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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柏低頭寵溺一笑,他知道,王亞的事,是奈何做的。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奈何,那些無事時相處的時光,成了后來他日日想念回顧的,不知在他的腦海中重現(xiàn)了多少回,才能支撐著他走下去,將仲家覆滅。 當故人消失,那些回憶,是支撐著他走下去的存在,卻也變成了讓他日日感到錐心之痛的毒,還是戒不掉能夠上癮的毒,痛到深處,依舊能讓人甘之如飴的時時回憶著,心甘情愿的毒入骨髓,不愿拔出。 那些舊時相處的日子里,川柏曾經追問奈何的過往,一些舊事,在閑談的時候,奈何都與他說過,當做一個個故事,說與他聽,方舟、王亞都是愛人曾經為其還愿過的枉死之人。 在這次的事件中,他亦做了推手,爆出王家所有罪名的事,就是川柏幫助完成的,只要想到愛人還在,做著曾經做過的事,川柏就止不住的興奮。 似是看到愛人在其中周旋忙碌的身影,川柏只要確定愛人還在,就無限滿足,充滿著用不完的精力,去修煉去奮斗,為了他們的將來,他可以忍耐。 川柏只要想想,成長起來后就能重新站在愛人面前的場景,就激動的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輾轉反側,多次的在腦海中浮現(xiàn)著與愛人見面后的無限可能,光是被他設想過的,就有上百種了。 既興奮有忐忑,川柏小心翼翼的守護著,只敢一遍遍的在腦海中描繪,前世給他帶來了太多的心理陰影,以致于謹小慎微到不敢去見的地步。 每每想完之后,川柏又會唾棄自己的不努力,覺也不睡了,從床上爬起來繼續(xù)修煉,川柏一天的睡眠時間,恐怕連三個小時都到不了。 與陸孟源不同的是,川柏的修煉時抵不了睡眠的,否則川柏還不得整日整夜的修煉不停歇,若不是害怕拖垮身體,早就不眠不休了,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的他,有了期盼,有了與愛人相見的可能,他是斷然不會如前世那樣虐待自己了。 這回,他可是要永遠陪著愛人的,川柏作為穿越者,還是有很大的金手指的,不過前世對力量的不在意,讓他沒有早早修煉起來,才導致了那樣的結果。 空間里大能留下的修煉功法,到達最后,是能夠長生的,前世他觸及到了一點,但沒了愛人,自是沒有心思,這一世不同了。 奈何,我的愛人,再等等,等我成長起來,解決了仲家,我們就能見面了,川柏心中呢喃。 用什么樣的見面方式好呢,川柏激動地預想著未來,憧憬著與愛人雙宿雙飛。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設想,在陸孟源到來的那一刻,或許就成了空。 送走王亞,自黃泉來到凡世,陸孟源找到了仲家,給每個參與的仲家核心人員,一人貼了一張霉運符,陸孟源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以魂體的存在方式,暫時留在了仲家以觀后效。 卻說仲家近來,不是一般的倒霉,倒霉至了玄幻的地步,以致于讓各大世家看了不少笑話,紛紛猜測是不是仲家壞事做多了,得到了上天的懲罰,不然怎能全員倒霉成那個樣子呢! 仲家也是個天師世家,在所有修煉家族中,算是頂級的存在,不可能整個家族被人暗算了還無人察覺,這么些日子還找不到解決方法,真有這樣的人,那覆滅仲家還不簡單,何至于讓人倒霉成這樣又不出來,惡作劇似的得罪整個家族,誰閑的沒事能干出這缺心眼的事。 在世家們的眼里,要不就不得罪,維持面上的平和,當然小輩的小打小鬧不在這個范圍。若是真的得罪了,那就往死里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樣惡作劇似的不要人命又得罪了整個家族的事,完全是給自己樹敵找不自在。 這仲家倒霉到什么程度呢!知情的人說起來能說個一天一夜不停歇,這還僅僅是剛發(fā)生不久的問題,再過一段時間,都不敢想仲家會變成什么樣子。 本來覺著倒霉只是小事的人,經過仲家這一系列倒霉事,終于認識到了倒霉的可怕之處,倒霉不是事,倒霉起來它是真要命,各大世家觀望著,心下瑟縮的同時不禁想到,仲家不會因為倒霉被覆滅吧。 才短短三天,仲家接連有人進醫(yī)院,皆是令人啼笑皆非的理由,可謂是給各大世家增添了不少的笑料和茶余飯后的談資,多了不敢說,夠笑個幾年的了。 就說前天,仲家家主在自己吃著飯,頭頂?shù)牡鯚艟瓦@么毫無預兆的掉了下來,若說仲家家主的身手,這等意外躲開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偏偏小兒子跑跳著叫著爸爸撲了過去,就這么影響了本來能反應過來的仲家主,被巨大的吊燈邊角砸破了頭,這還是情急之下挪了一下,否則性命之憂也不是沒可能。 受傷了就得去醫(yī)院,但仲家家大業(yè)大,家庭醫(yī)生還是存在的,但巧合的是,幾個家庭醫(yī)生不是恰逢有事請假,就是被仲家的小輩派了出去做事,堂堂仲家家主,還得屈尊降貴去醫(yī)院。 去醫(yī)院的路上,那也是災難重重,不是車子拋錨,就是路上碰到道路故障,磕磕絆絆的總算到了醫(yī)院,仲家主應該慶幸沒有發(fā)生車禍,否則那肯定得涼,運氣還算沒有差到逆天的地步。 陸孟源對沒有發(fā)生車禍是有發(fā)言權的,霉運符倒霉的是自己,可不會牽連別人,車禍出事的可不止貼著霉運符的仲家人了。 再者就是仲家年輕中的佼佼者仲陽舒,基本被確定為下一任家主繼承人翹楚,近來過的也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