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只可惜,那只是構(gòu)思。 經(jīng)過各種狗血貓血兔子血潤色,這文完全變成了主角與魔尊相愛相殺(?)你情我不愿、一人癡情一人嫌惡等一系列劇情全部圍繞感情展開的男男耽美虐戀情深。 打著修真的旗號上演雙修曖昧床戲,好好的家族復(fù)仇爽文變成了賤受找虐文,好好地修仙最后得到的評論是:全死光皆大歡喜。 讀者評論:作者,看到你的名字我吃不下飯了怎么破? 隔了這么多年,新評論依舊如此犀利。 齊木噴了一屏幕血,強(qiáng)忍住內(nèi)傷繼續(xù)看了下去。 多虧當(dāng)年洗腦洗得徹底,如今看上去簡直就像全新的,細(xì)節(jié)之類的直接省略掉了,大致看得依舊頭疼,廢了一個多小時看了近百章,后面的逐漸有了些印象,果斷棄掉了。 額滴個神??! 不得不說,看到這么多,齊木是憋著羞恥感,雙目充血強(qiáng)忍下來的。 若是讓齊木自己挑文看的話,絕對秒棄,甚至能發(fā)千字長評來吐槽! 從頭到尾的感情線路簡單點(diǎn)說是,魔尊不愛他時主角倒貼,對著魔尊的摯愛各種嫉妒加暗害,被虐時抖m,到最后魔尊悔悟?qū)λ靡稽c(diǎn)時,扮清高女王狀,陰謀曝光被拋棄時又想起曾經(jīng)的種種各種求原諒無所不用其極,主角逐漸向著炮灰醬油轉(zhuǎn)換,簡直沒有最賤只有更賤! 關(guān)鍵是,主角名字叫齊木。 主角你妹??!叫王二麻子也好啊,你叫齊木!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樣才把這個文毫無代入感地寫完的? 究竟是被恨到哪個地步,讓貧僧頂著這個名頭無辜被砸了四年磚頭,從此寫文一生黑…… 深呼吸一口氣,扶額按了按太陽xue。 齊木手抖著點(diǎn)開第一章,俗話說,從哪里跌倒就要從哪里爬起來,若是看完能不能找出幾個突破點(diǎn)把賤受厭惡點(diǎn)從負(fù)值升到海平面以上? 同名又不是貧僧的錯(不是你的錯是誰的錯?),何其無辜! 至于被拍磚多年,從未被超越嗎?! 一顆玻璃心都被拍成玻璃渣了,金剛不壞金身銅墻鐵壁在哪里?求罩! 不忍直視的文早就完結(jié)了,究竟該怎么做?不能因?yàn)橐淮问д`就否定俺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對著word文檔通宵是有多膝蓋中箭! 賤受主角究竟是從哪里崩壞的,求給俺一個機(jī)會,改還不行嗎(o゜▽゜)o? 眼前陡然模糊,渾身冰冷,齊木感覺有些奇怪,站起身準(zhǔn)備拿件外套披上。 誰知道剛起來,天旋地轉(zhuǎn),隨著桌椅倒地的一連串聲響,全黑的剎那,齊木只知道自己昏倒了。 腦海一片空白,未知聲音仿佛從靈魂深處響起,引得一陣戰(zhàn)栗。 叮叮,歡迎來到修真世界,這里是仙元大陸。 ☆、穿成了賤受主角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齊木睜開眼,再眨眨眼,什么情況,停電了? 手動了動,一陣酥麻傳來,渾身打了個哆嗦。金屬鐵鏈撞擊的聲音響起,回蕩,經(jīng)久不衰。 腦子從半迷糊狀態(tài)蘇醒,齊木心臟陡然漏跳了幾下,自己此時正被八條鐵鏈鎖著呈大字倒吊在水池中,冰冷的水剛沒過腰際,若是不動的話甚至感受不到這具身體是自己的。 在二十一世紀(jì)高科技城市中生活了二十四年的齊木,整個當(dāng)機(jī)了。 于是深呼吸一口氣,理智地閉上了眼。 不用想,肯定是在做夢。 空氣中滿是冰冷潮濕的甜腥味,寒氣逼人,死寂,水滴落的聲音像是在腦袋里面響起,時間一點(diǎn)一滴過去,思維卻愈加清晰,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只有身體僵硬的酥麻。 搞什么搞,怎么還是這個夢! 齊木掙扎著動了動,身體卻像是灌了鉛似的沉重,鐵鏈相互撞擊的聲音異常沉悶,隨著意識回歸,體內(nèi)似乎有一團(tuán)團(tuán)氣流蠢蠢欲動,有規(guī)律循環(huán)往復(fù),自主抵御寒氣入侵,卻又在旋轉(zhuǎn)一圈之后全數(shù)涌出體外,身體再次冰涼。 就像是氣球被開了一個洞,無論怎么往里面輸氣都不能讓氣球恢復(fù)原樣。 話說,這個身體真的是自己的嗎?怎么感覺不對啊。 被綁架了?姚明臉】放著高富帥土豪不綁,究竟近視到何等程度竟然會看偏了來綁我? 貧僧早已不看毛片很久了,這樣銷魂的姿勢隱私暴露在水中正對著像要等待被輪的抖m,實(shí)在是不適合貧僧這副窩在電腦前頸椎病肩周炎常年不運(yùn)動導(dǎo)致肌rou沒幾兩的小身板??!站久了還腰酸背痛呢,脖子都快斷了,懸空吊著是要鬧哪樣? 就算是做夢,也該醒了! 呵呵,密室,鐵鏈,寒冰潭,被鎖起來的誰誰…… 搞得像真的一樣! 不能因?yàn)椴趴戳舜蟀氡驹?jīng)寫的文,就重新書中的場景啊。 這樣靜謐的氛圍下,搞得貧僧都當(dāng)真了,還以為寒冰潭中圈養(yǎng)的玄黑水蛭都會出來呢。 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期待的鬧鐘鈴聲始終沒有到來,不得不說,這是他做的最真實(shí)的夢境。 齊木脖子僵硬地縮了縮。 幾縷凌亂的長發(fā)落下來,隨著呼吸飄動。 陡然一股涼意從脊椎升起,齊木猛地瞪大了眼,粗重呼吸聲在黑暗中回蕩。 這頭發(fā)……是誰的? 荒誕的念頭剛從腦海中浮現(xiàn),就如決堤之水一發(fā)不可收拾。不得不正視眼前的現(xiàn)實(shí),齊木頓時滿心的生不如死。 艾瑪!——貧僧借尸還魂了! 只是這樣被吊著實(shí)在是憋屈,隨著肢體擺動,水波蕩漾,似乎能看到冰塊上下起伏。陡然間水花四濺,冰水濺到眼睛里,針刺般的疼痛瞬間將空白的大腦占滿,同樣成為壓死齊木的最后一根稻草。 水中竟然、竟然是有東西的!被水浸透的衣服本來就不厚,好在沒有飄起來,但下方是敞開的!誰能告訴他在自己雙腿間穿梭的滑溜溜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當(dāng)初狗血文的設(shè)定是隨便想的,要不要恰好這么相似!水蛭哪有養(yǎng)在寒冰潭里的! 一股莫名的憤怒從心里升起,齊木奮力掙扎。 “?。 ?/br> 嘶吼聲像是從喉管深處溢出,如同壞掉的鼓風(fēng)機(jī),果然沒錯,嗓子被凍傷了,身體沒知覺是因?yàn)楸粌鲎×?,這一切荒誕得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這竟然是真的!關(guān)鍵是這里是哪里! “有沒有搞錯!” 就這么穿了,你總得告訴我穿哪里了啊! “這里是哪里?有沒有人??!放我出去!” 嘶吼聲瞬間低了幾個級別:“哥們,拜托,你在吸哪里的血啊,求換地方?。 ?/br> 隨著一連串清脆的鐵鏈撞擊聲,齊木臉紅脖子粗,只祈禱這東西是無毒的! 除去擅長的數(shù)理知識不論,齊木自認(rèn)為渾身上下沒什么優(yōu)點(diǎn),唯有一點(diǎn),和被拍磚一樣從未被超越,那就是臉皮。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自尊算什么,丟了踩兩腳擦干凈再放上去,錚亮。 就像瞞著別人寫了六年的耽美,寫男男h數(shù)不勝數(shù),表面上看依舊正人君子一枚,戴上眼鏡,斯文敗類。 這地方既然沒人,齊木自然也不怕出糗。 水蛭從來都是成群的,搭在自己腿上的數(shù)量已經(jīng)懶得去計(jì)算了。 這地方靜的有些嚇人,只有齊木吼叫的聲音在不?;厥帲钡胶笳呗曇羯硢?,最后變得有氣無力。 肚子適時地叫了一聲,緊接著沒完沒了。 這樣下去會死人的,齊木干笑,剛醒的時候我就餓了,現(xiàn)在究竟過了多久了,三天還是一個星期?混蛋! 難道就這么被關(guān)到死,連杯水都喝不到?連究竟干了些什么都不知道,連自己是誰都無法了解? “來人啊,救命,我快餓死了——” “咳咳……” “有沒有人,有沒有魂?。?!” 轟隆聲在黑暗中傳來,一道亮光劃破黑暗,石門大開。這樣看上去有些刺眼,齊木別過頭,瞇著眼。 請注意他現(xiàn)在的姿勢以及眼神。 在清冽的潭水中,以近乎光著的樣子,面對近來的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好多人…… 齊木覺得老臉有些發(fā)燙。需、需要什么羞恥心,反正現(xiàn)在的這個身體又不是俺的,請隨便參觀。 眼前的這些人并沒有直接把食盒遞過來,甚至看都沒看齊木一下。 搞什么搞! 齊木靜下來,裝死。他不是二愣子,老實(shí)說在沒弄清楚狀況之前,還是靜觀其變?yōu)樯喜摺?/br> 來的人均一身黑色長袍,長衫,長發(fā)高高束起,步伐輕盈悄然無聲。他們熟練地站在水潭周圍,距離等同,同時雙手抬起,在齊木驚異的目光中,一道rou眼可見的金光從指間發(fā)出點(diǎn)在水面,浮動的冰塊陡然間靜止了,水蛭脫落,波紋劃過,水面迅速結(jié)冰一直到離齊木身體半寸處。 刺骨寒冰一瞬間將體內(nèi)涌動的寒氣湮滅,就連呼出來的氣體都變成了冰屑。 怎么回事,我沒有看錯?這是……傳說中的法術(shù)?! 視線有些恍惚,整個頭變得沉重。 “尊上還真是寵他啊,親自從齊國領(lǐng)回來不說,甚至連寒冰潭都用上了,明明是個廢物,真不知道哪里出眾了!” 齊、齊國?尊上?這個場景這些對話,這個……怎么這么像我那個狗血文的設(shè)定! 像是腦門被夯了一悶錘,齊木喉嚨發(fā)堵。 “你懂什么,丹田被廢了當(dāng)然是廢物,但廢物也是能廢物利用的,就是這小子膽大,惹誰不好偏要惹上至尊,那是咱們能夠企及的嗎,自不量力?!?/br> “天啊,丹田碎裂!那不是說此生都與修士無緣?比人類還衰弱壽命短得要命,保不準(zhǔn)過兩天就死了能拿來干什么?” “死不了!就是壽命短才得用寒潭泡著嘛,當(dāng)初那身傷就只剩下半口氣,你看這都一個半月了,還沒死呢?!?/br> “別小看他,雖然沒有真元,但rou身強(qiáng)硬得可怕,不然怎么可能是齊國青年一代的人rou墊子,就是陪練!嘖嘖,真是可怕,從小被打到大,只有挨打的份卻怎么都死不了,可能尊上是看上了他這一點(diǎn),畢竟沒有用的人我們玄天殿可是不收的。” 玄天殿!齊國青年一代的rou墊子!