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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遠連滾帶爬,衣衫不整,躲避逍遙劍的攻擊撞得鼻青臉腫,解釋道:“不是的,二師兄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br> “不是故意的?”周不凡聽見這番話就來氣,看著他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便更氣,就是這副模樣,蒙騙了大師兄,使他處處袒護這王八蛋。不僅如此,連蓁蓁也被他勾了魂,滿心滿眼就只記得一個陸清遠,對他的好視而不見。 “你污了蓁蓁清譽,現(xiàn)在居然說不是故意的?老子看你是活膩了。”周不凡提劍上前朝他腦袋徑直砍過去。 陸清遠退至墻角,嘴角被逍遙劍的劍光劃破,不停地滴血,傷口隨即愈合然而疼痛卻變本加厲。 已經(jīng)無路可退,陸清遠緊貼著墻壁,眼眶含淚,看著周不凡苦苦哀求,“二師兄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那樣對師姐的。我的身體不受控制,是真的,你相信我?!?/br> 周不凡步步緊逼,臉上青筋暴起,盯著他怒聲道:“能干出這種事當(dāng)然不受控制,你再敢多說一句,老子撕爛你的嘴!” 陸清遠頓時便不敢再言,看著周不凡淚流不止。故作無辜的姿態(tài),小白臉的長相,魔族的身份,渾身上下,從里至外,都讓周不凡看不順眼,而且是越看越來氣,但是偏偏大師兄和蓁蓁就喜歡得不得了。 看著陸清遠嚶嚶啜泣的模樣,周不凡氣得牙根癢癢,腦袋都要爆炸。連插在地上的劍也顧不得,徑直沖過去,抓住他的衣領(lǐng),使出吃奶的力氣朝他肚子上狠狠給了一拳。 陸清遠頓時感覺五臟六腑俱碎,胸口一陣惡心,隨后吐出滿地鮮血和嘔吐物,疼痛和難受逼得他睜不開眼。 周不凡將他按在地上,朝著那張妖精一般的臉,一頓狠揍,最好是打到扭曲見不得人,看蓁蓁還喜不喜歡,他不就這張臉有點優(yōu)勢嗎,現(xiàn)在毀了看他還得意什么。 周不凡抓起他的頭發(fā),將他的頭狠命往地上撞,后腦勺頓時血rou模糊,地上沾了星星rou沫。 陸清遠臉上已經(jīng)滿是鮮血,認(rèn)不清五官,嘴角眼角鼻孔不停地滲血,猛烈的撞擊仿佛有一把鐵錘在敲擊他的腦袋,頭暈?zāi)X脹,疼痛萬分。 “二師兄…不要打了…我錯了…”陸清遠伸手欲抓住周不凡,然而猩紅的血液模糊了他的雙眼,只能胡亂摸索,周身的痛楚逼得他連連討?zhàn)?。好疼,他不是故意要欺負師姐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br> 周不凡早就被憤怒蒙蔽了雙眼,他不爽陸清遠已經(jīng)不是一日兩日了,反正這王八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殺了正好為民除害。 一頓猛揍,周不凡的胳膊有些酸痛,拳頭也打出了血,然而怒火攻心,他絕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放過陸清遠。 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望了望,隨后起身拔起地上的逍遙劍,沖上前直直劈向他的腦袋,罵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眼見劍身就要劈下來,陸清遠僵在原地,嚇得臉色蒼白,不知該如何閃躲。電光火石間,葉蓁蓁沖過來抱住周不凡舉起的手臂,哀求道:“師兄,會出人命的。” 周不凡看著葉蓁蓁眼里滿是淚,自己已經(jīng)是狼狽不堪,卻還為陸清遠求饒,她到底懂不懂他的心意,她到底知不知道陸清遠的為人? “他都對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還為他求情?”周不凡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滿心的不甘。 葉蓁蓁轉(zhuǎn)頭看了看地上的陸清遠,忙蹲下將他扶起來,擦拭他臉上的血漬,眼里盡是不舍和心疼,聲音也有幾分顫抖,“清遠不是故意的,他被那花魔控制了?!?/br> 陸清遠渾身都在抽搐,臉色蒼白,眼神因害怕而迷離無神。葉蓁蓁輕輕擦干臉上的血,柔聲道:“清遠沒事了,二師兄不會怪你的,我們回家。” 葉蓁蓁扶著陸清遠正欲離開,周不凡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心里的怒火蹭地一下就竄到腦袋上,整個人都能自燃。 周不凡突然伸出手,一把拽過陸清遠,將他扔出數(shù)米遠。隨后持劍沖上前,劍光清冷,撕裂空氣,逍遙劍勢不可擋徑直砍向他的胳膊。 “不要——”葉蓁蓁親眼看著劍身砍進陸清遠的胳膊,慘然驚叫一聲,欲上前阻攔,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 逍遙劍白光閃動,翩然變化,手起劍落。陸清遠的右臂頓時被砍斷,血rou橫飛,鮮血濺了一地,衣服和臉已經(jīng)被血模糊到看不清樣子。 愣了一息,疼痛悄然而至,雖有不死之身的技能但卻要遭受千萬倍的痛苦。陸清遠疼得大叫,緊緊握著右臂,冷汗直出。 比刀割疼,比棒打疼,比鞭笞疼,比他這許多年來遭受的所有磨難都要疼上數(shù)百倍。他沒有做錯,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凄厲的慘叫充斥著空蕩的幽室,陸清遠在地上打滾,鮮血濺了滿地,頭發(fā)上衣服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沾血。 葉蓁蓁欲跑過來查看傷勢,周不凡拽住她,怒聲道:“我們趕緊出去,至于他,就讓他在這自生自滅。” 說罷,便拉著葉蓁蓁御劍飛出華樓。冷山嵐一直站在一旁看著眼前境況未曾出聲,一直以來,周不凡及眾弟子對陸清遠的歧視和欺凌,她都看在眼里。雖不主動害人,但落井下石的事情明里暗里也參與了不少。 她不像周不凡,沒有情仇。亦不像其余弟子,不嫉天賦。非要說起來,她恨陸清遠的原因,和軒丘尊長倒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