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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唐靖一向臉皮厚,權(quán)當做什么都沒聽見,只微微一笑,便兩步跳到了對面的塌上盤膝坐好。 馬車開始行進了,唐靖坐在塌上搖搖晃晃,對面便是司徒情。 司徒情只是垂著眼看書,一副八風不動我自如山的模樣,卻更是撓的唐靖心癢癢。 唐靖一向喜歡挑戰(zhàn)不可能的事物,這樣給他帶來極大的成就感,而司徒情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更是讓唐靖心里起了撩撥的*。 不過唐靖也看出來司徒情不喜歡賣乖耍巧的性格,于是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故作無意的從懷里將追魂針的針匣給掏了出來。 追魂針的針匣制作極為精巧,便是花紋也雕刻地如同工藝品一般,唐靖掏出來端詳了片刻,自己也有些出神了。 據(jù)說當年追魂針匣之所以被損毀就是因為它殺傷力太大。 當時處于暗器射程外圍的一名武林高手被追魂針仍是被其所傷一臂,見到四周同僚的慘狀,那名武林高手是拼著性命朝追魂針針匣劈了一刀,從此針匣一角便出現(xiàn)了一道極長的裂紋,任之后的唐門長老們?nèi)绾谓g盡腦汁也無法修復(fù)。 看著針匣側(cè)面那一道裂紋,唐靖微微有些出神,他一面在心中感慨追魂針制作之精妙一面又感到惋惜和慶幸,惋惜這等暗器再無重現(xiàn)天日之時,慶幸這世上會少了很多無辜喪命追魂針下的亡魂。 而就在唐靖沉思之時,一只修長骨感的手忽然伸到了他的面前。 唐沉微微一愣,抬頭便看到司徒情靜靜地看著他手中追魂針的針匣。 計謀奏效,唐靖勾了勾唇角,卻故作不解地問道:“教主有何事吩咐?” 司徒情也不跟他拐彎抹角,徑直淡淡道:“追魂針?!?/br> 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唐靖卻也不好再端什么架子,淡淡笑了笑,便抬手把針匣遞了過去,本來他就是想跟司徒情多說兩句話而已。 針匣遞過去,司徒情伸手來接,唐靖抬眼便看見那白皙的手背上那隱隱約約的青色血脈,而且那手指修長,形態(tài)極為好看。 就在兩只手交接的瞬間,唐靖忽然忍不住伸出手指略略在那白皙的指尖上碰了一碰,只是輕輕一碰,微涼的觸感就已經(jīng)讓唐靖心旌蕩漾不止。 可下一秒那手指便迅速的翻轉(zhuǎn)過來朝著唐靖的手腕一彈。 “唔……” 唐靖猝不及防的痛呼出聲,揣著手腕痛苦地低下了頭,司徒情出手還真是毫不留情啊…… 酸麻脹痛的感覺一直從手腕傳到手肘和指尖,唐靖半條胳膊都麻了半天才緩緩有了知覺,最后他漸漸恢復(fù)過來,忍不住有些怨艾地回頭偷偷看了一眼司徒情的方向。 然后唐靖就瞥見司徒情垂著眼,對著剛點起的燭火細細地端詳著手中的針匣,面上似乎微有幾分笑意。 第五章 心緒 只是看到司徒情那疑似笑意的神情,唐靖便迅速忘記了自己方才那么一點點抱怨的小情緒,托著腮,開始欣賞美人。 司徒情即便再鎮(zhèn)定,也受不住唐靖這樣毫無遮掩的目光,半晌,他冷冷回過眼,道:“看夠了嗎?” 唐靖毫不避諱地微微一笑,伸了個懶腰道:“美人自然是——” 咚—— 追魂針的針匣就這么擦著唐靖的臉頰深深□□了他身旁的車壁中,唐靖沉默兩秒,伸手將追魂針的針匣從板壁上拔了出來。 抿著嘴唇,就此噤聲。 叉手墊在腦后,唐靖百無聊賴地仰躺在自己軟塌上,靜靜看著頭頂華麗的壁板發(fā)呆。 他猜不太透司徒情,有些挫敗。 明明前一秒給人是可以親近的距離,但下一秒就突然冷冽起來,唐靖一度懷疑司徒情是不是有潔癖,但又覺得不像,畢竟停云峰上的那個石臺每天也并沒有人打掃,司徒情也就那么坐了。 往深里說,兩人本來也只是利害關(guān)系,可司徒情卻屢次手下留情,這讓唐靖不得不生出幾分不必要的遐思來。 尤其是——任由自己吃掉他的午膳,讓自己睡他的房間,獨自一人送自己回唐門。 怎么想都覺得萬分曖昧。 可唐靖卻著實揣測錯了司徒情的心態(tài)。 司徒情從始至終都以為唐靖服下了五絕散,所以他認為唐靖這輩子都已經(jīng)是攥在自己的手心了,加上唐靖為他擋的那一次暗器,這便讓司徒情略略動了幾分惻隱之心。 因為五絕散的藥力,司徒情比任何人都清楚。 唐靖上輩子這么對付他,他這輩子就以牙還牙,即便是自己錯了,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司徒情也就安然以待。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是死過一次的人。 而司徒情也確實很想要追魂針這樣一個等同于同歸于盡的暗器。 前世他被五絕散控制,強撐著最后一口氣想殺死唐靖,可最終卻被唐靖一劍穿心,臨死前的無助感和失力感讓司徒情留下了極其深刻的陰影。 所以重來一世,司徒情也要給自己留張底牌,追魂針無疑是個上佳的選擇。 原本司徒情以為處理唐靖會很棘手,可現(xiàn)在觀察看來,五年前的唐靖雖然有點小聰明,但也絕不算老jian巨猾之流。更有意思的是——唐靖似乎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曖昧。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司徒情便略略放手去試了一試,果然,唐靖一見鉤便咬,絲毫沒有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