胡思亂想:“嚴哥你說,會不會托婭是個雙胞胎???” 許暮洲話音剛落,嚴岑手腕上的繡球花就突兀地發(fā)起熱來,嚴岑原本到了嘴邊的話被咽了下去,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怎么了?”許暮洲問。 嚴岑抬起手,說:“有反應了?!?/br> 許暮洲一樂,說:“那敢情好,說不準還真猜中了?!?/br> 然而許暮洲拉過嚴岑的手看了看,卻發(fā)現上面的進度條依舊穩(wěn)穩(wěn)地停在原地,一點動彈的意思都沒有。 許暮洲奇怪地摸了一把,卻發(fā)現那球都熱得發(fā)燙了,許暮洲沒防備,被燙了個正著,抽著涼氣飛速收回手,吹了吹微紅的指尖。 “這什么玩意,燙成這樣還沒進度?”許暮洲惱怒地說:“進度條罷工了?” 第221章 沉夢(二十三) 許暮洲一語成讖。 那進度條就像是從此開始徹底“罷工”一樣,無論許暮洲和嚴岑做什么都沒再動過。 除此之外,托婭也依舊維持著出現兩天丟一天的頻率在這個城堡神出鬼沒,而奇怪的是,只要到了他“應該”消失的日子,那無論許暮洲和嚴岑怎么找,都沒法從城堡中把他翻出來,哪怕是在閣樓一樣。 托婭就像是憑空消失在了城堡中,化成了一團灰煙,只等日子結束再出現。 許暮洲冷眼旁觀了幾個周期,發(fā)現但凡輪到托婭出現的日子,只要他和嚴岑不出屋,那托婭能在大廳里一呆就呆上一整天。 他大多數時候跪坐在大廳中央,面對著大門的方向,雙手合十虔誠地禱告。 灰撲撲的水晶球就安分地擱在他的大腿上,偶爾會被托婭寬大的長袖撥動得輕輕搖晃。 但如果他和嚴岑有一丁點想要離開房間在城堡中逛逛的意思,托婭就會很快收拾起東西,像鴕鳥一樣一腦袋扎回自己的小房間里,這一整天都不會再出來。 進度條一直不動,許暮洲也覺得不對勁,他明里暗里地堵了托婭好幾次,也旁敲側擊地從托婭的童年說到約瑟夫,差點把托婭這輩子的人生經歷扒了個底朝天。 托婭是個天真的孩子,又不排斥許暮洲,大多數時候都問什么說什么,但饒是如此,進度條也一直安安靜靜地,無論說什么都觸及不到最后的任務點。 加上托婭每兩天就要消失一天,眼瞅著時間一組一組地過去,離來送物資的日子越來越近,許暮洲也不免有些焦慮。 雖說理論上在任務世界中可以無限停留,但如果真到了“獲救”的那天,先不說要怎么說服托婭繼續(xù)留在這個城堡中,就單單許暮洲自己,也實在想速戰(zhàn)速決,不想多呆了。 ——倒不是他不怎么敬業(yè),實在是……這個世界的生活水平太低了。 先不說這個城堡建在島上,又濕又冷床還小,就光食物一點就夠許暮洲受的了。 頓頓黑面包,天天純凈水,那黑面包又干又硬辣嗓子,許暮洲木著臉吃到后期,覺得自己都要變成一塊黑面包了。 但相比起許暮洲,嚴岑倒顯得非常從容,他把這個城堡中的時間分成了“托婭在”和“托婭不在”兩種,并且在前兩個時間周期內將這個城堡的各個房間掃了個遍。 在確定每個時間段內城堡內的情況之后,嚴岑就像是進入了咸魚期,開始日常待在屋里休眠補覺,間歇性笑而不語地看著許暮洲小蜜蜂一樣地上上下下亂竄,仿佛壓根放棄了主動出擊,準備隨緣任務一樣。 甚至于昨天他還從雜物間里翻出了草紙和碳筆,閑著沒事兒坐在屋里畫起畫來了,活像個來度假的。 “嚴哥,干嘛呢?”許暮洲從門外進來,探著腦袋瞅了瞅他的動作,隨手將鑰匙串放在桌上。 嚴岑也沒回答,頭也不抬地斜靠在床頭,拿著只食指長短的碳筆在紙上劃了兩道線,隨口問道:“見到托婭了?” 嚴岑這些日子去了解城堡情況,許暮洲則有事兒沒事兒就去圍追堵截托婭,強行扮演“知心哥哥”。 只是托婭本來就年輕,拋開不記事兒的年歲,滿打滿算這輩子也就十幾年,其中十年都在這不見天日的監(jiān)獄里坐牢,哪來的那么多話可問。 除了約瑟夫這個顯而易見的明顯線索之外,許暮洲哪怕再不死心,也沒法從托婭那獲取到什么更進一步的破綻。 只是算算時間,明天又是托婭消失的日子,許暮洲依然想去碰碰運氣。 “跟昨天差不多?!痹S暮洲說著坐在床邊,伸長了胳膊從桌上拿過剩下的半瓶水,咕咚咚咽下兩口。 這水雖然也是粗制濫造,但是喝習慣了也比黑面包強多了,許暮洲抹了一把嘴,將瓶子往嚴岑那邊遞了遞。 嚴岑手下的動作未停,偏頭湊近瓶口,就著許暮洲的手喝了一口。 “老太爺?!痹S暮洲吐槽完了,又湊過來看了看嚴岑手里的草紙,問道:“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